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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撇嘴说道。
我们挑了一个茶楼,要了两盘片儿川,一盒小笼包子,一碟卤牛肉和两杯茶水,高高兴兴吃起来。夜宵不比正餐,须那么正式,吃地好玩开心即可。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靠在窗边的座席上,眺望河坊街繁华夜景,一边啃瓜子喝龙井,一边叽叽咕咕聊天。越谈越开心,待说到各自的事情,施夫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想当年,他是多么勇敢正义的男人啊,现在怎么成了这般德性?小枫,你可知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嘛?”
我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不是在西湖花嫁上认识的嘛?”
施夫人叙说道:“偌大的西湖花嫁,每次都是几千人参加,差不多是相见不相识,直到一件事情,才引起了我对他的注意!”
我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
“他啊,英雄救美!”
我喜道:“好古典,好浪漫!”
施夫人笑道:“胡扯,他救的又不是我。那时,我家有钱,就包了一个贵宾包厢,忽听外面嘈杂声阵阵,探出头去一看,原来是他——那时老钱还没有养胡子,模样帅多了。他看到一帮人调戏一个花魁候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好狗不如赖狗多,很快招架不住,我救出手相助,打跑了恶人们!”
先听施夫人把钱先生比喻成好狗,再听说了美女救英雄,我微微一笑,特别有趣。
“后来嘛,我们认识了,大家都觉得对方不错,托月老先生做的媒,我们结婚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施夫人,我且问问你。你是喜欢那个路见不平的钱先生。但是假若钱先生对待我姐姐——不不,我直接说吧,就是他带着我的姐姐,也是为了正义感,而不是图美色。在他心目中,存在的一直是施夫人您。那您会怎么看他呢!?”
施夫人眼珠一瞪,哼地一下:“他有这么好心嘛?”
唉,看来误会太深,一时之间难以解决。
施夫人又说道:“另外别您您的,咱们好姐妹还要这般客气什么呢?”
“呵呵!也是!”
我赶忙陪笑着。
忽听茶楼外面吵吵闹闹,虽然河坊街在夜里也是闹热之极,可那到底是繁华缘故,而非现在,似乎就是有很大一帮人在折腾,搞得鸡飞狗跳。我靠着窗户,顺便就探出脑袋,好奇地查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见街道上,很多衣装破破烂烂的年轻男人一起涌来,堵在隔壁的茶楼门口,叫嚷不已。那些家伙衣服虽然破烂,依稀可见完整之时,乃是华丽之极。为什么搞成这样呢?咦,怎么瞅着他们眼熟,啊!我不仅捂住嘴巴,他们不就是那群西湖花嫁上的男人吗?似乎之前先为我打了一架,之后又为了姐姐打了一架,所以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那群人堵住了茶楼门口,好像为了拦截什么人。我便听到茶楼里面有女人低低地失声叫道:“不好,追到这里来了!”
“啊,姐姐!”
我也失声叫道。这个声音,相处了二十几年,我不会认错的。
里面的人大骇,也探出脑袋查看,一扭头看见我的面孔叫道:“妹妹,好巧啊!呵呵”
下一步她便笑不出来了,只听虎啸一声:“什么,那小骚蹄子就在隔壁?”
施夫人勃然大怒,噌地推开桌子站起来,扒开窗户就要窜到隔壁去打架。我慌忙抱住施夫人的腰肢,劝诫道:“慢也,慢也!”
施夫人一偏头,正对着我,满面怒容:“连你也偏向那老鬼和小骚蹄子!”
我被她瞪地害怕,口中不知道怎么冒出一句话:“我们穿着裙子,爬窗易走光!”
“啊!”施夫人低下头,果真看到楼下那帮男子,正满面猥琐地抬起头,盯着自己,嘴里流出口水也。
施夫人慌忙缩回来,乘此间隙,突然一道黑影夹着绿影,从隔壁茶楼里飞出来,窜到对面的药铺楼顶。定睛一看,正是钱先生和姐姐。
“不能让此贼子挟持花魁跑了!”
