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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说,“你看到什么啦?我可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你可以仔细听!”
我便凝神细听,但交界处一片寂静,几乎像真空一样没有声音,嗯……“青葵,这里有水吗?”
“水?——噢,有的,有河,没错。”青葵回答,不知是不是她做了什么,我们还没有穿过交界,平时这个时间应该早够了。“你再听听?”
“没有了。”我听了一会儿说,在这漆黑一片的地方,我还是有点不安的,“青葵,我们走吧!”
话音未落,我突然听见哪里有人在说话!
“所有巡守队成员,时限一分钟,立即归队!”急促严厉,似乎下令者非 常(炫…书…网)着急,然而声音丝毫不见慌乱。带着回声,听不出远近。
猛然之间吓了我一大跳!
青葵的手也是一紧,随后我就听见她用正常的音量清楚地回答:“回纵横,恕以明白!”
纵横、恕以……这两个名字都听过!和我听见“叶翊”是同一个时候!
我吓得大气不敢出,自然不敢提问,然而青葵碰碰我,表示在对我说话,她语气匆忙地说:“纵横算是我们的队长,恕以是我在队里的代号。一分钟太紧了,肯定有什么事。阿尘你自己去现世吧。现在你松手,我留在这里!”
“那你自己小心!”松手之前我忙喊出来。刚听见青葵带有回音的“好”字,我就已经穿出了交界……
整个任务过程中,我心神恍惚,满脑子都被刚才的事情占据,奇的是,我居然还能在那个看起来很糟糕的现场将亡者顺利复活,没出意外。
返回下界穿过交界时,我专门留神想再听听动静,但是我独自穿过的时候,倏忽一下子就过去了,像是连一眨眼的时间都不到,自然更不可能听到我想听的巡守队的动静。
回到肃宅,我坐在厅里的地板上,整个人趴在桌面。本来知道应该赶快写报告,但是无奈我再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一心只在刚才的事上……
……纵横、恕以、叶翊……这么说来,叶翊也就一定是巡守队的成员了!……青葵这次为什么会主动告诉我纵横和恕以是谁呢?他们巡守队的事不是一个字都不可以提的么……或者青葵觉得这次已经被我听见了,解释也无妨?……那么,上次青葵加持过后守在地下冰室入口处的纵横和叶翊,其实就是巡守队的人了?!可当时他们好像嘱咐我和修篁,不能对寒冰室里的人提到他们的存在……他们那时不想让青葵知道?……哎呀!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严重的事情!
——那天我、广砚还有修篁在肃宅讨论过巡守队的事!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凉……不久前青葵刚对我说过,她对肃宅有感知!那岂不就意味着……那天我们的讨论……很有可能被青葵全部听见了!天哪,我们等于是在当着她的面讨论这个,还以为她不知道!
我感觉我的大脑飞速地运转……难怪!青葵那天听到我脱口而出“边界巡守”,一点大吃一惊的反应也没有,还开玩笑问我要不要去!因为她已经听见过我们的讨论了!对,她一定已经听见了!
——可是,听到我们这样乱说,青葵竟然一点不悦都没有?!起码她完全没有表现出来!若她真的不高兴,那她忍耐伪装的功夫……可真到了家了!
我不禁打了个寒噤。
太可怕了。若有谁要与青葵为敌,那真是太可怕了。
况且,这对她来说可能还只是区区小事呢。
终于明白如此少女怎能在摄政王当政期间主导王权,又怎能年纪轻轻就成为三位高阶之一。
我突然想起修篁那天的话来:必要的时候,青葵能让整个下界匍匐在她的面前……
大约三四个小时后,青葵回来了。
她身上原本是穿着一件浅绿色衣服的吧?是吗?我看着她径直冲进浴室。现在她身上的衣服完全看不出浅绿色的影子了……
青葵刚把自己从头到脚好好地洗了一遍,又把一件重新洗干净成浅绿色的衣服挂到外面树上晾着。此刻她身上披盖着玄色督道袍,脑袋上裹了一条毛巾,毛巾下露出的头发湿淋淋的,闭着眼趴在我身边的桌子上一动不动,似乎是累坏了。
她趴了好一阵子,似乎是觉察到我的目光,终于很不情愿地睁开眼,伸手缓缓地抓住脑袋上的毛巾,一下一下地擦着头发。
“我来帮你烘干吧。”我说,青葵脸贴着桌面,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于是我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开始帮她弄干头发。趁我忙着的空儿,青葵又把眼闭上了。我不禁问:“你们到底干什么了这是!你都这样了。”
“唉,说来话长,而且还不能说。”青葵软绵绵地回答道,伸手摸着头发,“哎,好了,干了,谢谢。”
她的手碰到我的手,我一下子抓住,惊讶地叫出来:“呀,你的手好冰啊!”
