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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很简单,迎着朝阳,在住院部前的喷泉边举行。
一排桌子,上面坐的都是领导。
整齐的白大褂站在对面,大约有二三十人,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家属。
摄像机好几台,已经架在了最佳的位置。
首先是宣誓。
“我庄严宣誓……”
临河人民医院的副院长主持宣誓仪式,下面所有参赛的选手跟着举拳发誓。
“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这是每一个医者在步入这个行业的第一天都会庄重许下的诺言,能坚守的,不知道有几个。
会议就是起个激励的作用,宣誓过后各位领导将几句官方的鼓励话。
然后就是四位裁判各自说上几句。
司马钟摆手,示意他无话可说。
下面的参赛者有的开始紧张,期盼这一看上去脾气怪异的老头不是自己的裁判。
付成自然是侃侃而谈,笑眯眯的貌似很好相处,或多或少的缓解了参赛者的紧张情绪。
白青芒的讲话很简短,其意更是简单,只是表示自己将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进行打分。
最后一个是白芷。
一站起来就让人大跌眼镜。
本就奇怪为什么领导台上会做一个小姑娘,现在见她起身更觉惊讶。
难道她就是最后一名医学会的教授?
白芷对着下面站着的各位参赛者微微颌首。
“大家好,我是医学会特聘教授白芷。”
付成一声冷哼扭过头去。
他这种性格的人都是记仇的。
对此,白芷直接无视。
而下面的参赛医生却是都惊呼出声。
“不是吧?真的是裁判!”
“特聘教授啊!特聘啊!我的个天!她才多大?”
“太打击人了!一定整形了!一定是整形了!”
白芷抬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动作,示意大家肃静。
接着道“我在未来的几天将会负责今年全球医学峰会东南省参赛者的选拔,我负责的科室是妇产科,我在此承诺,将以公正,公平的态度对待每一位参赛者。”
白芷也只是说了这么多。
又不是演讲,费那么多口舌。
她说完基本赛前动员就已经结束了。
各个科室的参赛者各自站好队,四位裁判过去点名,确认到齐领了人就投入了一天的工作。
内科参赛的医生共八名,外科最多,共十二个,儿科和白芷的妇科相对少些都是六人,也大多都是女性。
但都是各市选拔上来的顶尖人才了。
换上工作服,白芷带着她的兵齐踏步走向妇科门诊。
兵,是白芷的理解。
她穿着雪白崭新的白大褂。昂首挺胸在最前面,衣襟翻飞,后面齐刷刷的步子,那感觉跟自己是一个将军一样。
当然一路也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妇科是临河人民医院有名的省重点科室。
此次临河选拔进入考核的两位医生一个是神经外科的,另一个就是妇科的陈素珍。
陈素珍,二十八岁,毕业于京城医科大学,主修妇科,硕士学位。
由于参赛者的年龄限制在三十岁以下,所以都很年轻。
妇科门诊里为了配合考核并没有坐诊医生,只有几个护士在。
走到妇科门口,正好八点整。
虽然刚开始上班,诊室对面的等候座椅上已经座无虚席,有很多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排号最起码在三十往后了。
白芷深吸了一口气,任务繁重啊!
