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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鸿无骤的军队出现在青云山,我便知晓了她的真正心思。颜舜英技不如人,还要卖国求荣,真是有负了她的名字。不过也罢,她当武林盟主,在我面前完全是无稽之谈。
经过一番精心准备,我的恩科终于开始了。
听着则环每每跑来向我报着试场的情形,我心中便很是欣喜。希望这道题出得巧妙,以“氓”为题,不知有何人会知我的心意。
这也是一道关卡,若是死读书的人顶多便会想到诗经中的“氓”,进而又会想到些什么怨妇惆怅之事。掉进书本里越深,这道题解起来就越是费劲。相反,不去与书本斤斤计较的人,只是细细品读这个字,便会得知其中奥妙。
坐在紫藤的寝宫用午膳,则环来报说是门生们皆不愿用午膳,还在埋头答卷。这样急功近利怕也不好,我还是吩咐了则环送去膳食给门生们。
紫藤给我夹了些菜,我才发觉自己一口未动。尴尬地看了看他,我立刻端起碗大口地吃了起来。
“菜色可好?慢些吃,早膳就听渊禛没有用,如今怕也是饥肠辘辘了吧。”紫藤连忙把茶推到了我面前,生怕我被噎到。
放下手中的空碗,我端起茶小嘬一口,总算用好了膳。从昨日就兴奋不已的我,一晚上几乎都没怎么睡熟。今晨立刻差则环去探听试场的情形,一时激动,竟然饿了一上午也浑然不觉。
“菜色不怎样,不过是紫藤亲手夹给渊禛的,自然味道要好些。”我调侃道。
“真是的,伺人都在身边,渊禛正经些!”紫藤偷偷看了看周围的人,脸又开始发烫,但突然侧头看向我道:“还是照顾好自己些,一国之君不能病倒啊。”
放下茶杯,我看向他道:“为何突然这么说?朕有何不适?”
“自登基以来,渊禛的确现出了自己的抱负,只不过事事亲力亲为,生活起居完全在御书房中,长久下去这身子哪里还吃得消。现在是青春正盛,可是年过半百之后,那病根才会显现。”紫藤一脸诚恳地看着我,让我有些欣慰。
有个关心自己的人在身边,此生无憾。
不是我不放心其他人做事,实在是我太过痴迷于处理政务。可是这些我又怎么能跟紫藤明讲?我希望用自己的双手让麟炎强大,不再落后于任何一国。
几日对呈上的卷子审查一番后,果不其然被我看见些合我意的。只是有千人应试,却只有十余人察觉到我真的想法。而在十余人中,只有七人提出了妥当的方法。七人之中,一人的想法竟然与我如出一辙。
看着朱笔写着的“江驰任”三个字,世间是有多么滑稽。
“则环,拟旨,擢升应试学子江驰任为监察御史,转告她依她卷上所写去办,她自会明白!”我把则环叫了进来,又道:“这里有还有六人,分别安排她们任六部的侍郎。交代各部尚书,要好生提携。”
时机未到,还是等过些日子江驰任把事情都办好了之后,再与她见面较妥当。
恩科的事总算了结,收获颇丰,也解开了我的一时心结。人总要逍遥一番才不枉此生,多年没有出去游山玩水了,难免会有些欣喜。
表面上的三人结伴,实则不知有多少人结伴。紫藤、鸿连和我都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暗中跟随的除了我在太女府养得亲信侍卫,还有风君送我的一支死士护卫队。两队人马双重保护,紫藤和鸿连的安危总算有了保障。
又是一年武林大会,往日冷清的青云山再次人满为患。今年的人异常得多,我们的马车还没到山脚就被挤了出来。
第一次出远门的鸿连带着的一大箱子物件都被交给了风君派来的人,紫藤只带了一个小包袱,而我只是带了一怀的银票。
马车与多余的行李都交到了风君的手下那里,我们三人相依步行上山。比起怕生的鸿连,紫藤倒是显得很在行的模样。知道要上山,他早早就裹上了厚衣服,可怜的鸿连走到山腰就被一阵阵寒风吹得瑟瑟发抖。无奈之下,我只好解下自己的外衫把他裹得严严实实。
随着大批的武林人士上山,我一直在寻找那个人。紫藤和鸿连四处张望,又是好奇那些奇怪的武器,又是好奇那么些奇怪的门派,一路上喋喋不休吵得我耳朵疼。可是想来他们自小有拥有的自由就少,这样激动也是应该的。
“渊禛,那边是云海吗?臣……紫藤好想作诗哦。”紫藤突然指了指远处被云雾环绕着的山峦,满目陶醉的模样立刻显现在他的小脸上。
这里哪里及得上寒云山,他一点也不爱护师门。
