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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我走的时候他还没有当家,我走着几年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他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人,我就不清楚了,只是这两件事真的太奇(…提供下载…)怪。”
“可我也认为是故意的!”
“春荷你?”
“否则怎么想?真像家里这两天传的那样,我命硬克夫?”
“谁说的?!”靖远看上去动怒了。
“人人都这么说,我都不在乎,你干嘛这么气?我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只相信有理有据的事实,所以,一定是有人故意在我嫁来之后动手还可以栽赃嫁祸于我,一举两得,有利无弊,那么落这个好处的只有孔英琪!”
靖远身子震了震,问:“这就是你这两天想出来的?”
“恩。孔英琪原来说过她恨的不只是我,还有我公公,朗家,她怪我抢走了她的一切,还说朗赫不要她,原来我把她话没当回事,现在想想,如果当初孔家和朗家是联姻,后来因为孔老爷死了,生意人家,强强联合情有可原,碰巧她自己又走失,刚好就把我许配了朗赫,不也是正好让她更有误会?”
“可这都是你的猜测。”
“只有顺着猜测才可以找到证据。”
靖远不再说什么,春荷越来越坚强,可这是随着脑子里的杂质越来越多一并出现的,朗赫如果看到现在已经不再纯洁如水,开始满脑子猜忌和仇恨的春荷,一定后悔当初娶她的冲动,心里的自责和愧疚会让他比身体的缺陷更受折磨吧?
六十一
阳光照进房里,斜斜的射在朗赫睡着的床上,一阵温暖透进来,朗赫觉得自己终于有了点知觉。这几天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他只知道迷蒙中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可是醒来却忘了。睁开眼刚好迎上阳光,又重新把眼睛闭上,本来想用手遮掩一下,一动却发现浑身酸疼的厉害。朗赫刚想开口说话,忽然听见外面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是春荷的声音,进来的是一个丫头。
“润润,怎么是你在这儿?少奶奶和紫草呢?”
“她们去看老夫人了,让我在这儿照顾一会儿少爷。”
“我来送少爷外敷的贴药,刚好也没事了,陪你一会儿吧。”
主人不在,两个姑娘刚好搭伴儿,消解无聊。朗赫听春荷不在,也不言语,浑身疼得厉害,刚想再休息一下,外屋的聊天声却让他一下绷紧了精神,睡不着了。
一个丫头悄声说:“听说没?咱们少奶奶是白虎星,克夫呢!”
“嘘!这事儿你可别瞎说,被人听去,不等少奶奶发落,老夫人都得把咱们嘴打烂。”
“这有什么?朗家上下都传遍了!你看,朗家这么多年一直太平,这个少奶奶一嫁过来才一年不到,先少爷受伤,然后是朗家的‘源’字号易主,好不容易安宁了,少爷又瘸了!”
“啧啧……少爷太可怜了!人多好啊!谁下这么狠的手啊,但是少奶奶也怪可怜的,老太太也倒下了,靖远少爷又忙着商会的事,山上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她一个人,晚上又不放心少爷,整夜整夜的陪着,你都没见她这几天熬的都没人形了……”
两个丫头还在窸窸窣窣的交谈着,朗赫却一句也听不下去了。他撑着床沿咬牙坐起来,掀开被子,右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他试着动动,左腿除了疼,一切还好,右腿却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道,一动还钻心的痛。朗赫的心像坠了铅一样“呼”的沉了下去,瘸了?没听错的话,自己真的瘸了?那春荷怎么办?像忽然清醒了一般,朗赫疯了一样的大喊:“春荷!春荷!春荷……”
刚走近玉玺阁,春荷老远就听到朗赫在屋里大叫的声音,拉着紫草急急忙忙奔过去。一进门,看见两个丫头费力的按着就要摔下床的朗赫,嘴里都在说:“少爷别这样别这样,奴婢给您去叫,少奶奶马上就回来了。”朗赫却激动的想要跳下床,身子已经悬在半空,右腿却在身后拖着,样子奇(…提供下载…)怪却让人心里一阵绞痛,不忍目睹。春荷快赶几步扶住朗赫和丫头一起把他弄上床,挥手叫紫草带她们们下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我去叫大夫!”
