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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唇 玻璃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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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多好,该多么惬意,那时你和遇春在一起,也不用怕吸他的阳气......
               什么?人?
               六百年来,杜十娘,你第一次不愿做鬼,而愿为人,可是为只为了这个男人——柳遇春?
               刚要把这人皮穿好,门却无声地开了,如一阵风。
               怎么?我明明锁了门,是谁,难道有另一只鬼不成?
               白骨拎着画好的人皮,立马转身,吓得倒退一步,天,是柳遇春!
               在情思回荡间,杜十娘这只鬼忘了时间,丢了魂魄,以致鬼耳失灵!
               他手里提着的夜点方盒,“噗”得掉在了地。一红一绿,端地诱人,绿情红意,碎了一地。红的是扬州名点千层油糕,一如即食爱情,芙蓉色,半透明,层层叠叠,夹油夹糖,好色相,好绵软无骨,如刹那消魂。绿的却是翡翠烧卖,形如石榴,底若金钱,通体疑似翡翠,口上锦上添花,却是火腿茸。亦好色相,一如碧凝的欲望,一朵朵,一个个欲言含羞的噘着小小莲花嘴。要索吻么?
               而他如木偶,直愣愣地将我看定,眼里迷雾纷程,不知西东。
               他的目里刹那千转百回——惑、迷、恐、惧、茫、疑,一时无法说尽。这只鬼也被他吓坏,想该不该快速的逃去,从此一去不回,再也不上这人世来浑噩玩闹。
               待要飞起,拿了人皮,骨头却生生地痛起,一节一节,一段一段,片片要碎。
               ——杜十娘,你,可,舍,得,柳遇春?
               而他,毕竟是警察出身,猛得手往后一伸,快、速、敏、捷,昂然一举,是个黑色的东西。
               呀,我见过的,是枪!
               难道他要射杀这只舍他不得,离而不去的鬼么???
               大事不好。
               这只鬼忙忙吹一口阴气,惑他眼口鼻,他委然倒地,却犹自问,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在宝儿的房里?
               ......
               我是什么东西?
               看他倒地,白骨不由从足底疼至脑门。
               我是什么东西?
               他这样问,他看见了,他看了个分明。白骨根根,不过是一具骷髅,一具有魂魄的尸体,一只鬼,杜十娘,你怎么可能成了他爱的人!
               人!人!人!
               杜十娘却是一名水鬼。
               踉跄飞起,穿墙而出,想哭,却没有眼泪能生。要有泪得把这人皮穿好。
               不想穿,那是孙宝儿,不是杜十娘,我穿来何用?
               一只悲哀的鬼。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再次有了爱情!
               在夜空徘徊不定。
               回到江里?回到水底?再做那安安生生,水波不惊的水鬼一名?
               江底无日月,水流最无情。
               呀,遇春他一个人,呆在那阴湿的地上可冷?可冰?
               不,不,不,杜十娘舍不得离开他!
               ——再留几日吧,不与他做那戏水鸳鸯,只求呆在他的身旁安定。
               一念至此,这只鬼速速飞往医院。
               我曾在那一个大夫处,见过一幅骷髅架,被剔得干干净净,根根坦诚相见,却无灵无魂依附在上。偷了它,盗回家,把一件白衣挂它手上。收拾了一地杂物,安置停当,自己细细看了,还算周详,让他以为,一切不过是个梦吧!
               穿好人皮,抱他至床,想把衣裳给他脱下。却“叮口当”一声,裤兜里飞出个东西来,呀,是钥匙,几尾捆绑在一起的小鱼般,银的金的,尽数躺在地上,提示这只鬼,原来,他,柳遇春,一直有这房门的钥匙,想是孙宝儿活着时给过他,而我这只鬼却并不知道。
               给他脱衣,那鲜活的肉身,胸前肌肉块块隆起,均匀美好,如一排杜十娘日前在扬州糕点铺里看到的褐色方酥,淋了糖,裹了蜜,那般香甜可口。这只鬼不由的十指摸上,一寸寸丈量,遇春,我舍不得你,你可晓得?
