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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扭着婀娜的舞姿。金灿灿的阳光倾泻下来,注进万顷碧波,使单调而平静的湖面变得有些色彩。湖上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远远望去,只见湖中心坐落着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有如蓬莱仙阁,金光闪闪。原来那就是仙乐殿。
湖边停靠着一艘做工相当精致的双层大船,船上早已坐了十几人,还有许多宫人在伺候着,断断续续地传来的悠扬的乐声让人甚是怡情惬意。
船上一众人等见得太后前来,都起身迎驾,而走在最前面的身着黄袍的男子定是皇上------轩辕凌了。他头戴金冠,长身玉立,丰神朗朗,面目极是清俊,剑眉星目,炯炯有神;不怒而自威。下首还有十几个嫔妃各个都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仪态万千,美不胜收。
大家一一行了礼后,轩辕凌自然注意到了轩辕霁身边的绝色女子。竟是微的一怔,早就听闻沈倾儿美,但没想到自己**佳丽无数,竟无人能及,轩辕凌心中竟有了些许的惋惜,自己身为皇帝,坐拥天下,却得不到天下最美的女子,竟是有些不甘心。皇上本就是众人的焦点,他的失态一下子被众人看在眼里,轩辕霁自然也注意到了,把傲雪更紧地拉向自己的身边,好像是在宣布自己的所有权。在众人面前,傲雪也表现得合时合宜,显得二人夫唱妇随,锦瑟和鸣。两个人一同上前给皇上行礼。
轩辕凌已然神情自若,也上前虚扶了轩辕霁傲雪一把,“自家人,不必这些个虚礼了。”说着拉轩辕霁坐下来寒暄,克制地再也没有看傲雪一眼,而轩辕霁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傲雪的手,依旧紧紧地拉她坐在身边。好像一旦松开手,就会失去她似的。傲雪只能任由着他的行为。
而别人看在眼里只觉得二人亲密无间,爱深情重呢。
大船徐徐开动了,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傲雪正望向船外失神。
太后转身问傲雪,“听霁儿说王妃失忆了,那现在可还会针织女红吗?”
轩辕霁用手轻捏了下傲雪,傲雪回过神来,依然彬彬有礼:“回母后,孩儿不会。”
“哦?那琴棋书画呢?”
傲雪的脸囧的蹭的一下红了,仍毕恭毕敬地低着头,“回母后,孩儿也不会了。”
皇后脸上也现出诧异之色,要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啊?她是堂堂的王妃,要如何服众啊?……其他的嫔妃本就嫉妒她的美丽,见皇上都看她看得痴了,更是心中有气,现在听她被太后问得哑口无言,真是解气,脸上也都现出轻蔑之色。
傲雪稍微侧倾着头苦着脸向轩辕霁使眼色求救。轩辕霁大手用力按了下傲雪的手,似乎是让她放心,但脸上仍是不为所动。
太后似乎是自言自语道,“左相的女儿定是才华出众的,什么都忘记了,岂不可惜?”停顿了一下,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听说你把王府所有的妃子,夫人都禁了足?什么原因,我不想再过问了。但做王妃就要有王妃的气度,皇家雨露均分,早点开枝散叶才是正事,这一点你要向皇后学学。”
傲雪自知犯了嫉妒的皇家大忌,赶紧跪下,行了个大礼,乖顺地回答“母后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心里想,这老太太怎么什么都知道,不会是轩辕霁告了我的状吧。想到这里,偷偷侧头正对上轩辕霁好笑地着看自己,好像等着看笑话的表情,气得杏眉倒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轩辕凌正坐在轩辕霁身边;对傲雪的表情变化一览无余;傲雪的神态真是让他错愕;自己**佳丽无数;但面对自己都是谨言甚微,娇柔做态,从不知道女人有如此天真,可爱,调皮的一面;不禁被她吸引;贪婪地盯着她;不想放过她任何一个小表情。傲雪余光也看到轩辕凌惊诧的望着自己,知道自己忘乎所以了,只得尴尬地向皇上笑笑,没想到轩辕凌紧绷的脸竟然露出和煦的笑意,没错,傲雪敢确定,那笑是温柔的,不是发怒地……不敢再放肆,惹怒了皇上,杀头可是怕怕地。赶紧转过头,深深地叩在地上,乖乖跪好。
