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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俩说话间,谢素书偷偷打量太子,快两个月不见,太子瘦了许多,眼下带着青色,面上是长途风尘跋涉后的疲倦,向来整洁干净的月白长袍也有些皱褶,袍脚还沾了灰尘。
“皇祖母,孙儿回来听说您在东宫,连水都没喝就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能惊动祖母大驾?”
太后看着孙子的一脸倦色,突然觉得有些不忍告诉他,但这样的事情瞒不住,早晚太子都会知道。她顿了顿,抓着太子的手,一脸担忧的道:“祖母给你说了,你可别着急。李孺人的孩子没了!”太后说完,紧张的盯着太子,深怕这个孙儿得知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结果突然就没了会急怒攻心。
太子眸光闪了闪,脸色果然沉了下来!
“怎么没了?”他沉沉问道,话中的冰寒之气让房中的宫人都打了个寒颤,“有人动了手脚?”
“有人在李孺人饮食里动了手脚,”太后面色也凝重起来,“查出个可疑的宫女说是太子妃指使她做的。”
萧越怒极反笑,唇角挑了挑,“皇祖母,这个宫女在说谎。照看李孺人饮食的人,是我私底下派过来的,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哦?”太后一怔,看向太子,没注意到郑弘带了个宫女进来悄悄立在墙角。
谢素书也觉得意外,没料到萧越行事如此细致。
抬眼再看萧越,他眸光落到墙角那宫女身上,“近来可有其他人给李孺人送吃食?”
那宫女行礼答道:“没有,只有郁孺人来过,时常给李孺人做些菜肴,不过郁孺人做饭之时,奴婢一直在旁边冷眼瞧着,她并未做什么手脚。”
萧越听她这么说,也觉得奇怪,沉吟片刻,看向郑弘,“郑弘,你带人去郁孺人那里查一查,另外,叫上白芷。”
“喏!”郑弘领命退下。
未几,郑弘和白芷回来了,身后跟着郁孺人。
郁娇想必是已经听郑弘说过发生了何事,向来开朗的她眼圈红红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一见到太子,她便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太子颌首示意,郑弘忙将搜查结果缓缓道来:“白太医在郁孺人的多件外袍衣袖针脚缝隙中发现了牛膝粉末。”
此话一出,殿中所有人都是一惊,绿萝从内室奔了出来,看着郁娇失态质问道:“郁孺人,你为何要害我家孺人腹中孩子?平日里你过来,我们还以为你是真心对孺人好,没想到你竟做的这般狠毒!”
谢素书见绿萝失态,喝到:“此刻你家孺人生死难测,你不好生照料,在这里撒什么野?此处有太后和太子殿下,自有公断。”说罢冲身旁宫女使了个眼色,两名宫女忙上前将绿萝架回内室。
“郁孺人,你为何要如此?李孺人向来待你不薄视你为亲姐妹!”谢素书问道。
郁娇伏在地上,听得问话,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哀哀道:“妾实不知为何会成这样!妾与阿慧向来交好,是真心想好好照顾她,却不料……”说到此处,已是哽咽的听不清。
太子却不为所动,继续问那宫女道:“李孺人最近可有新添什么物事?用具?”
“李孺人所用之物,皆由奴婢们领取,都无不妥。”那宫女又想了想,“李孺人新得了一支檀木手串,极为喜爱,时时佩戴,奴婢尚未寻得机会细细检查。”
“拿过来!”太子脸色又沉几分。
宫女走进内室,李孺人早在听到太子回来的消息时就已经晕了过去,因而并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宫女顺利将她腕上手串摘下呈给白芷。
白芷将手串拿在手中细细观察,又取出些东西检查一番后,道:“手串上仅有少量芒硝。应是有人故意而为,芒硝在皮肤温热下,一点点渗入肌理之中,所幸查得及时,若是再过几日,便会丁点都查不到。“
郁孺人听得这话,缓缓抬头,狠狠看向王良娣,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她厉声喊道:“是她,是她害了阿慧!”
太后皱眉,喝到:“放肆!”
谢素书放下手中茶盏,悠悠道:“郁孺人,有话慢慢说,你失仪了!”
郁娇站起身,指着手串,哭着说道:“手串是王良娣给我的,我本是好心想让阿慧沾些福气,才将此物送给她,不想却是害了她!”
王良娣脸色变了变,忙跪到太后脚边,扬起小脸,可怜巴巴的说道:“太后,妾冤枉啊!”