“别走!”朗赫一把拉住春荷的手,狠狠的喘着粗气,胸脯一起一伏,看上去很难受。春荷连忙抚着胸给他顺气。
喘了好一阵,他脸色发白的对春荷说:“我以为你走了,你怎么突然就走了?我没看到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我……咳咳……”又一阵拍背。
“我没走,我去看看妈而已,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才。”朗赫这时候平静下来,把目光从春荷脸上移开,良久,问道:“我是不是残废了?”
春荷一窒,躲闪片刻,问:“谁告诉你的?刚才那两个丫头?”
朗赫摇头,再次看向春荷,“到底是不是真的?”
横下一条心,春荷应声:“是。”
春荷感到朗赫拉着自己手的胳膊顿时坠了下去,颓丧的没了热气。
“但是大夫说如果好好吃药,恢复的好只是一点障碍而已,不碍事的。”春荷赶忙解释,没反应!
春荷又弯腰趴在朗赫面前安慰:“你一向身体好,说不定按大夫开的方子,那一点障碍也能恢复呢。”还是没反应!
春荷把朗赫扭向墙边的脸捧过来,才发现他不是自己猜想的痛苦的表情,而是沉思,他一直在想着什么。
“朗赫?”
春荷小心翼翼的轻声唤,朗赫的目光又游移回来,居然对春荷露出一个微笑,说:“我想安静一会儿,你去书房坐一下好吗?”
“可是你……”
“放心,不会有事的。”虽然在撵她走,但春荷感到朗赫握着自己手的力道却越来越大,直到春荷站起身,朗赫才把手慌忙松开,他脸上一直挂着笑,走到门口,春荷回过头注视朗赫的背影,靠在床边,被阳光照过洒在墙边的阴影里全是落寞。
寥落
六十二
难道这就是命吗?原来连老天都不愿意让她多留一点时间在我身边啊!敲掉我一个一个希望,现在连仅存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那么多年的牵挂变成了的爱却只能以这种方式终结,我真的如此失败。原来以为我能爱她,因为至少还有一个强大的家族和健康的身体,现在才发现,都是一厢情愿而已,她不会为这个家族的势力感到自豪,对她来说其实只是负累,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又让她多了一个负累而已。白虎星……原来这些天家里上上下下已经视她为不详了啊?想到这儿,朗赫心里一阵刺痛,不住的责备自己:“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赫儿。”朗老夫人跨进玉玺阁唤一声,听说儿子醒了,赶忙来看,一进屋发现只有朗赫一个人在。
“春荷呢?”一看是妈,朗赫坐直了一点说:“我让她帮我拿东西去了。听说妈也病了?”
“妈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赫儿,妈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嫠州找不到就去北平,北平找不到就让靖远在国外请大夫来,你不会有事的。”说着,老太太的眼泪就下来了。
“妈”
朗赫扶住老太太的肩,苦笑着摇头:“别难过了,这些年你为了朗家,爹和我吃了那么多苦,儿子孝道未尽现在又要连累您,既然命已如此,又何必再劳烦大家。反正,我也是活不了多久的。”
“胡说!赫儿,妈不想听你说这种话!没有努力就下结论的话不是我教的儿子会说出来的!”
“妈……”
“赫儿,以后都不许说这种丧气话听见没有?”老太太心疼的抚摸儿子的头,过了一会儿,低声问:“这次还没有看到?”
朗赫回忆一下摇头:“那个时候的事是从来也记不得的,可是每次这个人袭击我的时间都是快清晨了,所以他离开时也是我迷蒙的时候,最多只是一个背影而已。”
老太太紧锁眉头,沉吟片刻说:“大夫说像你这样的伤捱不了几个时辰就会血流过多而亡,而此人每次伤你都是挑黎明时分,时间刚刚好,说明这个人根本不想让你死,捕兽夹几百年来是不许进入环灵山的,平时老李也会巡山,都不曾发现有偷猎的事,况且朗家这座山也不敢有人冒然进入,那么这个人应该很熟悉你的动向,生意场上的人既是外人也是老伙伴,要做什么也不必等这时候,那么他目的何在?”
朗老夫人条分缕析,朗赫的身体却渐渐颤栗起来:“一切都是春荷过门以后发生的,难道他是要做给春荷看,然后让春荷自己一步步发现我的秘密?”
老夫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