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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颗霹雳神弹都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爆炸的。萧焱粗粗扫了一眼。刘阉和萧灿那厮早已没了人影。
李皇后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身上尽是泥土,双目空洞无光,和一个疯婆子无异。
宫女、太监死伤最为惨重——死伤过半。他们都是被霹雳神弹所伤。
禁卫军也有一部分受了伤。刘阉乘乱逃走时,打伤了他们。
不幸中的大幸,皇帝和一干宗亲没有被伤到。不过,宗妇们被吓得够呛。和李氏还有那个四公主一样,她们一个个抱着头,高高撅起屁股,浑身象是筛糠一样的抖个不停。显然,她们还没有回魂……
要是高进在这儿,肯定不会被吓成这副德性……萧焱再次打了个哆嗦。心口上传来一丝刺痛。他按住自己的心口,垂头喘着粗气:进儿……你在哪儿我想你了……
“追追”皇帝缓过劲来,几乎是从宝座上一跃而起,指着偏殿外,狂叫,“关闭城门,全城搜捕。杀无赦”
“萧铭你疯了他是你的儿子嫡长子”李皇后使劲的捶打着地面,吼叫着,“虎毒不食子萧铭,畜牲你禽兽不如”
不等皇帝开口,王公公顾不得拍掉满头的沙土,挥舞着袖子,用鸭公般的声音叫道:“还愣着做什么李氏疯了还不快快堵了疯婆子的嘴巴,带下去”
这活本来是属于宫女太监们滴。可是,现在他们没几个动弹得了……就算动弹得了,也没人会这个时候冲上去——鬼知道皇后娘娘有木有那种落地就“砰”的炸了的玩意儿
于是,宫女太监们的哀嚎声更大了。其中,以那些没受伤和只受了点皮外伤的嚎得最响。
李皇后怒目直视着王公公,斥责道:“大胆奴才本宫是堂堂的本朝国母,岂容你这个阉奴亵渎”心里恼怒不已:只可惜,本宫刚刚崴伤了脚,只能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不然,本宫一定冲上去,狠狠扇这个阉奴几记耳光。
满头乱发后的那一双眼睛目眦尽裂,赤红赤红的,宛如铜铃般大。
王公公打了一个哆嗦,习惯性的往皇帝身边缩了缩头。
“疯妇”皇帝跺着脚,挥手命令禁卫军们,“堵了嘴,拖下去”
“是”禁卫军们只好攥紧手里滴长戟,硬着头皮往李皇后身边凑。
他们也怕刚刚的那丧命黑丸子……可是,君命不可违。皇帝的断头刀也不是吃素滴。左右都是一个死,还不如选择为国捐躯好了。至少,烈士的父母妻儿还能领份怃恤费……
“萧铭,萧焱,你们记着,本宫在地狱等着你们”李皇后仰头大笑三声,突然,无比幽怨的说道,“铭哥哥,来生……燕儿不希望再认识你”话音刚落,她右手腕对内一翻,手里的如意金钗对准备自己的喉咙直插下去。
“扑”血溅三尺。
李皇后身形一歪,软软的倒在地上。双目瞪得浑圆,直直的望着上位的皇帝,眼角里流出两行鲜红的血泪……
皇帝打了一个冷颤,跌坐回宝座。
宗亲们个个呆若木鸡。
英王妃离李皇后不过半丈之遥,离得最近。李皇后的血溅到了她的裙摆上。她“啊”的惊呼,翻眼当殿昏死过去。
李燕,当朝的皇后,薨了。
可是,没有皇后的葬礼……什么也没有。
傍晚时分。一辆运夜香的马车吱呀吱呀的出了宫门。
马车在西郊的乱葬岗停了下来。
“嗷~嗷~”暮霭中,四面全是狼群和野狗的嘶叫声。
两个小太监颤悠悠的跳下马车,胡乱的把车上的尸体和残肢之类的卸下来。
血腥味乘着晚风,传出了好远。
狼群和野狗的嘶叫声越来越近。
“哥,我们走吧。”一个小太监拿了铲子正准备挖坑,另一个小太监煞白着小脸,揪着他的衣角,指着岗上,颤声提议道,“狼,有狼……”
远远的山岗上,几道黑色的影子呼啸而来。绿油油的眼睛在暮蔼中显得格**森,令人毛骨悚然。
“狼啊快走”小太监扔下铲子,抱头跳上车。
另一个也慌乱的跳上车。
马车扬长而去。
李燕的尸体和宫女太监们的尸体、残肢混在一起,就这样被扔到了西郊的乱葬岗上。
“在那儿……快”一行黑衣人出现在山岗上……
第二天早朝,文武大臣们在金銮殿恭候着,却迟迟不见皇帝来上朝。
可是,殿内鸦雀无声。连一句咳嗽也没有。大臣们并没有象往前一样,三三两两的扎成堆交换或议论八卦。
昨天,大陈朝内发生了最大的八卦。可是,没人敢议论。
近一个时辰过去了。当众人的脚快站麻了时候,王公公终于从内殿走了出来,一甩手里的净尘,扯着鸭公调拖长音宣布:“圣上微恙,今日早朝免”
皇帝称病,没有上朝。
众臣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
圣上病了?哼罗威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
谁知,走出大殿没几步,从来身后传来几声急切的呼声:“罗大人,罗大人。”
他回头一看,却只见杨丞相提着绯红的官袍一角,快步追上了来。
文臣、武将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私下里鲜在往来滴……老罗头抱拳打招呼:“杨大人……”
周边的目光唰唰的聚了过来。不少人刻意放慢了脚步。
杨丞相抱拳还礼,问道:“杨某斗胆问下罗大人,可知忠勇侯下落?”
