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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间清静雅致的旅店,周瑜带着阿香来到掌柜那里。
“客官,欢迎欢迎!”掌柜马上热情的迎上去,“您是要住宿还是吃点什么?”
周瑜问:“先来点小菜,等下给我们安排两个相临的客房。”
掌柜连忙吩咐小二准备去了。
店内的生意极好,连个空桌都没有腾出来。周瑜只好扶着阿香在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
“香儿,还疼吗?”出门在外,周瑜不再叫她郡主。
“还好。”阿香的腿包上了药后,沁凉沁凉的,很舒服。
“你喜 欢'炫。书。网'吃什么?”周瑜问。
“来点荆州特色小菜吧。”阿香说。
店家给他们上了一盘荆州腊肉,烟熏烧鸡,莲藕炒蛋和两碗橡子凉粉。阿香最爱吃凉粉,听说这叫橡子凉粉,就问小二为什么叫这个名子。
小二一脸自豪地说:“这橡子凉粉可不是一般的凉粉,它原料为成熟的橡子,把橡子打成淀粉,用泉水和制,再做凉粉。成品吃起来爽滑、筋道,十分可口。”
阿香一尝,果然爽滑而有筋道,吃在口中,感觉清凉滋润,一时高兴,又叫了一碗。
“女孩子家,这么能吃,还是少见。”周瑜笑道。
“都骑了一天的马了,也应该让我多吃点了,你说对不对?”阿香睨了眼周瑜,继续吃着。她也的确是饿坏了。
“其实这凉粉,我倒是会做。香儿那么爱吃,改天我做一碗让香儿尝尝。”周瑜说着也用勺子舀了一勺吃着。
我没有听错吗?阿香抬头望着他,说:“你刚刚说什么?”
“哦?没听见?没听见就算了!”周瑜忍住笑。
“听见了!当然听见了!你说你要做碗凉粉给我吃,你可不能食言哦?”
周瑜琥珀色的琉璃眸子深深凝视着阿香,认真地说道:“周某从不会食言。”
这是承诺吧?阿香想。
吃完饭,小二带他们上楼,让他们看了两间宽敞舒适的房间,交给了周瑜钥匙,就下楼了。
周瑜扶阿香进了屋,让她在床上坐好,一个老妈妈端来两杯茶水,两盆洗脚水,放下就走了。阿香说:“荆州的人很热情,城里也很和平安康。”
周瑜说:“荆州是如今唯一一个十来年没有发生过战乱的郡治。”
“没有战争,这世界还是很安宁的,人与人之间还是很快乐地相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大家见面都是真诚的笑容。”阿香用手托着红润的腮帮,脸上挂着憧憬的笑容。
“总有一天,我会让我们主公的国,也这样安宁的。”周瑜神色严峻,似乎在说着一句誓言。
他脸上一旦严肃起来的时候,就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纱一样,神秘而俊美。他那琥珀色的眼波蒙上了一层水汽,迷离而眩惑。
阿香别开了头,你不要那样帅好不好?我快要沦陷进你的眼波里了——
周瑜把桌上的水端到阿香面前,阿香往脸上拍了几下水,周瑜端回了水盆,拧干了毛巾,递给阿香。阿香被周瑜服侍着,沉浸在喜悦中。
“好想,一直这样受伤。”她甜甜地憧憬着。
“还有人喜 欢'炫。书。网'受伤?”
“这样,你就会照顾我了。”
阿香这样直接的表白让周瑜冷峻的脸浮上了点点红晕。
“我喜 欢'炫。书。网'你!”阿香干脆就直接到底了。
周瑜深邃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漆黑的长发静静地垂在他的宽阔的肩膀上,几绺流海从额头上挑了下来,遮住了他的一只眼梢。
“周瑜担当不起。”他那琉璃眼瞳暗淡地缩了一下,视线低了下去。
“你喜 欢'炫。书。网'我吗?”阿香不要听那些话,这些都是借口。在二十一世纪时,阿香看够了太多朋友被男朋友甩手前都用了这个借口,喜 欢'炫。书。网'就是喜 欢'炫。书。网',不喜 欢'炫。书。网'就是不喜 欢'炫。书。网',何必用其它的借口来遮掩?
