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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比水往低处流,琴真的内力远高于他,内力自然极易向他体内流动。
天心大师曾吩咐,必须等琴真的内力消失殆尽之时,才能将内力重新输给她,然而琴真已练成三重天焚魔音,内力何等厉害,傅邪真只吸了一半内力,已感到体内各处鼓涨欲裂,身子几乎要暴裂开来一般。
这种痛苦果然难以承受,傅邪真几乎就想放弃,只须他此时手一松,琴真的内力必定无法再流进他体内。
然而那样一来,自已固然无事,琴真内力衰竭,必死无疑。
他想运用天心大师教过的疏导之法,可是身子这般痛苦,又哪有心思想什么口诀?
傅邪真额头汗水直流,痛苦异常,忽然间,李烟儿温和平静的声音轻轻进入耳中:“傅大哥,你一定要支持住,我知道你一定能行的。”
娇音入耳,傅邪真顿觉身体各处如被羽毛抚过一般,无处不感到舒泰无比,他并不知道,御舞门的武功极擅控制别人的心神,如今他被她声音所迷,身子就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所受之痛苦,似乎也与他无关了。
此时琴真的真气仍源源不断而来,傅邪真却丝毫感觉不到涨痛之苦。
这种状态,正合内力修行之道,傅邪真不知不觉中,已达到任其自然,随心所欲之状,疗伤最难通过的一关,竟被他轻易通过。
此时他也记起天心大师的疏导之法,将内力尽量地散之于四肢百骸,奇经八脉,内力一经分流,身体不再像刚才那样难受了。
李烟儿一直在瞧着傅邪真的脸,见他面露欢喜之色,知道他已渡过难关,心中也大为欣悦。
就在这时,忽听哗啦一声,壁上露出一个大洞,一个小小的脑袋伸了出来。
傅邪真斜目望去,大吃一惊,奈何正当运功的紧要关头,绝难脱身退敌。
小脑袋转了转,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忽地对李烟儿道:“祢是李烟儿?”汉话说得半生不熟,极为拗口。
李烟儿又惊又惧,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小脑袋灰蒙蒙的脸上露出欢喜之色,道:“太好了,抓住祢,就不怕李老儿不交出五大神器了。”
一只粗短的手臂忽地从土中伸出,一把抓住了李烟儿的手臂。
李烟儿魂飞魄散,尖声大叫起来。
小脑袋的手臂用力回缩,竟似想将李烟儿拉进土中,傅邪真怎见过这种事情,不由怔住,只是略略迟疑一下,李烟儿大半个身子已被拉入土中。
傅邪真大慌,急忙伸手抓去,正抓住李烟儿的一只足踝,他不及细想,急忙用力回夺。
对方感到有大力传来,急忙也用力回夺,李烟儿身子如被扯裂一般,禁不住痛叫失声。
虽是隔着厚厚的泥土,傅邪真仍能听到她的惨呼,他心中一凛,慌道:“这可不行,两下用力,岂非要将烟儿姑娘扯为两半。”
无奈之中,他只得卸去力量,不过手掌仍是紧紧地抓住李烟儿的足踝,绝不敢放开。
他一卸力,对方就大占上风,“嗖”地一声,傅邪真的身子也被拉进土中。
傅邪真的另只手正紧扣着琴真的脉门,他的身子一动,琴真也被拉了过来。
他此时只知两只手臂都绝不能放手,放开李烟儿,后果不堪设想,而放开琴真,琴真真力难继,必定殒命当场。
土中的那人仍在用力拉扯,琴真昏昏沉沉地也被拉进这狭小的洞中。
这番遭遇可谓千古难逢,傅邪真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惊奇,实不知这件事该如何了局。
看来小脑袋袭击地面上的人,只是为了引走天心大师,如今天心大师离洞,他再无顾忌,就潜来暗道抓人。
他们在土中排成一线,在前开路的是小脑袋,紧随其后的则是李烟儿、傅邪真、琴真。
在泥土中呼吸极为困难,要命的是,琴真的内力仍源源不断地向傅邪真的体内涌来,令他的身子更加鼓涨,就连天心大师所授的疏导之法也无能无力了。
小脑袋开出的通道只有半尺多宽,琴真与李烟儿身材纤瘦,也就罢了,傅邪真的身材却比她们强壮许多,他所受的痛苦,绝非笔墨可以形容。
