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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扬想到在宫门口时医官没有说完的话,看向那几个神色古怪的医官吩咐道:“你们几个留下,剩下的都退下吧。”
众人应“是”,半弯着腰鱼贯而出。
抱着孩子的医官颤颤巍巍的跪到凤仁玉的床前,把孩子递给了秦飞扬。
裹在大红金丝锦缎里的婴儿安详的睡着,两只小手握成拳放在头的两侧,淡淡的眉毛,长而浓密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小嘴,完全不似刚出生皱巴巴的孩子,整一个是粉雕玉琢的;就是安静的古怪。
秦飞扬忽然生出为人父的喜悦,即使以前的妻妾已经为他生育了两子一女,但从未像这个孩子的出生来的震撼。
平复了心情,秦飞扬问道:“储君一切安好?”
“哗”的一下,跪倒了一片人,唯独剩下国师知无静站在一边若有所思。
“有什么事,如实禀告,朕恕尔等无罪。”凤仁玉吃力的在秦飞扬的帮助下坐了起来,躺在他的胸膛上,手里紧紧地抱着她的女儿。这时才看到了知无静,眼底闪过一丝安心,微微地朝他点了点头。
“陛下,皇夫殿下,储君殿下她出生未曾啼哭,而且,而且……”为首的医官拿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道,“毫无苏醒的迹象,怕是难产之故,导致闭息过久,伤了脑……”
闻言,知无静的脸色骤然一变,快步上前,竟然毫不顾忌的一把夺过了孩子仔细端详了起来。这一看,竟然把堂堂挽凤国如神一般存在的国师惊出了一身冷汗。
凤入东影 第二章 寻往归悠
算无遗策,不单单是挽凤国师神秘骄傲所在,也是挽凤国师对于皇室存在的价值所在,更是凤神对侍神者的天赋。
可是,知无静遇到了千百年来挽凤国师的第一次失误,他算出了所有,却没有算出他们的储君殿下,只有一魂一魄。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由于异星忽然闯入帝宫,光芒甚盛,事关重大。自己洞观天象数日,推算了无数次,还向凤神祈求,得到认可后,才敢说出的预言。
为何还有遗漏?
知无静抱着孩子的手微微颤抖,许久都未回过神来。
这样的失态自然落入了坐在一边的俩人,凤仁玉的手紧紧地抓着秦飞扬宽厚的大手,指节微微泛白。这个孩子,是她用了多大的代价才留下来的,是她的希望,更是国家的未来。
她,不能有半点损失!
“陛下,我今晚来此,是受了凤神的指引。”当知无静再度抬头时,看向众人的目光平静、坚定,神情一如之前的淡然,转身对跪了一地的医官道,“你们退下吧,本国师受凤神神谕,需要传达于陛下。”
闻得国师的吩咐,医官纷纷退下,心中暗暗恼恨医术不精,不然也不会把受凤神祝福的储君殿下诊断为活死人,唉,谁让储君殿下天命在身,与凡人不同呢。陛下千万不要怪罪才好。
挽凤女皇的浅音宫寝宫内,只剩下了女皇、皇夫、国师,还有刚出生的挽凤储君。
知无静轻轻的把孩子放到凤仁玉的怀里,然后后退一步,提起衣袍下摆,重重的跪了下来。
“国师,这是为何?”凤仁玉连连挣扎着要去搀扶,连秦飞扬都有深感震惊。挽凤国师,那是高贵如神一般存在的人物,那个能够预知未来,看透前世今生,即使是面对帝王和储君的时候,都不须行跪礼的尊贵的存在。而此刻,那样神圣的存在,竟然就这样,跪下了。
“陛下,这一跪,是我对一位母亲的歉疚。”知无静看向挽凤国坚强的女皇陛下的眼睛满含歉意和忏悔,“储君殿下如今只有一魂一魄,按照凤神的指示,储君殿下自出生就需要立刻到国寺接受神的庇佑,直到16岁及笄,方可聚齐三魂七魄。”
秦飞扬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似乎想从中找出什么破绽,自己绝对不相信这是什么神谕,刚才从知无静的惊慌的表情中可以肯定,他事先应该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
只是,国师为什么要这样说?
“为何会这样?”凤仁玉脸色更加苍白,强撑着的身体在这一刻有点虚脱,仿佛落空了什么似的,询问国师的话语也过于古怪,“孩子她,是不是16年内都不会苏醒?没有接受帝王教育的她,还能继承挽凤吗?”
