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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妃寝宫
“李先生……”杨婕查看过若妃的伤口后出到前厅,“不知娘娘的伤有多久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我们将断剑拔出后上了药,却不见效果,若妃娘娘身体弱,伤口恶化,我等已回天泛力!”李太医据实以告,他们是不敢告诉皇上,若妃已……
“可否让在下看看那断剑?”
“好,”虽然不明白这贾杰为何要看断剑,这剑似乎没有毒吧?
不多时一个小公公呈上断剑,杨婕仔细看着那断剑,以它的长度来看,若妃娘娘的内腑已断裂,而这些太医定是直接包扎了外伤,对内伤却视而不见,也是,在这个落后的时代,一般受了这样的伤也就只能包扎外伤而已。对内部断裂的内脏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再加上伤口感染,照这情形来看,若妃娘娘不是听天由命,而是在等死。
杨婕有一丝犹豫,以若妃的情形必须得马上手术,可是在这种地方根本不具备手术的条件,这两个月以来虽然她研制出了麻药,消毒水等比较现代化的东西,但是没有手术室专用的器械,这手术的成功率就只有五六成把握。她该不该冒这个险做这个手术呢?
如果不做,她大不了落个技不如人。要是做了,却手术失败,那说不定要赔掉自己的小命,还有医馆里的三兄妹。杨守是举荐人。他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杨陌故意将她藏起,而杨守却将她挖出来,这样公然与杨陌作对,他所做的这些,她看得到。
再者,若妃娘娘的伤也不是没得救,若然放弃任她等死,一个医者来说实在不该。不知从何时起,杨婕开始有了医者心,以前她从不为人着想,就算她不治,也会有别的医生治,只是这若妃娘娘已经没人能治,除了她……
“李先生,我要见皇上。”
75、大家的顾虑
“李先生,我要见皇上。”
“你想赶干什么?”李太医其实很堤防贾杰,若是他能治好若妃倒还好,若是治不好,到时所有责任大可推脱到他身上,与他们太医院无关。
“我要动手术!”
“动手术?”李太医狐疑,这个词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听到。
“对,动手术,就是将伤口割开,将内腑断裂的地方缝合后再将伤口缝起来。这就是手术。先生您放心,无论结果如何,一切后果由在下一人承担,不会连累到你。”杨婕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可这事儿,她必须做……
李太医见杨婕愿意担起这一切,不禁有些另眼相看。但他有一家老小要养活,他可不能出事。也唯有将责任推到他身上,“这可是你说的,一切责任都与我无关。”
杨婕鄙视的看了一眼这年近五十的太医……
杨婕将手术的事情如实禀告于皇上,皇上震怒,要将杨婕先斩为快,幸好有杨陌杨守及太医求情。
李太医没有见过这样的救人方式,他很好奇这少年何来这样的胆识与智慧。而且若贾杰死了,谁来担起这个责任?
最终皇上没有定杨婕的罪,只是杨婕的手术没能做成罢了,皇上不点头,她也无可奈何。
“谢皇上不杀之恩,只是草民恳请皇上三思,这是救若妃娘娘的唯一方法。若妃娘娘体内的人体器官已裂,这是内伤,若不先由内部开始做手术,光是外伤愈合是没有用的。这是基本的医理,若您不信大可问问太医院的人。贾杰该说的都说了,若皇上改变注意再传草民进宫吧!草民告退!”
杨婕出了清龙轩,并不知皇上因他的话而挣扎万分。
“小杰!”身后杨守与杨陌双双追上来。
“草民见过太子,见过三皇子。”在几位公公面前,杨婕还是把该做的礼都做足了。
“小杰不必多礼!”
“……”杨守想说什么,却碍于太子在场,欲言又止。
“小杰,你方才在殿上所说的方法当真可行?”太子问。
“可行是可行,只是把握并不大,这里没有那种设备,做起来有一定的难度!”是啊,没有心电监护,没有供氧设备,没有供血设备,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她最近才研制出来的手术基本产品,跟白求恩先生时代的手术室比起来好点罢了。她应该庆兴皇上没有答应做这个手术,否则若是做不好,她就要死在这地方了。只是可怜若妃娘娘,就只能这么躺在那里等死……
“什么设备?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弄得到!”
