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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低唤了声,既然他们不攻城,那么白宣是放,还是不放?
风若痕从未表态,暗沉的眼底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他,看不出来。
心里还是饶有侥幸。
只要拖一日,待到援军而至,还怕了那五十万大军?只消他们一半的兵力,漠城的精英们,就有以少胜多的自信!
“莫邪将军。”风若痕不轻不重的叫出他的名字。
人是一怔,未想他是记得自己这边城守将的名字的,身子沉得更低,“王爷当真要放人?”
“放。”单音的字,不重,却无比清晰。
“可若是放人,朱雀军一旦攻城……”
“他们不敢。”论自信狂妄,谁又比得过风若痕?
微微抬起头去看,眺望远处的风若痕根本没有将眼前的大军放在眼里,他看的是远方,似乎和视线一样没有尽头,那里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伟略。
忽然,莫邪就萌生某种坚定的念头。
忽然就觉得,五万兵力交在风若痕的手中,就算战事触发,他也能将城守住至援军赶来,那么至关重要的第一仗,风国立于不败。
“开城门!!”
随着响彻这方天地的喝声,漠城的城门缓缓开启,白宣一身孑然,出现在他的军队眼前……
片刻的温存(一)
风若痕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无论是朱雀的朝臣还是将领都再清楚不过。
四年前若不是他无心恋战,恐怕今天早就没有朱雀这一国了。
今日你抢了他的漠城,明日就要承担灭国的危险,谁有那样的胆子敢在先皇驾崩,国无君主的时刻轻易开战?
这后果,没人能承担。
白宣的出现,让本就迟迟无法定下开战决定的朱雀大军齐齐落下悬空的心,将怒火胡乱烧及风国的国土,终是愚蠢之举。
这国乱,亦是在白宣出城,大军向他们的储君弯下膝盖膜拜之时,终了了。
……
朱雀的镇国将军当真是忠国忠君的典范,迎回了白宣,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回朱雀赤都报,要皇庭内外准备妥帖,只消大军护着他们的储君归来,立刻举行登基大典。
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不能让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
之前有白宣与风若痕定下的盟约,于是这位镇国将军顺理成章的对摄政王有了各种好感,稳定了军心,一众要员随着白宣一起入城,入酒宴,畅谈得好不欢乐。
风若痕所有的忧虑也在旁人未察觉时打消了。
不用打仗是最好的,他哪里有那个闲情逸致?
沁儿身上蛊毒未解,风都城里风曜还被他幽禁着,几番刺杀他们的人,想要掳走沁儿的苗疆高手,在暗处,正有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时刻紧盯着他们。
甚至刺杀朱雀皇,想要挑起两国纷争从中获利的,都可能是同一方所为。
虽然他对打仗之事抱无所谓态度,可眼下的局势,明哲保身才是上佳之选。
在看白宣,小小年纪已经参透各种厉害关系,甚至懂得借他之力压制本国的骚动,确实是难得一遇的君主之才。
这一劫,如此雷声大雨点小的了结了。
是夜,酒宴散尽,风若痕回到城中将军府自己的的居所,门才合上,就听到内室传来声响。
“谁?”
片刻的温存(二)
这些日子他一直警觉。
从风都遇袭,到落霞关船舱遭盗,是什么人能如此了解他的行踪,来去自如?
房间内毫无光亮,寥寥月色从门外洒进,照得清冷一片,内室分明是有人在轻手轻脚的动作。
严厉的一声低斥,沁儿才从里面慢慢吞吞的走出来,“是我……”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那声音回答得有些委屈,哪儿听过他对自己那么凶呢?
所以人站在门边,一时也迈不开步子,僵僵的盯着他猛瞧,刚才他那一记冷声着实把她冻得不轻。
“怎么不点灯?”风若痕诧异了下,放温了语调,走过去左右的看,四下找灯盏。
“别找啦。”站着不动的女子负气道,“我来时和丽姐姐把将军府上下翻过来也没见有火烛,只怕灯盏都被拿到你们喝酒的地方去了。”
喝酒的地方?