地下众男人大声叫嚷,他们既然能够尾随而来,自然有过人本事。那擅长攀爬跳跃地顿时如一只猿猴样飞了上去,追逐钱先生。至于不会攀爬者,见药铺房顶不高,跑去隔壁强行借来竹竿,对着钱先生就一阵乱桶。那钱先生苦不堪言,受到上下两面夹攻,不刻就掉了下来。好在这人极有君子风度,掉落之极,首先护好姐姐。加上房顶又不高,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一到地上,不免又受到众人的围攻。
我着急地不得了,眼看钱先生就要被众人打成猪头了,却一点忙也帮不上,我瞄瞄旁边的施夫人,见她面目表情复杂,虽然恨他花心,但是毕竟有情意,赶忙上前哀求道:“夫人,好歹他是你的丈夫,看到夫妻的份上,就拉他一把吧!”
施夫人脸上阴晴不定,但我知道她极重感情,本质上和我是一样的人,对男人终究软了几份心肠。那施夫人脸上越来越难看,突然放声大叫道:“住手,你们这帮混蛋。这死老鬼只许我殴打,不许你们碰!”
施夫人身材娇小,在然而小小的身体里面,酝酿的声波能量极为巨大,我在她身边,更是深有感触,只觉得耳朵一震,一道狂风暴雨袭来,连连转了几个圈才回过神来。
我仅是受到旁及,而受到直接冲击的人惨了,我晃晃脑袋,清醒之后就趴在窗门口望下去,发现地上以钱先生为圆心,呈放射线状躺了一圈人,个个头昏眼花。我暗暗佩服不已,施夫人这一手河东狮吼好生厉害!
只是河坊街这边毕竟人多,方才狮子吼已经叫其他人看的目瞪口呆了,所以施夫人不敢再拿出法术来,只得拉着我慢慢走楼梯下去。到了街道上,那一圈人还在捧着脑袋打滚,痛苦不已,钱先生直愣愣地站着,瞅见施夫人过来,当即吓得几乎跪下,口中直呼:“夫人,我是无辜的,我和何大小姐绝对没有私情。那是误会,误会!”
姐姐对着施夫人也不大好意思,只能低着头,我上前悄悄地一拉她胳膊,悄声说道:“姐姐,现在由不得你了,赶紧放下架子,道个谦。大家都睁个眼闭个眼算了!”
但是姐姐性子高傲,哪会当众说对不起,我错估了她性子,惹得女人大叫起来:“哼,我和钱先生根本没有什么事情,都是那女人,疑神疑鬼,害苦我了!”
施夫人火冒三丈,上前揪住姐姐的衣襟,开口骂道:“好你个小骚蹄子,老娘不来找你麻烦,居然还把责任推却到我头上,今天老娘就让你好看!”
眼看两个女人就要打起来,突听一个声音高叫道:“住手,手下留人!”
众人齐刷刷地头扭过去,看看是谁来。但见一个花里胡哨的老头儿,急急奔过来,正是月老先生。
施夫人见到是月老过来,就把姐姐放下。她对月老颇是尊重,应该会听一听。再说月老的口气,似乎就来解决这件事情。
月老气喘吁吁地跑到施夫人跟前,说道:“唉,我就知道,你这女人,脾气暴躁,难怪小钱畏妻如虎。他哪敢碰其他女人啊!至于何大小姐,则是小钱见义勇为而已,我敢保证,两人绝对没有私情!”
施夫人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说道:“月老先生,你想为这对狗男女开脱也罢了,何必拿我说话,岂有此理。”
“我有关键性证据!”月老说道。
“哦,是什么证据?”施夫人来了兴趣。
那月老把自己鼻梁上大大的墨镜拿了下来,到了晚上还戴着一副墨镜,颇是奇怪。月老叫施夫人戴上墨镜,施夫人突然啊的叫出来声来,随之拿下眼镜,满面窘困。咦,怎么回事?
我从施夫人手里拿过墨镜,自己戴上上去,感觉与平光镜并没有什么不同,月老解释道:“我这幅墨镜可不一般,乃是专门查看红线的法宝。如是男女之间有情愫,便会有两条红线相互链接。假若是男左女左相连,那是男子对女子一厢情愿,反之亦然。”
我朝众人瞄过去,果真看到数十条红线从那些追求者左手的小指冒出来,齐齐地连在姐姐的左手上。
“若是男女之间毫无兴趣,那么当然也不会有红线了。”
我再看姐姐与钱先生,两人手指都是干干净净,没有线条连接。倒是钱先生与施夫人,仍旧精密相连。我恍然大悟,难怪施夫人见过之后,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月老叹道:“当初我忙着处理被不知道哪个人弄坏的姻缘簿,居然忘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