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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祯也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他,今晚的四哥和往日有些不同。
胤禛的手一顿,随即放下:“我就不过去了,弘晖他们还等着我带花灯回去。十
19、夜色未央 。。。
四弟,代我像额娘问安。”
胤祯失望得垂下头,有些气闷,勉强应了一声:“是。”
看着两人的加快了步子向永和宫的方向走去,胤禛才放了心,带着高无庸,回自己的寝殿。
在他转过身之后,一直前行的胤祯回过头,望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失望加失落的情绪填满了胸口。他原以为,四哥会和他们一起去看额娘,他知道,额娘见到四哥时还是心里是很欢喜的。可是,四哥对额娘永远都是那般生疏和客气。
不过,四哥确实是个怪人,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做起事来太过铁面无情。有时一个人发呆的时候,又会莫名其妙的笑起来。皇阿玛说他喜怒无常,这四个字用的真是太正确了。
“十四弟,你走得好慢,快跟上!”
想事情的胤祯不知不觉落了胤祥一大截的距离,直到胤祥叫他,才反应过来,忙跑了过去。
人影稀疏的紫禁城中,灯火阑珊,夜,未央。
作者有话要说:
20
20、梅花三弄 。。。
阿吉达起床的时候,慕尔登额美梦正酣。她瑟缩了一□子,穿好外衣,起身到外面打水洗漱时才知已是晌午。
“这两个孩子,竟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
阿吉达闻声转过头,西林觉罗氏带着苏嬷嬷跨进院子,她们见阿吉达站在廊子下,忙唤道:“慕尔登额可是还在床上?”
阿吉达点点头,开门引两人进去:“姐姐刚才还说梦话呢。”
“梦话?”苏嬷嬷一愣,自慕尔登额小时起便照顾她饮食起居,怎的竟不知她还有说梦话的习惯?
西林觉罗氏却是一脸好奇地问道:“说来听听,我看她都梦到什么了?”
阿吉达垂了头,有些害羞,压低了声音:“我也听得不太清楚,只是什么比……比翼双飞之类的。”
闻此,西林觉罗氏和苏嬷嬷同时互看过去,心里有着一个相同的答案,莫非,这个小丫头有了心上人?
“窝克,嬷嬷,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慕尔登额听见说话声,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
“早?你也不问问这是什么时辰了,还早?”西林觉罗氏嗔笑着在床边坐下。
慕尔登额探头看了一眼窗外,雪白色的窗纸投射出淡淡的阳光。
“呃……阿吉达,现在是什么时辰?”她有些迷茫,莫不是昨晚玩得太累,以至于睡过了头。
“姐姐,刚过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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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达打好了一盆温水,等慕尔登额起床洗漱。苏嬷嬷则到小厨房为他们准备饭菜。
而西林觉罗氏则坐在一旁看慕尔登额穿衣,洗漱,梳头,有条不紊地在桌边坐下,准备吃饭。一系列动作看在西林觉罗氏眼里,不禁有些惊讶,她的沉稳内敛确实不像一个才十一虚岁的女孩子会做到的程度。
“窝克在想什么?”慕尔登额咬了一口苏嬷嬷亲手做的荞麦饽饽,又夹起碟子里的一个放到西林觉罗氏面前,“我最爱吃嬷嬷做的荞麦饽饽了,窝克也吃一个。”
“好。”西林觉罗氏笑着接过去,并没有马上吃,而是打量了一眼慕尔登额,问道:“昨儿是阿楚晖带着你和阿吉达去赏的花灯?”
“唔……”慕尔登额低头支吾了一声,“我和阿玛还有阿尔萨兰他们走散了。”
西林觉罗氏知道她心中所想,也没继续深究,只是继续试探着问道:“慕尔登额,你可知道,再过几年,你就到了参加选秀的年纪了。”
闻此,慕尔登额和阿吉达都停了手中的筷箸。阿吉达是满眼的好奇,她尚不懂什么是选秀,而慕尔登额是知道的,只是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今日西林觉罗氏有此一问,便犹豫了。
“选秀,不就是从满蒙汗的八旗家族中
20、梅花三弄 。。。
挑选适龄的女子,或成为帝王之妃,或作配皇室宗亲吗?”
