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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对她这幅湿淋淋的躺在床上的样子很是满意,居然立于床侧欣赏了起来。
凌水天有些恐惧和恼怒,冷冷的瞪向了他,却见着他夜色妖瞳中像是波动着漆黑的漩涡,仿佛一眼便能让人迷失。
阴影降临,他俯身压上了她的身子,不顾她的抗拒,五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又狠狠的吻了上去。
雪发的少女呜咽着,被高大的男人困在怀中,无力的敲打着他的胸膛。
她的衣衫不整,肩胛和胸口大片的春色露出,纤长的腿若隐若现,而男人却穿的整齐,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他亲吻着咬噬着凌水天有些颤抖的双唇,膝盖分开了她已经虚软的双腿,大掌探入了裙底之中。
“不……”一股无能为力的悲哀感涌上了心头,凌水天几乎想要哭出来,这不是她要的。
他的呼吸带着酒气,双眼迷醉,亲昵的吻了吻她的嘴角,声音低哑:“晚了……”
凌水天心中屈辱和悲凉更甚,他们如今这样是算什么!
她记得以前在静坐崖,他也是像今天这般动情,却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那时她不懂,迷迷糊糊的,懵懂极了。
后来听朱雀说,一个男人若是真爱一个女人,会尊重她,迎娶她为自己的妻子。
他曾在战昙教和天元宗所有人面前说过,要娶她为妻子。
可如今,她却像个玩物一样,被他肆意的玩弄,没有一点尊严。
他不记得她了,却对她这样做,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她越想越难过,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打湿了身下血色的床单,像是血珠坠落。
夜宸似乎感到了她在哭泣,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到她脸庞上的泪水和眼中的哀伤,眉头微皱,眼中恢复了些许清明。
他们就这样相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对视着,一个眼睛通红在不停的哭泣,一个双眼中透着种不明的情绪。
空旷的寝殿中只剩下了凌水天微弱的啜泣声。
良久的沉默……
“钟哥哥……”一道如九天曲好听的声音响起,殿门被推开,身穿鹅黄色水纱衣的绝美*女走了进来。
她那美丽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话说到了一半,便没有了下文,呆在原地震惊的看着床上的二人。
血色大床上躺着一名雪发白衣的少女,她眼角还挂着泪珠,衣衫被褪了一半,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颈间胸前都是红色的情欲痕迹。
而夜宸一身玄色衣衫,欺压在雪发少女的身上,一只手撑在少女的头边,另一只手探在她的衣衫之中,将她压制在床上,透着浓浓的占有欲。
这幅场景,看的她脸红心跳,却又心如刀割的痛苦。
夜宸将床单一卷,将凌水天裸露在外的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冷声道:“谁允许你不经通报便进来的。”
他那保护的动作和阴冷的语气,让璞莲看的眼睛疼痛,身子略微发抖,低头咬唇道:“钟哥哥,你不是说从今以后……天道宫就是莲儿的……”
她话还未说完,夜宸便低声缓缓吐出了三个字:“滚出去。”
每一个字的声音都不大,却叫璞莲差点摔倒在地上,她死死的咬住牙关,牙龈都咯出了鲜血,血腥味让她找回了一丝理智,眼中满是泪光,失魂落魄的转身跑了出去。
凌水天见到被璞莲撞了个正着,更加羞愤难堪,觉得自己以后都没脸见人了,哭得更凶。
她本就是爱哭的性子,以前和夜宸在一起时,就总是爱哭,爱使小性子。后来他不在了,她坚强了起来,再难再苦都强忍着没有哭过,可是一碰到他的事情,就会被打回原形的脆弱起来。
夜宸经璞莲这一打断,又见到凌水天哭的眼圈通红,她那原本清澈的双眼中全是哀伤和羞愤,也清醒了许多,有些醒了酒。
他伸手胡乱的替她擦了擦眼泪,眉头皱的更紧,声音有些恼怒:“别哭了!”
