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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如此,而且,与我所知的历史,也大致相仿。
喜月悄悄告诉我外面的传言,被传说是红颜祸水的没有我什么事儿,传言里顺治皇帝迷恋的的确是有汉人血统的董鄂氏乌云珠,不过她去世后没有象我知道的历史一样被追封为皇后,甚至连皇贵妃也没有,还是按照妃的礼制下葬。她虽然做了那么多的不能被外间知道的事情,但这些都是皇家的隐私,自然不能表露出来。而且流言断章取义,有好几种版本。光乌云珠的出身来历,就有说是一位江南名妓,秦淮八艳之一,就只差没有说是姓董名小宛了。这倒是和后世的一种说法一样,我们那时代也有电影说这位董鄂妃就是明末秦淮八艳之一的董小宛。另一种说法是该女是满汉混合血统,而且说她的确罗敷有夫,是一位贵族家庭出身的军官之妻,而皇帝强夺**,对方的丈夫被权势所迫不得不从,把妻子让出来,但是心中不平,后来抑郁而死——我就猜着,是不是那刺客的事情多少漏出去一些,让人的这种联想。还有就是最接近事情真相的一种说法,说这位董鄂氏之前是某王爷的遗孀,和皇帝早就勾搭上……不知道是不是多少知道些内情的人透露出去的,很有可能如此。比如太监们,干杂役的苏拉们,都有可能。
总之,不管董鄂变成了什么身份,心不甘情不愿的节烈名妓也好,委曲求全不得不从的军官之妻也好,又或是放荡的王爷遗孀也罢,皇帝的形象在各个版本里倒是很统一,总之是个大色狼大坏蛋大**,看中人家美色就**熏心不讲道理没有廉耻整天只想着XXOO又XXOO的……
哪个年代都不缺少八卦爱好者啊。
而且,现在汉族对满族的仇恨排斥情绪,大概也助长了这些传言的生命力。外族统治者不光彩的绯闻,讲起来自然比一般的桃色新闻要带劲儿,要痛快得多,又满足了八卦心理,又丑化了异族统治者,真是一举两得身心愉快啊!
还好这几个版本的故事中都没有我的戏份,不必充当一个复杂的三流言情故事中的配角,实在是值得庆幸。
而且关于光头驾崩的死因,也有数种说法。
一是说,皇帝因为心爱的美人之死,痛彻心肺,水米不进倒地逆施,暴卒。
一是说,皇帝被反清义士杀掉了,只是统治阶层谎称是病亡,以免失了体面,造**心动荡云云。
一是说,皇帝死于花柳病。
一是说,皇帝死于天花。
还有一种说法可以说是揭露了真相——说是皇帝出家了,不爱江山爱美人,不穿龙袍披僧衣……
不知道这些流言,光头本人知道不知道。
从我醒来之后,光头就没有再剃过头发了,现在头皮上冒出了约半寸长的头发了,要是再换身儿现代衣服,不刮脑门儿,简直就是一现代板寸发型了,我有时候会玩心大起伸手去胡撸一把,最开始的时候刺刺的有些扎手,现在又长了些,感觉有些软,拂在手心里,那种感觉毛茸茸的……我还是觉得象在摸宠物。
总觉得我们象是老夫老妻一样——其实倒回头来看,光头的年纪才二十四岁,在现代,也差不多就是个大学毕业,刚步入社会的开始历练的年纪。多数还会睡懒觉,向父母讨零花钱。交交女朋友,泡泡吧打打球,青春正美好风华正当年。可是我们却觉得自己历尽沧桑,他已经从皇帝的岗位上退休,我也历经了皇后,废后,普通妃嫔,孩子的母亲等这一系列的角色转变,现在我们都是平头百姓了,互相看着对方的时候,竟然莫名其妙的生出少年夫妻老来伴的感慨……如果到明天我们之间出现这种对话,比如:他说,澄儿他娘啊,咱晚上吃啥啊,我说,孩儿他爹啊,你上街去割二斤肉来,要肥膘多点的,孩子这几天都没见荤腥儿了,跟馋嘴猫儿似的怪可怜的等等之类的,这种对话我也绝对不觉得奇怪。
喜月扶着我,我已经可以在院子里缓缓踱步了。脚步很虚浮,腰软,背挺不直,就象个老太太。光头则……呃,现在不能叫他光头了,改叫他板寸吧。板寸他在一边给我加油:“好,比昨天已经多走了十来步了!再努把力!”
