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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开山心中一亮,暗道:“不错,傅邪真虽是学武的奇才,经验不丰却是他最大的弱点,武当绵掌功夫绵里藏针,长于缠斗,傅邪真年轻气盛,久战不能胜,必定性子暴躁,那时我忽地改用刚猛至极的少林武功,傅邪真措手不及,必定落败。”
想到这里,他信心大增,道:“臭丫头,老夫不凭利剑,看看能否将这臭小子拿下。”
他将三寸寒霜往腰中一插,向傅邪真招手道:“臭小子,来吧。”
傅邪真刚想上前,玉芙蓉道:“前辈,这里树枝杂乱,怎好动手,前面有片空地,大概有数十丈方园,足够前辈施展了。”
丁开山暗道:“臭丫头一心一意,只想让我陪傅邪真练拳,老夫索性事事顺着她,等她心满意足,她自会将仇人的名字告知。”
他大步向前走去,走不多远,果然瞧见一块空地,甚是平整。
玉芙蓉道:“前辈,就是这里了,这瞧这里的风景可好。”
丁开山道:“什么风景好坏,关我屁事。”
正在这时,忽觉脚下一松,身子竟住下坠去,丁开山虽惊不乱,手掌向地面拍去,以图借力飞起。
想不到一刀横劈而来,正是砍向自己的手掌,丁开山慌忙缩手,只听扑通一声,身子已落进一个大洞中。
凝目望去,此洞足有三丈多深,泥土尚新,无疑是刚刚挖成。
丁开山此时终于明白,已上了玉芙蓉的恶当。
他大怒道:“臭丫头,祢暗害老夫,究竟何故?”
傅邪真吃惊之极,想不到玉芙蓉竟事先在此挖了个大洞,这自是她用暗记传出号令,令本地的圣宫弟子所为。
由此看来,圣宫的势力的确颇为庞大,其行事作风也与其他门派大相径庭,这也难怪圣宫能凭一派之力与众派相斗多年而不倒。
圣宫只是圣教的旁支,尚且如此,那么圣教的力量自是更为惊人,傅邪真陡觉自己的担子无比沉重。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不能将圣教万名弟子治理得当,这些人岂不是会成为洪水猛兽而为祸江湖。
玉芙蓉从洞口探出头来,笑嘻嘻地道:“前辈,傅大哥手无利器,怎能独闯青城山,本姑娘实出无奈,只得借前辈的三寸寒霜一用了。”
傅邪真(炫)恍(书)然(网)大悟,玉芙蓉策划此事,却是这一番良苦用心,自己独闯青城山必是危机四伏,若有了三寸寒霜,那局面又将不同。
丁开山怒极道:“老夫的剑怎能借给魔教妖人。”
玉芙蓉笑道:“前辈好不知时务,现在你已是我的洞中之囚,还有什么可威风的,若是我在洞中加排些竹箭什么的,你此时哪有命在?”
丁开山不怒反笑,道:“臭丫头太小瞧老夫了,就凭这个大洞,也能拦得住老夫。”
他足尖微点,已腾空而起,同时抽出三寸寒霜舞成剑花护住头顶,以防玉芙蓉暗算。
傅邪真暗叫不妙,以丁开山的武功,这区区小洞实难困得住他,若他脱困而出,三寸寒霜将再难得到。
玉芙蓉回头冲他一笑,忽地从草丛中提出一口小锅,将锅中之水向洞中倾去。
丁开山正拚尽全力跃起,想不到身子刚腾起一半,一桶水当头浇来,幸好水温不算太高,尚能忍受,只是水中有股浓重的腥气,令人隐觉不妙。
饶是如此,丁开山仍是努力地跃出洞口,长剑护住全身,舞个不停。
只见玉芙蓉与傅邪真远远地站着,傅邪真张口结舌,似乎吃惊不小,玉芙蓉却是用一方丝帕紧捂口鼻,不知何故。
丁开山怒气勃发,仗剑就向两人冲去,然而只走了两步,就觉得身子沉重无比,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耳边听到玉芙蓉叹道:“丁前辈真是厉害,被一大锅迷魂汤泼在身上,居然还能走上两步。”
傅邪真又是惊奇,又是好笑,想不到堂堂的两派弃徒竟被玉芙蓉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摇头苦笑道:“妹子,这样向丁前辈借剑,只怕不妥吧。”
玉芙蓉道:“有什么不妥,你没有好剑傍身,怎能上得了青城山,大不了我们下山之后,再向他道歉就是。”
她喜不自禁地从丁开山腰间解下三寸寒霜,交给傅邪真。
傅邪真拔剑来视,心中也是欢喜,道:“妹子,等我们下山之后,一定要向丁前辈好好道歉,不论他发多大的脾气,我们都该忍受才是。”
玉芙蓉笑道:“那是自然。”
傅邪真道:“丁前辈该怎样处置?”
