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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归亡节是大家都关心的话题,扶萦在家的时候也不时会和青葵谈论。青葵很愿意和她说这些相关的事情,因为整日以此为轴心旋转让青葵很有压力,身边有个人可以说说,尽管要时时小心说话时所站的角度,但还是比完全闷在心里要好得多。
事情具体到扶萦这些普通的执事这里的时候,就没有显得在青葵的那个层次所看来的那么严重,他们只需顾好局部,而青葵需要去看整个大局,但站在扶萦这个角度看问题使青葵深受启发,无意间减轻了不少压力。虽然归亡节的烦心程度远远不及青葵正操心的其他事情,然而这些事之间彼此息息相关,很难说能把归亡节单个独立出来看。
而扶萦有时候反而会受青葵的启发,有时谈着谈着青葵一句伪装成戏言的话会让扶萦忽然叫起来,一个劲地奇 怪{炫;书;网自己之前为什么一直没有想到那里,同时暗暗对青葵刮目相看。青葵倒还没觉得这种情况令人不安,只是谈论归亡节的话比平时更多地会涉及到王、笠光和作为督道的她自己,而和扶萦一起用旁观者的视角看他们高阶自己的时候,青葵常在扶萦的话中意识到他们的忽略和疏漏,让青葵虽然不愿理王,但却能在工作时尽量抛开私人情感,通过笠光对王中肯地提出来。
因为青葵的这种表现,王对她的看法才稍有改观。不过青葵只是秉着本心做事而已,对此一概不知。
不过青葵作为督道隐居在扶萦处,“险情”也出现过。
那次青葵把和扶萦一起出去工作当成散心,回来的时候王不知何故正好在上合禁区大声唤了“青葵督道”。
自从修篁出事后,扶萦一向对督道好奇,听闻这喊声不由得感兴趣地向那边望去,虽然隔着差不多一公里,冥河上游的浓雾让一切都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但还是把青葵吓出一身冷汗。
不过虽是被吓,但青葵的胆子很大,她竟然会镇定地看着扶萦,还问她:“哎?你想过去看看?”
反而是扶萦比较畏 惧“炫”“书”“网”,连忙摆手。
事后回想起来,青葵发现自己被吓到两次,第二次居然是被自己那句话吓的。——然而青葵当时说的时候并非头脑不清,相反,她清醒得很,知道这么说其实最安全,以她对扶萦性格的了解,知道扶萦做不出这种事。青葵算是用自己和扶萦的关系下了个赌注,而且惊险地赌赢了。
不过,不知道扶萦注意到没有,那一次,是青葵在离开她家之前,最后一次和她一起去出任务。
联络
下界。
我很怀疑,若不是因为归亡节临近,青葵会不会在那一天响应王。
答案八成是不会吧。
思仲告诉我了那天的事,但其实我没有觉得青葵像是有回来的样子。虽然,我偶尔会在肃宅或是泠宅碰到她,但是她总是处于行色匆匆六亲不认的工作状态。她的这个样子我很熟悉,所以我本能地没有试图和她说话。我会在远远的地方瞥她一眼,但从未上前。
青葵不再显出认识我的样子,虽然迎面遇到时我们仍会点头问好。但也仅限于此。
我有一种感觉:她和我们的消息,其实还是不通的——或者说,单方面不通——她对我们通,我们对她一点也不通。
笠光、思仲他们也说,她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工作人员,除了工作上会和他们打交道之外,以前那种亦师亦友的亲密一去不复返了。
我觉得难过,但也隐隐觉得,按之前的事态来看,如今这样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事。
但是,我却不再想去问她,到底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站在她的角度看,大概是正确的。
不过,虽意识到这一点,仍然不能阻止我心中空落落的感觉。
下界。
泠宅。
快到傍晚六点的时候,我刚出完一次有关预外死亡的任务,到泠宅去把报告书和派遣令都拿给笠光。我刚准备离开,陌念和另一位好像叫晨翼的渡导就大步迈了进来,他们匆忙着急但又不敢显得太过慌乱,笠光见他们像是真遇到了什么事,便没有斥责他们的惊惶,而是镇定地让他们不要急,把话说清楚。笠光的沉稳似乎让他们感觉踏实不少,终于不再语无伦次。
“……就是说,联大的喷泉广场被什么人给破坏了,是吗?”笠光望着陌念,提炼出他的中心意思。
联大?不就是我和青葵的学校吗?喷泉广场……不就是当初陌念引渡我来下界的时候试图走的地方吗!被破坏是什么意思?