原来是为了这个。老罗头摇头晃脑的长叹:“知道又如何庆之丧妻,不出十日,又丧子。顷刻之间,家毁人亡。他万念俱灭,已经厌倦了红尘俗世,只想求仙访道,了此残生。”
“啊~”杨丞相大惊失色,脱口说道,“罗大人也劝不住侯爷吗?”
老罗头一想到聪明绝顶的徒孙变成了那副德性,悲从心起,几欲落泪,哽咽道:“哀莫大于心死……老夫,唉,老夫又有什么办法?”
周边传来一片唏嘘声。
“三公主只怕也不好了……”杨丞相跺脚叹道,“可怜。圣上痛爱婿,眼见着三公主又……唉,圣上心里苦啊。”
他的主要目的有二:一是从老罗头口里套出高成父女俩的下落;二是替皇帝做一个隐形的新闻发布——皇帝是因为三公主病重,忧思过重而病了。大家不要胡说八道,要统一口径。
“憨娃啊……”老罗头索性挤了两点硬眼泪出来,掏出小手绢,满脸胡乱揩着。
听到老领导哭高进,兵部的几位大人过来,含泪搀扶着他,呜咽着好言相劝。
杨丞相风中凌乱了。没想到,流血不流泪的罗元帅、罗阎王变得这般脆弱,竟当众哭泣掉泪珠子。
等他回过神来,众人已然扶着老罗头离开了。
两丈远的大殿门廊拐角处,萧焱恨恨的攥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该死姓罗的老头儿竟也没会了这一招。
等众臣散尽,杨丞相叹了一口气,低头离开。
这时,从大殿内蹭蹭的跑出一个小太监,追上他:“杨大人,我家主子有请。”
杨丞相心里咯登作响,飞快的瞥了大殿方向一眼。他认得这名小太监。这是二殿下的贴身内侍顺公公。显然是萧焱找他。
“请随小的来,杨大人。”顺子躬身说道。
杨丞相颌首:“有劳了。”
更令他吃惊的是,萧焱竟在大殿之内见他。
萧焱背负着双手,站在大殿之内,面沉如水,冷声问道:“杨大人,打听得如何?”
杨丞相打了个哆嗦,赶紧解释道:“二殿下,微臣和高侯爷有些私交……”
“记住,不要去找高进的麻烦。”萧焱盯着他的脸,赤luo裸的说道,“不管高进是死是活,你的孙女永远都当不了爷的正妃这话,爷只说一次”
正文 第166章 帝王家
第166章 帝王家
王公公赶过来,刚好听到了萧焱的这句话。
他赶紧收回准备迈过门坎的右腿,规规矩矩的退回门口——今非昔比,“二殿下”虽无太子之名,却已经有太子之实。将来,一朝天子一朝臣,附带着他这个本朝滴第一太监也要退休让贤……他惹不起啊。
听到他匆匆的脚步声,萧焱瞥了一眼门外,扔下杨丞相,负手离去。
顺子勾着头,紧跟其后。
等萧焱提脚迈出了门坎,王公公这才迎上去,笑道:“启禀二殿下,圣上在御书房传见您呢。”
萧焱点点头,淡淡的说道:“知道了。爷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