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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唇 玻璃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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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讨好我,眼底眉角皆是情苗,要播了,种了,生了,长了......
               漫天漫地的桃花,兜头兜脑地落,措手不及,杜十娘没看天气,没带雨伞,没处藏身——因他的眼光拂了还生,整整一个春天。剪不断,理还乱。
               戏份做了个十足。
               杜十娘是一只鬼,而这个男人是一只妖,他时时出其不意的蛊惑。
               安眠曲,我迷了,张了嘴,金食银箸,任他一口一口地喂了。
               可是李郎回来还债了?
               第三章他摄了我魂魄
               六百年前,杜十娘这样喂过李甲的。在矮几上,在床塌间,水红肚兜,裹了雪肌冰肤,樱唇含了食物,口对口地喂他,莺莺低语,求他,李郎,李郎,吃一点哦,只一点哦,很好吃的......实是把整个人都喂给他,成了他的食物,喂爱情长大。
               可最终不但长不大,反而斩草除根,尽数拔了。
               难道这齐天乐是真的爱孙宝儿吗?只有在爱的时候,人才把自认为好的吃食喂入所爱的腹。不管被爱者觉得这是鹤顶红还是珍馐佳肴,皆要借了爱的借口喂了他的!
               是白原,他咳完,鼓腮弄帮,咬牙切齿,深仇大恨地嚼着嘴里的肉——其实不必,那肉很烂,很嫩。不需要这样死而不安,供他牙齿施展酷刑。
               正自恍惚,突然有人大咳,那咳的人脸色红涨,显是故意的,看不过齐天乐和宝儿太过亲密,于是买了胭脂画红妆,借了咳嗽弄风凉,告诉我们二人,此地还有别人的。
               齐天乐却是不理,靠得更近,鼻息吹我脖颈,酥痒痒、软绵绵、醉熏熏,不管不顾的,宝儿,宝儿,好吃么?
               我怎么晓得?他摄了我魂魄,那食物早不知漂泊至皮囊的哪一个九曲十八弯,不在胸腔里了。
               讽刺,讽刺啊!
               什么讽刺?我突然吓了一跳,是那白原提高了嗓子,大呼小叫,一下把三个人都震了,齐齐地看向他,看他可有什么话说。
               他却举着一块肉,直递我眼前,孙小姐,你说讲究清规戒律的和尚弄出这样刁钻古怪的菜肴,是不是很讽刺啊?
               原来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嫌齐天乐唱了独角戏,没他的份额。
               我含笑看他,不可冷落他的,男人不吃专一的那一套,他们喜欢猎逐。是啊,真真的春秋笔法,看看这贪嘴和尚,想那法海老儿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把白娘子永镇雷峰塔,也不过是看不得人家风流快活,打着正义的幌子,嫉妒罢了。
               这个故事六百年前街头巷尾人人晓得,杜十娘也曾听过。
               齐天乐伸手过来,把我的手紧紧握住,宝儿,宝儿,你说得好!说不住那寺里的和尚还有偷女人密法,只是外人不晓得罢了。
               那是,那是,白原不甘落后,只怕少说一句,孙宝儿就把他给忘了,肯定属于和尚密技一类,我们应该研究研究的......
               陈编鼓掌笑了,好想法,写进剧本里得了,把这份创意,分派给里面道士这个角色,剥掉他们假仁假意的画皮,也暗合了电影名了。
               此话一出,几个人皆笑,觉得真是再适合不过。
               身后却传来人声,苍老凄凉,不高却如醒堂木,刺耳有力:阿弥陀佛,着上袈裟事更多,各位施主不要羞辱出家人了。
               第三章目的昭彰,索命来的
               好奇怪的声音,我们四人都不由向后转头看去,找那说话人了。
               只见一个老头,着了僧衣,灰头灰脸,木头木脑,满脸梵文一样的褶子,双眼却精光爆射,比皮肤年轻几十岁似的,胸前挂着个篮子,里面放了几块彩色的面,宽衣大袖,破破烂烂,把人矮矮罩在地上,倒似一座矮庙,多年无香无火,十分落魄。
               女施主要面人么?他直视着我,目光灼灼,贫僧捏的面人不但像,还可捏出前世来生,未来现实。
               噫,原来是个荤和尚,做生意,搞买卖,怪不得眼睛那么亮,原是金银熏的。
               哈,真的么?齐天乐看着他,不相信。他捏了捏我的手心,示意我他要取个乐子,供孙宝儿开心一笑。不用什么前世来生,那太玄了,请高人给我捏一个,我想看看我近期会做什么。
               这位施主,我的面人价格不菲,你能付得起钱么?
