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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带你走。”他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坚持,手中的长剑缓缓平举到眼前。那人双眼微微一眯,冷笑道:“谁都别动,我要亲自拿下他。”
只见那人反手举起手中的刀,“铛”地一声单手退去刀鞘,手中的乌刀闪着冷咧的寒光,他冷冷地看着面具人,寒声道:“我的‘销魄刀’出刀必见血,你小心了!”
说着,身形鬼魅地一晃,向着面具人疾冲过来,乌刀猛地贯力,刀光顿时大盛,如同东方的旭日从波涛滚滚的云海中乍现,骤然跃上天空,刹那间金灿灿的光芒普照大地,蓬勃浩瀚的刀光如同无边的佛光一般,充斥在天地之间,每一道光华、每一寸空间彷佛都弥漫着阴森森的寒气,只要一靠近,便有如浑身在万千刀锋之下,冷得令人胆落魂飞。
面具人冷哼一声,长剑出鞘,剑尖爆闪而出的剑花,也如银蛇万道,寒光流转的银蛇与佛光般的刀光不住互撞冲击,激出无数斑斓四溅的光点,如同排山倒海奔涌而来的洪水般向四方卷涌,迎上那人的刀光,剑法不但凌厉不减,反而更添三分,两人的身影顿时圈在刀光剑影之中。
蓦地,刀剑圈里暴出一道惊雷似的巨响,如同撑天的巨柱乍碎,顿时天蹋地陷,一股巨大的推力轰然于刀剑光潮中炸开,万千刀光如星月被硕石撞碎,光潮中暴闪出无数寒芒冷电,挟着闪电惊虹般的森森寒气,向四面八方怒射开来,刀光过处,无物不摧。面具人闪出的剑花没能完全挡住那人绵密的刀法,“滋”地一声,左后肩中招挂彩,顿时鲜血狂涌。
面具人狂退数步,拦剑挡在我身前,那人翻身跃后站定,面不红气不喘地看了面具人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赞赏,轻笑道:“好身手,能在我的‘销魄刀’下走上五十招的人,江湖上没有几个,阁下若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我绝不难为你。”
面具人冷哼一声,似乎并不把那人的话当回事儿。我站在他身后,看到他左后肩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来,心中一阵反胃,差点又吐出酸水来。看样子,这面具人今晚肯定会被擒住了,这血要是这样继续流下去,他还没带走我就已经血尽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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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劫狱(2)
那人见他不肯投降,淡淡一笑,又举起了刀。我心中一紧,轻声对那面具人道:“不要硬拼,你打不过他,挟我当人质。”
。 这面具人一次又次地救我,当我还他个人情。面具人听了我的话,迟疑了一下,见那人手腕一动,立即把我一把拽到他身前,将剑架到我脖子上:“不想让她死就让开!”
那人一怔,眼中骤然升起熊熊怒火:“放开雪儿姑娘!”
“让开,放我们走。”他的剑紧紧地压在我的脖子上,我见到那人眼里的惊怒之色,心中一定,故意将脖子往剑锋上送了送,感觉脖子忽地一凉,有丝微痛,心知肯定已经划出一道小血口,那人骤然垂下双手,咬牙道:“让开。”
“叫他们放下武器!牵一匹马到大门口。” 面具人继续道,那人恶狠狠地瞪着他,再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伤,寒声道:“照他说的做。”
一时间,院里响起一片扔掉弓箭佩刀的声音,面具人警惕地押着我,靠墙往府衙大门外移,那人带人紧跟其后,怕那面具人伤到我,与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低声对面具人道:“你到了大门外就自己走,你受了伤,带着我跑不远的。”我可不想惹祸上身,与他多作纠缠。
“不行。”面具人断然拒绝。我满脑黑线,老天,不管你是朝天门的什么人,我不想与朝天门再有任何瓜葛,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好不好?我咬一咬牙,气道:“你掳我作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他身子一震,咬牙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又不认识你,你干什么想掳我走?”我翻了翻白眼,现在该死心了吧!你掳走我以后就是越狱,我没准得过着被人追捕的日子,两相比较,还是呆在牢里比较划算,好歹有吃有住的。
