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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烽火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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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甫真抵达牛庄时,高翼的座舟已经起锚,正在全速向三山行驶。庞大的座舟尚未驶远,那巍峨的战船上,上下忙碌的士兵仍可以看见,他们正忙着张开所有的风帆。

什么叫咫尺天涯,这就叫咫尺天涯。虽然大船看得很清楚,然而皇甫真却无法唤回战船。风声、波涛声掩盖了他的呼喊,他只能看着大船渐渐驶向远处。

其实,牛庄码头上不是没有手段联系到战船,自从钢模铸炮法在三山得以运用后,三山小炮的数量以每天一百尊的数目生产出来。三山地盘小,重要的地点也就那么几个。牛庄作为汉国最前沿,城堡上也放了几尊小炮。

如果先以炮声提醒船上的人,再以信号旗联系战船,便能够将战船唤回。

可惜,青铜小炮与旗令是三山的两项秘密武器,尤其是小炮,铸造的数目虽多,操炮的人手却训练不及。牛庄现在没有高级官员在,守城堡的小尉官压根就不想离皇甫真,所以皇甫真只能干看着战船远去。

皇甫真不肯罢休,他翻身上马,拨转马头,准备从陆路追赶高翼,却被那小尉官拦住。

“放手,我乃堂堂燕国尚书左仆射,龙城留守”,皇甫真厉声责骂小尉官:“今我奉燕王令御,欲面见汉王,你小小一个县尉,妄加阻拦,若引起两国误会罪责不小。放手。”

那小尉官松开了皇甫真马缰,皇甫真的从人本来抽刀欲围住那小尉官,见他松开马缰,便又退了回来。

小校尉抄着手,不屑的睥睨着皇甫真的从人,冷冷的说:“大人,此刻黑夜即将来临,大人要想赶夜路,没有我的放行军牌,大人走得出我这小小城堡,恐怕也走不到老虎城。”

“军牌拿来”,皇甫真眼一瞪暴喝。

“军牌不能轻出”,那小校尉回答:“大人欲见汉王,下官不敢阻拦——我派一队骑兵给你们领路。大人跟着他们走。”

皇甫真紧赶慢赶,跑了一夜的路,大腿两侧被马鞍磨得鲜血淋漓,才在第二天上午赶到了南岭关。

“全变样了”,望着巍峨的南岭关双子堡,皇甫真摇头慨叹。双子堡更加巍峨,估计该修的都修完了,在不是那种仓促急就的玩意。原先堡前那道相隔二十米的深壕已经彻底挖通,成了一个四十米宽的海沟。两座大桥跨越海沟之上。这两座桥两端是石梁,中央是一个可升降的吊桥。

双子堡位于石硖最窄处,两道同样巍峨的石墙从石堡一直延伸到海边,并深入海中,成为两个码头栈桥。此刻,数只大船正靠在栈桥边,十余名装卸者正从船上下来,扛着货物,从石墙上走入堡中。

皇甫真来到吊桥前时,两座吊桥正在升起,一艘中型船正缓缓从桥下通过海沟。

船驶过之后,吊桥落下。人流开始涌动,皇甫真发觉他似乎走错了地方。原先在两座吊桥之前,其中一座排满了等待过桥的人流,而另一座吊桥前却空空如也。

皇甫真贪图清静,他甩脱了护送的三山士兵,径自走到那座无人的桥前,等待抢先过河。但双桥开始同行时,没等他跨上桥面,却被迎面过来的人流冲了个趔趄。那些迎面而来的人,不仅不为他们的行为道歉,反而冲皇甫真怒目而视,嘴里骂骂咧咧。

从人不甘心,本欲上前跟那些人理论一番,皇甫真摆手止住了从人,随行的三山士兵也挤到皇甫真身边,焦急地劝解:“大人,走错路了,你千万不可上桥。我们还是走那边吧。”

皇甫真一扬马鞭,问三山士兵:“这些人嘟囔什么?”

“他们说‘吃鞭子的货’,大人,三山要求行人居右,这两座吊桥‘忠进信出’,意思是说:我们必须从忠楼那座桥进入三山,出三山则走信楼那座桥。

大人幸亏没有踏上桥面,桥那面有看守的士兵,若见大人逆行,按三山律法免不得吃一顿鞭子。”

“自古刑不上大夫,我,燕国尚书左仆射,汉国敢加刑于我么?”

