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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让自己不解的是,虽然皇上将又文视若珍宝,可是对自己却又疏远了;慢慢地连初一十五都不去坤宁宫了,祖制的约束在皇上那儿便成了一纸空文。
在那样的情形下,自己几近绝望,经常在半夜惊醒垂泪;可皇上却又会派卫公公偷偷地拿一些稀罕物过来让自己高兴一下,比如那周国进贡的香料,诸如此类。
于是,自己便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一丝让自己继续生存下去和继续保持着国母风范统领后宫的力量。
就在这时,自己那个已经去南方老家过悠闲田野生活的老父,当初的太子太傅也开始传信于自己;每每信里都会提及,当今的皇上是个大有抱负的人,自己当初既然选择嫁于他,便应该有共同进退的准备和觉悟。
每每都是如此,通篇都是宽慰自己的话;虽然通信并不频繁,但是每次都能由专人将信件亲手送到自己的手里。
虽说自己也曾怀疑过,老父会否因为自己过的太苦,而特意编了那些词来安慰自己的苦闷的。
要知道老父毕竟是当朝大儒,虽然已经退隐山野;可是门生都还是朝廷栋梁;既然朝廷和后宫声息相通,那自己的境况老父当然是一清二楚的。
可慢慢地,看着卫公公仍旧避开旁人耳目地偷偷将那些稀罕物拿来,自己倒也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夫君,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君王,要成就的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或许他也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苦衷,可既然自己想明白了他的情义,自己便应该坚定地陪着他一路走下去!
于是,自己才会在暗中默默观察默默祈祷皇上的身子要早日康复;自己才会用自己的鲜血诚心誊抄了《心经》。
也为了不拖累他,自己才会在暗中筹集资金;也才会鼓励远儿组建暗影。
即便是眼下,自己想为远儿求娶田尚书的嫡女;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想将兵力捏在自己这一方的手里,用来维持局势的稳定,也可以让面前这个面容枯槁的男人可以轻松一点,少操一点心。
当时,想到这一点,自己便轻声而又坚定地对皇上说:“臣妾想为远儿求娶田尚书的嫡女。”
说完,眼睛看着皇上的眼睛,坚定而又执着。
皇上听了,愣了一下,似乎这件事是预料之中的又是预料之外的;想了一想,笑了:“你呀,急什么,朕都跟田尚书说好了;不管怎样,他那宝贵闺女都是咱皇家的媳妇。”
又说:“本来还想缓缓的,此事现在提出,毕竟是急了点;不过,提便提吧,也是到了出手的时候了。再说这些年,也是委屈了你!”
“皇上……”听了这话,自己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一时之间也是感慨万分。
既然皇上已经开诚布公,自己便和皇上一起商议了些事儿;可是此时毕竟还是要隐晦些行事,虽然不舍,还是没待多久便出了飞霜殿回转了。
皇后回想到这儿,看着镜中还是一脸笑意的自己在慢慢地张嘴说道:“来人!”
第290章 玉妃怒摔血燕
随着话音刚刚落下,一位宫婢已是出现在了皇后的身后,等着她的旨意。
“去把四皇子找来,就说那事儿定了。”皇后轻轻地吩咐。
这远儿,如果不加上这一句的话,他估计不会马上进宫吧;不过也是,眼下事情那么多,总有那需要权衡轻重缓急的时候。
“是。”宫婢应了,便要离去。
“宫中有什么动静?”
皇后却又追问了一句,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因而声音也显得格外柔和。
“回娘娘,听说蓬莱殿的玉妃摔东西了。”
呵,看来这玉妃倒也是个消息灵通的,自己才刚进了飞霜殿,这后晌就在那儿摔东西了。
“摔的是什么呢?”
皇后难得好心情,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摔,摔的是血燕。”宫婢迟疑了一下答道。
“血燕?”
皇后自然知道宫婢迟疑的原因。
这血燕,也可以算是皇后的一个心病;不要说眼前的宫婢还是自己的心腹,即便这宫中那犄角旮旯里的人,又有哪个不知道自己和血燕这不得不说的故事?
玉妃是每日里都可享用血燕的,由着御膳房烹饪好后,有专职的小太监送去蓬莱殿;而自己却是想要讨要一次,都被皇上给板着脸训了一次。
所以一直以来,这血燕就是玉妃得宠的象征;也有很多时候,她会借这血燕来炫耀一番。
可如今,她能摔了这血燕,说明她的心情是糟糕到了极点。
不过也难怪她会郁闷,就是自己都感到疑惑;皇上既然将她宠到了这样的地步,可为何到最后的关头却没有选择她呢?
