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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风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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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柱边,呆呆盯着自己看。陆芷清急忙转过脸去提袖揩了揩眼睛,回过头来皱眉喝道:“你是谁手下的人,这么不知事?!”

那人听他一声清喝,倒大方迈步走了过来,陆芷清才看清这人模样,却是十分面生,以前也没有在堡里见过。他手臂上缠着白色绷布,走路一瘸一瘸地,好似受了什么重伤,看上去倒是滑稽。陆芷清心中取笑,脸上却是十分肃色,皱着眉看他慢慢走近,以为他会敬一声“堡主”,聪明地话应该装做什么事也未发生似地走掉。

不想那侍卫及到近前竟不施礼,还正眼打量了她一番。须臾低头一笑,面对着陆芷清伸手在怀里乱掏一番,也不知怎地就掏出一块女人用的巾帕,一手递到她面前,道:“来,姑娘,擦擦。”

陆芷清愣愣看着递到眼前的帕巾,回过神来一手甩开,立身清喝道:“无礼!”她这一挥手不轻,不自觉带了几分气劲,那侍卫一个甩身,左手伤臂砰地撞到廊柱上,立里“哎呀呀……”地轻叫起来,他一个站直,笑道:“好凶的姑娘!我看你一人在这偷哭,半身凉薄,发湿鬓乱,亏我怜香惜玉!”

“你!”陆芷清被他一番略显轻薄之话噎得面色透红,怒道,“你小子是新来的?叫什么!”那侍卫看她发怒,忙退开几步看着她,眼中笑意浅浅,颇为放松不羁,好在相貌端正,乍看上去并不让人生厌。“我确是刚来的,望江楼着火之时被梁柱砸到,结果被你们九华堡的人误抬了回来。”他笑,“我叫封竞,是止剑宫的人。姑娘你叫什么名?”

陆芷清一愣,未答他的话,见他弯腰去拾地上的帕巾,眼光不经意扫到帕角的“沾衣”两字,质问道:“这是剑侍杨沾衣的帕子,怎会在你这登徒子手里,可是偷来的?”

“登徒子?姑娘你这可是胡乱判断人。我封竞并非你所想之人哪。”他连忙解释道,“这也说来话长,当日那截断梁本是要砸到杨沾衣身上的,若不是我怜香惜玉,这身伤可就长在杨姑娘身上了。她心存感激塞块帕子给我,怎就变成我的不是了?”

这人看来确实不是九华堡的人,陆芷清想,若是,哪会蠢到边堡主也不认识,也罢,不识得最好,她吁了口气,淡道:“你即是止剑宫之人,便尽快回止剑宫去吧。”说罢起伞出廊欲走。

“可我这样子如何回得去呢?”他追上几步,想去拉陆芷清的手,想起陆芷清肃严的模样又不敢了,眼见她一身气质姿容高贵不俗,即使身着素衣简服,也认定这人在九华堡应是个人物,便急道,“替我向你们那位据说“一直很忙”的九华堡主说几句,让他派人将我送回去,或是差人送信至止剑宫,说我没死也好阿。止剑宫的大祠堂里,怕早立了我的牌位了!”

刚走出几步的陆芷清背身一声轻笑,却是也没回头。封竞看着她持伞走远,愣看了几分,突得想起什么似地喊道:“姑娘!”陆芷清闻言侧了头,淡道:“什么事?”

封竞本想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呢。一时眼中看她长身持伞,亭亭玉立,雨中半边侧脸如晚日淡色的牡丹,长眉英气,凤眸冷睇,说不出的沧凉出尘的模样,这竟与他之前见过的种种女子全不是一个感觉,封竞蓦然出神,一时忘了要说什么,胡乱道:“呃……你的伞挺好看的。”

陆芷清莫明所以地抬头看了看伞面,三十六骨描竹黄伞,怎么也瞧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她心中哼了一声,看了一眼封竞转身走了。

96

险棋 。。。

七月梅雨,连日阴沉,已近一月之长。重阴温湿的天候最为花一色不喜,偏得这一年的梅雨季是出奇的漫长。

百骸发寒,赤红华服掩不住骨子里通出来的霜冷之气。花一色于书房皱眉持卷,心思早已不在页面之上,她一手轻放卷册,张开双手,看着那死白无血色的十指,比之前几日又苍冷许多,就似要长出霉霜来似的。

纪焉跨门而入,花一色抬头瞧见了他一眼,问:“可有觉得阴冷难耐?”纪焉见她面色犀白阴寒,低头道:“属下去拿盆炭火进来,许会好受些。”