“太子殿下,这里真没有那种设备。”杨婕再次重申,只是她在重申的时候注视的人是杨守,也只有杨守能明白为什么这里没有那种设备。一股悲凉涌上心头,让她再次想起自己回不去现代的事实。
“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杨陌正想说什么,他的好奇心已被杨婕挑起,却被杨守挡住。
“皇兄,既然小杰都说没有多大的把握,小杰都这么说了,必定有他的道理,那我们就不必再追问。”
杨陌也见了杨婕突然悲伤的眼神,不忍再追问。
“小杰,我送你回去吧。”杨守靠近杨婕说道,他可不想杨婕大难不死后又被杨陌带回太子宫。
杨陌一听这话,心中不快一下子涌现,他在背地里的那些手脚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若不是他向父皇举荐,父皇又怎么会知道有贾杰这个人的存在,还知道人就在他宫中?
“等等……贾大夫请留步!”身后赶上来一位公公,正是皇上身边的那位。
杨婕狐疑地看着微微发福的公公一路跑过来,动作滑稽得令她想发笑,公公来到几人面前已微喘,“贾……公子,请……留步……”
“公公这是何故?怎么那么急啊?”太子问道,对这公公的态度倒是几分尊重,不像对待其它的宫女太监。那是自然了,这个长年等候在皇上身边,深受皇上信任。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还得靠这位公公帮助呢!
“哎呀,太子您不知道啊,方才皇上问太医院的话,方知原来若妃娘娘伤得如此重。如今皇上震怒不已,正找贾大夫回去呢!太医院的太医们已回天泛力,如今只能靠贾大夫了。”
三人听了更是将胆子吊到了嗓子眼上。
76、手术
再次来到清龙轩,杨婕心中仿佛多了块石头,强压在心底,无比沉重。
杨陌与杨守总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方才回去医馆拿设备时他们也都在身边,倒是让她安心了不少。杨婕将徐诚安也一并带进了宫中,毕竟手术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事情,她需要助手。
术前工作准备就绪,杨婕带着李太医和徐诚安一同进了若妃娘娘的寝室,屏退了所有人,只剩他们三人。
杨婕将自己特制的制氧装置置于若妃鼻息处,这是利用化学元素生氧,然后通过管道传送给病人。没有心电监护,杨婕只好让李太医给若妃娘娘一直把着脉。徐诚安则从旁协助于她。
“诚安,等会不论看到什么,都千万不要慌,只要相信我就行了。”杨婕很担心徐诚安却场,手术最忌讳的就是却场了。
“公子请放心,诚安信你!”徐诚安回以杨婕坚定的眼神,他现在最信任最佩服的人就是贾杰了,无论人品,医德,医术无一不令他钦佩。
“李太医……”杨婕想说,要是你怕看到的话可以闭目把脉,但想想这话由他一个毛头小子说出来,对一个德高望重的太医来说太过不敬,于是后面的话就没再说下去。
“贾公子请说!”李太医其实已然佩服这个看上去不到十八岁的小公子,他能说服皇上令他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又能想得出动手术将内腑缝合的手法,他不是不知道若妃娘娘的伤其实是内伤,只是他也没办法而已。
“嗯……这个,因为等下会很血腥,若是您看了觉得不舒服,可以闭上眼睛,但请不要半途而废,因为这个手术少了你就会很危险!”
“贾公子请放心,李某定不负重望。”
“那就好!我们开始吧!”
“……”
若妃寝宫外
皇后娘娘听闻这事,做为一宫之首,定要过来看看情形的。更何况若妃还是近年来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她不出现表示表示就说不过去了。
“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让一个毛头小子对若妃妹妹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母后,不必太过担心,这贾杰是儿臣的朋友,他医术高超,定能令若妃娘娘平安无事的。”太子是皇后的亲生儿子,虽然不知为何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