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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唇 玻璃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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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类女子,杜十娘在六百年前,一年一度三月三的踏青之日便见识过了。
               那日,她们成群结队的在杜十娘所过之处聚集,因为那儿的男人够多。
               看杜十娘过来,先是观戏一般,看得呆了,然后醒了乱吐唾沫,回了家却关门闭户的学杜十娘的举止动作,风致做派,衣着妆饰。
               因为三月三一过,卖头油胭脂的婆娘汉子,进了妓院,便讲述外面流行的衣饰裙钗,不外乎是杜十娘三月三的所妆所着。
               不都是为情为欲,为了男人?假正经什么?
               杜十娘虽是妓女,身体龌龊,心底却并不。
               乘着当儿,我拿筷子轻轻夹起那苍蝇,慢慢举给柳遇春看,哦,遇春,你发现了没有?这";空姐";可不一般,它还穿着制服呢!
               此话一出,那女警的脸马上一红一白,颜色错杂,开了颜料铺子。
               柳遇春知我所指,却因了礼貌,绷紧了嘴角,不肯笑出。
               那老板却不肯客气,";噗嗤";一声笑了。
               这时我只觉外面光线突的弱了,想是有云路过,且那道士也不见了,忙拉起柳遇春的手,亲亲爱爱地说,遇春,咱们走哦。
               这亲爱是做给别人看的。
               嫉妒与诽谤永无所得,正经的是要自己努力。
               做人、做事、做妓女抢男人都是如此的。
               出的门来,门外刚有一辆红色的的士泊着,那司机国字脸,耦色夹壳,伸出一只大手,招着,快,快快上车,此地不让停车。
               真是顺风舟自送来,杜十娘正怕那毒日头、臭道士,他倒来的恰是时候呵。
               可可是雪中的碳,雨中的伞,不上待何?
               忙拉柳遇春上了那车,此地不宜一只鬼久留的。
               柳遇春一上车就开怀大笑,双手捧住我的脸,轻轻的揉,用他宽大的手,一下一下,宝儿,宝儿,你真是越来越顽皮可爱了。
               他揉的温柔,说的是实我却听得胸前骨头如被锤敲,节节欲碎,忙捂住了。
               这句话,李甲倒是常常讲的。
               只是他讲的地儿不同罢了。
               那段日子,杜十娘与李甲那真是行院里的如花美眷,双双溺在良辰美景里沉醉着。
               以至于我忘了,我是婊子,他是嫖客,我把自己的心也售出。
               初初相见,便情根深种,恐来不及一般,把爱透支着。
               于是常常言语之间,便忽的停了,似只嫌言语不能够表达情的深浅。急匆匆做那被底鸳鸯,椅上连理,雕花大桌上的并蒂莲。
               时日越久,越与他恩爱无间。
               李郎他揉入十娘的深深处,那般惊心动魄、山崩海裂,恒古的情与欲,由他腾挪移转,纵横开合。
               十娘不由的用指、用齿、用一点点香舌,挑他,逗他,撩他,咬他,痒他……种种样式,不一而足。
               直至他揉的十娘酥酥软软,十娘把他爱得浑身无力。
               直至把相互丢了。
               是丢了,他丢给了我,我丢给了他,需到对方身上才能把彼此找着。
               这个时候,他拥着软软绵绵一朵无骨云般的十娘说,十娘,十娘,你真是越来越顽皮可爱了。
               而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他却不知,他睡着了,十娘醒着。
               醒着的十娘用十指一点点摸过他的脸,因他这一句话,幸福得有泪慢慢溢出。
               顽皮?可爱?
               因了爱,杜十娘才用尽浑身解数,耍尽法宝,顽皮给他,可爱给他,他可晓得?
               别的男人,杜十娘为了钱财,只付出百分之五十,对他则用尽了百分之一百的恩爱手段,还直盼再能多生出一百的能力。
               宝儿,你怎么了,胸口痛么?
               柳遇春的手捂了过来,更紧的捂着,一脸焦急。
               我忙松开了捂在胸前的手,只觉这臭皮囊的脸上湿湿的,哦,怎么,它哭了?
