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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又回身望向凡云傲,凡云傲已不再叫价,听孤岚的语气是不希望他得到这些东西,既然如此,他便也不想强求,只抬手拿起酒盅,斟满了一杯便往嘴里灌。
孤岚心里也是不好受,视线离了凡云傲,望着斜前方的丁香花发呆,此时刘陵正将孤岚的盒子与那竞买成功的男子做了交接,回身时瞥了孤岚一眼,那眼里的恨意竟然比之前还要浓厚,方才孤岚与凡云傲眼神的交流她看得清清楚楚,凡云傲眼里的那种痛,那种缠绵是她不曾见过的。
接下来又有些女子捐献了自己的物件,刘陵虽然心思恍惚,身心俱疲,却也还是撑了下来,待到下午申时正,捐赠会总算结束,平阳府早已准备好了早晚膳,众人便都在园子里用了膳才纷纷离开,平阳公主想得周到,有些欲捐现银或银票的便都到府门口临时设立的柜台去交银登记,孤岚离开时便也掏出了五百两银票,毕竟那些玛瑙水晶不是她的东西。
刘陵发动了这次的捐赠大会,本是有意而为之,到最后她却是最大的失败者,一方面,就算没有今日的捐赠会,孤岚也不会和凡云傲在一起,而方才经历的这一切,更使得凡云傲对孤岚难舍难分了。另一方,孤岚虽然暴露了自己的女人身份,但这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倒是捐赠一事,孤岚利用她送的东西,为齐梁灾区捐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做了回十足的好人。算来算去,刘陵除了赚足了心痛外,其他什么都没捞得。
孤岚的马车停在平阳府侧面,菱香闷闷的跟在孤岚身后走着,一个下午,竟然没有看见卫青的踪影,想那卫青是可以躲着自己,才不肯现身园子里。
孤岚想着刘陵赔了夫人又折兵,忍不住垂了眸子淡淡的笑着,身后那窦六公子却追了上来唐突的说道,“不知窦某可否有幸送姑娘回府?”
这窦六公子就是方才花了十五万两买了她那玛瑙水晶的男子,名唤游,方才用晚膳之时孤岚与之聊了会,其父正是刘彻即位之初任命的丞相窦婴,乃当朝太皇太后之侄,他这身份可就特殊了。
孤岚笑着回绝,“不劳六公子了,孤岚有备了马车来。”那窦游闻言有点不知所措,想他平日里应是不怎么和女子接触的,孤岚见他如此扭捏,倒有几分可爱,方想说句话让他放轻松,那边刘彻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掰住窦游的肩膀叫道,“那东西呢,快拿出来,朕要买了它。”
窦游见是刘彻忙原地下跪,刘彻却一把将他拉了起来道,“免了免了,朕只问你,方才你买的那东西呢,快拿出来卖给朕。”
窦游哪里肯,忙捂住了袖口后退一步道,“不行,这东西我是死也不会卖给皇上的。”
刘彻急了,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领愤愤道,“朕是皇上,你敢不依,你不依朕就撤了你爹的职,把你流放到那南蛮之地去。”
孤岚掩了嘴直笑,上前去拉住刘彻的手臂道,“行了行了,都说自己是皇帝了,怎么连一点皇帝该有的气度都没有,还不快放手。六公子这是竞买所得,合法合理,他不卖你,是他的权利,你这样摆皇帝的威严做什么?”
