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情,而且乐辉慡也不是个拘泥于小节的人。皇帝命自己来监视他,估计他也是顺道监视着自己的。这样子看来,两人要是互为表里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是这要是被皇兄知道,只怕就是七窍生烟了。藩臣和藩王一起算计着怎么逃脱皇帝的诘责,只怕到自己这里还是头一遭。
“乐将军人呢?”穿上那件乐辉慡送来的雪白的狐腋裘衣大步出了门,左右都没有看见乐辉慡的人影。难道这么天寒地冻的地方也会有勾栏瓦舍,它能够去那种地方寻欢作乐倒是一件极其惬意的事情。
“乐将军早早就去巡城了,说是王爷醒了就在王府里等他回来。好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跟王爷商议,请王爷不要离开王府。”王府长史好像是很信赖乐辉慡似的,很多事情都很听从乐辉慡的安排。乐辉慡有什么这么大的魔力,能够让这儿的人对他都是心悦诚服的。即使是边关守将都没有人对乐辉慡轻出异言,难道乐辉慡就是能够买通这所有人不成?
“嗯,有什么吃的?”喝了不少酒,头疼还在其次。只是肚子里空的难受,要是有清粥小菜果腹就是人间乐事了。
“乐将军已经吩咐给王爷做好午膳,只是等着王爷起来。”长史官很是奇怪,从前在京里的时候是有皇太后和皇上在宠着安王。出了京到这边远的北疆怎么会有多了个乐将军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安王,若是这般关心皇上犹有可说。毕竟皇上是太傅门生,又有同窗之义亲厚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安王和他们家素无过往,乐将军这样做岂不是让人生疑?这件事还是需要向皇上禀告一番才好,要是将来给自己扣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龙瑄蕤不着痕迹地一笑,这个人根本还是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冷漠无情的,至少是有一丝人情味的。
乐辉慡回到安王府已经是日薄西山,北疆的夜晚会比白天冷上更多。裹着厚实的皮裘还是抵挡不住这样生冷的寒气,好在已经是习惯了。至少比那个看上去比女人还要娇弱的王爷还要壮硕的多。
这小子昨晚又喝多了酒,真是纳闷了这酒就这么好喝?每次只要点到为止也就好了,哪里能够乐此不疲直到醉得不省人事还不肯罢手。要是有人知道他居然这般嗜酒,只怕又会归罪到别人头上,其实监视人的事儿还真是不适合自己来做。自己总会是不由自主去认同别人该怎么活着都是可以的,只怕唯有皇帝才是容不下这样子吧。
“你回来了,用饭不曾?”刚推开书房大门就看见龙瑄蕤坐在这里,并没有走错屋子。因为知道龙瑄蕤万事不通加之年幼,实在是不放心龙瑄蕤一个人住在安王府。干脆就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过来两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每一次见了龙瑄蕤都不得不退避三舍。生怕龙瑄蕤在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举动来。
“用过了,用过了。”乐辉慡解下自己的披风,刚要扔下就被龙瑄蕤接在手里。乐辉慡顿时脊梁骨自下而上开始嗖嗖的往外冒冷汗:“王爷还在此处,时候不早还是早些回房安寝。”
“我等你回来有事问你。”龙瑄蕤很是体贴地给他倒了一盏热茶:“你每日都在巡城,我就不明白你做什么不肯带着我去?难道我只是在你这儿来做看客的?”