慕尔登额咬着嘴唇,想象着一群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像货物一样站在众人面前供皇族甄选,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西林觉罗氏点点头:“既然你明白便最好。你知道,我们赫舍里一家,祖荫深厚。你的两位堂姑母先后侍奉当今皇上,你的玛法在朝中也是位高权重,以咱们这样的家世,待他日选秀之时,即使进不了后宫为妃,可是指配为皇子嫡福晋,也是绰绰有余。所以,从现在起,便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你是读过书的,应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
她停顿了一下,呷了一口清茶,心中有些打鼓,不知这孩子能否听懂自己的好言相劝。她,真的是为了慕尔登额着想啊。
慕尔登额转转眼珠,自打有记忆以来,前三个月她一直呆在索府被迫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后进宫一个月,乖乖做她的公主伴读,偶尔和几个阿哥碰面,这些应该不算有什么授受不亲吧?那么最后一个就是昨日——
“慕尔登额知道了,以后一定记得窝克的提醒,不跟非家人以外的男子过分亲近。”她知道西林觉罗氏想多了,却也懒于解释,毕竟,阿楚晖表哥心里的秘密,她不能轻易说了出去,即使说了,窝克也不能做什么。
西林觉罗氏满意地笑了,不停地为两人布菜。看着慕尔登额稍显稚嫩的脸庞,她的心里有喜http://。。欢,也有怜惜。
慕尔登额对于家族来说,地位是特殊的。尽管她只是一个妾室所出,却因了长得颇像已故的仁孝皇后的缘故,得到索额图的特别对待。自从仁孝皇后薨殁,这些年来,和明珠的党争,佟半朝的崛起,赫舍里家族已有渐衰之兆,再加上平妃的去世……若不是太子的关系,赫舍里家族怕是就要没落了。
而慕尔登额,却使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刚刚入宫便被破例封为格格,颇受康熙的重视,难保他日不会一跃龙门飞身成凰。
也许,她不过是索额图手上的一枚棋子。那又如何呢?在男子为天的时代里,女子不过是附带品,是带来尊贵和荣耀的工具。
想到此,西林觉罗氏也只能暗自在心里叹息,希望这个孩子不要命途多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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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桃姐姐,你在绣荷包吗?”慕尔登额站在嫣桃的门外,打量了一眼房间内简单的摆设,很多物品都已被红纸包好放在一边,扎眼的红色与这淡雅的小房间甚为不协调。
“嫣桃给格格请安。”嫣桃连忙放下手中的绣活,匆忙的福□去,眼睛不安地瞄了一眼装着绣活的笸箩。
慕尔登额径直走过去,拿起笸箩里面的绣花撑子:“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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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绣的是手绢啊,我还以为是要给我额其克绣荷包呢。在宫里听说,荷包是女孩子绣来送给心上人的。嫣桃姐姐,你可会绣荷包?”
嫣桃站在一侧,低着头,慕尔登额的话一句句刺进她的心里:“会的,格格可是要学?”
慕尔登额不怀好意地一笑:“好啊,不过我要学——”她走过去,凑到嫣桃的耳边,“绣桃花。”
蓦地,嫣桃睁大了眼睛,如墨的瞳仁中写满了不解。
慕尔登额却似未看出她的异样般,双手捧着花撑子念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嫣桃姐姐,你绣这两句诗是何意?”
嫣桃尴尬地笑笑,神色紧张地看着她手中的绣花撑子:“只是闲来无事,绣着玩的。”
慕尔登额暗自翻翻白眼,放下撑子之时,瞥到嫣桃如若放下心中的石头般吐了口气,不由地扯扯嘴角,在椅子上一坐,叹道:“唉,姐姐你比我大四岁,我以后就要唤你‘窝克’了,好不甘心啊。”
“嫣桃不敢当。”
“呵呵,不是不敢,是不愿吧。”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慕尔登额不想再捉弄下去了,索性开门见山,“我知道,你和阿楚晖表哥彼此都对对方有意,可是我额其克要讨你做妾,你心里再不愿也不敢违背。只是,这事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