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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辙,低着头心虚的细细碎碎念,“只怕用不着呆会了……”
风若痕平静的眸子轻轻扫过她,眼底滑过不易察觉的深意,什么也没说。
不多时,李大人由下人领着走了进来,“老臣参见王爷千岁。”
“李大人不必多礼。”风若痕淡淡道。
这平凡无奇的一声,简直叫人诧异,不由的抬起头去看……从来摄政王都是说一不二,没有多余的废话,更不会像今天这般……体恤大臣?
就是花殇都有些发雾,这是他们家酷劲十足的摄政王?
再看过去,风若痕脸色肃然,眉间透着不可质疑的威严,和平时上朝时毫无表情的脸没什么分别,李尚书在心里擦汗,恐是刚才错觉了。
“有何事?”
人是回神,拱手弯腰道,“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
风若痕冷笑,“你若觉得不当讲,今日还来做什么?”
最烦的就是这些个人,明明有意前来,还要欲语还休,非要你问个究竟他才说。
对付这类人,风若痕手段非(http://。。)常,不说便罢,不说证明不是很重要。
李大人被噎得不轻,却没走,犹犹豫豫的想了想,又瞄了站在风若痕身边的花殇一眼,像是下了决心,一口气道,“日前臣听到传言,司空家的小女儿……同是王爷的小妾司空韵,有了足月身孕……”
风都之祸(八)
司空府。
丽娘刚到半盏茶的功夫,才听司空陵大致说完,外面就来了消息,说不知道风从哪里传了出去,户部尚书已经去了风王府。
司空陵恍然想起半年前李尚书把自己的侄女献了去,恐怕向花殇告密且被关起来的就是这女子。
“家丑不可外扬,李家和司空家自来对立,恐怕李尚书要拿此事做大文章,今日只是私下告状,就算王爷有心维护,明日也会纠结党羽在早朝上参你一本。”
不急不缓的道了厉害关系,丽娘又问他,“你打算如何?”
看向他人,未想司空陵眼中含笑的望着她,“想不到你如此通透,看来下官有福了。”
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打趣。
佯装啐他,丽娘好气又好笑,“你倒是不急,看来已经有法子了。”
“可不是,你与咱们准王妃乃是师姐妹的关系,下官这不是在求你帮忙么~”
让沁儿去向风若痕说……?
垂下眼睫,丽娘深思。
明眼人看得清晰,风若痕对沁儿自不必多说,可是将那女子搅和进朝中派系争斗,这……好么?
又想早晚她都要嫁与司空陵,帮她未来的夫婿理所应当,趁着沁儿独宠,只是口头一说,又有何不可?
罢了点了点头,“嗯,明日我就找个借口,上王府找沁儿说罢。”
……
王府那端,李尚书果然借题发挥,狠狠告了司空家一状,还自告奋勇请旨彻查。
查什么呢?
帮风若痕抓奸夫么?
他的女人红杏出墙,也轮不到谁来声讨,一句‘本王自会处理’,冷冰冰的把人打发了走。
虽没有任何表态,可本就令人生畏的脸,已经铁青。
无论哪个男人,无关爱还是不爱,自己的女人肚子里有了别的男人播下的种,都无法忍受吧?何况,他还是风国只手遮天的摄政王……
见状不妙,花殇也不敢说什么了,踮着脚刚想往外走,却意外的被叫住了……
风都之祸(九)
“花殇,去把司空韵带来。”
默然……
书房里像是瞬间没了人似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花殇不敢看风若痕,也知道他真的动了怒,良久‘哦’了声,走到门口又听人在身后道,“此事不可让沁儿知道。”
……
把人带了去,花殇就被支开了。
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更不敢多问,依照对风若痕的了解,事情已经这般,想必司空韵是活不成了。
帮不上忙更不敢帮,逐一私下交代府中知道此事的人,要瞒着沁姑娘,然后去了她新的居所。
彼时沁儿已经洗漱过,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新做的衣裳。
心思都定了下来,已然待嫁,不如出入风王府时那般多的想法,倒是在琢磨,何时该飞哥传书给爹爹,让他不必再四处为自己寻解蛊毒的方法,还有风曜,什么时候,她得进宫一趟。
这是回来时便与风若痕说好的,他应该不会阻拦吧……
花殇进房站在内室的门边看了她许久,发现她居然一直在投入的出神,不知道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不过依这情形看,贺兰沁儿是对风若痕动心了?