“远看一座山,近看一座山,要问何处美,美在彻骨……”
“千碧寻来亦无踪,落得深冬独映红。万苍遍处思春暖,灵秀蕴汇在深冬。又是一年,贺兰,还记得我吗?”雪青的轻纱忽然抚下,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骤然落在我面前。“只要听见贺兰的招牌打油诗,就算模糊了贺兰的容貌,舜英依旧认得出来。”
找寻了她一圈,竟然被我一首诗给引来。尴尬地看向紫藤,我笑道:“这是舜英,我以前的朋友,贺兰是我回到麟炎以前的名字。”
紫藤点点头,拉着鸿连一同向颜舜英微微行见面礼。
还好瞒了过去,这个颜舜英真是不让我省心。不过也好,避免了以后的很多麻烦。说不定哪天又会有人跳出来叫我“贺兰”,到时候就不怕紫藤误会了。
与颜舜英并肩而行,紫藤和鸿连走在了我身后。上山的路总是漫长的,虽然地势平坦,但要想走到山顶还是要花不少功夫。
“贺兰啊,这么些年你都去做什么了?”颜舜英突然问道。
“还能做什么?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下山之后就回去安分过日子了。亏你还认得我,我差些认不出你来。怎么样,成亲了吗?”我装起故友的口气问道。
她摇摇头,感叹道:“我看不上那些平庸的男子,自然也就一个人过了。”突然她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我道:“记得你家的小爷气质脱俗,怎么不带上山来了呢?”
两道目光齐齐射向我,不用问都知道是紫藤和鸿连。
只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小子不恪守夫道,被我给休了。那样水性杨花的男子,长得再动人也入不得我眼。谁拍我?”感受到背被人拍了拍,我立刻转过头去。
龙君冷眼瞥着我,轻哼一声,特意擦着我的身子向前走去。憋着笑的花君也撞着我的身子走过,而如君只是默默跟在花君身后而去。他们什么时候上山的?
拜堂同花
这次因为风君特地留了三间厢房给我们三个,表面上看作是慷慨,实际他的心思我还不晓得?紫藤和鸿连嫁给我也将半年,给我们准备三间房的意图已然明朗。
碍于面子,我们三个也不好讲明,最后索性分开来住。
夜里根本不得宁静,屋顶上总有人的脚步声,院子里也满是练功的声音。大半夜的,武林中人竟然不睡觉去练武,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随着时间的推移,院子里的嘈杂也随之减轻。他们都累得纷纷回房歇息,可是却让我再也无法入眠。坐起身子,刚想叫则环却才想起则环并不在身边。扫了眼这间屋子,似乎就连摆设也让我一阵烦闷。凰穴的摆设,真有他们的。
“睡了吗?”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一个翻身便跳下了床,踱步来到门前打开了门。龙君正持着蜡烛只身一人站在门前,我抬头看上他的脸,心中便又是一揪。
没等我轰他走,他径直就闯了进来,顺带着还关上了房门。昏暗的烛火下是他那张冰冷的脸,他的出现让我好意外,以致于一直处于呆滞中。
“还要这样多久?凰儿,回到我身边……”
蜡烛掉在了地上,我的目光刚投向地上的烛火,紧接着就被人拥入怀中。岚娑的味道一阵阵传来,逐渐一缕缕都在触动我的心神,勾起了回忆。
“我是麟渊禛,你认错人了,松开我。”平静下来,我狠狠推开了他。
“凰儿,如果你要做麟渊禛,我可以在后宫陪你,只要你愿意承认自己是凰儿。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如此?你从诞生那日就一直在我身边,我会不明白你的心思吗?”煦子在黑暗中又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腰,在我耳畔轻唤道:“如果景临不是我,龙易就不能陪着凰儿吗?凰儿……”
景临是他,龙易也是他,可是我喜欢的是景临……我又是谁?一个人只要换个肉体,换张面孔,就变成了另一个人。龙君、如君皆是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