太后眼里并没有过分挑剔的意思,转而又温婉地问道:“好了,起来吧。今天是开心的日子,不要提些不开心的事了。”傲雪趴了起来,心里不服,我也不想提啊,是你提的啊,打个巴掌又给个红枣,弄的我心惊肉跳的。还在委屈着,又听太后说:“那你现在可会什么才艺,给我解解闷啊。”
傲雪长吁了一口气,以为还要丢人呢。略一思索,脸上又洋溢着明媚的笑颜,刚刚囧红的脸蛋,好似娇艳的红玫瑰,“回母后,儿臣学艺不精,怎敢献丑。但今日游湖,美景怡情,心有所想,孩儿就为母后吟首小词吧。”
第十八章 命中克星
傲雪娓娓朗诵了一首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本就极清极甜的嗓音,配上她抑扬顿挫的朗诵,给人展开了一幅浪漫,如诗的画境。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
寂静,一片寂静,只有大船推开水波的声音。
“妙,妙啊。”轩辕凌拍掌赞道,“六王妃才思敏捷,此词甚是优美,深有韵味。”
“嗯,是不错。只是从没有听过这种韵律的诗词文章,但文笔华美,身临其境。”太后亦点头微笑。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看六王妃现在的才华不输于男儿呢。”皇后也伸出了大拇指,帮傲雪解围。傲雪感激地向皇后点头示意。
一众嫔妃也都回过神了,跟着夸赞,但有多少真心就难讲了。因为傲雪分明感觉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如利刀,满含嫉妒和恨意。罢了,自己也不想被注意的,谁让太后总是点我的名啊。
傲雪自嘘表现不错,早已心花怒放,但仍拘谨地微微低头,轻蹲腰身,左臂伸向右在胯部将左手与右手相合轻晃两下,做了个万福,说,“妾身献丑了。”又坐回原处,向皇上行了个注目礼,转而洋洋得意地望着轩辕霁。姿态飘飘然,优雅出尘,高贵柔美。
轩辕霁不禁愕然:傲雪的礼数竟然如此端庄。看着傲雪一时三变的脸色,只是眉眼弯弯,宠溺地看着她,心想这个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真是匪夷所思。
轩辕霁又贪婪地握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低语:“做的很好。”
傲雪本是阳光明媚的脸,一下子杏目圆睁,使劲甩掉了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对自己的温柔,只是因为自己让太后开心而已,不觉心里又是失望。轩辕霁一双眼只是瞧着她淡淡的眉毛这么一拧;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不觉大笑出声。“哈,哈,哈……”
众人早已没了声响,所有人都带着诧异的眼光射向这边,傲雪如针芒在背,又怎么了,自己并不想成为众人的炮灰诶……心里叹啊……
许久,太后犹如松了口气般,“从来没见过霁儿这么开心的笑过,看来一物降一物,你是遇到命中的克星了。”
“是啊,两人寸步不离,十指相扣,恩爱异常,真是羡煞旁人啊。”皇后也取笑道,眼睛却满含柔情的望向轩辕凌。然而见皇上并没有看自己,不觉怅然若失,**佳丽三千,有几个能得到如斯的宠爱和眷恋呢?自己最受宠时也未有过啊;恐怕都是奢望了。自己嫁给皇上10余年,纵使容颜不老,也已经宠幸不在,就如过了季的牡丹,沉睡在泥土中,再也无人问津,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但最终也只能悠悠地叹口气出来。
听太后,皇后这么说,傲雪和轩辕霁都神色略显尴尬,不约而同地望着对方,好像都在询问对方,‘是这样吗?’然而只是一刹那的对视,两人又躲闪开来,谁也不愿意再去碰触那刚好的伤疤了。今天的一切都只是做戏,何必当真呢?
轩辕霁朗声说道“母后和皇嫂说哪里话,我这个小爱妃可是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