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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就在将走未走之际,突然说了一句,孩子,你也没什么难为情的,婚姻大事不比寻常,如果真的没有缘分,强求也是枉然,你能不辞辛苦,来这鸣沙山帮忙,大叔很是感激,决不会因此而对你不理不睬,甚至给你难堪,孩子放心,我这就和慧姑说去,唉,大叔也为难啊,慧姑这丫头真的挺会疼人,而你,也是个好小伙子,大伙儿都以为你俩会成一对,可为什么就凑不到一块儿呢。爹爹叹着气就要找我,他万万没有想到,我就躲在一旁,伤心欲绝,恨不得就此死去,就在爹爹离开之际,刘开居然一把揪住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急得不得了,才唱起一首歌,平常他也算口齿伶俐,可当时情急之下,居然唱得结结巴巴。不过,我听着听着,心里又高兴起来,因为那首歌他曾经给我唱过,知道他唱的什么意思。”
“到底是什么歌儿,唱来听听。”雷十破忍不住了,
慧姑看了看雷十破,雷十破笑笑,说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飞天琶么,不好意思,那玩艺慑人心魄,是个厉害的法宝,王广城和燕回天打斗时,我先用当头棒喝震得你把持不住,然后用擒龙功收了琵琶。”
突然说起这话,不过是向别人解降妖的经过,这人,问他不说,要没人问,倒要讲出来显摆显摆。
王广城听到这里,才明白一路上山,四处居然十分安静的原因,不过还有许多不懂,问题累得太多,也顾不上沉默,问道:“什么是擒龙功,怎么从未听人说过。”
雷十破还没有回答,便听的慧姑长叹一声,说道:“上仙果然好法力,我正弹唱之时,听到你的吼声,只是身子一颤,飞天琶便突然不见,我实在不知道你居然用上擒龙功,据说,那是西方降龙罗汉的绝学,练到极深的境界,天下万物都能入掌中,以前听到,从未相信世间有如此高深的功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雷十破点了点头,得意的说道:“看来你和佛门真有些渊源,居然知道擒龙功的来历,不过师父们传授的时候马马虎虎,我也没好好学,练到现在,抓个小玩艺还可以,要说抓天下万物,那可就难为死我了。”
他师父连降龙罗汉的本领都会,到底是什么来历,王广城和阳炎几个面面相觑。
慧姑幽幽叹道:“上仙不必过歉,以你这般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法力,这世上已经不多见了。”
“得了,”雷十破急忙打断道:“你就别夸我了,说你和刘开的事儿吧。”
慧姑这才明白,话题越扯越远了,眼波流转,已是逐渐陷入往事之中,续道:“刘开的心思我也知道,他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用歌声来表达,当时他对爹爹唱道。”
慧姑正要唱歌,斜刺里伸来一把琵琶,仔细看去,古香古色,正是修炼百年的飞天琶。
百年间,正是用它来寄托相思之情,突然失而复得,如见故友,欣喜莫名,正要伸手去接,突然感到有些不太合适,抬头问道:“不怕我用它追魂夺魄么。”
雷十破笑道:“我的魂魄早经历练,要去哪里只能由我做主,任什么法宝也不能左右,你就放心弹吧,虽然故事讲得感人,但你要意图害人,我一定会使你魂飞魄散,万劫不得超生。”
看这家伙一直笑嘻嘻的,原来并不是随便信人的傻子,
慧姑心头一凛,急忙叩头道:“上仙不必多虑,小女子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了。”
雷十破伸手扶起,说道:“你倒也不必向我保证什么,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间,不要打错念头就行。”
慧姑点了点头,跪直了身子,充满眷恋的看了看飞天琶,轻轻弹奏起来,音乐悠悠响起,如泣如诉,正是山下听到的曲子。
慧姑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第六十四章 长相思(三)
歌声委约婉转,几人都听得痴了,歌声乍歇,雷十破便高兴的说道:“哈哈,我知道了,这是诗经上男子对暗恋的女子表达心意的诗。”