刘彻闻声望了望孤岚,又瞪了眼那窦游,才愤愤的松手,不悦道,“朕就是想要那东西。”
“那东西能做什么用?你堂堂一君王,还跟一臣民计较这个,这要是传出去,你日后在朝堂上如何服众?”孤岚见他又耍小孩脾性便板起了脸呵斥,刘彻忙垂了头走至她面前,一边退着走一般道歉说自己错了下次不会这样了之类的话,搞得孤岚哭笑不得,一旁的窦游看孤岚与刘彻如此亲近,心下不由对孤岚更多了两份好感,一个能让帝王如此服服帖帖的女人,除了美貌定然还有其他过人之处。
与此同时,陈阿娇正叉了双手在腰,咬牙切齿的立在身后叫住刘彻,“刘彻,你的龙撵似乎在这边,未央宫好像不往那边走。”
刘彻闻言不耐烦的抬了头,透过孤岚的肩膀往后看去,孤岚也转了身朝向那头的陈阿娇,见她一副打翻了醋坛子的表情,忍不住想笑,却见得平阳府门口,凡云傲正领着一群人出来,面上的笑意怎么样都挤不出了。
凡云傲诉真情晚
刘彻注意到她表情的骤变,偏了脸往她的视线所射之处望去,才发觉凡云傲正往这边走来,江山毒物,情场敌手,他还真想好好会会他,便走上前去想拦住他,陈阿娇却在此时快步流星的往孤岚走去,挥起手便要往孤岚脸上打,孤岚大惊,那头凡云傲见势不妙忙使出看家本领推开刘彻箭步奔至孤岚身旁,挡住了那将欲落下去的手,孤岚心头怦怦的跳着,终于抬了眼直视着凡云傲的眼睛,两张脸孔隔得那么近,那些远去的曾纪仿佛也被这浅浅的距离拉回,凡云傲眼底竟然开始泛起润色,孤岚眼角也是泪意涌起,分明是互相在乎,却硬是被命运捉弄成比邻天涯的陌生人。
刘彻在身后看得面色如霾,眼里寒光渐闪,却是一声不吭,陈阿娇使劲甩了甩被凡云傲握紧的手腕,却硬是甩不掉,不由大声喝道,“好大的胆子,本宫你也敢得罪,还不快放手,兴许本宫还会让你死得好看一点。”
凡云傲哪里有心思理会她的说辞,完全没有听到她在吼什么,只在孤岚耳边轻轻的说道,“我知道我们没有未来,但是再见面,可不可以不要无视我?”
孤岚胸口痛了痛,眼里的泪珠就要奔泻,偏过头眨了眨眼睛,复又望向他道,“可以,不会再见面,哪来的无视?你放了她吧。”孤岚说罢便转身离去,一旁的窦游见她脸上有泪珠忙在身上找帕子,却只寻到孤岚给他的那块满是酒味的帕巾,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孤岚却往他身边走来,“六公子不是说要送我们回去吗,马车在哪里?”
那窦游也实在是个长了个木脑壳,不解的问向孤岚,“姑娘不是说自己备了马车不需要窦某送吗?”
菱香在身后皱了皱眉,走上前来道,“开始是有,现在没了不行吗?你是送还是不送?”
那窦游被菱香一吼,面上倒是一喜,忙伸了手做出个请的姿势将孤岚引至他的马车前,孤岚微一颔首跟着他往前走去,身后凡云傲握住陈阿娇的手僵在了空中,任她怎么挣扎他都无动于衷。
马车才拐了进个巷子,孤岚便冲外面的车夫说了句停,接着便和菱香一道下了车来,本是暗自高兴的窦游不解她为何在这里就下车,便也跟着下到地面,孤岚自是知道他的疑惑,惭愧的向他欠了欠身子,“实不相瞒,其实方才孤岚是有意让六公子载孤岚一程的,孤岚利用了六公子,六公子如何责骂惩罚孤岚都无话可说。”
那窦游心里头的喜全然湮灭,垂了头眼神无处可放,片刻才抬了眼望向孤岚强笑道,“没关系,只要能帮到孤岚姑娘,利用一下,又何妨,呵呵。”
孤岚知道他心里不是滋味,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浅笑着谢过,复又行礼告辞,领着孤岚步行至了家里。
解脱了自己,沦陷了他!不过是个无辜的路人,却也不经意间牵扯到她的故事里,难不成真是天意?
本已立秋,秋老虎却带来了一段回热的天气,孤岚无心去天下客打点,便窝在了家里,菱香自那日捐赠大会后也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向孤岚提出不想在食肆里唱曲了,孤岚自然是尊重她的意愿,依了她,只是这菱香却比孤岚还要烦闷般,整日就关在房里不出来。孤岚与赫连枸几次敲门,她均不予理会,只说自己很好。孤岚慢慢的开始担心起菱香了,那日在平阳府自己对刘陵讲的那句话想她应该也是听到的,只是如今都过了好几天了,她却不曾来向自己说明一下,这丫头是痛改前非了还是越走越歪?孤岚有点猜不透了。
敲了敲菱香的房门,孤岚在门口轻声问道,“你在房里可是有要事?”
“没有,孤岚姐姐找我有事?”菱香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朦朦胧胧,似远不远,想来是拿毛毯蒙着头的,孤岚心里微微的发急,这么热的天她竟然窝在毛毯里,这毛病可不是一般的轻。
“恩,赫连伯好像有点中暑,你去给他抓点药回来。”
菱香听后马上从榻上起身,冲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急急的问道,“爷爷中暑了?现在怎么样?”
“正在房里躺着,我遣人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