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国家效力?”妇人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嘲讽,“咱们西夜国可是以骑射武术闻名于天下,科举之仕仅是仿照大周的制度,算不上国家之根本。你还不如和你大哥学学骑马摔跤射箭,争个将军之衔回来,这样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
“娘,各人自有其志向,有些事情是逼迫不来的。”年轻男子的声音中带了了几分沉静。
“好啊,你的意思是我也管不了你吗?你这个不肖子!”老妇人怒气冲天,“我的笤帚呢,我今天得好好地教训你才是!”说完,一阵追赶和笤帚抽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在也忍不住,推开没有关紧的门冲了进来,只见一个妇人正高高地举着笤帚,准备向躲在院子里一棵枯树下的年轻男子身上抽去。
“这是马大娘的家吗,我是对面那条街烧饼店的,现在送烧饼过来了。”我站在院子了,用温和的语气说着。
“现在先放过你,等会给在好好地教训你这个不成气的儿子。”马大娘似乎觉得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不好发作,于是便把手里的笤帚放在了一边,向我走了过来,“姑娘,真是麻烦你过来了。”
“马大娘,你不用客气,叫我小洛便好了。”我带着礼貌的笑容,客气地把要送来的东西递给了马大娘。
马大娘接过了送来的烧饼,刚准备转身把它拿回屋子得厨房里,我的声音便在响了起来:“马大娘,新鲜出炉的烧饼,正热乎着呢,你不如先尝两口试试看。”
“呼,刚才都忙着教训我这个不成器的傻儿子了,现在才发现肚子饿了呢!”马大娘对着我客气地笑道。
“这位公子就是您的儿子?”我一边把烧饼给装好盘,一边随口问马大娘。
“不肖子马伯行,是我的小儿子,大儿子在军营里习武,愿建功立业,为国效力。而这小儿子成天只会捧着书本看,张口闭口之乎者也,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从书里真正学到什么。”说道此处,马大娘叹了一口气。
“马大娘,听你这么说,我可觉得你可是好福气呀!”我面带笑容地向张大娘祝贺着。
“这是怎么说呢?”马大娘的脸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虽说这西夜国是以马上得来的天下,将军是最风光的官职,但是现在国家已经安定下来,在西北方占据着一方土地为王。定国之后便是治国,国家现在读书人也是越来越重视,在加上近些年西夜国与北方的大周朝关系日渐紧密,双方互通有无,开通商贸,在文化上的交流也是大大加强的。所以从这种程度上来说,大周朝的文化也渐渐地传了过来,所以就算是以科举出任仕途,也是能成就一番事业的。”我稍微停了一会,见马大娘被我忽悠得发愣,于是又乘热打铁,“马大娘,就算你不听我说那些大道理,你也应该从另一方面想想。你的大儿子现在在军营重地,就算是他以后当了大将军,光宗耀祖、威风凌凌,但是他却只得一直身在外面,不能时时在你的膝下听你的教诲。而你的小儿子无论是出任仕途还是仅仅读书不成气候,他也会就在家系或者邻近之地一直陪伴在你的左右。虽说为人父母总希望儿女能出人头地,但是却也有私心希望他们能待在自己在身边陪伴,让自己能颐养天年。”
听我说完那些话,马大娘的眼睛中终于出现了一分动容的神色,她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小洛,你这话可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其实有些道理也不是我不懂,就是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说完,马大娘回头,向着立在角落里的小儿子马伯行说,“伯行,以后你爱看书就尽管看吧,我以后不会在多管此事了。”
“谢谢娘,谢谢……。姑娘。”马伯行走到了我们两人的面前,恭敬地举了一个鞠。
“这也没有什么。”我微笑道,这本是举手之劳,也不需多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的。
在马大娘的院子陪她聊了许久,眼见得日暮西山,残阳晚照,飞鸟归家,天色快要暗了下去,心想大师兄一定在家里等急我了。我连忙告辞了马大娘,迅速向铺子跑回去。
樱落陌离踏雪归 第二卷 苍原荒雪 第十四章 行侠仗义
待我回到烧饼店铺门口的时候,只见大门紧闭。在大门不远处的树叶落尽的枯树上立着一只黑色羽毛的乌鸦,正一声又一声“哇哇”地叫着,给这里的气氛添上了几分萧索和寂凉。
我连忙伸手把门推了开来,一眼便看见那个穿着褐色长袍风华卓越的男子端坐在木椅之上,见我进来,他只是抬头看向我,冰蓝色的眼眸之中隐约有异样的光芒浮动,深沉如夜色,却要比漆黑的夜色更带着摄人的寒气。
“今天实在是抱歉,我出门刚好遇到了些事,耽误了时间,所以回来得……。”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声音便冷冷地响了起来,“是吗?那你是遇到了什么事?
