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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脚的下床穿上了肚兜,只见床边几上已放了一件雪白丝衣、一双雪白鞋子 , 还有一把白玉梳子, 坠着一串短短的流苏。这次, 他连发饰也准备好了……
紫樱提了一桶水进来,笑吟吟的看着我。我大窘,连忙跳进水里。
“皇上说,让充仪主子在乾承宫沐浴更衣……”
“充仪?”
“小姐是新晋的琴充仪哦!”紫樱一边擦着我的身子,一边道。“小姐得皇上隆宠,奴婢也替小姐高兴呢……”
“紫樱!”我微嗔道。她伸了伸舌头,没有再说话。
我换上了那件白色丝衣,穿上绣鞋,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用梳子插上,便出了乾承宫。在那里待得太久会让人非议。
这天春光明媚,我心中却没有什么暖意。
因为,昨夜的恩宠,让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啊……
爹、娘、二娘、小师兄,你们在怪我任性吗……
可是,在夜奕面前,在他编织的温柔网里,我真的好想,好想让自己沉沦一次……
“大胆,看见婉妃娘娘还不行礼?”女子的娇叱声传进耳中,我才回过神来。
“参见婉妃娘娘,娘娘万福。”我连忙行礼。
“嗳哟,原来是琴妹妹啊,快起快起。”一阵浓浓的玫瑰花香涌入鼻中,婉妃正站在跟前。
她今日的装扮仍是雍容华贵,一对响铃长簪,两对鎏金步摇,髻插凤头梳,身披大红锦衣,袖口绣着大红牡丹,腰间以金边红布为带,黄色流苏为饰,尽显其华丽。相比之下,我这一身白衣简髻,确是寒酸了一截。
“婉妃姐姐,您看,这琴充仪多无礼,竟漠视了姐姐的存在……”一把献媚的声音传来,我侧头一看,是刚升了容华的方锦倩,锦容华。
第四章 无边的温柔 (5)
我轻轻一笑,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冷笑:“锦容华说笑了,似乎是某人不屑给本充仪行礼呢。”这个锦容华,仗着有婉妃撑腰就给我面色看,我倒要看看,谁才是高你整整两品的主子!
婉妃只是微微一笑,这等口舌小争,她早已不屑去理了罢!
见婉妃有袖手旁观之态,锦容华也就惟有不情不愿的福身行礼:“嫔妾见过充仪主子。”
“大家都是姐妹,不用多礼。”我虚假地笑道。宫中的日子又长又闷,要不是我要保持谨慎,每日口角几回也可以解解闷。
和一脸娇笑的的婉妃寒喧了几句,她话中再次透露出拉拢之意,又被我模棱两可的敷衍了。和宠妃交好固然是好,但后宫形势甚是不稳,还是靠自己才是上策……
“微臣见过充仪主子。”清朗的声音飘入款中,是他,纳兰铭曦。
“纳兰大人。”我不知该向他行什么礼,惟有半福了身子。
“主子折杀微臣了,”他忙道。
“你……一个人来的?”我心里纳闷,为何每次见他--除了第一次--都是孤身一人的?
“是的。”他不卑不亢地道。“敢问主子师承何处?”
我半眯着眼,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人。他没有夜奕或夜夜朗的惑世之容,但也算是眉目如画。鼻梁高耸而不亢不卑,有有股武者的傲然。
“大人如何得知本充仪会武?”一入宫门,莫问名姓,在世人眼中,我不过是一名普通妃嫔而已,何来会武一说?
他莞尔一笑,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上次一遇,琴充仪提醒在下不宜动内息,难道不会武之人懂得这些?”
“小女子一点微末功夫,让纳兰少侠见笑了。”我答非所问,拱手而别,十足江湖礼数。心中却是纳闷:他要问自己师承,是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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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万寿节惊魂 (1)
时间是一样很奇怪的东西,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就这样看似平静的过了一个月,算来入宫也快两月,万寿节也到了。
夜奕的生辰是宫中最热闹的节日,死气沉沉的朱红宫墙仿佛变成了喜气洋洋的大红色,愁眉苦脸的深宫怨妇都似变成了精神奕奕的妙龄少女,就连玉才人千年不变的淡漠表情也露出了遮掩不住的喜色。
我心中只是冷笑,宫墙上了新漆,就能掩去无形的鲜血么?,而这喜气洋洋的人群,又有几个真心为夜奕欢喜?