玉芙蓉道:“此洞岂非藏人的绝佳所在?等他药性散去,他自会走的。”
傅邪真点了点头,将丁开山放进洞中之后,又在洞中盖些树干草叶,这样一来,既不担心被人发现,也不怕有野兽误入洞中,伤了丁开山。
弄了半晌,总算一切都可满意,傅邪真这才与玉芙蓉离开丁开山,只是一路上,傅邪真仍是惴惴不安,深觉亏负丁开山良多。
玉芙蓉似瞧出他的心情,道:“傅大哥,你宅心仁厚,说起来该是教中弟子之福,只是江湖人心凶险,你这样对待敌人,只会吃亏。更何况,今夜青城山上必定极为区险,大哥若是一味地宽厚仁慈,又怎能见到拳皇,又何以服众?”
傅邪真道:“妹子说的极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自明白我肩上重担,非一般手段所能应付。”
玉芙蓉芳心窃喜,暗道:“我还道傅大哥是天道之徒,必定性子愚腐,想不他却这般开明。”
此时尚未天黑,离上山尚有一段时间,玉芙蓉道:“傅大哥,你且在此调息打坐,我去打些野味来充饥。”
傅邪真道:“好吧,只是要快去快回。”
玉芙蓉嫣然一笑,转身进了林子,傅邪真安心打坐,不一刻,已是物我两忘,清静无为之境。
他所练是太虚紫府神功,可谓圣教第一奇功,普通内功在修练之时,目不能视,耳不能听,身不能察,几乎如活死人一般,而傅邪真一经入神,耳力、感觉却变得更为敏锐,周遭的所有事情皆能感觉得到,这算是太虚紫府神功与普通内功的最大区别之一。
傅邪真静坐片刻,忽地发现身边多出七名道士,其浓重的杀气清晰可辨,其中一人腰系黄带,竟是青城派的长老级高手,其余数人也皆是黑带弟子。
令傅邪真奇怪的是,他明明已闭上眼睛,为何脑海中却仍然浮现出这些人的相貌神情,莫非自己的感觉已至天眼通的程度。
由此可见,人的潜力的确是无穷无尽,只需努力发掘,随时都可创造奇迹。
看来今日之战从现在就要开始,自己权当是一次热身罢了。
腰间的三寸寒霜“嗡”地一声轻颤不已,傅邪真暗笑道:“宝剑啊,宝剑,何需你提醒,我早已知道有敌来犯了。”
不过身边的数人却并没有偷袭之意,傅邪真也并不急于出手,凝神以待。
忽听黑带长老道:“傅邪真,我们知道你发现我们来了,何必再装模作样。”
傅邪真微笑着睁开眼睛,笑道:“几位仁兄有何指教?”
黑带长老道:“傅邪真,敝派与你何怨何仇,你竟与本派过不去?”
傅邪真道:“傅某与贵教可谓仇深似海,只是在下恩怨分明,青城派弟子八百,在下只杀飞冥子一人。”
黑带长老怒喝道:“你有什么本事,竟敢口出狂言,弟子们,亮剑。”
七名道士齐齐拨出长剑,杀气立刻弥散开来。
他们所站的方位错落有致,颇含玄妙,分明是一个剑阵。
傅邪真暗道:“我只知青城派以剑法成名,想不到他们也有剑阵,我从来没有破过剑阵,这下可如何是好?”
正在沉吟,一名年轻的道士已挺剑刺来,傅邪真见他的剑招虽然高明,不过仍是大有破绽,心中一动,刚想挺剑破解,想不到剑未出之时,另名道士早已抢到,长剑闪动处,已将那个破绽弥补。
傅邪真大惊失色,原来所谓的剑阵竟是如此,以七人之力,互相掩护,纵有破绽,也变得天衣无缝,七个人俨然合为一体,成为一个超级大高手。
剑阵一经展开,攻势就如一浪接一浪,傅邪真尽力挡了数招,却毫无反手之力。
他越战越是心惊,心中对发明此阵者敬佩不已。
只见七人轮流进攻,往往是三人主攻,四人主守,配合得无比默契。
傅邪真心中惶恐不已,深叹自己以前实在是夜郎自大。
青城派成名数百年,岂能小视,自己妄想以一人之力独闯上山,实在是太过轻敌了。
忽见双剑飞舞,刺向自己的肋下,傅邪真刚想出剑挡格,却发现另一人早已横剑挡住自己剑的去路,其算路之数,令人叹为观止。
傅邪真大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