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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歌心中轻叹一声,他依旧会愤怒,但是他想到当日在清风观里,俞玄素说的一番话,爱花惜花自是要好好呵护,怎能去伤害?强压住心头的愤懑,淡然一笑,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他应该相信她的,又怎么能拿牢笼将她圈禁?
“好。不过——”慕容云歌望向天际,雨下的小了,可是依旧有些迷蒙,“我这几日得回敦煌了,冥姬已经劫走欧阳少宇,发起对我敦煌城的猛攻,我大哥一人怕是应付不来。”
欧阳少宇?烟罗慢慢回忆,就是当日在花园里救治的那个小男孩吗?为何他能引发一场战争?但是不论如何,慕容云歌身为慕容世家的二公子,他有这个责任去守护敦煌城的百姓,而不是留下来同自己儿女情长。
“嗯,我会在长安等你。”良久,烟罗轻柔空灵的声音从齿间逸出,脸上竟泛起一抹红晕,慕容云歌将这几个字清晰地收进耳朵里,立时欣喜若狂,这是誓言是承诺吗?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即使她见到了於单也不会同他在一起,而是会等着自己回来接她?
他的心怦怦地跳着,终是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声音都变得颤抖:“烟罗,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次吗?”
烟罗轻笑起来,此时的慕容云歌就像孩子一般,她能清晰地感触到他的心跳,他亦能感触到她的体温。
“我说——我会在长安等你!”烟罗一字一字地念着,声音清晰婉转,在慕容云歌听来,竟是世上最动听的言语。
慕容云歌没有告诉她,这次战役有多凶险,若是单单只有拜月教,那就不会如此棘手,可是,连匈奴也插手进来,想一举吞并敦煌。所以,烟罗留在长安倒是最安全的。
两日后,慕容云歌启程回敦煌,烟罗站在长安城的百姓中目送着他,汉武帝派出两万精兵援助敦煌,因为汉武帝知道此次战役不单单是拜月教,在拜月教的背后是匈奴伊稚斜派去的铁骑,想趁此攻下敦煌城,若是敦煌失守,那么将来想收复敦煌城就得花费更大的力气。
所以,此时出兵援助敦煌城乃是上策。
正午,烈阳如怒,黄沙万里,无风。
空气在如丝般的光影中颤动着,间或,几丝沙砾反射的光箭刺人双眼。
慕容云歌带领汉室王朝两万精兵与慕容云天带领的敦煌城铁骑在玉门关会合。
此次拜月教终于寻了借口出兵,只要救回了欧阳少宇,他们便不再有何顾忌。
青芜一身铠甲跟随慕容云天坐于马上,英姿飒爽,在见到一身戎装的慕容云歌时,心潮澎湃,他终于回来了,她日日在无茶居里等他,终是等到这一日了,而今日,他会与她并肩作战,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自豪。
慕容云歌勒住坐骑的缰绳,紧抿着双唇,微眯着双眼冷冷地凝视着遥远的地平线。那里,在起伏不平的沙丘上,黑压压的匈奴铁骑和拜月教徒早已严阵以待。匈奴人特有的弯刀,在烈日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甚至连帽子上的羽毛和兽甲上斑纹隐隐可见,不时有突兀的马嘶声打破大漠中僵持的沉寂。
慕容云歌和慕容云天各带两路兵马呈半圆形排列着,慕容云歌神色冷峻,盔甲里的肌肉紧绷着,在他的身后,手持大旗的副将舔了舔干裂发白的双唇,喉结蠕动了一下。烈日灼热地烤着无垠大漠,从长安来的将士们已经感觉到难忍的灼热。
汗水,已经在他们眉宇间凝结,战甲在大漠的酷热中,烙烫着他们干燥的皮肤。两军的所有旗帜都在大漠的热浪中无精打采地贴近旗杆,如失了魂魄般地低垂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第一声凄厉的号角,从匈奴战阵里炸响,顿时划破大漠的寂静,像旱天雷一般惊醒疲惫的将士们。慕容云歌一挥手,号令下达,带头冲了出去,一时间千军万马朝着对方逼近,马蹄声如泪奔,和着人的心跳声,越发的急促起来。
匈奴人和拜月教的前锋开始动起来,从一开始的缓缓前进变成了急促地奔驰,一时间飞沙走石,天地混沌,马上的将士们喊杀着,像狼群一般向慕容云歌的军队扑来。
慕容云歌的鼻翼翕动了一下,缓缓举起右手,手中的长剑在烈日下发出刺眼的白芒,将长剑举止最高处又猛然划下,在灼热的空气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他身后的两万精兵破阵而出,向匈奴前锋扑去。
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柳道离别 105 马蹄铮铮(2)
105 马蹄铮铮(2)(2111字)