               呵,这话问得傻了,看看齐天乐的衣着,一个小小面人,他怎么会付不起呢?估计他脱一只袜子,都够把他的面人全数买了。
               我们三人皆哑然失笑。
               齐天乐却绷着嘴角,不肯泄了神色。他要取笑这和尚,还故做虔诚模样,大师请捏,捏完只要好,钱不成问题的。
               只见那和尚木手木脚地取了面,藏在袖里,也不看,袖风蠕动,袖里乾坤,也不知怎么秘密操作。
               哦,这是扬州一绝,今天可看到了。那陈编拍着手说。
               果然不一会儿,他粗笨的掌里拿出个面人来。呀,不,是两个,小手小脚,栩栩如生,如微缩人生,却是真真实实。只见一个青衣长袖,风流倜傥,另一个是一副人体骨骼。二者奇特的撕缠,不休不止,演着一个汉字,那便是恨了。
               任谁一看其中之一就是齐天乐,因五官外貌太过神似,另一个却是一只骷髅鬼,白生生,赤裸裸,五指白骨五柄玉刀般刺进齐天乐的怀里,鲜血淋漓,生生地在掏,在取,在寻,目的昭彰,索命来的。
               天,他是谁?他来干什么?难道他要告诉这三人孙宝儿是一只鬼,他们在与鬼同席?
               那三个人也看呆了,齐天乐先鼓开了掌,心悦诚服,早听说扬州一绝是捏面人了,想不到真的遇到了。大师真高人也,算得真准,我正打算拍一部这样的戏了。
               另两个也跟着鼓掌,杜十娘却要探他虚实,不甘示弱,花般笑说,那大师给我也捏一个,我要看看我的前世是什么样子。
               无非求证。
               无非探他可是真的洞穿这只鬼皮囊,看至骨骼,明白事实。
               他亦取面,两手相袖,袖风蠕动,不一会儿,也拿出一对面人来,天,那面人分分明明是六百年前的杜十娘和李甲,在做一对欢喜佛,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两情相悦,怎么一个恩爱了得!
               呀,当初,李甲也给杜十娘过欢喜的。
               可那欢喜太大,至后却凉薄。
               齐天乐接了,拉住我,啧啧,这女人真漂亮,宝儿,如果你前生真是这个样子,那你上一辈子,也是个大美女啊,太好看了。
               我却坐在椅上,皮上汗水沁出,这和尚什么来历?这样不分青红,不分皂白地直来,有什么目的?
               陈编和白导也大赞,好,好,这怎么是面人,这分明是艺术品了。
               赞完缠着那和尚给他们也捏一个,那和尚照旧取了面,袖了手,玩开了袖里艺术,一会儿拿出个面人来,却捏的是个和尚,头上六个戒斑,齐齐整整,安安分分,排队一般,做了安分守己的良民。他手里拿着一截蜡烛,烧着一个挂在棍上的夜壶,神情专注,万物不顾,一如活着的意义,在只在那一壶肉里,闷得稀烂,行尸走肉,只贪了吃。
               白原和陈编面面相看,大师,这个是给谁捏的?
               杜十娘看得白骨打颤,冷汗悄落,不,不,这和尚不是捏给白导和陈编的,他是奔我而来,借了捏面人之口,给杜十娘这只鬼上前世今生的课。
               因他所捏面人的眼耳口鼻,举止态度,杜十娘再熟悉不过——那,那,那和尚是李甲,是杜十娘的李郎,杜十娘六百年前的最爱,他化了灰我都认得,别说只是换了僧衣,剃光了头的样子。
               难道我死之后,那薄情人出了家,做了和尚,沦落寺庙,麻木不仁,偷吃度日?
               齐天乐接过,惊呼,哗,不是你们俩,是这个人。他指着另一个面人男子,他与杜十娘抱在一起,正浓情蜜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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