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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唇 玻璃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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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肮脏的人,没有肮脏的钱。在无人知道真相的前提下,春节归家的我,衣锦还乡,一村的人站在村前,观看,暗示式的迎接。这迎接和送我上大学是同样的仪式。这个时候,爸爸沟渠纵横的老脸,一生的苦难不见,发梢上星星点点的白发,都是掩不住的骄傲和欢喜,爱爱,我家爱爱回来了,她在大城市工作,珠海,离咱这很远很远。
                 是很远,远到他们看不见,远到他们不能明白,爱爱操持的是什么样的行业。他们只羡慕村里高高耸起的那座楼房,红墙、白瓦,那么刺激他们的眼……
                 那司机马上表示奇怪,不是吗?怪了,我看你和他有点像的。
                 像?我和一个日本老人像?开什么玩笑?
                 我淡淡一句,先生,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很像,只要不超出人类的范畴,应该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那司机听了,不再言语,看我一眼。
                 很好,我说这话就是为了封他的嘴,让他明白,多嘴,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具有的品德。如果他寂寞,大可以去听歌,散步,而不是来开出租车。——开出租车并不是一个搞笑八卦的综合电视文艺节目。
                 第一章爱情就像春节需要鞭炮
                 回到了公寓,我开始后悔,不该和妈妈桑那么强硬的,我该委婉的拒绝,不伤及她的面子。
                 我需要钱,喜欢钱,贪婪钱,钱让我觉得安全。
                 没有什么比钱更安全的了,没有穷过的人永不能明白。我不期望一个瞎子来明白一头大象,就如我不期望那些循规蹈矩的女人们来明白我。
                 我对理解不抱希望。
                 我在出卖青春,我在拿青春赌明天。青春不是宝石,它价值连城的时候,无法存在保险箱。即使我不出卖,一过人生的这个季节,它照样会凋谢不见,我得好好的好好的利用它。
                 光线渐暗,我开了灯,躺在床上,随手打开了一本书,是《博尔赫斯八十忆旧》。采访的人问他,喜不喜欢他自己早期的诗歌?他说,那些诗歌如果不是博尔赫斯写的,人们一看就会把它随手扔掉……
                 我笑起来,这是个说实话的老人,我喜欢他。世界就是这么势利,你没有钱,你就得有名,你什么也没有,你就得出卖,媚俗,人人都在交易,我在媚我的客人罢了。
                 不要以为一个小姐就没有看书的好习惯,余秋雨的文化口红,是给比较低档的小姐们抹的。
                 我要抹的,却是国际品牌了。兰波、惠特曼、爱伦坡、川端康成、罗素……一个个,一位位我都如数家珍。读书,也是我养颜,养气质的一部分。要不街上的小姐多了,凭什么价钱比她们高几倍呢?容貌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却是我比她们懂的多。
                 很奇怪的,人们总是喜欢他们所没有的,大款们没什么知识,但他们喜欢一个娇艳的女人躺在他们的怀里,一边调情,一边给他们补补世界文学、哲学的课。
                 他们把这叫做情调。
                 我的身体和大脑就是盛这情调的杯子。
                 华灯初上,我站在窗前往外看。珠海是个美丽的城市,来这儿上大学的第一天,我就爱上它了。可和世界上所有的爱情一样,我爱它,它不爱我,为了留了下来爱它,我付出了我的代价。
                 有人按门铃,我懒懒地移身往门口走去。
                 是谁?不会是妈妈桑的,她从来不给我们低头,但是我也从来不给客人们留过我的住址的习惯,只有妈妈桑知道我住在这儿。难道她派人来和我和解吗?最好不要这样,过几天我去道个歉,现在她来,务必要我接日本客,这,我怎么也无法答应的。
                 从猫眼里往外看,一张春风得意的脸,似曾相识——那八点二十五分的眼睛,向下垂着,恒久的悲感伤心。
                 扫兴,他是陈之龙,我最最不愿见到的男人,他怎么找到了这门?
