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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玉碎。
听到声音,才发觉自己的身边有人。萧暮晚浑身一震,在一瞬间发难,整个人迅捷如豹,扑向凤寻,重重地把她压在冰冷坚硬的地上,是她动弹不得。骨节分明的双手闪电般伸向少女柔细的脖子,深深地掐了下去。
慵懒迷离的眼眸中早就映出少女干净的五官,男子身上散发的杀气反而越聚越浓。他居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居然被她看到了这样狼狈的自己,那就不能留了。无与伦比的俊颜上,是阴郁不散的杀气。
此时的凤寻被萧暮晚重重的身体压得无法动弹,更匡论拿开他钳制在自己脖颈上如同铁锢的手,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艰难,只是她如雪的脸上,鲜红色的血眸凌厉如刀,冷戾凶残!
意识,正在渐渐消失,凤寻被勒住了脖子,喊不出来,也使不出劲。脸上的血色正在以视力可见的惊人速度褪去。她奋力伸向脚踝的手慢慢无力,渐渐垂落,还是没有够到‘踏歌’。而妖孽的容貌已经在血眸中渐次模糊,周围的视野被黑暗缓缓包拢,凤寻想,下一次,要把踏歌放在手边,才行。
“轰”,就在凤寻以为快要死掉的时候,脖子上的钳制忽然消失了,她来不及多想,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接着吃力地爬了起来,清咳了好一会。眼角余光看到倒在身边的萧暮晚,未及多想,身体已经做出本能反应,反骑在他身上,压制着他。血瞳杀意泛滥,冷冷地看着微微撑着的桃花眼,右手瞬间抽出踏歌,寒光狠戾地扎向对方胸口,一朵昙花动人盛放处。
刀尖已然顶到昙花心蕊,却顿住了。少女咬唇恨恨地瞥了他一眼,翻身倚在一边,却笑了起来:“暮晚,你欠我一命。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就死在我的刀下了。”
这是什么逻辑?萧暮晚想着。他仰躺在冰冷地地板上,扯动着唇,眼眸转向她,轻轻三开三合,算作是回答。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求和的意思吗?”算你识时务,凤寻暗道。过了一会,她已经缓过劲来,摸了摸十分疼痛几乎要断了的脖子,目光微寒,“你方才若不是体力不支,便会杀了我对吧?”见到萧暮晚老实地眨了眨眼,凤寻不怒反笑,“果然是成大事者,不错。只不过,你要知道,想要杀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清纯可爱地望着萧暮晚,妖冶地笑了,“但你是例外,谁让你是萧暮晚呢!”
殷红的唇稍稍开阖,声音嘶哑磁迷,“荣幸。”如果不是在日夏,如果挽凤没有身处为难,如果他不够强大,那么眼前这个干净到了极致的女孩必定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现如今,倒是平手了。
闻言,凤寻挑挑眉算是回应。她目前不想讲话,至少不想和他讲话,一个刚才想要杀她的人讲话。虽然,如果换作是她遇到这样的情景,也可能杀掉看到自己脆弱一面的那个人。但是不代表当她是‘那个该杀之人’的时候,她就该受到生命威胁而不生气。任谁,都会生气的,还不一定能做到她的宽宏大量,凤寻想。
一时间,两厢无语。
少女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望着躺在地上的萧暮晚,看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郁了一下,若是萧暮晚死在这里,她就极有可能被认为是谋害而跟着陪葬了,便没好气地问:“你还好吧?”