“凝雪,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 面具人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语气有些乱了。
“你认错人了吧?”我冷冷一笑道,“我叫冯雪儿,不是什么凝雪。”
“你……”他又疑又惊,把我押出大门,门外果然已经有马夫准备了马匹,但也有不少官兵围住,他冲不冲得出去难说得很,我再次重复道:“你自己走,以后别来找我,我真的不认识你。”
他迟疑了一下,松开我,跃上马背,官兵立即围上来,他怒喝一声,扬剑劈去,凌厉的剑气令人呼吸不畅,似乎顷刻之间便能夺人魂魄而去,银剑与官兵的兵器不住交击,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刀剑激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如同除夕之夜的烟花一般此起彼伏,灿烂之极,转瞬之间,面具人已经杀出一条血路,策马狂奔而去。
那人顷刻之间冲到我面前,寒着脸下达命令:“追!”隐身在黑暗中早已经准备好的一队骑兵闻令向面具人追去,“达达”的马蹄声在夜空中回响不绝。
“姑娘没事吧?”那人转过头看我,脸上表情复杂。
“还好。谢谢将军相救。”我对他福了福。
“宋宁,送雪儿姑娘回去。”那人唤过一个府衙捕快,吩咐道,一个小兵已经牵了一匹血红色的高头大马过来,那人翻身上马,也不多言,便向着面具人逃跑的方向策马追去。
我被那捕快送回牢房,那人一行人都没有回来。不知道那面具人逃脱没有?他救过我,我私心里是希望他能逃脱官兵的追捕的。我已经可以肯定他是认得冯雪儿的,只是不知道与冯雪儿到底有什么关系?而且他叫我“凝雪”,凝雪。。。。。。突然想起小麦给我的那个锦盒里的玉佩,那玉佩上刻着凝霜两字,它们之间是不是有联系呢?莫非“冯雪儿”这个名字是假的?仔细回忆起每次见到面具人的场面,越想越觉得那面具人是冯雪儿的情人,我心中一惊。第一次他在诗会上救我下来时候眼里的惊疑,还有这一次,我怎么这么迟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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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葬心(1)
这一晚忐忑入睡,次日一早,昨晚的那位将军来看我,我见他满脸黑云,猜到他终是没有抓到那个面具人,被他跑掉了。其实我对面具人来救我还存有一些疑惑。
“见过将军。”我请那人坐到凳子上,站着听候发落。他精心部署的围捕计划被我破坏了,此刻心中一定窝火得很。
“雪儿姑娘……”那人望着我,叹了口气,“姑娘请坐。”
我坐到床沿上,看了那人一眼,轻声道:“将军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小女子知道的,一定不敢欺瞒将军。”
那人默默看了我半晌,脸色渐渐缓和下来:“那个面具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一脸坦然地望着那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猜他是冯雪儿的情人,也只是我的猜测。
那人似乎早知道我会这么回答,凝望我半晌,轻叹道:“你不知道,何以他肯冒此大险,劫姑娘出狱?”
“应该是认错人了。”我想了一下,半真半假地道,“我听他叫我凝雪,应该是把我当成他认识的女子了,但我的确不认识他。”
这是实话,我的确不是“冯雪儿”,若面具人是她的情人,我也的确不认识他。那人看了我半晌,缓缓道:“姑娘既然不认识他,为何还要助他逃跑?”
呀!被他看出来了?我想了想,老老实实地道:“之前我在山上遇到刺客,是他救了我,虽然他是认错了人,但也算对我有恩,此际算还个人情给他。”我站起来,对那人施了一礼,道:“破坏了将军的部署,小女子难辞其咎,将军若要追究,我甘愿受罚。”
“姑娘有情有义,叫在下怎么罚?”那人站起来扶我,苦笑道,“罢了罢了,皇上要是追究,也是在下办事不力,与姑娘无关。”
“将军……”我怔怔地看着他,他竟肯帮我背下这个黑锅?为什么?一时心中百味杂陈,不知如何回答。
“罢了,姑娘好生休息。在下告辞。”那人蹙眉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我怔怔地望着他出门,竟然忘了行礼。
他走后不久,狱卒带了个老者进来,对我道:“雪儿姑娘,将军请了大夫来看你脖子上的伤。”我怔了怔,那人见到我时,一个字也没提过我脖子的伤,没想到不动声色地将所有情况看在眼里,想不到他有这份心思。
大夫检查了我的伤口,道:“本来不是很严重,但一直没有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