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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梦,是真的。
杨衡的脚步不自觉地上前,脚步轻盈明快,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伸手轻轻拉住那个水碧色的人。
那人请别过头,面上覆着一层轻纱,未施粉黛的素颜如清晨带着露珠的春晓之花,头发只简单地半挽,垂下的青丝及腰,更显得腰身纤巧,发上斜插着一朵白色琼花,更显得娇俏动人,眼眸中刹那流过一丝不意的惊慌,继而晕染开柔情似水,这惊如翩鸿地一瞥下,杨衡喉头一紧,血气上涌,忍不住举手轻撩开女子面上那层轻纱,燕美人声音轻柔地轻唤了一声,“皇上。”
却叫他再也忍不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闭着眼,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琼花香气,仿佛回到了那个心心念念地地方,纷纷扬扬落下的琼花,空气中悠然飘荡的飞絮,扬州,梦里的扬州。
“你好香。”含住她的耳垂低语道。
这夜燕美人自然婉转承欢,一番云雨之后,皇帝沉沉睡去,燕美人看着地上那身水碧衣衫,百思不得其解。
九五之尊的皇帝怎么会喜欢这么简单朴素的民间女子装束,这个小麻花好像在自己身上施了一个魔法一般,轻轻松松就让自己重获皇上恩宠,想起那一瞬间,这个男人眼中的动情,这个平日里脾气暴虐,自负桀骜的男人,那一刻的动情教人她心头猛然一震,这是从未有过的。
看着身边这个沉沉睡去的男人,嘴角居然带着一丝笑,安稳,舒适,放下一切戒备的笑。
彼时杨宁岚正跟白衣男子,后来杨宁岚知道他叫魏澈,正在院子里烧烤,其实也就杨宁岚自己围着火堆在那乐滋滋地烤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边熟练地翻动着烤叉上的鸡腿,一边跟旁边的魏澈诉说着,听到最后连魏澈也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你给了他一副什么画?”
杨宁岚百忙中转头冲着他促狭一笑,原本脸上就是黑斑点点,这一笑起来就更加难看,可杨宁岚却毫不在意,说道:“烤鸡腿,桂花酒,如果再来几首小曲就更完美了。”
魏澈这段时日跟杨宁岚相处下来对她的脾性多少有点了解,平时对她的小聪明,小赖皮,小心机都微笑接纳,此时听她这么说,心中了然应道:“用十曲交换可好?”
杨宁岚哈哈一笑,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只不过是一副再普通不过的《广陵图》,二。。。。。皇上为晋王时曾为了平定江南任扬州总管留守扬州十三年。那时正值年少,生命中最绮丽梦幻又豪情万丈的岁月都在扬州度过,所以他对江南的感情应该是很深的。江南的水,江南的桥,江南的杨柳,江南的依侬软语,江南的女子都深深印在他的心底深处,一朝梦回,怎能不心神激荡?”
杨宁岚往鸡腿上撒了一些调料,“燕美人本是艳色绝世的,但她从来不了解皇帝所好,美则美矣,却也是过眼烟云,一树繁花,后宫中美艳女子比比皆是,但真正能进入皇上心中的,最魂牵梦萦的,估计就是那江南女子了吧!我叫她打扮成江南女子,不施粉黛下却有江南女子自然之美,皇上怎么能不动心。”
魏澈听完,不免露出优雅浅笑道:“在下这十曲换得心服口服。”说完魏澈看她悠然自得的神色又问道:“你真的甘心为燕美人控制?还这样替她筹谋?”
杨宁岚一边朝着鸡腿吹气,一边用手小心翼翼地撕着鸡肉往嘴里塞,神情却好像真的在郊游那么欢快,只是反问道:“你说呢?”