慕容云天见慕容云歌已然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和身边的青芜交换了下眼色,两人点头,青芜一挥手,身后的一万大军跟着她朝着拜月教前锋冲了过去。
慕容云歌这边已经是短兵相接,两队在接近一箭之地的距离展开了对射,一时间,空中满是飞舞的箭簇,只听得耳畔呼啸而过的羽箭撕裂空气的声音,交织出血战的前奏。
一时间,这片大漠笼罩在一片刀光箭网中,钻入身躯的羽箭发出沉闷的声响,随之而来的的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求生,中箭的将士从马背上摔落,发出一声声闷响,以及马的铁蹄踏过身躯所发出的骨裂声。
而青芜那边,已经和拜月教徒面对面的对峙着,带兵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囚禁在无茶居的拜月教少主欧阳少宇。没想到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成长了好多,脸上的稚嫩已经褪去,目光变得犀利而又凛然。不算太高大的身躯傲然坐于马上,一副睥睨天下的神色,在见到青芜的那一刻,发出一声彻骨的冷笑。
青芜见到他也是一愣,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在无茶居被自己当做出气筒的欧阳少宇已然长大成人,虽然看上去还略显青涩,可是他的神情却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青芜姐姐,别来无恙吧?”欧阳少宇冷笑着说道,那目光似是要洞穿青芜的身体。
“你……”青芜有些愕然,但很快恢复平静,冲着欧阳少宇冷冷一笑,“是你?今日就让你这个毛头小子知道姐姐我的厉害!”
“那就不客气了!”欧阳少宇话音刚落,长剑一挥,身后的拜月教徒似是被统一操控了一般一拥而上,这阵势倒让久经沙场的青芜愣了一下。
不过,只是片刻的愣神,青芜很快反应过来,身着铠甲的她长枪一挥,身后的一万敦煌大军蜂拥而上,远远望去竟像流沙一般迅速。顷刻间,所有兵器的撞击声随之爆发,锋刃撕割躯体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作为女子的青芜,就算再铜墙铁壁,当看到那鲜血从人的躯体里汩汩而出时,还是不禁冷颤起来。战马受惊,不断地发出嘶鸣,整个大漠就像笼罩在一层死亡的黑色阴影下,铺天盖地的恐怖吞噬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慕容云歌带领的汉军与匈奴前锋短暂地纠缠之后,交叉着将匈奴前锋割裂成零散的碎片,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里,交战处的黄沙已经被血染成了斑驳的暗红色。横尸遍野,悲泣连连。那支离的残肢,破碎的铠甲,折断的刀剑,映衬着那些还在拼命厮杀低吼的人群,一动一静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反而烘托出大漠亘古不变的沉寂和萧条。
匈奴兵来势汹汹,铁蹄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惨呼,接连有惨烈的军情向慕容云歌汇报,匈奴兵马源源不断一般向前冲来,慕容云天见慕容云歌难以招架,眼中凛然,愤然带领两万敦煌士兵前去支援。
然而此时,匈奴兵马几乎是敦煌卫士和汉军的一倍多,就算慕容云天倾囊相助,慕容云歌也犹如是螳臂当车,在匈奴兵马的强烈攻势下,慕容云歌节节败退。
退守至玉门关,稍稍作了调整,慕容云歌如磐石般坐于马上,神情冷峻,眼波如古井微澜,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匈奴兵马。
至此,慕容云歌带领的兵马已经伤亡惨重,面对比自己多出一倍多的匈奴兵,慕容云歌没有丝毫要退缩的意思。他目光灼灼,良久,他看向身侧的副将,长剑一挥,副将心领神会,一言不发地将手中长戟向头顶举高,大喝一声,身后,一万精兵随后跟上,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匈奴兵马。混战的双方波浪似的被这道怒流冲开。
匈奴前锋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力冲地四散开来,匈奴大当户的铁骑已经开始混乱。午时末,副将斩杀匈奴大当户,匈奴前锋终于溃败了。
匈奴兵并未后退,而上与前来支援的后援部队会合,而一直静观战事的慕容云歌此时身边只剩余几千人,他目光如炬,见匈奴兵左翼空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