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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直在犹豫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到底是不是该辞职。
若说真辞职,她确实是不舍得,撇开L。shine的福利和她经济状况不谈,同事之间氛围也很难得,竞争自然是有,但却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但若是不辞职,她总觉得很难面对离洛。
犹豫了很久,她最终打开电脑郑重的写下了【辞职书】。
递给席凉烟的时候,席凉烟惊愕了很久,最后才叹了口气,让她坐下。
“最近常常请假,是不是生活出什么困扰了?如果方便的话不妨和我说说,也许有其他解决方法。”这么久的相处,席凉烟对五月也有了一定的感情。
加上五月工作上心很细,绝对是一个难得的称职员工。
“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五月说。
席凉烟再一次确认,
“你考虑好了?L。shine的待遇一向不错,以后再找这么好的工作也许没那么简单。”
五月还是郑重的点头。
她户头上还有几万块,那是每个月一点点存下来的,以备她和小5的不时之需。
趁着这段时间找工作,应该不是问题。
“那好,我帮你收起来。会拿给离总亲自过目的。”席凉烟这才将信封收进抽屉。
五月倒是一愣,
“辞职信需要经过离总吗?”
他日理万机,这种小事还得他走心,那每天岂不得累死?
“原本是不需要的。但是昨天大卫突然交代下来,财务部的辞职信都需要交给离总过目,离总同意了才行。”对于这项突然的规定,席凉烟原本还有些诧异,但今天一看到五月的辞职信她便也猜出来了几分。
估计这封辞职信的效果不会太大。
这项规定确实很奇怪,但五月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其实离洛看不看都没差,她真执意要走,离洛想来也不会留她。
辞职信这事儿就算起了个头,但过了好多天,五月偏就没等到个结果。
好几次去问席凉烟,席凉烟都只说离总太忙,还没来得及过目。
五月也只好等着,好在近段时间她都没遇到过离洛。
*……*……*……*因紫衫*……*……*……*
秋季转眼又走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更冷。才初冬而已,整个城市已经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五月依旧没拿到辞职的通知。
她一个人走在下班的路上,并不急着回去。
小家伙刚打电话告诉她,今晚他要晚点才回家,最近省里在每家幼稚园里挑孩子,准备排练元旦节目了。
被小5这么一说,五月才惊觉,再过那么一两月,元旦又该到了。
时间过得还真快,不过是在流水之间……
一个人的家,这种冬天显得尤其冷。
于是她刻意放慢了脚步往回走,寒风将她没有化妆的脸蛋刮得有点红。
她踩着地上铺满的落叶,沉浸在窸窸窣窣的声响里,是被一个略显急促的电话铃音拉回神的。
“戚小姐,离总的腿出问题了!”大卫的声音难得的有点慌。
五月一听,心便往下沉,
“怎么回事?”
离洛的腿痛已经不是旧疾,想来这回真比较严重了,大卫才这么急躁。
“不知道,只知道在痛着。他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医生护士在外面站了一圈,谁叫也不开门。都急死了。”大卫也实在想不出办法了,才找五月,
“戚小姐,要不你敢紧来看看。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医生下最后的通牒了,这腿再不治这辈子都没办法走路了……”
五月已经是心烦意乱,只说了句马上到,赶紧收了线。
站在寒风中,心急火燎的等了十来分钟才终于拦了辆车,赶紧往雏菊园里开。
路程明明才行了二十来分钟,五月却好似乎过了好几个钟头似的。
一分钟比一分钟难熬。
中途想给大卫打个电话问问现在的情况,她又怕吵到他们,便强忍着没去问。
好不容易和保安解释了很久,进到雏菊园,越过法国梧桐小道,远远的就见到那座宅子门敞开着,隐隐的能见到好些人影在走动。
五月踩着高跟鞋,加紧跑了几步。
一进门,就见到一群医生护士在厅里急的团团转。
五月也来不及打招呼就往楼上跑。
“洛哥哥……洛哥哥……”阮纯竟然也在,站在离洛卧室前,她胡乱拍着门,急得眼眶都红了。
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什么东西砸在门板上的东西。
听得人心头直打颤。
阮纯见到五月,她微微惊诧,眸子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大卫急急忙忙上来,很少看到他这样慌的样子,
“戚小姐,你试试吧。阮小姐也没办法,我们这几个人站在外面也着实是束手无策了。已经不可以打止痛针了,再打腿就完了!”