透红的银骨炭升暖无烟,在贮盆中红灿彤彤,仿如十月熟透的石榴。花一色侧首看着,馨红的粉色映在她的脸上,的确让她在面皮上感到了温度,却始终暖不到血里肉里。纪焉在案前替她整理凌乱四散的卷册,花一色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光不自觉便滑到他的脖颈上,她的心跳莫明加快,一时口干舌燥,眼耳都分明起来,灵敏得几乎能听到那血液在颈脉间流动的汩汩声音。

纪焉叠放好一侧书册,抬眼正碰上花一色的似渴微熏的眼睛,却是笑了一笑。花一色别过眼,淡道:“止剑宫甲子名录本还在叶还君的房中,你去拿给我。”说完轻叹一声,又道,“算了,本宫自行去吧。”她说着便欲起身,却突感一阵心寒眩目,摇晃即坠之际,纪焉大步上来扶住了她,这一贴身,花一色只觉纪焉的身体暖烫如夏,呼吸间都是浓浓的诱人血香,脑中一股冲动蓦然上涌,一手扣住他的脖颈猛然就拉到了自己的唇边。纪焉身体一僵,尔后却没有丝毫抗拒,抱着花一色的一双手反倒箍得更紧。

花一色的神思在纪焉的脖颈流连一阵,唇舌颤了一颤,眼眸慢慢睁开,却是将纪焉推了开去。“宫主?”纪焉轻语疑声,却听花一色淡道:“叫哑医。”

哑医来得快,进屋隔丈瞧着花一色,花一色抬眸懒看了他一眼,道:“心寒体虚。”哑医闻言点了点头,未搭脉也未再近观一眼,慢慢转身从南边高案上取下一支许久未用的狻猊耳香炉,沙哑着声音道:“宫主所练气血本属阴寒,遇上这阴湿的天气难免觉得难受。”

“可前些年也没有觉得这般难熬。圣猼之血八年大限,是因为本宫时日无多了么?”花一色持卷,垂目轻声问道。

“宫主不要这样想。”红色药粉抖入香炉,用折子小心点了,看那炉中慢慢冒出一股轻烟,方转身提醒道:“前些日子宫主还受了掌伤,可是忘了?大护法真气雄浑不说,体内寒气也甚重,我早告禀过宫主。他那一掌与你,焉可小觑?又值雨阴之季,宫主血室正开,邪气易侵,自然寒伤加倍。”将炉盖轻轻阖上,道,“这红苋散先点几日罢,只做舒缓之用。宫主即不想碰血,待我熬几方汤药,补一补精气也好。只是最近别再妄动真气,否则寒气攻心,又是一番折磨。”

哑医说完将手中白瓶收回袖中,白烟于室袅然,纪焉一旁站着只觉这熏香刺腥难闻。椅中的花一色却是另一番滋味感受,舒心不说,甚至觉得香甜溺人。哑医躬身退走。花一色静坐了片刻,鼻间熏香淡淡,不时便觉身体稍稍暖了几分,她抬头去看纪焉,见他侧首皱眉,一副不适模样,不禁笑道:“觉得这红苋散很难闻么?”

纪焉摇头不语,花一色苦笑一声,想起止剑名录本和一些秘卷还在叶还君房中,起身道:“你先下去。”一人出门,由随侍撑伞往叶还君厢房去了。

大护法的厢房隔间是一小书房,闲人自不允入,叶还君入得石牢半月,案上卷面都积了薄灰,花一色将其中几卷要紧之册拾出,临走之前多看了一眼这厢房,心中生出几许物是人非之感,念起许多年前的封行水,心中愈感苍凉。垂目及到案角的画筒,突又想起许久之前的一夜,叶还君踏夜归来,手持红研,倚臂笑言:“画你……宫主不喜欢么?”

雨外细雨唏嘘,引人多愁善感。花一色慢近画筒,伸手将筒内七八卷画一一解开看了。一色的春风桃花,或独或林,深红浅白不一而足。“倒瞧不出你原来对桃花这般情有独钟。”花一色展一画扔一画,直至桃花满地,筒内只剩一卷,解开系画红丝,画面慢开,分明见得一容色明艳的女子,倒映金钗,扶风动发,眸眼似笑非笑,万种风韵,赤红牡丹华服张狂肃冷,却是难掩无限风华。花一色唇线微翘,再展,垂目却见女子脚下一片血红之色,红墨泼染,竟似立于血河之上,花一色心中微惊,摊画于案,再看那画中女子,却更像是汲血而生的怪物一般。

花一色微愣片刻,突得哈哈大笑起来。门外几名侍者闻声心惊,疑步进来一观,却见花一色一手按桌,一手捂腹笑个不停,几人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敢上去相问,静站片刻又无声退出门去了。

许久,花一色持书册出来,一脸淡色从容,形若无事。侍者撑伞,随她回了自己的厢房。时近黄昏,才见她出得书房,神色行止都颇为倦怠,在门前静立半晌,兀自打伞去了止剑石牢。

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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