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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着的粉色宫装女子倏然抬首,眼睛瞬息万变,直直地看向座上的少女,忘记了这样是大不敬。她,刚才听错了吧?
血瞳的笑意开始一点点消褪,随着红叶的沉默越来越冷。
“属下领命。”从凤寻发令到红叶领命只用了片刻消化,“请主子下期限。”
少女幽幽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红叶,道:“你犹豫了。”看到红叶的肩膀微微抖动,“算了,原谅你吧。我如今也不想当皇帝,先搁着吧。怎么不见其他人?”
“舞袖(添锦)(沉香)拜见主子。”随着凤寻问话刚落,红叶便快速将她们引了进来。
“我身边有多少人监视着?”总觉得到了挽凤后,身边的气息就很紊乱,五花八门,扰的她没个安宁。
“根据调查有,主要是秦飞扬一支,秦可淮一支,还有几股外来的探子:日夏一支,望辉一支,还有一支……”停顿了一会,似乎有些为难,“查不出来,就来了一次,在您刚回来的那天晚上。”
淡眉深深皱起,敢情她就没半点隐私,秦飞扬这父子俩可真急,寄她的篱下还张狂:“本国的那些苍蝇全赶走,剩下的就留着吧。”沉吟了一时,继续道,“要是有位领口绣着三色堇微小标记的黑衣男子来探,不许拦着也不用报告,都随他。”
“是。”
“你们的存在没有被人发现吧。”一个想法忽然从凤寻脑海闪过。
“是。如今都在殿下的府邸之中,无人知晓。”
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笑容便在脸上荡漾开来:“除了你们四个,其他的暗卫都撤了吧,全员都撤去归悠国寺,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等我有空了,就会去看的。至于我的安全还有赶苍蝇的事,就完全交予侍卫队负责,你们还有别的用处。”
她的东西,她一向不喜他人捣乱,哪怕是生父也不可。秦飞扬插手侍卫队的事情,导致储君卫队能力有余,经验不足。凤仁玉怕是察觉到了才会暗中培养暗卫的吧。这俩夫妻倒是也好笑。
凤寻没心没肺地发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正是这俩夫妻的产物。
“是。”四人毫无疑义,主子的话就是绝对,他们是将灵魂交予了主子,没有资格置疑。
凤寻很满意她们的反应,凤仁玉可送了她一份大礼啊。若是她的话,还真没那份自信能够训练成这样死心塌地的一队暗卫。人的感情,真的很难理解,不过她好像有些头绪了。
“接手暗卫的事就先这样吧,你们切忌不可让人察觉你们的存在。”又一次叮嘱道,如果暗卫不生活在黑暗中,那只能去地狱了。
“属下谨遵主子教诲。”
想着事情已经解决,少女勾着青丝沉思,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呢?来回想了一遍,好像是没有了。
“我要出宫,通知楚卫率吧。”那天晚上虽然叫出了乌拉的名,但是经历了政权的洗礼的乌拉不再只是那个忠直的少年队长,碍于萧暮晚妖
娆在场,乌拉装作初次见面,只是客套了几句就回去了。
想到自己问起哈吉近况时,乌拉神色镇静,只是说:“王一切都好,酒量也增了不少。”酒量增了不少,是因为借酒消愁吧,凤寻暗道。
“殿下去哪?需要奴婢相随吗?”红叶问着,现在的她们是主子的奴婢。
“嗯,去趟漠北使馆的驿站。”在乌拉走之前去看看吧。
忽然想到有事情可做,凤寻起身就往外走,匆匆走到半途却又折了回来。对着花园里的花丛俏声喊道:“兽兽,和我去见老朋友。”瞬间,一道白影飞速蹿出花丛,雪白的毛上还带着花瓣叶子,围着凤寻的脚下哈哈打转,憨态可掬。
“还记得乌拉吗?”少女一边走一边问。虎狮兽很配合的点点头,不就是那个嚣张又倒霉的王子的跟班嘛。
才走出一会,就看见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身着银白色铠甲,头绑金色火凤绸带,领着一帮子人急忙忙地赶了过来。看到凤寻后,齐齐行礼:“参见殿下,殿下万安。”
“安。都起来吧。”凤寻越过他们径直王宫门外行去,嘴角勾起一抹干净的笑意,储君侍卫队,就由她亲自来教导,“楚卫率。”
“末将在。”楚歌刚气地快步跟在凤寻身后侧行礼。
“从今往后,侍卫队入驻飞来阁,日夜负责本宫的周遭动静。”
楚歌愕然,他们堂堂男子入守深宫内帷,似乎于礼不合啊。但是这个单纯的少年未作多想,便应下了,这是殿下的命令,他们只有服从,没有可是。
挽凤大政 第六十六章 奇怪的兄弟
一听是凤寻来了,乌拉早早地亲自出门相迎。不一会,就遥遥望见一位红衣少女俏笑纯净地朝自己这边缓步而来,一只似虎似狮的雪兽紧紧跟在身侧,身后跟着威风凛凛的侍卫队。
看着少女沐浴着天光,宛若从天而降的精灵,依然干净清彻。乌拉忽然有些感慨似水年华,一年多的时间让整个世界面目全非了。王子已经是漠北之王,而小姐竟然是未来挽凤的国君。就连他,也不再是忠直的亲卫队队长,是漠北堂堂将军。
领人上前,标准地行了萨克族的大礼,道:“漠北镇北将军乌拉见过挽凤储君殿下。”
少女漫抬衣袖,轻掩粉唇,眉眼弯弯:“呵,乌拉做了将军后,怎么到和我生分了?”
