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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台眉毛一扬,本来想发脾气,转念一想还是忍住了,和颜悦色地道:“她毕竟是你的长辈,你今后跟她说话还是要委婉些,不要伤了她的面子。只有不够聪明的人才批评、指责和抱怨别人,而善解人意和宽待他人,则需要有修养和自制的功夫。”
三三听了刘青台的话,垂着头沉默不言,半响方道:“好,算你狠,我这就去给她道歉。”
刘青台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笑了,心想终于抓到她的软肋了。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虽然任性,但还讲道理。知道了这一点,以后就好办了。
三公主》刘凌嫣 ˇ寻找吴六一ˇ 最新更新:2011…06…22 14:15:52
林修真院内桃李芬芳的时候,刘青台开始打点行装准备进京参加会试。三三眼巴巴地瞅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个不停。刘青台在她的泪眼下心烦意乱、丢三落四,一箱行李整整清了三天还没收拾好,只得无奈道:“三三,你别哭了,我不过个把月的时间就回了。考试是大事,你要支持我。”
三三委屈地道:“我没说不让你去,只是想让你带我一起去。一路上我都会乖乖的,保证不给你添任何麻烦。”
刘青台说:“此行路途遥远,你跟着我不安全。”
三三不吭声了。刘青台还以为将她说服了,哪知过了半晌她幽幽地道:“你但凡对我还有一点点感情,就不应该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给你三条路选:一是带我和你一起去应考,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二是我回自己家去,至于什么时候再回来可就说不准了;三是你干脆一刀结果了我,索性一了百了。你自己说,你选哪一条?”
刘青台呆愣半晌,叹了口气道:“既然是这样,我去和母亲说说,还是带你一起走吧。”
也不知刘青台是怎么说服刘母的,过了一会,他从刘母处回来,对三三道:“你赶紧收拾东西吧。”
三三惊喜地问:“你母亲同意了?”
刘青台苦笑道:“她勉强同意了,同时作出预言,我此行带上你不吉利,绝对要名落孙山。”
三三说:“呸,你听她那张乌鸦嘴!放心吧,这次有我陪着你,你保准考个状元回来。”她哪里知道,她这次哭着闹着要陪刘青台一起进京应试,完全是伸着脑壳接石头,授刘母以口实。刘青台此次应试的结局还真不幸被刘母言中了。
刘青台二人少年夫妻,无知者无畏,哪里能想到前路还有那么多艰险等着他们,迅速打点了行装兴高采烈地出发了。三三出了刘府,顿时感觉身轻如燕,就像挣出樊笼的鸟儿一样逍遥自在。她一向是喜 欢'炫。书。网'自然风光多过人文景象的,古代的生态和现代受污染的环境不可同日而语,总让她有恍若置身人间仙境的错觉。刘青台见她高兴得像个孩子,情绪受她感染,陪着她骑着马一路走走停停,将沿途景色慢慢欣赏,反而把考试的事抛诸脑后了。
二人一直游玩到傍晚才找了一家客店歇息。刘青台点了几样小菜和酒水,让小二送到房中。夫妻俩有说有笑,酌酒对饮。三三不胜酒力,不知不觉烂醉如泥。刘青台看她醉脸如霞,散发着酒香,不禁情难自禁,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将她抱在怀里解开衣服。三三含糊不清地道:“青台,不要,我好困。”刘青台停了下来,俯下身一看,她居然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刘青台脸色铁青,三三跟他讲话也爱理不理。三三是急脾气,受不了他这种不清不白的做派,寻衅滋事和他大吵一架,这才搞清楚他是为昨天晚上的事生气。三三说:“我当时喝醉了,你要做什么就自去做嘛。你自己不做,为什么要怪到我的头上?”
刘青台怒道:“这种事肯定要两情相悦了,你都睡着了,那还有个什么意思?”
三三说:“你做你的,我睡我的,这又不影响。”
刘青台气得骂了声:“你是头不解风情的野猪!”快马加鞭冲到前头,连路都不屑于跟三三并排走了。
二人吵吵闹闹,一路来到宁县。三三忽然换了一脸谄笑,向刘青台要求:“青台,可不可以在此地盘桓数日,陪我去找一个人?”
刘青台警觉地问:“你要找什么人?”
