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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和几个跟班每晚来这家网打cs,美其名曰上晚自习。
“瑞少,外有人说有样东西要亲手给你。”网管屁颠屁颠跑到朱瑞身后小声传话,搞得朱瑞一分心,被爆头。
“妈的,你是猪?这么笨,让他进来啊!”
朱瑞重重摔了下鼠标,扭头怒视二十来岁年轻网管,清楚朱瑞家庭背景的网管满脸忐忑道:“那人说不方便进来。”
因被爆头憋着口气和好奇心作祟,朱瑞怒冲冲起身,推开网管,没招呼跟班们,自己出去了。
网门口停了辆别克商务车,朱瑞左瞧右看没人,便走到车边,刚想拍车门,商务车后边推拉门滑开,一个人对他森然冷笑。
杨晨?
朱瑞大脑短路,呆在原地,当他意识到不妙,杨晨身手掐住他脖颈,拎小鸡似的把硬生生拽进商务车,车门关闭,落锁,车子缓缓开动,整个过程短短两三秒。
朱瑞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想挣扎喊叫,杨晨捂住他嘴,照他身上两处麻穴击打两拳,这小子顿时瘫软。
“虎子,找市郊僻静地方停车,我准备挖坑把他埋了。”杨晨吩咐道,开车的人,正是石头心腹小弟虎子,虎子回头冲瘫软的朱瑞阴测测一笑,继而加速。
朱瑞面吓得无人色,惊慌失措道:“杨晨,你。。。你别乱来,我爸的人很快会找到我,还有警察也会来找我,你敢动我一下,你死定了。”
啪!
杨晨甩手一记耳光,扇的朱瑞鼻血飞溅,冷笑道:“你消失二十四小时,警察才立案找人,至于你爸的人,找到你的时候,估计你已经死了。”
朱瑞侧脸傻傻凝视挨着他的杨晨,终于意识到这牲口多么可怕,死亡的恐惧,丧失父母庇护的无助,掀掉他往日跋扈傲气嚣张的面具,痛哭流涕求饶的懦弱嘴脸让杨晨倍感厌恶。
“现在求饶?你欺负我女人时,怎么不想想后果?告诉你,我要你难忘今宵。”杨晨收敛阴冷笑意,霸气十足。
泪流满面鼻涕糊嘴的朱瑞瞧向算得上老对手的杨晨,内心忽然产生极其陌生的感觉,整个人蔫儿了,一股热流顺他裤腿蔓延到脚下,此时别克商务车风驰电掣,驶上出城的道路,直奔市郊。
………………………
丰华园,新丰为数不多的高档小区,坐落新城区绿化最好的地带,小区内十几栋小高层后隐藏两排或独栋或两户联体的别墅,新丰本地头号名人朱三就住一号别墅,小区是他开发的,物业公司是他旗下产业,小区保安更像朱家的卫队。
小区紧邻新城区公安局。
可见这位在新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牛人对于自身安全,从未掉以轻心。
“儿子一晚上没消息,你一点不急?”
清晨朱家别墅大门敞开,走出一个体型高大,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雄姿英发,他身后昔年的新丰第一美人张红梅满脸焦急反复唠叨一句话,这男人正是张红梅老公,新丰头号牛人朱三,朱玉清。
“你宝贝儿子不是第一次彻夜不归,等他回来告诉他,再有一次,我不饶他。”朱三不以为然撂下句话,一点不担心朱瑞出意外,新丰黑白两道谁敢打朱家人的主意?
朱三再不多说,钻入等候多时的福特保姆车,出席有政府背景的会议,他一向低调现身,不会坐着几百万豪车抢市里领导的风头,即便他不惧这些人,但要给足他们面子,外形中庸内里奢华的保姆车发动,缓缓驶离。
关于二道河煤矿花落谁家,政府采用类似土地出让的招拍挂方式,十几个企业代表人以及数十随行人员,齐聚政府招待宾馆二楼多功能会议厅,看似竞争者众多,实则除了朱三谭建国,其余人都是被拉来凑人头凑热闹的,不会真的去争。
朱三带着助理、秘书、公司财务总监现身,先到一步的谭建国热情相迎,两位新丰大佬亲切握手,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嘘寒问暖,旁人不得不佩服两人演戏的道行,真假难辨,随后两人并肩落座会议厅第一排。
就在会议开始前一刻,朱三手机响了,本不想接电话,可一瞧是混蛋儿子的手机号码,皱皱眉,接通,沉默着听完电话,慢慢转脸,面无表情凝视谭建国道:“建国,祸不及妻儿,你这次玩过火了?”