周瑜没有回答,只是凝眸望着她。华美的丹霞绫绡布幔越发衬得她肤白胜雪,墨如夜色的长发散散的披在肩头,和着屋内旖旎的熏香和窗前的花影,让人心神荡漾。
他呼了口气,采取了男性惯用的逃避方法:“香儿,不早了,该休息了。我也去隔壁休息去了。”
周瑜起身要走,却发现袖子被阿香拉住了。
“周郎——”深切的轻声呼唤,柔软了周瑜的心。
烛火摇曳了一下,他猛地回过身来,伸手有力地把她微冷的身体搂入怀中。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身体正包围着她,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这是幸福的暖流。
只是忽然,烛火猛地晃动了几下,阴明不定中,他脸一暗,放开了她,脸上,又蒙上了冷冷的迷雾。
“对不起。”他竭力抑制住自己的喘息,微启朱唇,说,“自从与伯符约定天下大业后,周瑜已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战场。周瑜不会对任何人用情。”
说毕,他努力的挺起身躯,仿佛是为了支撑起压在肩上的重担,缓缓的走了出去,只留给香儿一个紧闭、深沉的大门。
十七 钗子
“从今日起,我孙策和周瑜结为兄弟,同甘共苦,荣辱与共!”春风吹落一树桃花,纷飞的花瓣中,两个如风般飘逸的少年如剑般笔直地跪着,高声对天起誓。
那年,孙策和周瑜十五岁。
孙策攻陷庐江郡,陆康悲哀至极而病死,孙策提陆康首级向袁术请功,袁术却言而无信,不仅未赏赐孙策半分黄金,还把先前说过的让孙策作庐江太守的许诺收了回去。孙策对袁术失望至极,离开了袁术,孤军行至庐江时,周瑜纵马来迎,投奔孙策。
那年,孙策和周瑜二十一岁。
挥师江东,建功立业,年少的理想在策马挥鞭中渐渐清晰。二人有君臣之名,兄弟之实,岁月在谈笑风声中渐渐过去,孙策也迎来了他生命中那致命的一箭。
这年,周瑜二十六岁。
长夜漫漫,这些记忆碎片赫然出现于周瑜的脑海,孙策的面容清晰如昨地浮现在他眼前。
夜空的星子闪着寒冷的光,他迎着吹入窗内的夜风,沉得地说:“兄长,你走得太匆忙,周瑜一定会用全部生命来实现我们的理想,哪怕搭上周瑜的命,也在所不惜。”
他拔出玉剑,剑锋闪着碧玉的寒光,他把剑轻轻放在自己的唇上。
“兄长!”他轻轻唤了一声。
这把玉剑,是当初孙策送给他的。
阿香昨夜梦里都是周瑜,甜甜地梦了一晚。早起梳洗后,她开窗远眺,一阵清新的空气拂面而来,窗外,秀丽的屋舍密密麻麻地屹立着,人们慢悠悠地走在街头巷尾中,服装华丽,神情安乐,路边店铺云集,小摊成龙,这景象倒不象是在乱世,更像是在太平胜世一般。
阿香不觉对荆州太守刘表刮目相看。在史书上提到刘表守不住荆州,耳根又软,还废长立幼,最后被他儿子把荆州拱手相让于曹操。可现在看这荆州如此安详的太平景象,不得不佩服刘表是治世之能臣。只可惜他生错了时代,如果生在太平胜世,他就不会被称之为“窝囊废”了。
邦!邦!一阵敲门声。
“香儿。”是周瑜!
阿香跑去开了门,见周瑜一身青衣竹笠,身背包袱,就知周瑜一定是想马上赶路了。
“既然来了,我们不能多玩几天吗?这就走?”阿香问。
“香儿,这里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地方,留得太久了,恐有事变。我们还是马上上路的好。”
周瑜一脸严肃,看也不看阿香一眼,就进去帮阿香收拾行李,似乎忘记了他昨日曾忘情地搂过她。
阿香很扫兴地坐在床上,看着周瑜一直背对着她,说:“周郎——”
意由未尽地止了话。
“嗯?”周瑜转头望了望他,见阿香愣愣地望着他,把行李递给她说:“我们上路吧。”转身就走了。
阿香满脸委屈地跟了出来。
这个假正经的周瑜!讨厌!又玩忽远忽近的花招!阿香在心里骂了周瑜一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