陌念和晨翼都连连点头,晨翼说:“不止是我们两个受影响!平时因为那里是喷泉,靠水媒出入两界很方便,所以大家都到那里去来往,但是今天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被人下了法术,我们基本上都无法靠近!”
“是怎么个无法靠近法?”笠光询问。
“就……走不过去呀!每次想走过去,都会觉得很难受,像要魂飞魄散了似的!”陌念道。“从今天早上开始就这样了!”
笠光听他这样说,微微皱起眉头,他正要开口说话,办公室门忽然被敲了两下,紧接着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渡导。”
我们几个都回过头去,见青葵神态疏离地走进来,把折成小块的纸片递给笠光,对我们几个潦草地点了点头,又对笠光说了一句:“告辞。”
她正要离开,笠光忽然站了起来:“青葵等一下!”
“嗯?”她只是转过头看他,但没转身。
“青葵你知不知道喷泉广场的事?”
青葵盯着他,“喷泉广场?哪个?你是说我学校里那个?”
“对!”
“什么事?”
笠光问:“你最近经过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
青葵欲言又止,她眨了眨眼,“我很久没从那里经过。到底怎么了?”
“他们说那里好像被下了驱逐术。没事了,我去看看就好了。”
笠光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但是青葵脸色显出了少许紧张,她反而不走,说:“驱逐术?哎呀。”
笠光望着她的神情似乎很想问“怎么了”,但他并没有问出口。青葵恢复镇静,反而是她对他摆手,淡淡地说:“你不用去了,可能什么事也没有,我去望一眼,回来告诉你!”说罢往门口走去。
“哎!”笠光喊住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指着陌念和晨翼,“那里他们要出入……”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里是车站嘛!我会很快给你反馈,不会耽误他们出入的。”青葵说罢便平静地离开,似乎事情真的到了她那儿就变得非 常(炫…书…网)简单一样。
“这……”陌念注视着笠光想说话又不敢说。青葵最近这样,这事交给她可靠吗?笠光看着他,明白他没敢表达的话。
“她可能听明白了我们没明白的事,没关系,既然她叫我们别去,我们就暂时先等等吧。”笠光说。
现世。
边协特饮店。
青葵不方便回扶萦家拿手机,只好去到边协驻荆涯的唯一一个网点内给谭序打电话。店里的人经常看见她和谭序一起出入,基本上都已经认识她了。不过这店里的人大多不知道边协的真实性质,而且按照边协鼓励的惯例,从不对他们多问。
青葵借了他们柜台的固定电话,电话一接通就连忙自报身份:“喂?谭先生!我是炼青葵!”
谭序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奇 怪{炫;书;网:“诶?是你,你在我们店里啊?!”
“对呀!你在哪里?方便接电话吗?我想问你件事!”
店员很诧异地看着青葵,为什么她刚才不问他们这个问题呢?!这样他们就会告诉她——
“我也在店里!”谭序在那头大叫。“就在包间呀!”
“什么?!”青葵呆了呆,忙放下电话,对店员匆匆道谢,之后熟门熟路地跑进包间,看见谭序、辞凉和一名叫栾瞬的女大学生,她也是边识,在印川上学。
“哎,谭先生,你们今天有没有去过联大校园城啊?”青葵站在那儿就问。
“有啊!你怎么知道的?”谭序和其他两个女生都是一脸惊讶。
“你们是不是在那个喷泉旁边做了什么……”青葵感觉自己的直觉正在一步步应验……
“是呀!”谭序震惊望着她说。
“做了什么?”青葵的脸色有点发黑。
“我们看见那一处喷泉周围的气氛似乎和以往不同,看上去冷色调重了不少,于是就和她一起去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