三三看他紧张的表情,深怕他的醋坛子又打翻了,连忙解释:“是一个叫吴六一的小男孩,现在大概十一、二岁吧。”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有越描越黑之嫌。刘青台冷哼一声,酸溜溜地道:“你好象对十来岁的小男孩特别感兴趣。”
三三面红耳赤,讪讪地解释:“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因为偷了一个包子被人毒打。你家境优裕、涉世未深,对这些穷人的生存状态不太了解,他们真的需要我们的帮助。”
刘青台难以置信地说:“那看来你对他们的生存状态很了解了?”
三三认真地回答:“我肯定比你了解。我因为工作关系,去过低保户的家。我的病人中有很多也并不富裕。这些贫困的人,往往物质方面的匮乏倒在其次,在精神方面也绝非你这种奋发有为的精神状态可比。”
刘青台哑然失笑:“那你说他们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
三三沉思着道:“他们一般都很安于现状。一个人之所以成为他现在的样子,除了一些外在因素外,跟他自己的思想状态肯定是密不可分的。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免得你又骂我偏激。我曾听过一个笑话,说的是哥哥和弟弟大冬天出去砍柴。弟弟忽发奇想,问哥哥,你说那皇帝是不是用金斧头砍柴?哥哥不屑地说,傻弟弟,皇帝不用砍柴,整天坐热炕头上吃烤红薯。”
刘青台忍不住笑出声来,温柔地凝望着三三问:“那你又能为他们做什么呢?”
三三回答:“我知道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是我还是想点燃他们内心希望的火焰。”
刘青台沉吟道:“宁县附近的村落有上百座,你又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找起来难度很大。我们前段时间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太长,再滞留下去恐怕会耽误考试。要不等我考完了再陪你回头来找?”
三三低头想了一下说:“不行,此事刻不容缓。要不然我俩分头行动,你先去京城考试,我留在此地寻访吴六一的下落。等我办完了事,就去京城找你会合。”
刘青台一怔,无可奈何地问:“三三,你觉得此事比我的考试还重要?”
三三迟疑了一下,郑重地朝他点了点头。
刘青台叹了口气道:“既然是这样,我还是陪你把吴六一找到吧。如果实在赶不上,会试不参加也罢。”
三三闻言喜不自禁,扑到他怀里柔声道:“青台,你真好,我爱你。”刘青台轻轻地拥着她,笑而不语。
就在三三和刘青台围着宁县四处寻访吴六一的时候,吴六一人生中最悲惨的一幕正缓缓拉开序幕:他的母亲因腹部长了一个大瘤,疼痛难忍,这天早上,居然用菜刀把自己开膛破肚了。她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这一刀下去能够把瘤子切掉,自然就不用再拖累家人;如果不幸死了,那就更不用连累家人了。奇迹当然没有发生,她在痛苦中因失血过多死去。
更悲惨的事还在后头。吴父和家人一起大哭了一场后,发现他既没有钱给妻子买棺材、寿衣,也没有坟地。无奈之下,他只能去找财主白思辰,希望白思辰能够看在他当了一辈子佃农的份上,找块坟地埋葬妻子,被白思辰一口回绝了。吴父万般无奈,只能回到家中再次痛哭。忽听外面有人问:“这是吴六一的家吗?”
吴父收起眼泪走出茅草屋,见一对衣着光鲜、仪态文雅的青年男女牵着高头大马站在门外,美得简直不像是尘世中的人。吴父战战兢兢地问:“先生唤我儿的名字,所为何事?”
三三笑道:“我叫龙三三,这是外子刘青台。我前段时间曾在宁县市集见过吴六一,很喜 欢'炫。书。网'他。今天和青台偶尔路经此地,特地再过来看看他。”
三三话音未落,细心的刘青台已经发现吴父神情不对头,柔声问他:“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吴父想不通儿子何时结识了这样尊贵的朋友,见刘青台夫妇如此和颜悦声,忍不住老泪纵横道:“实不相瞒,吴六一的娘在几天前过世了,我连葬她的坟地都没有,正在这里发愁呢。”
三三一惊,和刘青台交换了一个眼色,对吴父道:“您不用着急,我们是吴六一的朋友,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您先带我们进屋看看吧。”
吴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