他暗自好笑,“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就好了。”
沁儿故意探头往外看,“下人在哪里啊?”
进了这将军府,风若痕他们一行人就被领去正堂喝酒畅聊去了,剩下她们这些个女眷被小兵领到住处,送了吃的来,就再无人管,更别说还有人会惦记两个女人在做什么~
本就是个男尊女卑得彻底的国家,即便是风化开放的边城,边城也不例外!
“府中别说女人了,家丁都没有半个,恐怕这座城里除了守城的将士,只剩我和丽姐姐两个女子。”还想要人伺候?简直是想太多。
丽娘抹黑吃完东西,郁闷的回房休息去,她呢,本就是被带到这里来的,哪知道风若痕也住这里。
不是说皇族未成婚前不能住在一起么?那个莫邪将军,真是处处陷她于不义。
听她委屈说完,风若痕走过去轻轻的揽住她,笑说,“不怕,我陪你。”
她推推他,又瞥了敞开的门一眼,未及说话,风若痕又道,“放心,不会有人来。”
那语气,似极了要做什么坏事。
片刻的温存(三)
听他蕴含深意的话语,沁儿微愣,诧异又错愕的看着他。
不知道人到底是打了什么主意。
风若痕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房间内暗淡着看不清任何,可他挂在嘴角的笑愣是清晰得很。
坏坏的,眸子里闪耀着某种异常坚定的光,不灼,却叫你难以忽略。
当他完全专注于你,不可置否,贺兰沁儿逃不开了……
“怎么不说话了?”他把人镇住,自个儿轻松的笑起来,露出整齐的皓齿,心情是难得的好。
察觉人是在玩笑,沁儿横他一眼,作势要走,“我出去了,你早点休息吧,内室里有放好的热水。”那些小兵们不管她死活,倒是给他们摄政王把所有打点得妥妥当当。
“你走哪儿去?”拉住迈出半步的人,风若痕眯着眼看了内室一眼,“你帮本王准备的?”
“我才没那个闲情逸致伺候你。”被撂在这里整晚,小脾气早就上来了。
都是人,差别待遇就那样大,那些个守城的小兵,与她说话自然恭恭敬敬,可内容呢?表明了里面都是为摄政王准备的,她连日劳顿想洗个澡还不成呢!
风若痕多眼利的人,抓着她就往里走,“一起?”嘴里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我何时说要你伺候了?你怎么知道不是本王伺候你?”
沁儿被他说得好气好笑还害羞脸红,“这话你也不怕被别人听见。”越往里走,人越是左顾右盼,她现在和他还未成亲,独处一室成何体统啊?
“被谁听见?”他带着她往里走,狂妄道,“若是传出去,本王就将他们挖眼割舌。”
“你——”
“嘘……”
在浴池边站定,风若痕伸出手指堵住她的唇,放低了声线,“不怕被人听见?”
沁儿真的恼了,“我要出去!”
钳制着她的双手,风若痕不急不躁的,“上哪儿?整个将军府就你和丽娘两个女人,剩下的全是男人,你觉得本王会放自己的女人不管,任你到处游荡?”
片刻的温存(四)
“谁说我要到处游荡了?”没了武功之后,沁儿根本不是风若痕的对手。
好比此刻,她就如普通弱女子一般任他摆弄。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见她急了,风若痕才正色道,“若是你还有武功在身,本王才懒得管你。”
他是在担心她。
整个漠城都空了,朱雀大军还在城外,保不准想要致她于死地的人就在那当中。
她现在无法自保,他只好带她在身边寸步不离。
“今天晚上,你要和我一起。”
沁儿知道他的意思,只不过……
她头低下,他立刻就明了半分,“怕我做出格的事?”
“你不会吗?”沁儿犹犹豫豫的抬眼打量他。
风若痕笑得轻松明朗,“我倒是想。”又在她惊乍之前迅速道,“可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