话音未落,三名高手终于忍不住了,一齐喝道:“闭嘴。”雷十破急忙捂住嘴巴。见那付天真样,慧姑忍耐不住,噗嗤一笑,立刻明白自己还是阶下囚,赶紧收回笑容,继续说道:“……听了《关雎》我才知道,刘开早都爱上我了,只不过不好说出口,只能用这首歌来表达爱意,希望我能理解,可是当时我的确是个傻丫头,什么都不懂,只觉得这首歌很好听,常常缠着刘开,让他教我这首曲子,我一唱就唱了上百年,可爹爹是在问他是否愿意和我成亲,他却唱起这首歌,爹爹只是个画匠,哪里懂这些,拨开他的手,说道,我只是问你愿不愿意和慧姑成亲,你唱歌做什么,算了,孩子,当没有这回事就成了,慧姑那里,我自会去和她解释,你也不必为难。爹爹实在粗心,居然不去想想刘开为什么突然要唱这首歌,他就要走,刘开急了,再也顾不上隐讳自己的感情,对爹爹说,大叔,我愿意,我真的愿意。爹爹愣住了,旋即高兴的不知说些什么,我也控制不了高兴的心情,从佛像后跳出来,欢呼着向刘开跑去……”
慧姑说的满脸幸福,众人往四处看看,没想到寻常的佛窟里竟然发生过这么美丽的故事。
慧姑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半晌过后,方才说道:“那时候我还小,自然不懂得什么含蓄,爹爹见我也来了,高兴的说,咱们小户人家,也不讲什么礼仪规矩,明儿个去集市上买几瓮酒,割几斤肉,大伙一起乐呵乐呵。就这样,我俩的婚事便在这间佛窟举行,天上的佛祖神仙都是我们的见证,我俩相约白头偕老,生死不渝。”
雷十破问道:“好的,我知道你和刘开的事了,告诉我能帮什么忙。”
他终于问到正题,
慧姑说道:“上仙不必着急,一切因果,自然会一一奉告。”
“恩,接着说,我听着呢,不过不要太罗嗦,天快亮了,他们几个还等着喝酒呢。”雷十破说着话儿,随手指了指王广城他们。
“慢慢说,我们不着急。”王广城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他们总算知道雷十破一再插嘴的原因了,
慧姑含笑点头,多谢他们的好意,继续说道:“就这样,我和刘开终于成亲,婚后夫妻俩相敬相爱,生活过的倒也幸福。”
“嗨,再说下去,天就亮了,莫非要让管理员把我们当作盗贼么。”雷十破听得颇不耐烦,插嘴道,
王广城等人回头往佛窟外看看,果然,天已经隐隐露出些曙色。于是破例不再埋怨雷十破。
慧姑终于知道人家真的是没有耐心听下去,幽幽长叹一声,竟然流下两行珠泪,哽咽道:“我原也知道这些经历不算什么,不过小女子百多年来一直没有向人诉说,不免话多了些,请上仙原谅。”说着话儿,又磕了一个头,
人家一哭,倒闹得雷十破手忙脚乱,连忙扶起,说道:“你看,你看,开个玩笑,你哭什么,好了,听你说就是了,大不了让太阳升晚一些。”
“嗨,”一听这话,霄汉真人终于忍不住了,说道:“我说雷警官,一晚上就你神神叨叨的,太阳也是咱们能控制的,修真者是不能说谎的。”
雷十破突然由凡人变作修真高手,下山以后又很少遇到敌手,不免非常自大,他什么都好,就是不受人激,当下反驳道:“古人都能挥戈退日,更何况咱们都会法术,这点事办不到还修什么道,求什么仙。”
阳炎也看不下去,瓮声瓮气的说道:“挟泰山以超北海,非不愿为,实不能为也,雷警官,修真者言行须当谨慎,不好随便开玩笑的。”
“上仙,”几人正在说话,慧姑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的事儿不用那么麻烦,很快就会说完了。”
她是在为雷十破解围,不过说出“很快”二字,很明显还是不相信,雷十破也不在争辩,只是默默的看着她,一幅含情脉脉的样子,
慧姑低下头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理了理思路,继续说道:“是这样,因为佛窟浸注了许多人的心血,保护佛窟便是我们终生的心愿,那时候,时不时会有盗贼,兵匪甚至一些慕名而来的外国人也来鸣沙山对壁画,佛像或偷或抢,爹爹他们在修缮的时候,曾组织人马,成立护卫队,保护佛窟,然而,由于政府无能,没有人肯关心祖宗留下的遗产,来的人越来越多,防不胜防,终于,爹爹拉起的人死的死了,活下的也受不了整日里提心吊胆,先后走了,诺大的鸣沙山只剩下我们三个,爹爹,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