澄儿抱着红通通的苹果,居然也有样儿学样儿的在前面喊:“额娘,你走过来,这个苹果就给你吃哦!”
八成以前谁用这招儿哄过她走路吧?居然现在用来哄我。
我虽然对苹果不感兴趣,但是三个人六双眼的看着我,我也不能给他们泄气。
一步,再一步。
我们这个院子从东到西大概有个十米,从南到北大概还不到十米。种着两畦灌木,还有一棵枣树。再走到澄儿身前,我就已经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儿了。
忽然身后院门吱呀一响,我停下脚步回头去看。
一个穿着石青衣裳的小小身影跑了进来,我一怔,惊喜的喊:“玄烨!”
身体站不稳,喜月也愣了,扶着我的手一滑,我软软的跪弯了身,张开手臂:“玄烨!”
他脚步顿了一下,看清了我的方向,几步跑了过来,冲进我的怀里,张开手紧紧的把我抱住了。
我几乎怀疑自己这是在梦中!抱着朝思暮想的儿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面部表情都不由自己控制,又哭又笑,抱紧了他一阵揉搓,却说不话来。
“你怎么来了,啊?事先也不通个信儿,我,我好到外头去迎你。你,你过的好不好嗯?好不好?”我松开他贪婪的注视,急切的摸索着他:“瘦了吗?今天风凉,穿这么少不冷吗?你怎么过来的?带了几个人?路上太平吗?你……”
眼前被泪水模糊,我赶紧伸手擦一把,生怕因此而少看了他一秒。
他眼圈儿红红的,两行泪流下来,又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唤:“额娘,我好想你。”
我呜咽着抱住他:“额娘也想人你……天天晚上做梦都梦见你。你吃的好吗?服侍的人细心不细心?衣裳合不合穿?你快活不快活,是不是在念书,有没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额娘,额娘……”
“玄烨!”
小澄儿这才反应过来,啊的叫着就扑过来。我张开一只手好抱住她,三个人揉成了一团儿。
我和玄烨头靠着头,我用脸庞去蹭他的脸。他的嘴唇软软的在我脸上重重的亲了好几下。彼此的面庞都是湿湿的,泪水沾混在一起,分不清是我的,或他的。
一只手轻轻搭在我肩膀上,板寸过来了,一手扶着我的肩膀,一手扶着玄烨:“不要哭,好不容易见到面,该是高兴才是啊。”
我冲他说:“不用你管。”
玄烨抬手给我擦擦泪,又抹抹自己的脸,低声说:“太皇太后也来了。”
我一怔:“是么?”
他回头一指,我慢慢的站起身来。
院门口的确还站着一个人,只是刚才我激动的眼里只有玄烨,一点也没有看到她。
她也没有出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她打扮的跟普通人家的贵夫人一样,甚至没有那么华贵。衣裳很朴素,发髻上也没有戴什么首饰。
这是隔了这么久之后,我们第一次再见。
孝庄太后……
她的样子和以前也不同了……我想起第一次去慈宁宫见她的时候,她那宛如三十来岁的白皙和美貌,那种高贵和不显山不露水的威严。
现在的她却象是更加沉稳内内敛了,眼光深沉却柔和……玄烨跑回去拉着她一只手,扶她走过来。他们站一起,就是一对相互依扶的祖孙。
我向她屈下膝,行了个礼。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来。
有很多时候,想法太多,却反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先开了口:“身体好些了?”
我点点头:“嗯,好多了,谢谢您一直记挂着。”
她淡淡的一笑:“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她目光转开,板寸撩起前襟,缓缓的跪了下去,低声说:“不孝儿子见过母亲。”
她点一点头说:“起来吧。”然后对我说:“我们进屋去说话吧。你这身体还虚,在外面当心受了风。”
小澄儿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