               自己也把衣服脱了,抱住他,绻在他的怀里,昨夜,遇春,你就是这样安好无惊的爱我的,那么今晚让杜十娘借着这人皮,拥你入眠,好么?
               千年修的共床眠。我这只鬼只有六百年呵,遇春,能和你在一起,我是有福的。
               第五章日本人所谓的“浮世”
               终慢慢睡着。
               还是那条街,他还是迎面来了。不过这次,却是一个人了。
               她笑看着他近了。她吃着一支三色冰激凌,如吃着一堆冻着的火焰,进了肚腹才化了,燃了,甜,热。
               ——这次,不是她故意的,而是他,是他打的电话,约她出来的。
               初初一试,她竟然这么有魅力?素素看来败定了。
               他一看到她,眼睛就亮了,真准时,宝儿,我还怕来的早了要等你的,结果你倒早来了。
               那么亲切捻熟。
               而她一笑,把头低了,睫毛黑天使的翅般一垂,投了黑影,云翳眼波,眼睛更黑,黑的夜色一样,有莫知的秘密。
               那是什么样的秘密?都结子成了两粒黑葡萄了。破开皮,那秘密可是甜的?
               他的心一动,他口渴。他要探究这样的秘密。当个好的勘测心底的工程师了。
               她却抬了眼,往他身后看去,素素没有来么?
               电话里,她要他约素素,她要素素看着她把他夺走。眼睁睁的。
               那样才夺得有滋有味。
               不过还债而已,素素就是这样子,夺走了她的爸爸的。
               素素一会就来,我给她打了电话了。他有点失落地说。她肯出来,难道只因为他是素素的朋友么?
               素素迎面来了,换了一款新衣,当下正时尚的。第一次,他约她出来,可是有意于她了?她,等了那么久了!那么久了。终于肯约她了,她满心欢喜。
               她看见了她朝这边走来,有意地靠近了他,纤手一指,遇春,素素来了。说着花般笑着。
               素素走得越来越慢,脸上熬开了一剂中药,苦不堪言,只见红的花瓣下落,白的花瓣升出,而最后混沌了成一脸的憔悴不堪的花色。
               惨淡模糊!
               一剂百花尸体熬成的药,竟然怎么一个苦字了得!
               她看着她的脸,刹那悔了,不觉中离他远了点。素素是她从小长大的朋友,她不忍她忍受这样的折磨。不由地脱口说出,素素,你来了?
               真心真意。她并不毒。
               素素点头,缓缓的,终是近了,终要面对。
               素素,我们正等你呢,宝儿都等不及了。他说着看她一眼,眼光扫过,横、折、竖、撇、捺,笔笔划划,亲亲热热,写着的都是一个字了。
               ——爱!
               而这个字令她的心一收缩,紧紧的,血液突然飞上了脸,溅了一滴,两滴,三滴......
               洇开了,染红了!
               可是爱情牌胭脂?
               或者,当初,她下了车,并不是为什么争夺,她隔窗相看,便看见了他,而在那一刻,他的脸在便在她的心里种了,植了?只是她自己也不晓得?
               他说我们,可见是和她天然地亲了,近了。
               素素知道自己被约了来,不过是被迫充了媒婆。心突地冷,什么时候,他和她成就了“我们”?
               什么时候,她从未得到,就失去了?
               恨,苦,涩——但这味药既然熬了,就得喝。
               于是欢言强做,笑着说,是吗,那真对不起,咱们现在就去看画展吧。
               情场里,三人行,不是必有我师,而是必有一人横尸——这是铁定的规律。
               那是日本人的浮世绘展,画里有妃女,有武士,有俳优,有各类的凡夫俗子。她不由被那赢利、蓄财、优游、享乐的市井生活吸引,看得忘了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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