这一会,萧暮晚没有眨眼。
凤寻叹了口气,起身吃力地要扶他,见他稍有抵触,顺便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进来,也不会……说出去的。你的感谢,就留在病好之后,我们的合作上吧,我是施恩图报的人。”不用问便知道,萧暮晚是那种不允许被看到脆弱,不允许被人怜悯的人。
少女一边忙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依然不能够将萧暮晚搬到床上。看着对方被自己折腾得脸白如纸,凤寻叹了一口气,起身将卧室的被衾取来铺在地上,然后将他挪到了上面。然后,才将微凉的小手搭在他的脉上,脸色莫测。
“你的药呢?”片刻之后,凤寻拿开了手,挂上一如既往的巧笑。不过,萧暮晚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她便只好转入卧室翻找。或许是因为她在某些方面和萧暮晚真的很像,比如放东西的习惯——越重要就越随便。
确认之后,便将药丸毫不温柔地塞进他的口中,混同一杯清水灌了下去。“现在,你便欠我两条命了。”少女望着他,想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最终还是挫败,无比懊恼地拍了他一下,“现在的我,便是再得意,也实在是对你笑不起来。”
听到少女这么说,萧暮晚反而露出笑意,迷醉妖娆爬上眉眼,堪堪的倾城倾国。
挽凤大政 第二百二十四章 将就
第二百二十四章 将就
第二日一早,凤寻才起身。用了早膳,便在院落里漫步闲逛,消消食。不过须臾,便看到萧暮晚一身火红的衣裳,绝伦的脸上妖娆的笑容对着凤寻绚烂绽放,很快便来到了她的面前,微微低头,桃花眼深幽似桃花潭:“小凤儿,早啊。”
少女抬首,神情淡漠,沉静地看着那张颠倒众生的俊颜,嘴角缓缓勾起笑容,甜软地应道:“早啊。”说完之后,就没有了下文,转了身径直回房去了。萧暮晚见此情形,亦不以为意,举步跟了上去。
“签订盟约的事情,早早准备才好,挽凤事务繁杂,我这几日便要动身了。”进了屋,凤寻自己动手倒了一杯水。看着萧暮晚笑看着自己没有动手,想想看在他身体羸弱的份上,便也给他倒了一杯,自动忽略对方*光烂漫的样子。
萧暮晚惬意地饮了一口,目光停顿在少女的金红花纹立领,飒爽挺直,将她纤细的脖子密实地围了起来,眸色稍暗,才道:“这么着急回去,小凤儿生我的气了。昨日,是我不该。”没有狡辩他当时的杀意,否定他那时候的行为。在她面前,解释只会让情况更糟。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屋内只剩下俩人。凤寻白皙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血红的玉扳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听了他的话,过了一会才说,“若是换作我,也不会放过。这个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的。你我都没有时间周旋了,每一刹那,敌人都在不断地增强,而我们的胜算便在减少。你若是诚心合作,一切事宜从速。”
“小凤儿放心好了,盟约已经交由门下省起草,很快就可以完成。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萧暮晚散漫地笑着,神情宛如粉色的桃花雨中烂漫。“为何不愿与我联姻。那是最坚固最完美的方法。”
凤寻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真诚执着地说:“我的婚姻,不允许和凤仁玉一样失败,将就、妥协、缓兵之计等等借口都是苍白。和我联姻,就必须让我习惯他走入我的生命中。而要我习惯一个人的存在,依赖他的气息,很困难。暮晚,却永远不会是那个人。你只会是我的朋友,或者是知心的敌人。”一如昨日那般坚定,她绝不会委屈自己。
“率性而为,你真诚实。”萧暮晚有些哭笑不得,她说话,一向直白,又让人觉得别有深意。“朋友,或者是敌人,呵呵,是啊,或许下一个,小凤儿和我,便会针锋相对。”
凤寻俏皮地举了举茶杯。一饮而尽,颇带几分壮士扼腕的豪迈:“是啊,这便是政治。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不过,政治不是她的一部分,更不是她的全部!
“原来真的没有天长地久……”萧暮晚低语呢喃,转而笑着问道:“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人,让小凤儿冒着生命危险,宁愿不合作,也连将就都不甘愿?”他至少可以确定,那个人不会是楚歌,离城、望辉大军、还有凤尾蝶身上的海盐,都已经祭奠给他了,便是结束了。而影响着凤寻决定的那个人,举目东影,只可能是沧澜清夜。那个淡泊如水、清冷似月的男子,拥有着只手天下的才华,却没有称霸天下之心。如今看来,似乎没有机会和他对弈了。
“你爱上了沧澜清夜。”不见凤寻回答,萧暮晚笑了,桃花眼漆黑如墨,“是因为他最先遇到了你,然后把你很好地照顾了两年?”
闻言,凤寻怔愣,大脑一片空白,继而笑着点点头,她永远都会顺从着自己的心,“也许吧。”虽然不是很明朗。但是她不愿意沧澜对别人好,一想到就会难受。所以,如果沧澜一定要娶亲,就娶她好。只这几日,她便想通了这一点。所以,即使是名义上的联姻,凤寻直觉那是不能够的。
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