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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海东青,还赏了这么多黄金,这一只海东青能卖上这些价吗?他莫不是疯了?
心满意足地福全完全不知众人之想,一遍遍抚摸着雪白的鹰羽,爱不释手。
正当这时,山下却有一人一骑飞奔而至。
“报裕亲王,京城有加急书信!”
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福全转过头,见来人竟身着一身丧服,心陡然沉了下去。
将海东青交到亲随手上,福全才去接信,信是太皇太后写给他的,他拆开信笺,随口问道:“京城出了何事?”
“回裕亲王,皇后娘娘崩了……”
薄薄的一页信纸随着报丧人的话音飘落,福全盯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指尖微微颤抖。
崩了?她死了?他还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还没有将海东青送给她,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王爷,这鹰……”一旁的亲随见福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胆战心惊的请示道。
福全转过头,望着那双精悍凌厉的鹰眼,似是透过它
16、人面桃花 。。。
看到了另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半晌之后,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轻的不能再轻:“放了吧。”
伊人已逝,再贵重难得之物,在他的眼中,也没了一丝一毫的价值。
“王爷?”亲随满脸疑惑地看着裕亲王,自己不会是听错了吧?他们辛辛苦苦花了一个月的精力捕获的海东青,便这样放了?那承诺要赏的黄金呢?是不是也没了?
“本王说放了,你的耳朵若是聋了,就割下来好了!”
福全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冽起来,众人大惊失色,抓着海东青的亲随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手一松,海东青便飞上了天际,在空中盘旋了一阵,才向远处飞去。
他抬头望着那渺小的身影消失在血红的残阳之中,嘴角,划出一丝凄凉的笑意。
“我心中的那枚红太阳,也要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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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人有相似,全因心中执念。”
低沉的声音将福全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转过头凝视苏麻喇姑那双透着无限智慧的眼睛,随她的视线望过去,落在慕尔登额身上。
“若能放下这执念,便会发现,她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逝者如斯,因果轮回,何必强求,又何必执着?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却是人们为自己强套的枷锁。”
福全咀嚼着苏麻喇姑话中的含义,目光追随着慕尔登额跳动的身影,和记忆中那个占满心房的杏粉色倩影重叠,交织,又分离。
末了,他便笑了,也许,这一刻,他终究放下了,放下了那段深埋于心中三十多年的情愫……
原来放下一切,是这般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人面桃花”——形容男女邂逅钟情,随即分离之后,男子追念旧事的情形。
原指女子的面容与桃花相辉映,后用于泛指所爱慕而不能再见的女子,也形容由此而产生的怅惘心情。也作“桃花人面”。
【出处】 唐·崔护题都城南庄》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唐代孟桨在本事诗·情感》记载了一则唐诗故事:博陵名士崔护考进士落第,心情郁闷。清明节这天,他独自到城南踏青,见到一所庄宅,四周桃花环绕,景色宜人。适逢口渴,他便叩门求饮。不—会儿,一美丽女郎打开了门。崔护一见之下,顿生爱慕。第二年清明节,崔护旧地重游时,却见院墙如故而门已锁闭。他帐然若失,便在门上题诗一首:“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以后,人们便以“人面桃花”来形容女子的美貌,或用来表达爱恋的情思。
——来源:【百度百科】
17
17、上元归家 。。。
马车一路慢慢向前行驶,慕尔登额心里掐算着,想是出了神武门许久,这才掀开车帘的一角,左顾右盼这窗外的景色。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不多,各家摊贩酒肆茶楼刚刚打开门做生意,不时有一辆华丽的马车相向而过,为这市井之中添了一抹浓重的色彩。
看的累了,她不禁伸了一个懒腰,转过头,发现阿吉达正乖乖坐在马车里,用帕子叠着兔子,旁边堆了不少。
“叠这个做什么?”慕尔登额顺手拿起一条帕子问道。跟着她叠了一只,完全不像,心知自己做不来这些,连忙拆了。
“玉欣姑姑教我叠的,等晚上的时候系在花灯上。姐姐,我们晚上去看花灯吧。好http://。。久都没去街上逛逛了,今儿又是上元节,一定热闹的很。”
阿吉达叠完最后一只,便蹭到慕尔登额身边,又黑又圆的眼珠満是乞求之色。
慕尔登额点点头,心中却知,一回到索府,想出来岂是易事?
昨日去给太后请安,太后怜她进宫已满月余,特准她带着阿吉达回家过上元节。慕尔登额虽欢喜地谢了恩,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对那个所谓的“家”毫无想念之情。
未及慕尔登额做好准备,马车已经晃悠到了索府门前。她微微舒缓了一口气,在阿吉达跳下车后,才拎着包裹有些不情愿的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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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
听到阿吉达欢快的叫喊。慕尔登额连忙转过头,果然见台阶上站着一位中年妇人,简单的两把头上只别着一只木簪子,海蓝色的粗布衣裳明显的发旧,只是,这朴素的打扮并不能抹去脸上那慈母般的笑容。
慕尔登额心中一暖,想到回到这里遇见的第一个人便是自己的乳母,原本的阴霾也散去了许多。
“格格可是回来了,快让嬷嬷看看。”
苏嬷嬷揽过阿吉达,拍拍她的脸蛋,又向慕尔登额伸出手。慕尔登额则发自内心的一笑,刚要迎上去,苏嬷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一福身。
“奴婢给孺思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慕尔登额一愣,旋即皱起眉头:“苏嬷嬷这是做什么?你是我的奶娘,哪有娘给女儿请安的道理?若嬷嬷再是这样,就是不让我回来了。”
苏嬷嬷听了她一席话,心中甚是欢喜,嘴上却仍是坚持着规矩:“今时不同往日,格格受了万岁爷的封,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能失了规矩。”
“别人我不管,嬷嬷,你和阿吉达一样,都是我的亲人,就免了那些让我不自在的。”
慕尔登额说完,一头扎进苏嬷嬷的怀里,腻了半天,三人这才说笑着进了府,向东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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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府分东西
17、上元归家 。。。
两园,东园住着索额图及长子格尔芬,西园是次子阿尔济善一家,中间隔着一处花园。
格尔芬的正房他塔拉氏一向是个眼睛里不容沙子的人,当年她逼得慕尔登额的亲生额娘带着孩子远走盛京,如今更不会接纳慕尔登额。从盛京被接回来之后的那段日子里,慕尔登额不止一次听下人们私下说起过,当年他塔拉氏将她们母女逼走的事情。
如果不是额娘小产完没养好身子便舟车劳顿,在路上受了风寒,又怎会一直身体不好,年纪轻轻便红颜早逝?
虽说这些她没有亲眼所见,可是对他塔拉氏的印象已经坏之又坏,是她间接害死自己额娘的。
而阿尔济善的正室西林觉罗氏则完全不同。也许是她不能生养的缘故,所以对待丈夫的偏房都格外温和,对慕尔登额也喜http://。。欢的紧。
所以,在索府的两个多月中,慕尔登额虽然住在东园的厢房里,却和西林觉罗氏走的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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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包裹,慕尔登额些许不情愿地跟着苏嬷嬷来到东园的主屋给他塔拉氏请安。踏进门槛,见到西林觉罗氏也在,忙扯扯嘴角忍住笑意,按规矩向两人请了安。
他塔拉氏只是正了正身,傲慢的目光打量了一眼慕尔登额,眼中分明闪过一丝嫌恶。吩咐正给她捏肩捶背的小丫鬟退下去,这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难怪在家之时,老爷喜http://。。欢的紧。这才进宫一个月,便蒙万岁爷抬爱,封了格格,这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