“是我送烧饼去的一个老妇人家,那个老妇人正教训她的儿子,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便劝说了老妇人,又在院子陪她聊了会天,这才会耽搁了时辰。”我解释说,原本以为他会理解,因为以前的大师兄总是无限度的包容我宠溺我,无论我做出什么事情,他都给予我最大的理解和支持。
“一个普通的老妇人在你的心里也是比我重要的,是吗?”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森冷得似乎要把周围的环境都冻得冰冷。
“当然不是,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走到了他的身边,撒娇似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就像几年前那个在他身边还不懂事的师妹一般,对着他温声细语道,“天葬……这次晚回来是我的不对,下次我一定不会这样了。我最在乎的怎么可能是那些外人,我在乎的可是你呀!”
出乎我的意料,大师兄的表情并没有缓和下来,他微微侧身望着我,眼睛中闪烁着我看不透的复杂,他突然伸手把我拉回了房间,让我靠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用的力气很大,把我的手腕弄得有些疼。他俯下身子来,低头吻了吻我的发丝,语气温柔中带着一丝无奈:“樱,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我只是沉默着,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既然你说你最在乎的是我,那么你便不要去接触外边的那些人吧,留在我身边就好了。”说完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我睁大了眼睛,刚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便重重地把门关上了。门口传来反锁上门的声音,我马上从床上起来,使劲的敲着门,“天葬……大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把你锁在里面,这样你就会乖乖地听我的话了。”他的声音从那扇门后传了出来,声音十分冷淡,好像就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敲门的手停了一下。
“你只要好好地呆在那里就好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快放我出来!”我用力敲击着门,连续不断的“碰碰”的敲门声意响个不停,但是门外却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我重重咬了一下牙,拳头被敲得发红,但是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复,我重新坐回了床上,望着那扇门发呆。
他中途来送过一碗粥,但是正在气头上的我却一口也没有喝下去,直到那碗粥由热气腾腾变得完全冷掉,我也没有动它分毫。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从房间里一扇不大的窗户看去,只见窗外皓月当空,几颗不明显的星辰闪耀。
我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怔怔地望向门口。大师兄,你怎么能这样把我关起来,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被别人限制我的自由。而且你也从小和我一起,你也知道凭借我的本事,只要我使用武功,甚至不用多少的内力,就可以轻易地从这里破门而出。只是,因为你的缘故,我却不想做出这样彼此两伤的事情。
迷迷糊糊地想着,竟然就靠在床上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阳光普照大地,人们已经开始忙活生计,也是新的一天的到来。
我见到床的旁边的木桌上已经放上了洗漱用的清水和热气腾腾的烧饼,愣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了门口,推门,本以为本已经被打开了,但是却发现门还是上着锁的。
一时间,迎接新一天心情全无,我洗漱完毕,吃着热气腾腾的烧饼,明明是如此美味可口的食物,我现在吃在口中却觉得味同嚼蜡,没有一点胃口。
我随便吃下了一些东西,便坐在床发呆,手偶然碰到腰间,才发现腰上缠着的临月踏雪已经不见——大概是天葬夜里进来,乘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拿走的。只是,他拿我宝剑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任何的知觉。按理来说,自幼习武的我应该是耳目聪敏,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