妇科诊室一共五个。
两个产科门诊,三个妇科门诊。
而他们一共却有六个人。
陈素珍是东道主,二话不说就分配起了诊室,指挥护士将各个医生的资料放在门口的玻璃槽里,然给患者对将要给自己看病的医生有所了解。
“白教授……”
陈素珍分配完诊室刚叫了白芷一声,刚叫出口就被白芷打断了。
“叫我白芷就好。”
陈素珍觉得那样不是太礼貌,但她倒是也挺爽快。
“我就叫你白医生吧,你看这样可不可以,我去产科那边,一般来这里看产病的大多都不是小问题,产科特别,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相对来说诊室少,会忙些。”
白芷点头,这陈素珍倒是挺会掌握大局。
医生就位,等候厅里接二连三的响起了请哪位患者到哪个诊室的广播。
白芷进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号妇科门诊。
就诊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更年期妇女。
女儿陪着进来的。
之前已经确诊是子宫肌瘤,外地的,慕名而来想做手术。
子宫肌瘤并不是大手术,但是对于一辈子没得过什么大病的人一说动刀子也不敢当是小事。
一号诊断室的医生是南市人民医院的黎昕,二十九岁,拿手的正是妇产外科的手术。
程序很简单,毕竟是门诊,看过片子病历,确认无误,开住院单就行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会由住院部的医生负责。
黎昕的态度还算是好,可能跟性格有关,也不是说多么笑眯眯的平易近人,感觉有点冷,公事公办的样子。
但是很仔细认真,一些细节询问的非常清楚。
也并没有因为白芷的在场而感觉到拘束。
第一个病人很快就送出去了,第二个进来的就有些棘手了。
避孕环嵌顿,就是说节育环长进了肉里。
这种问题主要是因为节育环的型号没有选好,或者是操作不当,手法粗暴,造成子、宫壁的损伤,使节育环周围的子、宫壁组织炎症,增生,并且跨越节育环,时间长了将节育环裹在了里面。
病人自述在当地医院取过两次,痛苦不堪,却皆未取出。
这种情况要先做B超,医生判断节育环的位置和情况在进行手术。
一般还是要住院。
开了单子病人去交费检查去了。
门诊的工作就是这样,繁琐,忙碌。
严重点需要住院的就交到住院部,剩下的都是相对来说不是太严重的疾病,没有什么成就感。
黎昕很稳重,不急不燥,叫号,询问病情,开单,做妇科检查,开药。
井井有条,一个接一个的她这边速度也是最快的。
白芷并没有就此打分,毕竟一天的时间还早。
二号诊室苏玉,东市来的医生。
同样是医学硕士,二十九岁,已经是主任医师,擅长的是妇科慢性病。
属于前途无可限量的类型。
东市是省会城市,就算是临河医院在是多么的有名,跟省会的大医院也是一个档次的。
来这么个小城市参加考核多少觉得有些别扭。
不是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的东西用着都不是太顺手。
虽然有小护士在一边提醒她还是一直都眉头紧皱。
再加上病人素质不高,她的态度也极更加的不好了。
“说说病情吧!”
这个病人是个小姑娘,本地人,看上去年纪不大。
来看妇科羞涩的很,医生一问脸都红透了。
低垂着脑袋好一会才蚊语道
“就是……就是……那里痒。”
“那里是哪里?”
苏玉皱眉。
小姑娘咬咬嘴唇,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就是……就是那里……”
这个答案苏玉从进来就听了好几回了。
她就不明白,直说不行吗?
非要什么那里,那里,既然来看医生了还有什蛮不好意思的。
所以听着就来气,脸一拉,正想发脾气,白芷正好推门进来。
听到推门声苏玉更急了。
她是发现了,这里的病人都不懂排队叫号。
有新来的还没到号呢,拿着病历就闯进来。
再次遇到这样的事正想发怒呢,一抬头就看到是自己的监考官进来了。
她脾气再大也不敢冲着白芷发脾气啊!
哪怕她对她这么小就成为医学院的特聘教授有着深深的怀疑。
却还是没忘她的成绩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
她想淘汰她那她就去不了M国。
所以硬生生的压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转而还算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白教授。”
“叫我白医生就可以了。”
白芷说着过去拉了张椅子坐在一边。
临河是东南省医科大的第一附属医院,历史可以追溯到战争年代,前身是加拿大的外籍神父开办的。
历经沧桑后依然屹立不倒。
东南省医科大坐落在南市,离临河并不是太远。
优秀学生实习都会来这里。
专家坐诊的时候总会有实习生观摩,所以门诊上凳子很多。
苏玉看了眼白芷。
很复杂。
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在转头对那个小姑娘态度就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