谭建国满头雾水,搞不懂朱三说什么。
“二道河煤矿给你了,我们来日方长。”
刚落座的朱三说完话,出乎所有人意料,起身离开,人们惊诧莫名,按照目前宁西省电煤紧缺的形势,二道河煤矿一旦投产,年盈利轻松过亿,朱三为何这么轻易放弃?
第十八章 老战友
一辆别克商务车停在距丰花园两公里的僻静小路,车门打开,浑身散发臊臭味的朱瑞被推出来,衣服污秽不堪,浑浑噩噩丢了魂似的。
“记住我的话没?”杨晨探头问,朱瑞哆哆嗦嗦点头,消失整晚的新丰太子爷,与往日的桀骜不驯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滚。”
杨晨言罢拉上车门,再不多瞧失魂落魄的朱瑞,昨夜这厮的确在市郊挖了坑,把朱瑞埋了,不过只埋一半,那犊子当即吓得大小便失禁,精神彻底崩溃,他才收手把人拉出来,他就是要给朱大少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叫那货想起他就肝颤。
“虎子,这辆车保证不会被查到?”
“晨哥,放心,这是套牌车,昨晚和今天我专挑没监控探头的小路走,我和石头哥不说,想来差点吓死的朱大少也不会跟他老子多说,朱三想搞清楚谁搞他,还真不容易。”虎子拍胸脯保证,杨晨缓缓点头。
他这正儿八经的草根以小搏大,容不得半分疏忽大意,他侧脸凝视车窗外,眸子深邃,深知自己在赌,赌注就压在朱瑞身上,不过这犊子既吓破胆又怕他老子知道他在一中所作所为,想来多半选择守口如瓶。
杨晨开始人生第一次豪赌。
开车的虎子下意识瞧了眼头顶上方后视镜,杨晨刚毅侧脸显露旁人看不透的深沉,以前他佩服杨晨跟石头哥一样彪悍的身手,如今他钦佩这个比自己小几岁少年的魄力和心机,这样的人不会永远默默无闻屈居人下。
金麟岂是池中物。
一遇风云便化龙。
虎子脑海回荡这两句话,对后座少年多了些许期待。
心思缜密的杨晨没让虎子开车送他到校门口,下车走二十多分钟才进入学校,正巧上午第二节课结束,他暗叫侥幸,走进教室,全班多数人埋头苦学,瞧这阵势,下课时间去趟厕所恐怕也算虚度光阴浪费生命。
教室后边,胡思乱想整整两节课的李楠差点热泪盈眶,瞧见杨晨,她所有的担心忐忑化为浓浓幽怨与委屈。
“还知道来啊?”
李楠白了眼坐自己身边的家伙,故意低头翻书不去瞅杨晨,言语间嗔怪撒娇的意味远远多于抱怨,杨晨一笑,非常清楚自己毫无征兆旷课,想必这妮子担心到极点,课桌下,他不老实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李楠象征性挣扎两下,妥协了,柔若无骨的手任由身边男人握着,撇到一旁的精致小脸隐现难以压抑的笑意。
似乎被杨晨揩油是难以言喻的幸福。
片刻之后,杨晨轻拍脑门想起一件事“忘了,旷了两节课,我得去办公室跟黄老师说一声。”
“傻样,第一节是黄老师的课,我帮你请假了。”李楠扭过脸洋洋得意盯着杨晨,搞得好像提前帮杨晨请假是件值得欣慰的大事,杨晨心中感动,手握的更紧,上课铃突响,课桌下的两只手迅速分开,两人各自收敛心神。
枯燥的学习,多了爱情的滋润,美妙很多,只可惜,这美妙滋味在杨晨中午放学回到自家小饭店那刻荡然无存。
十数辆高档轿车或挤在小饭店两间门脸前,或停路边,其中竟有奔驰宝马这类豪车,**个衣着各异的精壮汉子三三两两扎堆小店前,要么背靠轿车抽烟聊天,睥睨路人,要么踱步把玩手机,气势如出一辙。
彪悍!
杨晨瞧此情此景,内心生出不详预感,面无表情迈步,在一众猛男异样眼神注视下,走入自家小饭馆,中午饭点,杨家菜馆半数餐桌坐着人,刚进门的杨晨环顾一眼,心头一沉,明白在座的人没一个是来吃饭的。
紧挨台那张餐桌,一个英俊浑身迸发成功人士气场的中年男人闭目养神,右手两个指头很有节奏地轻敲桌面,甭说杨晨这聪明人,就是大脑愚钝的愣头青,此刻也晓得这人是这帮人的核心。
来者不善。
杨晨双眼微眯,走向父母。
杨国栋刘华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