“是啊!好像刚从冰天雪地里回来一样!冻死我了。”青葵抱怨道,“尘,帮我烧点开水好不好?我不想动了。”
“你刚才洗澡不是用的热水啊?”我问着,绕到和厅连在一起的简易厨房忙活起来。
“我没力气去烧洗澡水!太麻烦了。”青葵看着我,微微抬起头说,“稍微热点就好了!加热……加热到六十度左右就行了!不用烧开。”
“六十度?哦,哦。”我刚想问我怎么知道多少度,后来想起青葵在教我督道术的时候教过我怎么判断温度,那是用来判断人的体温的,当时他们还要求我精确到零点一,但我只能精确到零点五,同样的温度,比如三十六点三度,青葵能准确地报出这个数字,但是我要不就把它近似成三十六点五,要不就误当成三十六点零,最后他们两个失去耐心,还是放过我了。
青葵捂住那个注满热水的杯子暖手,裹着那件黑袍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我问她:“你们每一次任务都是这种程度?”
“不是呀。”青葵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但是声音听起来好多了,“若每一次都像这样,早散架了我。”
“你们出任务回来不用写工作报告?”我还在跟我面前的白纸较劲呢,听了她的话忍不住一笑。
“这么具体的问题我不能回答诶,尘音。”青葵无奈又很好脾气地说,“想问就问点别的吧。”
呃……
“……那你刚才又告诉我谁是纵横,谁是恕以?”我说。
青葵懒懒地揉着眼睛,毫不犹豫地说:“纵横的召唤我必须马上响应啊,一响应你就算猜也能猜出来我在说什么吧!而且你一定会猜的,那我还不如省省事,直接告诉你完了……”
“还能这样,我无语了。”我无奈道。
我写了一会儿突然问:“青葵,那天我、广砚、修篁在肃宅讨论边界巡守的事,你是不是也听见了。”
“我只知道你们在谈论这个,但是听不清楚。我能听清一些句子,其它的都断断续续。”青葵直率道,“我那时在现世。若不是‘边界巡守’是个关键词让我警觉了,我根本连你们说啥都不知道。”
“真的?”
“真的——你们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话,怕被我听见?”
“没有!”
青葵淡淡地说:“真没有啊。”
“真没有!”
她笑了。“尘音,实话告诉你吧,即使我当时没有听见,事后想知道还是可以的,尽管要费些周折。”
“真的没有啦!”我怪叫起来,“青葵,你真变态,我以后都不在肃宅说话了!”
青葵笑得更开心:“你在外面说话,就不只是我能听见了!”
……也是。况且被青葵听到,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我老是觉得关于“没听清”的这件事,青葵其实没说实话。
“而且我很懒,通常不想注意。再说你以为,意识跟一个大宅子相连很好玩吗?”青葵翻了个白眼,爬起来,“我累死了,我要把自己扔到床上去……”
自从青葵去完那次边界巡守之后,单独外出的时间越来越长,独自进入映术厅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她似乎又进入了一种工作状态,不再跟我笑闹。她似乎没有心情了。
她的样子给我一种黑云压城的感觉,不知为何,我不安起来,似乎嗅到山雨欲来的气息。
蹂躏
来往霜钟家,在普通渡导中出入时,我感觉到一种针对青葵督道的隐约气氛,像是一缕慢慢扩散却不会消失的恶臭,这种气氛来得很诡异,不知其源,似乎他们对她的印象开始不好起来,这种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