那士兵不怀好意地笑着:“大人,您堂堂燕国尚书左仆射,在此桥头咆哮,来往百姓都看着呢……嘿嘿,加不加刑我不知道,不过,此事若传扬出去,恐怕大人的脸面也没了。”

第233章

脸面——这小兵话虽然不客气。但他说的话正戳到皇甫真软肋。

读书人最讲脸面,皇甫真虽然投降异族,把祖宗扔到了门背后,可脸面还是要维护的。

为过个桥咆哮桥头,这是小节有亏,但若是汉国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住他打一顿屁股,那他今后怎么继续做官。

投降异族——他并不是唯一。这年头文化人都投降异族,他不孤独。历史是文化人写的,为了文化人自己的脸面,他们会把历史事实歪曲,以显示他们当汉奸是代表最先进的历史观念,代表……,代表……,所以皇甫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但别人的屁股没挨过板子,皇甫真要是挨了板子,他那些同伴决不会声援,相反,许多人正盯着他的位子,就等机会踩着他上去,好向鲜卑主子献媚聂。在这风头浪尖上,他怎敢拿自己的屁股,测试汉国士兵揍人的胆量?

屁股……俺还是算了吧,保住屁股要紧。

皇甫真一言不发,用实际行动作了选择——他拨转马头,向“忠塔”前的桥面走去。

三山汉王府,司马燕容心神不定地坐在会客厅,等待与高翼会面。

她来三山已经十天了,刚到时,文昭以大妇的姿态跟她见了个面,冷冷地告诉高翼正出兵在外,由于战况不明,一时半时回不来。随后,就把她晾在了汉王府,不闻不问。

三天前,高卉急慌慌赶回了三山,确知高翼没与司马燕容见面,立刻长舒了口气。随后便开始百般讨好她。

高卉与文昭立场不同,文昭对这个丈夫“勾引回来”的“外室”可以摆脸色,但高卉不能。丈夫是她的天,是她的全部生活,既然弄巧成拙,把这个“外室”逼回了三山,她就不能让郎君因此埋怨。所以,这几天来,她一直尽心体贴地照顾燕容。高翼今天回三山的消息,也是她告诉司马燕容,并特地遣散仆役,安排两人单独见面。

时光渐渐流淌,司马燕容无数次侧耳倾听,会客厅外都毫无动静。

“时光流淌”这个词出自于水钟,这间会客室靠墙一面,正竖立着一座半堵墙大小的水钟。水滴声单调乏味,时光就在这单调的水滴声中,一点点流淌。

屋外回廊上传来数句轻轻的人语声,石质的大楼立刻将这一问询放大,仿佛那声音就在耳边询问:“燕公主还在吗?”

司马燕容嗖地坐直了身子,接着听到一个女声回答:“在,等殿下已经许久了。”

这座大厦三山僧侣建筑队建造,走廊的弧形穹顶,原先是罗马皇宫搞的防刺杀设计,它可以让走廊内的耳语与密谋,清晰地折射到屋内一个特定位置。司马燕容无意中斜躺的那张沙发椅,正是窃听的最佳位置。

这个秘密连建筑这宫殿的建筑师也不懂,他们只是搞到了一份图纸,照猫画虎而已。所以目前,别说高卉,连高翼本人也没有觉察到这点,却被司马燕容无意发现。

靴声囔囔,临到门口,那个声音吩咐道:“你们去处理政事吧,我进去就行了。”

几个声音参差不齐地响应道:“是!我等告辞。”

门开了,高翼那张笑脸出现在门口。

司马燕容曾经无数次设想过两人相见的场景,有情不自禁地狂喜状,有深情脉脉地无语状,有大喜大悲的挣扎状,有……,然而,她从没想过,两人见面竟是这幅场景。

……

该怎么形容这幅场景呐,嗯,应该是平静中的灿烂。

刚开始时,司马燕容心中说不尽的惶恐,等见到那幅微笑的脸,司马燕容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必担心,一切,都由眼前这个男人解决。

一霎时,她心中无比的轻松。她为此热泪盈眶。

动荡的中国,战乱造成的不安让无数家庭四分五裂,频繁发生的水灾、旱灾、蝗灾,疯狂的吞噬着每个人的生命与精神,女人们只有靠男人的相伴,怀着对美好近乎自欺欺人的想像来相互取暖,支撑并生存下去。

现在,她找到了一个灯火辉煌的城市,她感到这城市里有一盏灯是为她点亮,这就足够了。

什么委屈,抱怨,礼制的顾忌,……让它们统统见鬼去吧。经历了桎梏到解脱,她幸福着。因为一切有眼前这男人解决。

耳边,走廊外再度传来窃窃私语。

“好啊,这下好了。我汉国以‘汉’立国,两王妃里却无一个汉人,现在有了秋实宫,我汉统得以传继了。”

“嘘,禁声,王之家事,不得乱议。”

“黄相,这事咱得筹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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