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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雩睡得极死,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甚至半点没有醒的迹象。
项陵嘴角上扬,另一只手将自己半撑起,正好对上晚雩的睡颜,他一点点靠近,呼吸越来越沉重,直到双方的唇距离不过半寸,才突然停住。
他犹豫了。
这样趁人之危,好像不是君子行径呢!
晚雩白皙的面庞裸露在他渐变热切的目光下,呼吸虽轻微却有节奏地一下下喷在他的脸颊上。
佳人在前,哪有不心动之理?更何况她又是自己的妻子,一切,名正言顺!
破除最后一点心理障碍,他猛然闭上眼吻了下去,握住她的手自她手腕开始上移,隔着衣服抚过她的肘,臂,肩……
感觉到有一丝异样,项陵睁开眼睛,直直撞进晚雩漆黑如古井的眼睛。
四目相对,皆无语。
晚雩懵了,她没想到一个梦醒来就会成真,原以为只是一场春梦,却不想睁开眼睛,梦中所发生的都在上演。
项陵本能地不喜欢她这个眼神,微微一笑,诱哄道:“闭上眼……”
晚雩却没动,她依旧那么直接地看着他,丝毫女子该有的羞怯也没有,项陵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没有再说话,他俯下身,欲再吻下去,却不得不停住。
晚雩的手,挡在了他的胸前。
又是四目相对,晚雩眉头深锁,猛地转过了头去,呼吸开始紊乱。
夜太静了,静得晚雩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手掌心处一片火热,那是他的体温。
手微微一抖,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层惊惶。
项陵嘴角一勾,趁着晚雩迷失心神之际,飞快拨开她的手,倾身再次吻了下去。
虽然很温柔,可是背后酝酿了太久的压抑,几乎让晚雩承受不住,她死死掐住项陵的手臂,然那威胁却又显得那么地不堪一击,只没多久,所有的反抗便被项陵的铺天盖地的温柔浇灭。
指尖滑过,衣衫委地,滑若凝脂的肌肤夹杂着汗水紧紧熨帖在一起,释放着最初的情感,借此慰藉迷失的心灵。
夜,还很长……
一夜的疲惫后,晚雩在惊梦中醒来,身边是空的,被衾下的温度是冷的,她半坐起来,发觉房间中安静地没有一个人在。
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揉揉乱了的发,本欲喊人,却在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一处淤青后自己下了床,随手抓过一件中衣穿上,唤来了人洗过澡以后又吃了早点,还没出门,门便被敲响。
一听这急躁地节奏,晚雩就知道是谁的,她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将钗子插进发间,玉衡开了门,果不其然,走进来的是慕盈那调皮的身影。
慕盈越过玉衡直接来到晚雩身边,啧啧称赞,艳羡不已地说道:“姐姐的钗子真好看。”
晚雩拉过她信步往外走,道:“你要是喜欢,我都可以给你。”
“那不要!”慕盈连连摆手,她挽住晚雩的手臂,“那些好看是好看,可是太沉了,戴上去脑袋要掉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头,眼一弯就笑了。
两人看似随意逛着,待走到偏僻之处,晚雩找了个借口打发走玉衡,拉过她的手站在湖边,道:“盈盈,我想你帮我忙。”
她神色凝重,眉头紧锁,似有千斤沉重压在心头,慕盈下意识往远处看了一眼,低声问:“怎么了?”
“你还记得这里吗?”
慕盈顺着她所指看过去,只见湖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因阳光渐浓,那些冰开始融化,只轻轻一碰就可碎裂。
她点点头,等着她说下去。
“所有人都以为是舒瑾为了救我才会昏迷,殊不知那日是舒瑾先借酒装疯,将我推进水中,待人来了之后,又故意来救我,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我怕其中有诈!”她指着脚下一片光秃秃的土地,“这,便是我被他推下去的地方……”
溺水的恐惧,再一次袭击了她,她清晰地记得当初出车祸掉入滔滔江中,自己是怎么在痛苦的挣扎中昏过去的,而这一次,舒瑾又帮她回忆了一次。
慕盈正在想问题,忽见她神色不对,呼吸急促,脸色泛白,她心中一惊,忙握住她的手,却惊觉她的手冰凉,甚至还有细细的冷汗。
“别怕别怕!没事了,有我在呢!”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将她揽入怀中,低柔安慰着她,一遍又一遍,晚雩终于从恐惧中恢复过来,她几乎虚脱,靠在慕盈瘦弱的肩膀上,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眼一闭,一滴惊惶的泪便落下,她紧紧握住慕盈的手,几近祈求:“别走!别走好吗?”