嘴角勾起抹笑,忽然想,不知道贺兰沁儿有没有见过风若痕最真实的样子,如若她见了,还会愿意嫁给他吗?
轻声咳嗽,把出神的人拉回来,沁儿才是发现她,窘迫的移开了视线。
“原来你是心甘情愿答应嫁给王爷的。”听司空陵说了一些,没亲眼见到,花殇是不信的。
自从没了武功,沁儿越来越趋于寻常女子,就连要强的性子也温了不少。
来人话里的讽刺,她不是没有听出来。
无谓一笑,“世事难料,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你好像变了。”沿着圆桌在她对面坐下,打量。
此次回到风都再与风若痕一起南下,经历了那么多,贺兰沁儿成熟了不少,她知花殇对自己有芥蒂,不管是风曜,还是她将要嫁的人。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一)
两个女子对坐下来,气氛就跟着沉寂了……
“这些是你准备的吧?”默了会,沁儿主动对花殇微笑道,“谢谢你。”
她都准备嫁给风若痕了,决心把风曜的玉还给他,所以,对面前的女子,风若痕的妹妹,没理由太敌视。
“你要嫁给我哥了,应该的。”花殇看了她一会,才口气平和的答。
即便知道风若痕不愿意贺兰沁儿知道司空韵的事,花殇还是心存侥幸,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让她帮忙?
除了贺兰沁儿之外,还有谁能说服风若痕呢?
“只不过,我没想到你是自愿嫁给他的,一路上发生了不少事吧?听说你中了蛊毒。”
“嗯。”把头点点,沁儿想起那日在破庙疯狂屠戮,虽是保护了花殇母子,但肯定把她们吓得不轻,罢了笑了笑,“蛊毒千奇百怪,我中的这种,到今时来看,除了让我武功尽失,仿佛未伤及要害。”
也不能再如从前拜飞檐走壁,更别说一人斩杀盗贼无数了。
“我倒是觉得这样不错。”露出舒口气的安慰表情,亲眼见过贺兰沁儿狂暴的样子,花殇心有余悸。
沁儿知她的意思,不言语。
又闻人道,“近日你是否想进宫?我猜想王爷也应该有这个意思。”
与风曜,总该有个结束。
花殇是聪明女子,立刻就想到要安排沁儿与风曜见面,大婚在即,深宫中何尝不住了个伤情的人。
无论嫁给风若痕是否是出于沁儿本意,了结了她与风曜之间的关系,对大家都好。
她很清楚,自己那同母异父的哥哥心事虽然从不外露,但是到底,没有那般宽容。
沁儿也没有反对,平和说,“你帮我安排吧,我有一样他的东西,该还给他了。”说着长长的眼睫下垂,似乎心绪百转千回,然后又在瞬息之间归于平静。
“你……不爱了?”花殇忍不住问。
爱吗?
沁儿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你我都知道,很多事情是不由控制的。”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二)
说不上认命,她只是一路走来,又怎会料到会发生如此多的事。
世上哪里有什么简单的情,单纯的爱。
怎可能如她所想,以为设计一场机遇,就能将深宫里的人带走,双双远走高飞,寻一处世事之外的地方,相守一生。
又怎可能在经过重重艰险,侧目望去才发现,与她并肩站在身旁的,却是最不可能的风若痕。
她只是在点滴的日子里被那个男人感动,然后接受了事实,天下间哪个女子不想嫁给疼爱自己的男人,她只是顺其自然的接受了而已。
注定负了风曜,无可奈何。
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