滟梅姑姑进了西暖阁,轻轻唤醒了在贵妃椅上假寐的我。“充仪主子万福。今晚万寿节宴会,所有娘娘主子小主都要参加,皇上赏赐了衣装饰品下来,请主子挑选。”
我“哦”了一声,四个女官捧着盘子进了西暖阁。“尚服局(尚功局)女史参见琴充仪主子。
我只道:“免礼。”起身走上前去。只见四女史之中有两个穿着浅绿宫装的是尚服局的,另外两个湖蓝宫装的的则是尚功局的。尚服局女史一人手捧银盘子,上面是一件紫色裙子,以金线镶边,裙摆曳地三尺,绣着朵朵海棠,清雅而雍容。质地非丝非绸,比丝更软而比绸更滑,染了紫色仍可见布料天然的光泽,柔和却不容忽视。
“这是皇上命司衣房和司制寄赶制的天蚕丝衣呢,是用极雪山上的天蚕丝制成的。皇上对主子真是宠爱有加。”尚服局女史一脸羡慕地说。
我心中一凛,天蚕丝衣?极雪山位飧夜昌二国边疆,在天元大陆上不算北,却是长年积雪,是为极寒之地。极雪山上有一种“天蚕”,其丝既滑目软,但产量奇低,一年也就只产一匹布。
这年的天蚕布,却被造成了裙子赏给了我……
一个湖蓝宫装的尚功局女史道:“上面绣的海棠花由金银双线绣成,由皇钦点司制大人所绣。海棠既配得上主子的华贵,又可突显主子的清丽之色。”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那女史手中盘子,上面是一条深紫银边腰带,也是绣着海棠花。
这裙、这带、便是由司制所绣?司制地位仅次尚功,位居正四品,是一房之首,别说亲手刺绣,就连绣图也是由五品典制或正文品掌制处理,刺绣更是一般由低等的女史或学婢所做;这次,夜奕却让她为我衣裙绣花……
后宫莺莺尔尔,为何,他却对只有数面之缘的我如此之好?不顾上头的婉妃、丽嫔等人,频频驾临惊鸿殿或是召我侍%寝,现今还赐我如此宝衣……
第五章 万寿节惊魂 (2)
强行撇开紊乱的思绪,我走到另一个尚服局女史前。她手中盘子盛着一串紫玉流苏、一件晶莹剔透的玉佩和一串珍珠,都是腰间佩饰,全都是精致非凡,想来皆是司饰房的精品。我只拿了那串流苏,让一个宫女端了其他他给楚美人和玉才人。
最后的尚功局女只端着一个比其他三个都要大的盘子,上面金光闪闪,金器钗环满满一盘。那女史垂首道:“这些都是司珍房的精品,皇上赏赐给主子的。”
果然是精品。我的目光锁在了一支纯金簪子上。簪头为凤形,嘴,嘴中含着一串珍珠流苏,润圆而发出柔和光泽,凤目为朱红宝石,光线的折射下熠熠生辉。我心里赞叹着,却还是放下了,最后挑了一对鎏金木兰花步摇、一对海棠珠钗、两对幼小金钗和一些花钿,让殿内侍候的宫女送进了内堂。
四女史盈盈退下,滟梅姑姑把她们送出了大门,在我的授意下“顺手”把几两碎银塞进了四人手里。
西暖阁只剩下了我和紫樱。紫樱帮我锤着肩,问道:“小姐刚才为何没有挑那支凤簪?那支凤钗可是整盘里的至尊呢,其他的首饰都被它盖过了光芒,显得平凡得紧呢。”
我轻叹一口气:“凤纹饰物戴在我的发髻上,便是逾越了。你道为什么其他饰物都看似平平无奇,惟独那凤头金簪却如此凸出?怕是圣上试探我的忠诚守礼罢了。若是我挑了那支凤簪,他心中出淤泥而不染的亭亭玉莲便会荡然无存,我便成了后宫中虚伪虚荣的一员了。”夜奕,你当真信不过我,要如此试探于我?我暗叹他的聪明多虑,胸口某处却是隐隐作痛。我连忙运起内息,那痛,却似与内息无关……
紫樱锤肩的手停了下来,轻轻道:“这宫中,没有小姐这般智慧,真是难以生存啊……”声音略带沧桑,岁月催人老,宫中的岁月,更是催人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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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万寿节惊魂 (3)
夜幕初降,我乘步辇来到了承晖殿。
承晖殿在朝堂与后宫之间,是夜宫的中心,专为接见使节、举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