               杜十娘,你好没骨气,六百年了,还为一个负心男人哭,不值得!
               一想至此,怕柳遇春看着,忙偏了头,向车窗外看,说,没什么,遇春,咱们去看素素好么……
               不等我说完,那柳遇春就扳过我的身子,宝儿,我不要你哭!
               说着俯下头来,将我的头捧了起来,强吻了下来,还伴着鼓般的心跳,与一声悠长的叹息。
               他的舌探入杜十娘的唇间,不由递出舌尖,与他纠缠,六百年前我是妓女,接客接习惯了。
               一点一点,舌与舌粘连,翻腾,拉拉扯扯,不可分割……
               柳遇春想必没和孙宝儿这么吻过,他吻的更深,拥的更紧,我这只鬼都觉着自已的白骨被他勒的有点痛了。
               他在迷失,没有男人能抵挡了杜十娘的一点香舌,何况我六百年没接吻了,想试一试自己可曾把旧业忘了。
               这是孙宝儿的男人,不是杜十娘的。
               我的吻没有感情,只要技巧。
               他却缠的更紧,不舍退出。
               这男人的舌尖好强,好霸道,也着实……好香,我不由使了阴气,往过吸,我是一只鬼,我想,我要,把它吃进皮囊。
               那皮囊里好空啊,它需要吃别人的肉体充实。
               13
               缕缕阳气泻了过来,那香甜可口的男性之舌也到了喉间,突觉白骨被无形钢索敷了一般,一圈一圈,不由一震,松开了舌尖,抬眼四看。
               只见车子停了,前有红灯一盏,鬼差之眼般凛凛的看,而街上一切安好如旧,人流潺潺。
               皮上沁出冷汗连连,差点伤了不该伤的人,好险。
               柳遇春早已昏了过去,忙掐他人中,又悔又急,哀哀相唤,遇春,遇春……
               兀那怨鬼,吸人阳气,伤人性命,还不快快褪了人皮,还回原形?!
               是谁说话?一矢中的,字字直指一只鬼的本质?
               此时只见那出租司机转过脸来,道士帽,青衣裳,正大脸容,仙眉修长,腰间系一碧玉葫芦,骇然不是那刚刚上车时模样,却是那街头躲之避之的臭道士。
               呀,着他道儿,被他玩弄于股掌!
               忙一手抱住柳遇春,一手白骨破皮而出,直抓车顶。
               只听车皮发出";嘶嘶";之声,显是这物是纸张幻化而来,被使了障眼法,骗杜十娘进入其中。
               他举起那碧玉葫芦,嘴里发出若隐若现的喃喃咒音:北帝五雷主 黑暗鸣天鼓 风伯扫妖尘 ……
               头痛欲裂,白骨痉挛,他那是捉鬼的葫芦,化魂的酒水,一旦进入,永无生天。
               直窜而出,顾不得外面日色排了剑阵,箭般离弦,飞跃过人流之顶,用尽六百年道行,落荒而逃。
               逃,遇着强手,不逃做鬼也将永世不得超生。
               做一只水鬼己够无聊,更何堪做那葫芦之鬼?
               呔,你这怨鬼,阴气重重。被我发觉,追索至此,还敢脱逃?他边正义凛然的斥责,边脚踏拂尘,凌空追来,不依不饶。
               头有阳光,后有追兵,怀抱柳遇春,这样下去,不一会儿便会被他手到擒拿,成了那壶中之物。
               得速到水中。
               一想至此,便往城外飞去,那儿大江一条,可供我驱乘。
               我是一只水鬼,进入水中,我得天时地利,他则优势丧失殆尽。
               可他渐追渐近。
               而我也闻到水味,听到水声,已到江边。
               大喜,水波浩浩。只见江边人头攒动,嘻笑热闹,个个赤身露体的泡那水中。
               故意慢下,诱他相近,声线软软,话却真诚。
               道长好神勇,修练了几百年了?杜媺自从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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