“小姐……”那一声熟悉的呼唤,让乌拉感动不已,一时语噎。双目泛湿看着凤寻,似乎在他眼中,凤寻还是那个可爱的草原精灵,又是和他们生死与共,浴血奋战的坚强决断的少女。
凤寻不顾众人讶异,拉起乌拉的手,一起走入驿站之中,她对曾为同一个目标一同拼搏的人向来喜爱,乌拉当然不会例外:“你的茧子可真多。”淡眉轻皱,手中粗糙的不适感让她有些不满。
“嘿嘿。”这位于万人中直取敌将首级的镇北将军憨憨闷笑,黝黑的脸上泛着尴尬,手足无措,想缩手,又不敢,只能机械地被软软的小手抓着,讷讷地更着她走,都忘了这里是他的驿站。
“呼~~”凤寻坐在厅上,大喝一口奶茶,惬意地舒了一口气,“果然醇正,我都有一年多没喝了。”血瞳隐隐泛着光芒,笑容柔美明媚,看的身后侧的楚歌竟一时痴了。
“哈吉怎么了?”也不打转,开口就问。那个高傲的少年,似乎也想乌拉一样,变了。
“挺好的。”乌拉顺口回道,抬首才看到少女微笑莫名,才惊觉和自己对话的不是别人,是小姐啊。连忙补救:“就是爱喝酒,常常彻夜宿醉……”
慢啜了一口奶茶,凤寻看着层层荡开的奶茶,仿佛在漂浮的茶叶中看到了哈吉策马的身影,粉唇挽起一抹笑意:“听说,多力本玛是自杀的,死后还将王位还给哈吉。”听说,双方并未开战;听说,多力本玛自认弑父篡位,还位哈吉;听说,多力本玛本该暴尸十日,却在当晚不翼而飞……
乌拉默然点头,眼底闪过沉痛,似乎回到了黄沙漫天、荒草萋萋的那天,王久久驻剑长立,挺直的身影拢在残阳之中,嚎声撕裂天穹。那一日,王夺回了所有,但又好似失去了所有。
“唉,多力本玛和哈吉倒真是对兄弟啊。”轻轻叹息,多力本玛的所为倒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哈吉的大哥,在她心里,一直是个阴柔寡言的男子,城府极深,薄情寡义。
乌拉不语,一时间大厅内悄然无声。卫率楚歌笔直地守在凤寻的身后,心里却泛起了嘀咕:殿下不是才出寺没几天,怎么和漠北的蛮族交好?看似,交情还不浅。
“你想问我为何成了挽凤储君?”看到乌拉几度欲言又止,凤寻“善解人意”地指出乌拉心中疑惑,嘻嘻一笑,解释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即使在挽凤很奇特,当初沧澜将我托付给哈吉的时候,为了省麻烦,就没说明。”
乌拉一听,疑云消散,只是心中更加苦涩。王爱上的不是沧碧的公主,而是挽凤的储君,注定了道路坎坷。
“替我告诉哈吉,小心死在酒坛子里。”凤寻缓悠悠地说道。
乌拉点头,心中郁闷,要是劝阻得了就不会有王的烂醉如泥了。这次他原本不会出使,想着或许能从沧碧使臣那里得知小姐的近况,顺道将王的消息传过去。哪知道,得到的是一个让他惊天霹雳的消息。
“明年夏至,就是六国三年一度的盟会,你告诉他,我等他来。”想了想,觉得有些不放心,就补了一句。虽然高傲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