“储君殿下的一生,必然会有很多杀戮。为了救赎殿下日后做下的杀孽,凤神才会有此指引。”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孩子需要提前为她以后犯得杀孽而在神前忏悔。”秦飞扬探询的问道,刚毅的眉毛略微皱起,真是笨拙至极的借口,若是罪孽可以提前忏悔,还会有仇恨和战争吗?
秦飞扬毕竟阅人无数,起伏朝堂多年,加上本身遭遇,对于凤仁玉和国师的对话感到怀疑,只是,国师表现的愧疚过于深沉,仁玉她似乎打击颇大,但感觉分明不是出自一位母亲的担忧。这挽凤国到底隐藏着什么?
知无静直直的跪着,慢慢弯下腰,把头重重地叩在光洁的大理石上,用有生以来第一次带着歉疚的语气恳求着:“请陛下和皇夫殿下将储君交予我带回归悠国寺,等待储君的归来。”
凤仁玉的表情很是复杂,最终叹了一口气,看向她的皇夫道:“飞扬,凤神的指示是不能违背的,既然我们的孩子会为挽凤带来繁荣,那么,她的一生必定波折,能够安静的度过她人生中最初的十六年,也未尝不是一种福分。”
说完,再也没有看其他两个人,只是温柔的注视着怀中的孩子,手指轻轻的划过她淡淡的弯弯的眉毛,小巧的鼻子,粉嘟嘟的小嘴,一笔一笔地勾勒,试图把孩子深深地印在脑海中。这是她的孩子呢,五官精致小巧,独具一格,完全没有继承她和秦飞扬一点一滴;这样干净的彻底的孩子,是她的希望啊,倾注了她所有的希冀呢。
“孩子,为娘给你取名‘寻’吧,好吗?我们的储君殿下,就叫凤寻。”带着母性特有的温柔和宠溺,凤仁玉对着沉睡着的孩子柔柔征求道,“寻儿,娘希望你早早找寻回完整自己,找寻回你的人生,找寻回属于你的一切。”
秦飞扬不语,紧紧的搂着他的妻子,想要给她一些依靠和力量,如此脆弱的凤仁玉是他第一次见到,一直以来她总是英姿飒爽,神采飞扬;不过,这是挽凤,对于皇室继承人的未来,即使身为孩子父亲的他,也没有违抗神谕的能力。
“国师,你现在就要带走她了吗?”留恋伤感的语气,让旁人都为之一颤。
“是的,陛下,皇夫殿下,储君魂魄不全,不易在外面的世界久留。”知无静从未如此这般无力,原来,当着一位刚生产完的母亲的面,带走她这一生唯一的孩子,是这样艰难的事。
凤仁玉拖着虚弱的身体下了床,抱着孩子同样跪在知无静的面前,郑重其事的把孩子递给了他:“国师,我把挽凤的未来交到了你的手里,拜托你守护她。”
接过孩子,知无静点了点头,随后即起身离去。没有一丝犹豫,也经不起一丝犹豫。
看到知无静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凤仁玉陡然靠落在一旁扶着的自己的皇夫,任由他将自己抱回床上,似是在感叹,又似在说给秦飞扬听:
“飞扬,我是不是很残忍,一切都以挽凤出发,即使是对寻儿,我也不是以一位母亲的身份将她托付。可是,我不只是一位母亲啊,飞扬,你可怪我?”
“没有,这些,其实你我都懂,你是一位好母亲,我们的寻儿知道的呢。”秦飞扬道。
许久,寝宫内的两人相互依偎着沉默,同样好强的两个人,在这一刻,都贪恋着这样温暖,短暂、永恒、唯一的瞬间温暖。
“大臣们还在议政殿等着储君呢。”
凤仁玉微微苦笑,他总是最先清醒的那一个。储君,他这样骄傲的男人唤自己的孩子为“储君”呢,看来,这场婚姻注定了两人越走越远,直到天各一方呢。
“飞扬,你以前的妻妾可曾为你生下过孩子?”毫无情绪的语气,听不出意图。
抱着凤仁玉的手臂微微收紧,脸色刹那变得很难看,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有,不过应该都死了吧。”
“飞扬,其实,我早在一个月前就找到了他们呢。可惜,你的长子秦池已经死了,但是还有一子一女幸存。”
秦飞扬没有答话,他在等她自己继续说下去。
“飞扬,我想把他们接进宫教养,寻儿不会再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