                 放他进来还是不进?
                 他和我不是简单的买卖关系,他和我的关系最初是恋人。恋人这个词是爱情的衍生物,爱情总是衍生许多荒唐的词汇,什么地久天长,海誓山盟。——爱情就像秦始皇的帝权,越是祈求千秋万代,江山一统,越是山崩海裂,灰飞烟灭,尸首无存。
                 我不否认,我曾经爱过他,爱过他的多学多识,爱过他的温柔,爱过他那两只稍稍下垂,似乎永远忧国忧民的眼睛。——可是这眼睛现在让我看上去十分扫兴,它只代表他的感情指向,指向感伤的八点二十五分。
                 显然,他又受了他太太的气,需要找一个人来倾诉倾诉,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我这旧爱的门。
                 当然,我也不否认我曾经爱过陈之龙的名气,我那时候爱他的名气,就如同爱他这个人。陈之龙是珠海A大的中文教授,也是A大最有名的“知道分子”。所谓“知道分子”,就是问什么问题他都能够回答,能够知道。他的脸常常在电视的屏幕上晃动,谈历史,谈经济,谈哲学,谈建筑,他什么都谈,甚至一条地沟,他都能侃侃而谈出上下五千年,说出起源,发展,演化,说出它的历史。
                 他是一个博学的人,而我的多见识,有一半,来自于他的教导。
                 他是我最初爱过的那个人,也就是我的初恋。可那时候我小,不懂爱情。实际上对有些男人而言,爱情只是一种习惯,一种习俗。这样的男人需要爱情就像春节需要鞭炮、烟花、红灯笼,为的是装点他的人生一路的非凡喜庆。
                 我只是陈之龙的一副对联,红底金字,艳得分明、好看、适了世俗的好,如此而已,曾经。
                 我开了门,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要计算时间,我现在是在工作,既然他找上了门。
                 夜未央,他是我今晚的客人。
                 他看到了我,双眼放光,很久没见了,杨爱。
                 是。是很久没见了,陈教授。我把他请了进来,关了门。
                 第一章等待她臀部的亲吻
                 陈教授?杨爱,不,不要这样叫我,以前那样很好。他边走边说,还捏了捏我的纤腰。他喜欢蜂腰女人。
                 呵,叫之龙吗?我停身斜眼看他,眼帘半开半合,待说我不依地抬头问。
                 他高,比我高半个头,我抬起的头,刚刚抵他下颌。
                 是,是,是。他一连说了三声是,他就喜欢我这个样子,我知道。
                 他的手拢了过来,把我环在胸中。
                 以前,多久以前,这怀抱曾是我的梦,我的帝国大厦,我的一切。可大厦会倒,呼啦啦,一切倾倒,压死亿万爱情细胞。
                 真相永远是本·拉登培育出来的恐怖分子,劫持飞机,暴徒亡命,一箭穿心,铲平爱情。
                 现在,他,只是我的一位客人。
                 我眯起眼睛,娇笑着摸他下颌,他那儿长得好,曲线饱满,如一方浑然的印。叫之龙吗?陈教授,叫之龙的那个年代好像是公元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他不吭声。他理解我,我这样说话,是希望他也不记得,他知道杨爱不要曾经。
                 跌在沙发里,他把我拉到怀中,坐他膝上,只听他叹气,杨爱,我太太……
                 我没猜错,还是因为他太太。所有的已婚男人,都有个欲语还休,一言难尽的太太,那太太令他们痛苦万分。
                 我仍笑看着他的下颌,他的胡子刮的很干净。我的手指摸过来摸过去,如同摸着删割过的青草。我不要听他的血泪史,我早已不是他的爱情子民,我没有义务听他叙述这个。
                 含笑打断他,陈教授,已婚男人大多有个不理解他们的太太,都可以组个师,你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结伴同行的人很多,你没必要这样懊恼。
                 他不必寂寞。
                 他抱着我,话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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