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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吱声,那老头继续自顾自地不晓得在倒腾什么东西。
头顶滚烫的液体正不住地沸腾着,我自打跳下来落在老头这里之后,每一刻都在担忧那玩意儿掉下来烫熟我。不晓得老头下的结界会不会撑不住那些东西,坐在这里还真是心惊肉跳的。
一声巨响,震得我耳朵发痛。老头抱着一堆瓶瓶罐罐从洞穴中吃力地走了出来,一见到我没有再随便乱砸他的物件,乐得立刻露出了两只大板牙。
“终于不闹了,知道我是为你好了吧?把这些都喝了,待会儿用尽全力冲出上面的那些东西,你就能……”
“就能变烤鸭了吧!你省省,这些东西我要是喝了,还不晓得死得有多惨呢!”我仰天就瞅到了那滚烫的家伙,失声笑了出来。
或许我应该已经死了,可是睁开眼睛却被一个老头给扣在了这里。本来以为是鬼差,发现头顶就是火窟后,我真比见了鬼差还痛苦。原来火窟底部一直藏着个奇怪的老头,而且又疯癫又难缠。被他定身在这里已经不晓得多少日子了,他口口声声是为我好,可是每天都要给我塞一堆奇怪的药,让我肠胃很不'炫'舒'书'服'网'。
下巴被他抵住,他笑着把塞子拔掉,照着我的嘴就灌了下来,还笑着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帮你抵御三味真火的。前几天的是帮你提升仙气,明明见你有千年的道行,可是身上的仙气比之前那小子弱多了。丫头你肯定平时都不怎么好好修炼,多喝点,好好补补。”
比起前几日苦涩的味道,今日的味道不仅甘甜,而且清凉无比。闷热了这么些天,喝到这个倒是有些解暑的功效。
松开我,他把药瓶子统统收了起来。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一道红光打在了我的身上。
“在我之前,你还见过别的人进来吗?”我不禁问道。
一边卷着袖子收拾杂乱的石桌,他不经意地道:“不就是那个贺兰龙易呗,喝了我的药,渡了劫难,已经走了。”
“什么劫难?等一下,你说贺兰龙易?他……他不是投胎……天啊,他骗了我们所有人!枉费姑奶奶还厚着脸去凤清……”
“我不管你们几个神主之间理不清的关系,你长这么大难道都没听过‘浴火重生’吗?看你这样子就是学艺不精,出去之后好好请教你们长老吧。该启程了,你要是还不走,我就让你一辈子都留在这里陪我这个糟老头捣腾药剂了……哟,这么快就没人影了。年轻人果然是年轻人,呵呵……”
…………
(以下再次转为第三人称叙述……)
地府中——
纤腰一扭,轻哼一声,池中月一脚就跨上了阎王的宝座。厌恶地看着这挤满灰尘的桌子,他险些没吐出来,悻悻地又绕过桌子来到了贺兰明凤身后。
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瞬间粉碎得七零八落。贺兰麟易怒喝道:“别废话了,你要是不把龙成苑他们的魂魄交出来,我今天就拆了你们地府!”
“这桌子几千年都没换过,几年前被凰主拍得稀烂之后,小的们这才换了桌子。麟主您又给拍碎了,这真是……”被贺兰麟易瞪了一眼,阎王立刻改口道:“拍得好啊!神主不愧是神主,拍桌子的时候都那样威武!只不过小的只拼力留下了凤紫藤的魂魄,其他的魂魄没有备案,不能随意……”
池中月轻轻掠过贺兰明凤耳旁嘀咕了一声:“还真会拍马屁,是个人才。”
贺兰明凤点了点头,补充道:“小凰当初拿阎王没办法,看来今天咱们三个必须要尽最大力把他给拿下了。待会儿若是打起来,你嫌脏的话就去摸寻龙成苑他们三个的魂魄,其他人我来对付。”
“遵命了,凤主。”奸笑着,池中月偷偷游移到了众人视线之外。
阎王的那张黑脸一时间变得煞白,立刻悄然去吩咐鬼差盯紧池中月,另一边又弓着腰去劝解他的神主上司,连连赔笑。
“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一句话了,若是还想保住你阎王的位子,就别跟上界做对。这次你要是帮了我们,以后每年七月十四都准你们放假去人间玩一天,怎么样?”贺兰明凤随手扯起阎王的衣领,又给贺兰麟易使了个眼色。
