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责任。”
“逝者已矣,你要是再把这份痛哭发泄在云栈身上么,这对他不公平。”颜歌温声的劝告,使得乌藏贺缓缓抬起头。
雨水顺着云栈刚毅的面颊流下,他面无表情,如暴风雨中不倒的利剑,让人不由得暗暗心疼,“如果千念还活着,他 们一定很幸福。”
颜歌听罢垂下头,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涩。
“这小子无怨无悔的照顾了我五年,任由我打骂指使,也够还了,这些年,他不比我好过!”乌藏贺转身对颜歌道: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五年,怎么今日却突然要回来查清原有?”
颜歌便凑到乌藏贺身前,将板珠身受金环蛊的事说了出来。
乌藏贺握紧拳头道:“又是金环蛊,到底是哪个巫师这么毒辣!”
颜歌摇摇头,“连八姑也查不出是谁。”
乌藏贺望着颜歌道:“看你是个好女孩,你如今来到这里,也要万分小心啊。”
颜歌抿着嘴露出酒窝,“放心,那些小虫子都会听我的。”
乌藏贺破涕为笑,“那你们要查的事,有头绪了吗?”
门边传来了云栈的声音,“没有。”他推开房门,浑身早已湿透,“但是今天有个很奇 怪{炫;书;网的事。”云栈褪去身上湿透 的外衣走到屋内道:“今日在千念墓旁出现的那只是什么东西?”
第84章 〇六 【死因之谜】
颜歌和乌藏贺被问得一愣,颜歌随即回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东西在草丛里一闪而过,只依稀看到它有着黄绿相间的 鳞片……”
“难道是神蟒……”乌藏贺蹙眉道。
“神蟒?”云栈走到火炉前。
乌藏贺点点头,“我们族最神圣的大祭司——须弥,它有一名使者,是一条不知多大的蟒蛇,族里的人都称它神蟒, 我就在以往的祭祀中见过一次,那样的鳞片的确如颜歌所说。”
颜歌听罢踱了数步,突然抬头道:“大祭司须弥?不就是五年前小戚让你刺……”
哪知她话还未能说完,便瞥见云栈对她使眼色,颜歌忙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乌藏贺听罢瞪着好奇的眼睛凑到云栈面前,“别告诉我,你当年竟然打起我们大祭司的主意!”
云栈抿着嘴,不知如何作答。
乌藏贺见他这副表情顿时明了大概,挥着拳头便打在云栈胸口,“你这煞星!连大祭司也敢招惹,怪不得千念会受到 牵连!”
云栈仍低头深思,毫不在意对方的打骂,“难道千念得死与此人有关?”
乌藏贺听罢一愣,颜歌上前一步道:“是须弥大祭司下的蛊?”
“我怎么早没想到!”云栈懊悔道: “她绝对有炼金环蛊的实力,只是金环蛊要拿寿命炼制,就算她知道我要刺杀她 而报复我,也断然没道理宁可消耗自己的寿命也要伤害我身边之人。”
颜歌赞同道:“我也觉得这个理由说不通,那个人像和你有着很深的仇恨,宁可伤害自己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云栈转身对乌藏贺道:“您可知道须弥身处何处?”
乌藏贺本来对须弥有着无上的敬畏,可一想到她有可能就是杀害千念的凶手,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恨意,“她常年身处 纳普族的圣境,族民每家都有一个咒牌,若想见大祭司,必要有此咒牌才能被神蟒放行。”一提到咒牌,乌藏贺突然 觉出不妥,“千念出事之前的确回来过一次,拿了咒牌便走了!”
云栈回想起来,千念的确有一次说要回家看看,现在看来她是去找了须弥,“好端端的,她找须弥做什么?”
二人正都百思不得其解时,颜歌探身轻声道:“为解你身上的魍魉蛊降。”
云栈脸上难掩惊讶,“你怎么知道?”
颜歌垂头道:“我和板珠在八姑的铜镜里看到的。但是铜镜里显现,那一晚江姑娘只是问了这个问题,那个须弥祭司 回答她唯有祭灵咒可解,便离开了,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那个须弥长什么模样?”