凌水天听见他这么说,反倒哭的更加厉害,啜泣声更大,眼泪大串大串的滑落下来,
夜宸又伸手蹭了蹭凌水天的脸蛋,恼火的说道:“我说让你别哭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哭泣的样子,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般的难受。
他生性凉薄,那万年都没有什么波动的心,最近竟然因为她的到来而烦躁不已。
正殿酒宴中,他一眼便看出了那小小侍女的原型,却没有做声,任由她站在角落里偷偷的凝视着自己。
她暗中偷窥的目光很是平静和安详,甚至带着欣慰,似乎是在为他而骄傲。
那种蕴含着层层深意和爱意的眼神,浓烈的令人无法直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就控制一旁的女官,让她上来给自己斟酒。
最后,也许是酒喝多了,事情便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失控的情形……
凌水天抽泣着,止住了哭声,发红的双眼狠狠的瞪着夜宸,只不过配上她这幅衣衫不整,满脸泪痕的柔媚样子,反倒为其又平添了几分可爱,看得夜宸双眼更加深沉。
☆、第一百零七章 梦魇
凌水天恨不得立即逃离这里,却依旧浑身酥麻没有力气,心中哀戚,哭的更加厉害,秀美的鼻尖微微抽动,眼睛里全是盈盈泪光。
朦胧的泪眼中,夜宸那修长的五指用力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一双绝美的妖瞳越发黯沉,看不出是在想着什么。
身上的压制一松,夜宸似是有些不耐烦了,起身离去,身形消失在了寝殿之中,修长的背影透着股压抑和烦躁的气息。
凌水天半裹着床单,身上的水都还没有干,衣衫尽湿的躺在床上,想要离开这里,又没有丝毫的力气。
整个寝殿空荡荡的,华美而安静,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双眼无神的望着殿顶,努力的想要恢复些许体力。
可是这天道宫中禁制重重,她之前又受了夜宸打在脚腕上的一击,非但没有恢复行动能力,体温反倒在随着身上的冷水而缓慢流失。
怎么会这么的冷,身上的冷水几乎要渗入她的骨髓中般,那是一种彻骨的寒意。
当时为了复活那魔头,她将妖力消耗殆尽,本就虚弱极了,又经这一折腾,精力消耗过大。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夜已深沉,凌水天冷的嘴唇青白,意识已经有些涣散,在心中暗骂这变态的魔头,就将她扔在这里,不管死活,真是可恶。
她的头有些疼,之前喝的酒这会儿又上了头,又冷又晕,神志不清的坠入了深度睡眠。
凌水天陷入了梦魇,神志不清的梦到了百年前的场景。
好冷……她的身子越来越凉……
夜宸回到寝殿中之时,便见到血色大床上瑟缩着一抹白影,一头银发湿淋淋的贴在雪衣之上,脸色惨白,眉头紧皱,神情哀伤,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噩梦。
他走到了床边,凝视着凌水天陷入沉睡的面庞,虽然没有睁开双眼,却能感受到她的绝望和哀恸。
是什么让她如此悲伤?
夜宸有些好奇,侧身躺在了她的身边,右手撑头,左手指尖凝起了一丝黑芒,按压在雪发少女的额头之上。黑气渗入,少女身子轻轻抖了一抖,依旧在沉睡着。
他看到了她的梦境……
梦境中一片冰天雪地,洁白肃穆,她独身躺在雪地之上,双眼干涸的望着天空,一动也不动,任由天地间的鹅毛大雪将其埋葬。
她整个人透出的惨烈和悲痛,竟叫他按压在她额头上的指尖都颤抖了起来。
那是百年前在仙魔两州交界处,荒凉冷清,他身陨之地,也是他重生之地。
她怎么会梦到那里,而且是如此的悲伤,就好像失去了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夜宸的眉头皱了皱,她的身子居然凉的像冰,难怪会梦到一片冰天雪地。
他的手离开了凌水天的额头,覆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凌水天只感到一股暖意流入体内,不断的游走着,在引导着她,将她全身的经脉都滋润了一遍,周身泛起了暖意,舒服极了。
她放松了不少,依旧沉沦在梦境中没有醒来。
夜宸将凌水天身上的寒气和冷水驱散,却暮然见到她手腕上带着一个赤红色的蛇形手镯,那是教中的至宝,蛇神镯。
一个无生大印也就算了,怎么这蛇神镯也在她的手上?
他下意识的要将其摘下来,但是眼角余光瞥到凌水天的睡颜,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她的气息安稳,浅浅的呼吸着,胸膛随着呼吸而轻微起伏,身上卷着的床单也散了开,露出了莹白圆润的肩膀,胸口上一颗朱砂小痣若隐若现。
夜宸的双眸又深了几分,他见过不少极品美人儿,论起美貌,凌水天实在是不能算绝色,却是唯一让他失控的存在。
刚刚她的美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