贺兰麟易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化出青仞反手逼在了阎王的脖颈,“流云那么容易跟你妥协,我们可是豁出去了。一个神主压不住你,我们俩总能扳过你吧?让龙成苑他们三个还阳,否则我就让你连鬼也做不成。”
阎王一听这话,差点哭了出来。倒吸一口凉气,他转身吩咐黑白无常道:“那……那就……带他们回去吧……”
黑白无常不放心地相对一望,被贺兰明凤瞪了一眼后,两个人……啊不,两只鬼就灰头土脸地转身去办事了。
掏掏耳朵,听着地府里小鬼的哀号真是一种折磨。贺兰麟易坐回了那张宝座,把腿惬意地翘了起来,徒留下一个阎王在旁边瑟瑟发抖。
天际间——
黑色的光球被金色的光束所劈开,贺兰龙易用身子缓缓围绕住了仲施,可是却被他从怀中掏出的冰刃所伤。无奈松开他,贺兰龙易化为人形,吃痛地捂上了流血不止的腰。咬牙看向下方,连日的奋战已然让他气力不支,远处隐隐飞来的三人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三人越来越近,他捂着伤口连连后退,可是仲施重新又腾上了云霄,向他一掌劈来。他飞快地踏出这片云,转而绕过一圈再行还击,使得天际绽放出一片耀眼的金光。用尽了力气,他感到自己的身子正在缓缓下落,可是不久之后,腰间又被什么拖了起来。
打横抱着贺兰龙易,池中月看见他那张微微泛着潮红的脸,顿时心中有感而生道:“这样的男子,真的丝毫不逊与成苑……”
“呵,是吗?咳咳,想听见中月夸人还真是难得。”贺兰龙易白了池中月一眼,随后厌恶地从他怀中跳了出来。
见池中月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贺兰麟易不禁搭上了贺兰龙易的肩膀,“要是流云知道你又骗他,等你被休的时候,干脆你直接嫁给池中月算了吧,哈哈哈哈哈……”
见贺兰麟易笑得正欢,一向在贺兰龙易面前紧绷神情的贺兰明凤也不禁笑出了声,一手揽过池中月的腰,轻轻唤道:“中月你又毁了一个人的名声。”
池中月娇笑一声,回应道:“哪有啦,凤主又说笑了。”
“咳咳,告……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我倒要看看你们谁还笑得出来……若不是我,你们的禁制怎么解除?解除禁制之后,难道你们没发现少了个人吗?咳咳咳咳咳咳……”他忽然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紧接着道:“凰儿……凰儿跳入了火窟……生死未卜……”
一句话压得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四周徒留下了仲施的讥笑声。三人脑海中一片空白,因为他们都见识过掉入火窟的后果。运气好便会投胎转世,运气不好便会连带着魂魄一起烧为灰烬。
眼见着仲施再次攻来,贺兰龙易正准备出战,却被三人拦了下来。
池中月随手解下花影鞭,紧接着就迎了过去。鞭尾在空中炸开清脆的响声,他强撑着笑就将转为血一般鲜红的鞭子抽向了仲施,可是却扑了空。眼见着仲施的攻击逼向自己,池中月正无处可躲时,贺兰麟易便用青仞抵住了他。
两人相对一笑,上下合力将仲施掀倒在云端。仲施的头被花影鞭紧紧缠上,双脚则被青仞死死地扣在了那里。他吃力地扭动着身躯,却只见贺兰明凤缓缓游移过来,用着贺兰明凰的那张脸凑近了他。
“可恶,好端端的装什么女人!”仲施破口大骂道。
拍拍仲施的脸,贺兰明凤笑着在他身上摸寻起了冰刃。天地间能够伤诸神的只有千年寒冰化作的利刃,这东西世间只存有三把。一把在自己身上,一把早已遗失,另一把在冰穴中震慑着天地间所有的冰物。想必那把遗失的便是一直跟着仲施的这把,上面还沾了龙血。
当贺兰明凤的手触上那冰刃的一瞬,他的手只觉得一阵刺痛,立刻缩了回来。
“凤儿,你别……我是说,明凤,那把冰刃里注满了他万年的妖气,你还没有……没有……总之你不可以碰,否则会伤了你。你等着,我休息一会儿就……”贺兰龙易还没把话说完,仲施已然挣开了原本水火不相容的两人。
身子被弹开来,池中月不满地又挥起了鞭子,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绕过他们直冲上了神殿。贺兰麟易挥着青仞就要向仲施再度砍来,却被仲施的突然回眸所震慑。晃晃脑袋,他这才明白自己中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