颜歌摇头道:“看不清楚,那里好像是个石屋,满屋都垂挂着纱曼,只能依稀看到一个人影。”
“我先去圣地一趟探探。”云栈说罢握紧手中的剑,拿起一旁晒干的衣服便走。
颜歌一把拉住他,“我们只是猜测,你别这么冲动。”
乌藏贺也劝道:“此事不急于一时,天这么黑,又下着大雨,还是明日再去安妥些,须弥的地位早已深入人心,你一 个人来纳普族,不是想要硬闯圣地吧!光是这群族民都不会饶了你!”
云栈报仇心切,一时竟有些冲动,听得二人的话,才停住脚步。
颜歌笑望向乌藏贺对云栈道,“这倔老头还是蛮关心你的嘛!”
乌藏贺似小孩被猜中了心事,眼神闪躲向屋内走去:“我去给你画张去圣地的地图,再给你们拿两套族里的衣服,免 得你们穿着中原人的服装,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知道有人关心自己,云栈心中随高兴,却笑不出来,这里埋藏着他心中最深的伤痛,外面倾盆大雨不驻的下着,天上 浓厚的阴云压下,就像他心中的阴云一样,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让人无法呼吸。
这一夜自是难眠,云栈在卧榻上翻来覆去的猜测着事情的无数可能,一种强烈的直觉,那个须弥一定和千念的死有关 ,这样的想法让他恨不得立刻赶到圣地查个水落石出。
天边显出些许光亮,但因了大雨未停,仍旧显得阴沉沉的。
“乌藏大叔给了块咒牌,说是有了这个才能见到那个什么须弥,还有他还给咱们画了个地图,这七拐八拐的我也看不 懂,你能找到么?”屋外传来颜歌的声音,她径直推门而进。
云栈一个翻身便从床榻上起身,他一把接过颜歌手中的地图粗粗看过,“纳普族我还算熟悉,找得到!”说罢他抓起 床边的佩剑便向外走去。
颜歌手举着一把油纸伞急匆匆的追了出去,“还在下雨,你慢点!”
这二人一追一赶的出了破旧的屋舍,乌藏贺透过窗棱望去,沟壑满布的脸颊上显出一抹笑容,“千念,你会怪他么? 会么……”满室只余呜咽的风声在大雨中响起。
街道上因了暴雨的缘故,小商小贩大多收了摊子,云栈和颜歌早已换好了纳普族人的衣裳,若不开口说话,暴雨下, 倒也没人意识到这两个生面孔。
颜歌身子单薄,两只手才能握住伞柄,云栈见状接过雨伞挡在她头顶,这油纸伞并不大,他一个人大半个身子都在伞 外,被雨淋得湿透。
“你进伞里来啊,要不人还没找到就淋病了。”颜歌担心的拉过他。
云栈却不知为何,似是有意与她疏远距离,“不必了,我习惯了,这点雨算不了什么。”
颜歌实在不忍看暴雨打在云栈身上,眼珠一转道:“你不打伞,我也不打了,陪你一起浇着。”说着便要退到伞外。
“别任性。”云栈为难的蹙起眉,却发不出火。
这时本来人烟稀少的街道,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一头撞在颜歌身上,瘦弱的女孩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那人也脚步一扭 摔倒在地。
颜歌站稳身子,定睛望去那撞上自己的任年约六旬,此时坐在地上咿呀叫痛,“您怎么样,伤没伤着阿。”
那老妇这才拄着地站起身,“哎哟,都怪我不好,走得太急撞到姑娘了。”
“不碍事,您伤没伤到?”颜歌急切的询问着老妇
“我没事。”那老妇站直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抬头道:“姑娘说中原话,不是族里人吧。”
云栈觉出不妥,挡在颜歌身前,隔开她与那老妇的距离,用当地的方言答道:“这是我家妹子,在中原学医,刚回到 族里,我俩还有事,先告辞。”说罢他便拉起颜歌急匆匆的向前路走去。
颜歌不驻的回头望向那位老妇,不解的轻声问云栈,“怎么了?”
“纳普族深居山中,很少有人会说中原话,千念得母亲是中原人,所以她和乌藏大叔会说中原话并不稀奇,可这位老 妇……”
颜歌道:“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云栈摇摇头:“小心为上,我们赶路吧。”
二人从日出走到日落,但在地图的指引下,他们几乎没怎么问人便寻到了通往圣地的路,越往此处走,人烟也越发稀 少,这一路找来,二人从日出照到日落。。
颜歌看着地图道:“乌藏大叔的地图就画到这里,怎么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