“王爷宿醉未醒,微臣不敢惊动。”乐辉慡很想避让开这个无处不在的王爷,那张脸已经很是可怕了。每次看到尤其是在梦里就会觉得会有哪一次再是不管不顾地亲到自己脸上来,这是最近以来自己常常夜不成寐的缘由之一。可是这话又不能跟人去说,尤其是面前这个人,兴许别人只是无意为之,可是到自己这人变得耿耿于怀岂不是被人取笑了去。
“我今晚不喝酒,你明儿带我去好不好?”龙瑄蕤刚一走到乐辉慡身边,乐辉慡已经快步闪开。龙瑄蕤心下生疑,这是怎么了看见自己就跟见了鬼似地:“你干嘛老是躲着我,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微臣要去沐浴,这一身的尘土。”乐辉慡不住往外冒汗,这一下要是再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谁知道会出什么乱子,真出了事谁能说自己就一定能够逃得过良心的谴责。
“哦,那你去吧。”龙瑄蕤看他神色匆匆的模样:“你别是急着去找你那些姑娘们,就这么躲着我的。我才懒得管你这些风流韵事,只是别给人抓住了把柄。要是告到我皇兄那儿,就没你的好果子吃了。”
“多谢王爷关心。”乐辉慡觉得只要是离了龙瑄蕤的身边哪里都是好地方,哪怕只是平时最为鄙夷的勾栏瓦舍也比这个地方要好得多。只是不用担心时时会发生什么不测之事,再说谁也不知道龙瑄蕤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看来这兄弟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龙瑄炙宫中嫔妃一宫主位的并不多可是候选入宫的女子却是不少,而且至今都不愿妃嫔生子。这样子就不会说他沉溺于女色了,至于龙瑄蕤……算了不提他了。听说是好男色,只是自己并不是一个能够做到龙瑄蕤床榻之宾的男人。自己好歹是一个响当当的男人,谁说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偏是龙瑄蕤一直就是无处不在的在自己身边打搅,他究竟是想做什么?难道不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心里很想躲开龙瑄蕤的纠缠,因此从沐浴到用饭近乎用了一个多时辰,估摸着龙瑄蕤已经是回到他自己房间了。乐辉慡自忖要是不来这儿住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莫名的担忧在里面,至少不用担心每晚是不是会有一个人在梦寐之间闯进自己的屋子了。
远远看见书房的烛火已经熄灭,看来自己的担心是有些多余。至少龙瑄蕤这一会儿是恢复了正常,回到自己屋子去睡了。缩瑟着手推开房门,没有多余的人声,看样子是自己想多了那次不过是他酒后的孟浪之举,其实龙瑄蕤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乐辉慡擦亮手里的火石,点亮烛火。屋子里很暖和,当初龙瑄蕤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北疆会是很冷的,故而让人在每一间屋子里都预埋下地龙。只要是每日着人燃烧红罗炭就能保暖,那晚是因为初来没想到他会如此畏寒所以没命人提前预备。要是自己早些准备好,只怕也就没有这么多故事可言了,至少不用每日担心会不会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畏首畏尾起来,龙瑄蕤那样子一下真的是让自己变得无所遁形起来。很多时候都在害怕,如果龙瑄蕤再次喝醉了酒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带着不安更是夹杂着浓重的疑虑,乐辉慡只是笼着外衣靠坐在卧榻上假寐生怕龙瑄蕤一下从外面进来。睡到半夜北风在外面呼啸得刺耳作响,还有不少从门缝里吹进来刺入肌骨。
乐辉慡一下子惊醒过来,掀起一侧窗帷朝外面看去。居然开始搓绵扯絮般下起大雪来,不由一跃而起看这情形是又一场大雪要下。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大雪,不知道会不会有暴风雪。在北疆这倒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只是龙瑄蕤初来恐怕会经受不住这样的风雪。要是有丝毫不妥,对谁都无法交代。一下拿起旁边的外衣笼在身上,猛地拉开无门冲出去。
“开门!”丝毫不顾忌仪制所制,乐辉慡很大声地拍着龙瑄蕤卧室的房门。这人不至于睡得这么死,要是真的大雪封门只怕会出大事。
“谁?”龙瑄蕤揉着惺忪的睡眼过来开门,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让乐辉慡大开眼界:“呃,乐将军你还没睡?”
刚刚睡醒的龙瑄蕤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被乐辉慡一顿大吼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是怎么了,自己哪里惹到了他?还是他有什么毛病,这么晚跑来把自己吵醒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把自己大吼一顿,照说乐家都是人精似的人物,怎么会有一个疯子这样子对着自己大吼大叫起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龙瑄蕤支愣着手,虽然外面在起大风,可是也不至于冷到那种不堪的地步,再说自己也犯不着夜里睡觉还要别人来管自己穿什么衣服吧。这可是没人说不许的,只好推推乐辉慡有些乌青的脸:“我可是没有惹你的,你犯不着这样子来吼我。”
“胡说什么,还不快点穿上衣服。下大雪了,只怕会是一场无法收拾的暴风雪。”乐辉慡用力把他往屋里推:“你要是不想被大雪堵在屋里,就快点穿上衣服。这儿比不得京城,快点。”
“至于吗!”龙瑄蕤被他吼了一顿,很是不服。只是乐辉慡这个样子让人说什么都是硬不下心来反驳,从来没有人发脾气可以是让人看着这么赏心悦目的。手里并没有停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