慕盈忙不迭说好。
“盈盈,我希望,能借助沐家庄的势力。”
慕盈怔住,面有为难之色。
她是沐家庄的少夫人不假,可是沐家庄现任当家是沐溱的父亲沐惊涛,她对沐家庄的事物几乎插手不得,就是想帮也帮不上。
晚雩见她为难,也不好再说下去,她失望地垂下了手,慕盈咬了咬下唇,拉住她的手,道:“虽然沐家庄的势力我不能帮你弄到,可是我身边有几个信得过的,若是你有用,我可以让他们帮你。”
晚雩阴霾了的脸终是拨开乌云见天日,她笑了,回握住慕盈的手,稍稍用了力,道:“谢谢。”
慕盈宛然一笑:“谢什么啊,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呢?!”
九韶殇 似曾相识燕归来(逐爱篇) 第五十一章 一年之约(3)
章节字数:3059 更新时间:11…05…07 18:57
项陵很快就发现府中多了许多不认识的下人,一问才知道是晚雩安排的。他径直走到后院,忽闻空气中飘来几缕淡淡的筝音,不由放缓了脚步。
琴音辗转缠绵,一开始悠扬欢快,到了后来渐变凄婉,随后一路低沉婉转,渐渐轻下去,本以为快要结束,却不想在尾音处,琴音陡然再度拔高,随后是欲刚才截然不同的凄婉,而是夹杂着气沉山河的气势,同样的旋律,却奏出了截然不同的感觉。
拐过院门,院中正依树抚琴的晚雩便落入他的眼中,但见她神色凝重,眉间透出一股肃杀之意,十指大力地抚琴,脖上的围脖散了下来也不自知。玉衡垂首站在她身后,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不敢乱动。
她在气什么?
项陵靠着院门看了她很久,捉摸不透她的想法,难道说,是昨夜她不满自己用强?
激昂的琴音以一道尖锐的尖叫画上了终止符,琴弦应声而断,晚雩轻呼一声看着自己被划伤的手指,沉着脸一言不发,玉衡忙上前,取出绢帕欲为她包扎,却被她伸手挡住。
“我来。”
晚雩回头,却见项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此时正顶着满天的阳光微笑着看着自己。
脸颊突然窜上一股火热,她嗯了一声,飞快低下头去,然红了的脸还是叫项陵看了个真真切切。
他取过玉衡递过来的手绢,又翻开晚雩紧握在一起的手指,小心地包扎上,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他为她把围脖围好,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一阵风起,吹得她单薄的衣衫紧贴着身体舞动,项陵用身体帮她挡住寒风,扶着她往屋内走去。
“风大,别老是呆在外面。”不经意碰到她的手,惊觉触感一片寒冷,他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不断地搓着,直到两双手一样暖了,才停下。他保持着握着她手的姿势,挨着她坐下,道,“刚刚在想什么,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晚雩有些疲惫地摇摇头说没有,回头给了他一个勉勉强强的笑容。
项陵一只手来到她的腰间,稍稍一用力便将她收进自己怀中,他的下颚抵在她的头顶,带着难得的好心情,道:“该不是昨天晚上的事,你生气了吧?”
晚雩刚刚冷却下来的老脸又是一红,手指在他腰间一拧,没好气说道:“你在说什么啊。”
两人自成亲以来的尴尬被一个问题自然而然化解,昨天晚上因项陵一番话而陷入办冷战的气氛也一扫而光,晚雩双手环住他的肩,半躺在他身上,顺道取着暖。
她闭上了眼睛。
让舒瑾,还有那乱七八糟的皇权之争统统闪到一边去吧,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享受已经拥有的……
毕竟舒瑾是在自己府中出的事,晚雩也不好不去探视,在拖了两日以后,她备上上好的药材,又叫上慕盈和沐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往河南王别院走去。
许是因为舒瑾是为了救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