两人眼神无声交汇,便心有灵犀地会心一笑。
魏澈抚琴,杨宁岚则粗鲁没有形象地啃着一只八成熟烧的焦黄的鸡腿。寒冷的冬夜也温暖起来。
魏澈跟杨宁岚都知道一个道理,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这只不过是个前*戏,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而真正的布局执棋之人,却是她,杨宁岚。
第025章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预料之中的大笔赏赐这几天源源不断地送到杨宁岚面前,连彩儿都不禁眼红起来。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杨宁岚还是懂的,为了避免因为燕美人对自己过度的赏识和恩赐导致自己在旖旎宫中树敌太多,便把赏赐都分给其他宫人。众人一时都以杨宁岚马首是瞻,杨宁岚整日乐的悠哉悠哉,手底下的活儿自然被那些宫女抢去做了。
就这样静观了几日旖旎殿的境况,自从那日以后皇帝几乎夜夜都宿在旖旎殿,这让十六院的嫔妃们都无计可施,而燕美人也进封为燕婕妤,一时一枝独秀,风光无限。对杨宁岚刮目相看下更是将她的居所迁到了离自己最近,以便随时传唤召见。
这日,收到一封信,是殷念泫让守门的禁卫军大摇大摆地送进来的,看来殷家在朝中是相当德高望重,举足轻重的人物,信中殷念泫只是相邀见面。
未时时杨宁岚向燕婕妤告假后便一个人出了禁苑,刚出禁苑便看见一匹红棕高马停在不远处,殷念泫依旧是一袭素白锦服,上有竹叶暗纹,因为是暗纹,所以靠近了才能看清楚,外面披着一件黑色风毛披风,面容温润如玉,目光湛湛如平静的寒潭。
他总是这样清逸淡泊的样子,其实他跟魏澈都有或多或少的相似之处,两人都爱着白衣,都博学多才,气质高华出尘,可是两人却又大不相同,一个淡泊无争,一个却是郁郁不得志,但殊途同归,两个人都是心性清高的人。
还没走近,杨宁岚就冲殷念泫露出一个朝阳般的明媚笑容,殷念泫也淡然一笑,更显气质干净磊落。
殷念泫将杨宁岚扶上马,自己也上马,两人骑了一会,来到一个湖边,因为是冬天,所以湖边只有光秃秃的几个树干,裸露的沙滩。
到了湖边,殷念泫便下马慢慢牵着马沿着湖边走,白色的团云靴踩在绵软的沙上,印出一个个脚印,杨宁岚是不会骑马的,此时坐在马上任由殷念泫牵着慢慢走着。
殷念泫将那夜将军府中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杨宁岚。
杨宁岚面容郑重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道:“我也想不到那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得到锦盒,现在听你一说,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了,但越是有这些诡异的事情越证明我父王的事情必有隐情。而我现在还是没有想到办法让闫嬷嬷告诉我锦盒的秘密。”
殷念泫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面容恬淡道:“从前或许没有办法,现在就另当别论了。今日我来便是想告诉你,闫嬷嬷病重。”
杨宁岚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却是震惊了,那个总是冷若冰霜,手腕十分强硬,杀伐决断雷厉风行的老人居然病倒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不然殷念泫是不会来找她的。
杨宁岚抓住马缰稳住身子,偏头问道:“什么病?”
殷念泫牵着马临河走着,波光流影在他白色的衣摆上晃动不止,“太医院的记录上只含糊写着旧疾,却是没有任何详细记录,但是我认真看了太医院使用的药品记录,症状很像肺疾,而且常年累积,以往她都是偶尔使用药物,今年,却是恶化了,十分棘手,太医现在只是对其实行拖缓,她现在已经卧床休养。”
杨宁岚深深低首,沉吟片刻道:“纵然她生病了,也是不会告诉我锦盒的秘密的,她为人太过顽固强硬。”
殷念泫却是淡然,“优点有时候也会变成缺点,缺点有时候也会变成优点。她性子如此强硬却也能为我们所利用,以她的性子,最不愿意的便是亏欠他人,如果你能救她,她必会如你所愿,告诉你锦盒的秘密。”
“太医都没有办法,我怎么可能救得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殷念泫要是没有想到对策,他是不会出此一言,目光落在他面上,果然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杨宁岚忙跳下马抓住他的手着急地问道:“快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殷念泫有些意外,被她握着的手温热,心里面有种十分异样的感觉,好像什么软软的在融化,平静的心湖起了阵阵涟漪,有一种甜蜜跟幸福的感觉萦绕心尖,那么微妙,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
“药方我已经写好了,所需的药材都十分名贵,但这些将军府中都不缺,只是,缺一味药引子,如果没有此药做药引,药效必会大减,治愈的机率会大大下降。”
杨宁岚道:“什么药这么稀罕?”
殷念泫道:“此药名叫神农草,生长于边塞悬崖之中,十分难以采摘。神农草十年发芽,十年长成,十年开花,花开时效用最好,而且花期只有短短数日,十分罕见,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眼下淮朝估计只有一株,是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