按照皇上刚才在飞霜殿里的说法,该是暗示和自己还是一条心的,更何况应允了远儿的亲事,更能说明皇上的决心。
可是这血燕呢,又怎么说?难不成这血燕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是皇上布下的一个迷局?
伊皇后也是聪明的,自然猜到了其中的可能性;可是,就连这样一个执掌后宫这许多年的女人都没有想到,事实远比这要残酷上许多。
宫婢离去传皇后的口谕了,皇后仍是一个人在宫中静坐着;趁着远儿还没来的这段时间,她要好好想想,提亲的许多细节之处。这事一定要紧着办,以免夜长梦多。
蓬莱殿中,玉妃已经将自己心头的怒火发泄了一通,现在正坐在椅子上喘着气平息着。
屋内,宫婢跪了一地;一个个都是低垂着头,看不到面部的表情。不过有些人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出卖了她们此时内心深处的恐惧。
刚才被玉妃打翻的那碗血燕还在地上,凌乱地洒落着;燕窝和汤水给地毯画上了一幅图,一幅愤怒而郁闷的图。
那只盛血燕的碗,已经停止了滚动,正一声不吭地静静躺在地上;刚才被玉妃的衣袖一扫,那碗就顺着这股力量掉到了地上并滴溜溜地滚了些距离,现在已经停止了滚动。
可是没有人敢去收拾屋内的一切,即便是玉妃陪嫁进宫的丫环,此时也只是轻轻地帮玉妃捏着肩、捶着腿,没有其他的动作。
玉妃瘫坐在椅子上,左手轻轻地支着头;太阳穴那儿的经脉有些跳动有些隐隐的痛,可她此时却没有心情去关注。
从昨天晚上开始,自己的心情便是不好,而且是很不好的那种。
昨天晚上发生了那许多的事情,自己还是用了安神香才入睡的;本来今天早晨醒来,倒是觉得心情并没有昨晚那样糟糕了。
可是,才刚用早膳,便知道了皇上今儿去上朝了;上朝便上朝呗,却又只是罢免了季尚书便退朝了。
自己知道了这事,心情便又开始郁闷起来。
倒也不是说这季尚书一定有多重要,只是大家都知道这季尚书相当于就是父亲的一条狗;如今打了这条狗,其实便是相当于打了父亲的脸。想必父亲是不会高兴的,那自己也就不会高兴。
自己这一不高兴,就没有胃口用早膳了,就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由自主地开始揣测皇上的心思。
可是,还没等自己想明白,便又有了新的动静;皇后去飞霜殿求见,皇上竟然还让她进去了!
这下,自己觉得这怒火就像是点在了枯木上一样,蹭蹭蹭地就往上冒。
要知道自从皇上抱恙以来,这飞霜殿就如同宫中的禁地一样,没有哪个妃子可以进去,就连自己都是从来没有进去过的。
可眼下,却让皇后给进去了,而且是这个被皇上冷落多年的女人;那这算是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玉妃正自气恼,却有那不长眼的宫婢端着那碗血燕走了进来,讨好地说:“娘娘消消气;您看,这宫中只有您能吃血燕,皇上对您可是好着呢。”
这宫婢,也是素日里入了玉妃眼的,惯能阿谀讨好让玉妃开心;此时看到这样的情况,便觉得是机会来了。正巧小太监来送血燕,便忙忙地接了过来,一进屋便拍起马屁。
可惜,她毕竟是不宋府的家生子,不是跟着玉妃陪嫁进宫的那些人;虽然也算是玉妃跟前的红人,可毕竟还是不知道玉妃的真实脾性。
此时的玉妃本在生气,听了那宫婢的话,又看看她端在手里的这碗血燕,猛然间觉得似乎是莫大的讽刺。
隆宠后宫多年的自己竟然还敌不过被冷落多年的皇后,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又是什么?否则,怎么会自己进不了的飞霜殿,那个该死的皇后却一下子就进去了?
当然此时的她,还不知道皇后进入飞霜殿的最终结果会是什么。
玉妃这一想,怒火便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就扫落了那碗血燕,同时吼道:“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拉出去杖毙了。”
顿时,屋内其他的宫婢一下子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