郁娇又接着说道:“近来王良娣时时请我去赏花饮酒,现在想来却并不是看得起我郁娇,而是要趁机下手害死阿慧的孩子!都怪我糊涂,竟以为她无恶意没有防备,被这女人利用,还得阿慧没了孩子,阿慧生死难测!是我对不起阿慧!”言辞间悲愤哀婉欲绝。
郁娇说完,趁人不备,一头撞向墙壁,她身旁宫人反应过来,伸手去拉她,却终是晚了一步,“轰”的一声巨响,满地飞红飞溅,雪白墙壁上绽一朵殷红血花。
作者有话要说: 年纪大了,熬一次夜好几天调整不过来,偏偏自己又要作死,周五夜里码完字不睡觉看盗墓笔记!
更晚了,见谅。今天不出门在家码字,晚上还有一更。
另外,这个牛膝加芒硝导致落胎是我胡诌的,请勿考据,实在不想写什么麝香之类的。嘤嘤嘤
☆、太子矫情
郁娇撞壁,血溅满堂,引一室惊叫慌乱。
太后到底年纪大了,见了这血腥场面,觉得有些不舒服,虽然说李孺人坠胎一事没查得十分明白,却已经是明白了八分,太后看一眼王良娣,摇头长叹一口气,神色灰暗,看着风尘仆仆的太子,心里突然无端升起倦怠无力之感。
“太子长途跋涉,早些沐浴休息,明日再去见皇帝吧!那边哀家会给你说一声。最近朝中发生了许多大事,你还需打起精神应对。得空去哀家的长乐宫走一遭,咱们祖孙说说话。”太后的声音里带了深深的疲倦,“李孺人一事,太子既然已经回宫,太子妃又洗脱嫌疑,剩下的你们自己查吧,哀家就不插手了。”
太子和太子妃忙起身,恭敬答道:“谨听太后教诲。”
太后颌首,抓起拐杖,“回宫!”
送完太后,太子强撑着的力气似乎都用完了,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他环顾四周,沉沉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暗哑:“郑弘,剩下的事情交给你!”
顿了顿又道:“太子妃跟我到明德殿,孤有话与你说。”
说完拔腿往外走,郑弘早已眼尖腿快的安排了两乘肩舆送两尊大佛去往明德殿。
谢素书在明德殿门口停下,神色犹豫,少顷,下定决心,开口道:“太子殿下今日疲倦,不如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与妾说也是一样!”
萧越听得这话,回头看着她,双眸深邃仿若幽谭。“你害怕?”他问道。
谢素书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此时天色已晚,万一太子要她侍寝可怎么办?她心中担忧的这事不太好开口跟萧越说。
萧越却不管她,一把拽过她的手,将她带进殿中,“累了这许久,先吃饭。”
宫人早已准备了满满一桌菜肴,红烧肘子泛着温润光泽,清蒸鲈鱼清香扑鼻,烤羊排冒着晶亮油光……萧越拉了她在桌前坐下,早有宫人端热帕过来给他们擦手,萧越低头擦手,偷偷瞅了瞅谢素书冷淡的面容,心里忍不住哀嚎:明明走之前已经对他有些热乎了,怎么又回到老样子了?是谁说小别胜新婚?都是假的吧!
想到走后收到的那些密报,萧越的心情更加低落,发生了这么多事,阿素最近肯定是累坏了,也许对李氏怀孕一事耿耿于怀,太子殿下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解释一下,虽然说出来自己面子上是有些挂不住。
太子挥手,示意宫人们都退下。
“阿素,李氏有孕,其实,”萧越挣扎了一下,“其实跟孤没有关系。”
听得这话,谢素书突然抬起头看着太子,眼中全是惊诧。
果然是纠结这个事情吗?萧越在心里舒一口气。“孤,从来都没碰过李氏。”
谢素书的眼睛都睁圆了,她正在愁怎么开口和太子说这件事,这种绿帽子事件估计是个男人都会难以启口,想不到萧越竟然先跟她说起来。
只是她这神情,看在萧越眼里却是另一种意思,不待她开口,萧越接着道:“你不要怪我没早告诉你。”
“殿下,我也正要与您说这件事。”谢素书接了萧越的话头往下说,“还请从宽发落李氏,此人大有用处!”
这回轮着萧越讶然了。
谢素书将李氏告诉她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给了太子听,见太子脸上并没有盛怒的神色,又大着胆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