随着身体越加涨大,泥土对他的压力也渐渐增强,真气在他体内盘旋不休,似乎急欲找到一个通道渲泄。
泥土原本冰凉透骨,傅邪真却觉得浑身燠热无比,无法呼出的浊气与真气在身子里东冲西撞,将他弄得七死八活,浑浑噩噩。
忽听“嘭”地一声,身体如同炸裂开来一般,傅邪真暗叫道:“不好,我要被炸成碎片了。”
然而只过了片刻,身子竟一片冰凉,任督二脉处竟发出丝丝的声音,两个靠得最近,却最难相通的穴道竟已通行无阻,体内的真力找到渲泄之处,立刻随之而流,鼓涨之苦,再也不复存在。
他怎知这样一来,他的内力已可在体内循环不休,永无停息之时,就算他睡觉休息,内力也可运行不息,假以时日,必定内力大进,达到超级高手的境界。
傅邪真虽对内力之道一知半解,也知任督二脉打通,是无数武林人的梦想,又怎能不欣喜若狂。
此时琴真的内力已完全流入他的体内,傅邪真深知时机已到,略加引导,内力重又返给琴真。
琴真的内伤完全是因为真力妄行之故,如今她内力既失,所受之伤自然不药而愈,而傅邪真再将内力返送她,她可算毫无损失。
不过片刻,琴真忽地叫道:“傅公子,不要再输内力了,我快受不了了。”
傅邪真一惊而收,略略调息内力,心中又惊又喜,琴真既然已收回自己的内力,自己为何仍觉得内力无穷,这多出来的内力又从何而来?
难道任督二脉相通后,竟能使内力大进不成?
琴真睁开眼睛来,只觉面前黑黑一团,鼻端更是土腥扑鼻,不由大叫道:“傅公子,这是什么地方?”
傅邪真苦笑道:“这是土中。”
琴真惊道:“难道我们已死了吗?”
傅邪真叹道:“就算不死,只怕也差不多了。”
说话间,两人的身体仍是向前挤去,琴真总算明白身处的处境,心中又是惊惧,又是好笑。
忽然间,傅邪真觉得身子一松,眼前一亮,竟然已出了泥土,面前繁花似锦,清香扑鼻,与刚才的处境想比,真可谓天上人间。
傅邪真伸臂擦了擦眼皮上的泥土,举目四望。
抓住李烟儿手的是一位奇矮无比的老人,手臂似乎比大腿还要强壮,与矮小的身材丝毫不成比例,一双小眼睛正骨碌碌乱转着,神情惊疑不定。
傅邪真目光望向李烟儿时,脸色涨得通红,原来李烟儿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泥土磨得破破烂烂,春光尽泄无遗,不过肌肤裸露处又红又肿,污淖不堪。
傅邪真急忙低下头去,见自己的一身衣衫几乎尽被泥土撕扯干净,只剩一条破绽百出的内裤勉强遮羞。
他不敢回头去看琴真,知道她的情形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琴真忽地失声道:“青龙出现,灵童转世,傅大哥,你果然是任天王的转世灵童。”
傅邪真心中剧震,道:“琴真,祢说什么?”
琴真喜极道:“傅大哥,你伸手摸摸你的后背就知道。”
傅邪真伸手向后摸去,忽觉触手所及,竟是凸凹一片,而后背的皮肤更是奇痒难当。
矮老者也瞧向傅邪真的后背,大惊道:“青龙之记,难道你就是任天王的转世灵童?”
琴真格格笑道:“臭老儿,任天王在此,你还不跪地求饶。”
矮老者先是一怔,然后大笑道:“太妙了,想不到此次来中原,真的能遇到任天王的转世灵童,将你擒住,可是大功一件。”
傅邪真心中一片茫然,一直以来,他极为坚信自己绝非任天王的转世灵童,而是琴真等人错认了,想不到如今青龙之记,竟真的出现在自己的后背。
想起临来洛阳时,师父曾为赤星出现而忧心忡忡,可是他老人家又怎会想到,他一直在苦苦寻觅的转世灵童,竟是自己的徒儿,这岂不是莫大的讽刺。
正在沉吟,忽觉一股热流从李烟儿的手中传来,刺得他手掌心又热又痛,如被蝎咬,更如火烧。
他知道这是土王借物传功,逼自己放手,热痛之感虽是难受,然而他又怎能松开?
土王叫道:“这怎么可能,你竟不怕我的‘蝎针流’!”
傅邪真暗道:“听他的口气,这‘蝎针流’极为厉害,不过在我看来,除了掌心热痛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他怎知自己此时的内力已远比以前为高,‘蝎针流’虽然厉害,对他却无可奈何。
土王暗忖道:“除了通天大帝与金剑法王、银刀法王等有数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