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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了这样的打算,盖雷迪当然不准备动这些人了,不过他也绝对不希望自己的嫡系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所以他干脆另外找了一个地方,作为临时的总部。
鲁普奈尔有的是地方可以让他挑,不过他最终还是挑了位于郊区的一座庄园。
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地势比较高,而且五百米远的地方就是新兵训练营。他办公累了走到阳台上,就可以看到那些受训的新兵。
对于新兵训练的事,盖雷迪不敢怠慢,这关系到他的未来,不过他同样也不敢多插手,这些军官全都是从自由领和拉托维来的,他们的顶头上司就是那位,那可不是他可以招惹的人物。更何况,这种怪异的练兵方法,他也不是很懂。
新兵训练营很大,盖雷迪元帅能够看到的只是操场。其实周围三千公顷的土地,全都被划归训练营名下,甚至包括一片小树林和两座丘陵。
这些新兵训练的那套东西,全都是特鲁贝尔人当初自己总结出来的战法。
特鲁贝尔人擅长防守,不过他们的防守和普通的防守战法都不一样,他们从来不玩死守那一套。特鲁贝尔人不信任厚重的围墙,他们更愿意把进攻的敌人放进来,然后用坚固的工事加上阴毒的机关,把敌人全都杀死。
在特鲁贝尔眼里,这比靠城墙挡住敌人的进攻、把敌人打退,要实在多了。
敌人退下去还会再来,只有把人杀死,才能够让敌人无力进攻。
此刻除了大操场,其它地方全都被弄得到处是壕沟和矮墙。新兵们就在这些壕沟和矮墙之间钻来钻去,时不时会冒出头来,朝着远处的靶子,射上几弩。
在另外一边,更多的新兵在学习布设机关,迄今为止拉波尔人还把特鲁贝尔城称作为机关城,由此可见那些机关的厉害。
远处丘陵的那边,烟尘滚滚,数百辆撬车正被战马拖拽着飞奔。
撬车早已经成了自由领的招牌。现在不但自由领的人在用,拉波尔人在用,连密侦处也在用。
也幸亏有这些橇车,他们才能够在七十二小时之内,将边境的一百多万人全都撤离到后方。
这几年来,卜哥早已经忘记了当初的这个发明,但是那些幸存下来的特鲁贝尔人,却把这招发扬光大了。
他们研究出了在行进中作战的方法,研究出了用橇车对付骑兵的战术,研究出了由撬车组成的战阵。
最厉害的是,他们把弩炮搬上了橇车,可以一边移动一边发射。
只见丘陵的这边,数百辆撬车在两座丘陵之间跑来跑去,那当中是没有路的,还人为制造了许多障碍,有乱石堆,有泥塘,有灌木丛,有倒下的树,还有壕沟和矮墙。
这些障碍,普通的马车绝对过不去,不过对撬车来说,不算什么,只要前面拉车的马能过去,橇车肯定可以过去。
倒霉的是坐在车上的新兵,他们就像是坐在发狂的公牛的背脊上一样,时不时会被高高的颠起来,然后狠狠砸落在位置上。
好不容易橇车停下来,就看到新兵们有的脸色发青,有的脸色发白,下来的时候,能够站直的根本没有几个,大部分人全都爬着下来的。很多人一到地上。立刻哇哇大口呕吐起来。
“后面的上车,后面的上车。”一旁负责的军官人声嚷嚷着。
需要训练的新兵多的是,下去一拨,又过来一拨。
那些负责驾车的军官,各个心中偷笑,欺负新兵绝对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排在后面的那些新兵,看到前面的人如此凄惨,个个双腿发软。
“车上还有呕吐的东西呢,这让人怎么坐?”有人眼尖,立刻叫了起来。
话音刚落,负责的军官就抡起手里的棍子,狠狠地抽了下来,一连抽了五六下,抽得那个新兵不停痛呼,他这才停下手来。“你们是军人,就必须服从命令,这是警告,至于处罚……”
军官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这个人要比其它人多乘十圈,如果有谁敢提出疑义的话,就和他一样。”
底下的人一个都不敢开口。
“别在乎那些呕吐的东西。等一会儿过了泥塘,被那些烂泥一冲,就什么都没有了,五圈之后,保证你们自己也会吐,那时候肯定没有人在乎。”
军官的话,让那些新兵个个感觉胃部在阵阵翻腾。