五月点点头,也顾不得和他们一一寒暄了,只好凑到门边。
其实她并没有多少把握。
这么多人,包括阮纯也在,都拿离洛没辙的话,她能成功的几率几乎是没有。
但现在不过是姑且一试罢了。
稍微靠近房间一点,五月已经很清晰的听到离洛痛苦的呻--吟声,那一声声格外的凄厉。
五月心里一阵痉--挛的痛。
离洛此时一定是痛得无法忍受了,不然他不会在明知道外面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还让呻-吟声渗出来。
尤记得,那天在飞机上时,他倔强的忍耐。
那样让人痛心……
五月拍门板的手,都泛着苍白,手心有冷汗。
“离洛……”她轻轻叫了一声,不敢逼得太紧。
房间里的哼--吟声,蓦地顿了一声。
大卫眼一亮,
“戚小姐,你再大声点。离总能听到你的声音!”
“离洛!”五月稍微提高了音量,又叫了一声,门在此刻突然就开了,估计是离洛按了密码。
五月已经顾不得欣喜,闪身进去。
大卫和阮纯,跟着也要进去,门却已经紧闭上,将他们都隔绝在外。
……
五月走进去,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但依稀能见到地上凌乱的碎片。
这个时间点,天色虽然还没完全黑沉下来,但也隐隐已经有些模糊。
偌大的床上,中间微微凸起一团。
离洛像个受伤的孩子一般,蜷缩在那儿,身体颤抖得很厉害。
那样健壮的身子,在此刻看起来竟是那般的不堪一击……
他的脸对着门口,额上尽是冷汗,唇角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
往常长卷极有生气的睫毛,此刻看起来恹恹的,搭在下眼睑处,晕出一圈阴影。
只模糊的看一眼,五月便觉得胸口被人活生生砍了一刀。
不知道该怎么办,出于本能,她步过去,探手轻轻的,温柔的将他密密圈进怀里。
圈得那样紧,那样密,那样用力……
却又那样小心翼翼。
怕不小心将弄疼了他,却又怕只稍一放手,他便消失……
“离洛……”她趴在他耳边,低低的唤他,颤抖的唇几乎贴在他冰凉的脸上。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这样的痛,可以全部都转嫁给她……
他身体痛着,她的心,也跟着紧抽着。没有片刻的安宁。
疼痛里,他还残存着意识。
感受到她的温度,那馥郁的香味侵袭着他的神经,他像找到了港湾的孩子,伸臂用力的将她抱进怀里。
她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脖子。
灼热的呼吸,晕染着他冰凉的肌肤。
只想给他多一点的温暖……
他的痛,是那样强烈,五月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便不断的和他喃喃着说话,
“还记得小时候么?因为离伯伯给我一颗糖,你揪着我就骂,还把那颗糖给抢走了。那一回我真真急了,哭着又抢回来。那还是我第一次和你作对呢,把你气得够呛。后来恨得让人找来砖块,狠狠砸在我脑门上。”
她说着,娓娓道来,那轻软的嗓音像棉絮在空中挥舞,
“我脑门上现在还留着很长一串的疤痕……所以,在国外的时候,每回只要洗头发就会记起你……”
她还在说着……
不断回忆着儿时那些他们一起走过的记忆。
也许任性,也许粗蛮,也许很多都是泪,但那却很美,因为曾经的他们都那么单纯……
渐渐的,熨帖在她脸上的肌肤,也不再那么冰凉,有些回温。
颤抖的身躯,缓缓的安静下来,蜷缩的‘婴孩’渐渐的舒展身体……
……
维持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五月有点累了,等离洛安静下来,她竟也有了点睡意。
听着他的呼吸从粗重到渐渐的均匀,她松了口气,眼皮耷拉了下去。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直到一串突兀的铃声乍然响起,才将她吵醒。
拿过电话,是一串陌生号码。
怕吵到离洛她立马接起,侧着身子,想坐起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