远处,有一辆马车停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靠在车窗边,看着远处的训练。
和老者坐在一起的是王储殿下。
“奥内斯特元帅,您看,用这种办法训练出来的士兵,能够用来对抗特里人吗?”王储问道。他特意把这位老元帅请来。就是为了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本人并不精通军事,信任的人里面,那个密探头子同样不精通军事,盖雷迪虽然懂,但是这个人顾虑太多。所以王储把奥内斯特请了来,此刻的奥内斯特对什么都不在乎了,既没有顾虑,也不会太在意谁,这样的人往往会说真话。老元帅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看了一会,看得非常仔细。
好半天之后,他把窗帘重新拉了起来:“这是一种很难缠的战法,除非是教廷的圣骑士兵团,可以靠绝对的力量将其碾碎。其它各支所谓的劲旅,遇上这样的对手,想赢只有靠运气。”
这无疑是很高的评价了,不过老元帅话锋一转:“不过这种战法也有缺陷,它是以防御为主,同时兼顾机动力,不过它的攻击力不够,对手如果也是龟缩防御的话,这种战法就一点用处都没有。”
听到这样的评价,王储顿时安心了,他不懂军事。但是他听得明白。
“我暂时不敢奢望能够反攻特里,那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真正令人担忧的是它背后的家伙。”王储叹道。
“也不是不能反攻,用这种战法训练出来的军队,虽然攻击力不足,不过要困死别人却很容易,这就要看指挥军队的将领的能力了,如果有一个有能力的将领,完全可以用这样的军队,把敌人分割开来,然后一口一口的蚕食掉。”奥斯特拉说道。
“如果敌人的援军上来,怎么办?”王储问道。
老元帅微微一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种战法很难缠。除了圣骑士团,任何劲旅遇上这种战法,都会象陷入泥潭一样,来多少援军,都会陷进去多少援军,你应该期待敌人的援军出来越多越好。”
王储恍然大悟。
不过转念之间,他又愁容满面,他可没有忘记奥斯特拉说这番话的前提,指挥军队的必须是一个有能力的将领。
王储相信老元帅并不是毛遂自荐,不说老头有没有这个兴趣,以他曾经身为全军统帅的身份,出任一支新组建军团的将领,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现在还有谁,有资格出任军团统帅的职位?”王储问道。这既是询问,又是试探,他想看看老元帅是否仍有野心。
“我不知道。”
老头不为所动,他的脑袋里面确实有几个人选,不过这几个人,都是新王不会用、也不敢用的人物。
听得出老头言不由衷,不过王储并不在意,如果只是要挑一个合适的统帅人选的话,他还是有人可以询问的。
密侦处有所有军官的情报,谁强谁弱,绝对一目了然,比起统帅部的那些掺足水分的档案要准确和可靠得多。
王储突然想起,也许还可以问问自由领的那位。论用人,实在没有比那位更擅长的了,那位的手下不但有着一帮强人,连为他干活的走私贩子和平民都能够变成可用之才。
半个小时之后,一只光明信使飞到了卜哥的手里。
这时候的卡门要塞正打得热火朝天,虽然北方联军没有像第一天那样大规模进攻,不过时不时会来上一场突袭,而且那些投石车不停地抛掷着火弹,脚下的大火一刻都没有熄灭过。
看了一眼光明信使带来的消息,卜哥又好气又好笑。他对统帅部又不熟,这种事情也来问他?
当初自己是怎么干的呢?卜哥搜索着记忆。
突然卜哥笑了起来。他想起来了。
当初他都是听兔子和巴米尔的建议,那个时候的他,阅历还不够,见识也没有现在这样广博,兔子、巴米尔甚至马罗尼克都给过他不少的建议。
化装成拉波尔人偷袭拉波尔部族,别人都以为那是卜哥想出来的毒计,其实他只是采纳了兔子的建议,然后这么干了,真正阴毒的是那只兔子。
“祝贺您,尊敬的新国王,如果您找不到一位合适的统帅的话,那么就去找一群有经验也有脑子的军官,不过不是让他们去统帅军队,而是让他们负责制订作战计划。
“多制订几种作战计划。肯定能够找到一种最适合的,然后挑一个不是那么固执、肯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