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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雁歪了歪头,觉得有些累了,靠着背后的树干眯了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阿四凑了过来,“姐姐哦,你是不是累了啊,鸡烤好了呢,你先吃点,然后上马车睡吧。”
沈落雁笑着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把一只大鸡腿接过,可是一口还没有咬下去,就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往自己这边赶来。
“怎么回事?好像有人来了。”她提醒阿四和马夫注意。
但是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因为话音刚落,果然出现了四个人,看那四个人一个个脸上凶狠的表情以及不怀好意的笑,沈落雁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起了一个词语——强盗。
而阿四一看到那四个人第一时间就窜到了沈落雁面前,双手微微伸,似乎要把沈落雁纳入他的保护范围之内。
正文 第二折 我见青山多妩媚
“你们是强盗?”沈落雁犹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问道。
那四个人中领头的一个头上系着花巾,偏偏胸膛上的衣服扯开一块,好像不怕冷似的,他一听沈落雁这样问,就喋喋一笑,“小姑娘好聪明啊,一看就看出我们是强盗来了。”
那马夫想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缩到沈落雁旁边,道:“你们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你们夜里点火烤鸡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你说我们要做什么。”那人哈哈大笑道。
沈落雁皱了皱眉,匹夫无罪,怀璧自罪,想不到两只野鸡,竟然成了引导他们过来的根源,“这鸡你们可以带走。”
“呵呵,小姑娘,我看你是被吓傻了吧。没错,我们是来吃鸡的,但是我也没说,我们吃了鸡之后不能吃人啊。”他这么一说后面的三个人也跟着笑,然后四个人肆无忌惮的坐到火堆前,一人撕一块把一只野鸡撕的四分五裂然后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
阿四眉目间偶尔有怒气闪过,但是沈落雁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一直把他拉在怀里,他动都动不了。
那四人吃了之后又看了看三个人,“喂,你们手中的鸡腿,怎么,舍不得敬奉给大爷么?”
沈落雁冷哼一声,把手中的鸡腿扔了过去,那人狂妄的用嘴接住,边吃边赞,“好吃好吃,这都是谁烤的啊,应该抓回去做个压寨厨师。”
顿了顿他似乎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很有创意,从来只有压寨夫人,这压寨厨师,现在想起来,却是刚刚好啊。
他自得的点了点头,另外三个也附和的说老大你说的对,就应该让他给我们做一辈子的饭。
然后四个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笑一阵,阿四却是嘀咕,“好吃么,毒死你。”
这时沈落雁正把手捂在阿四的嘴边,让他不要乱说话,但是那四个人还是听到了,领头的那个狠狠的盯阿四一眼,“小家伙,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难道你没听到么,真*。”阿四掰开沈落雁的手,指着他的鼻子道。
这个时候沈落雁突然觉得阿四不再是以前那个阿四了,以前那个阿四,在打架的时候是那么的犹犹豫豫,别人欺负他的时候是那么的畏畏缩缩,可是现在,这么四个人,他竟然呀敢出来说话了。
她叹了口气,把阿四拖到身后,道:“几位,小孩子不懂事,别让他坏了你们的兴致,车厢里有些东西,等会你们一起拿走,就放我们三个人一条活路吧。”
“为什么我们要听你们的话?”那人道。
“凡事都别做那么绝了,要知道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沈落雁神色一厉,“你们见好就收吧。”
那人似乎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温声细语的女子会有这样的一面,愣了一下,才道:“好,既然你干脆,我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兄弟们,吃饱了没。”
那几个人摸了摸肚皮,均是一笑,然后这个领头就道,“吃饱了还傻站着干嘛,没听到这姑娘说话么,车厢里有东西,吃饱了就搬走。”
“这……老大……那他们人呢?怎么处置?”
“处置个屁啊。”那领头一个巴掌就把那人给扇翻了,“见好就收,这话说的好,大爷我今天算是受教了。就放他们一马,你还站着干嘛,是不是要我把你踹死啊,快点搬啊……”
好不容易等到那四个人遁走,马夫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着脸道:“小姐,完了完了。什么都没了。”
沈落雁强撑起笑,“没事呢,我身上还有几张银票的,到了前面的镇子就没事了。”
“真的么?”那马夫这才精神一振,“早就知道小姐巾帼不让须眉,刚刚几句话就把那几个人哄走了呢。”
而沈落雁却是暗中叹了口气,哪里有银票,不过几两碎银子而已,怕是,撑不过多久吧,银票等东西,原来都是夹在马车上的被子里的,就是为了防止强盗劫财,可是没想到,今天还是白白送人了。
她看了看阿四,阿四却在那四人走了之后一直很安静,这个时候围早火堆边烤火,脸上神色淡淡的,愈发让人看不透。
沈落雁再叹一声,叫唤他们睡觉,幸好刚刚有把几件大衣拿下来,不然真的不知道今天晚上该怎么过了。
这个晚上,因为那么点烦心事,沈落雁睡的并不安稳,头部几个地方隐隐作痛,睡梦中自己用手死命的捶,直到把手给捶肿了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冷风阴厉,身子不住的颤抖,睡梦中似乎有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下意识的她叫了声——阿四——那脚步一顿,她却是脑袋一偏,慢慢的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沈落雁揉揉胀痛的眼睛刚刚醒来,就看到阿四又点起一堆火在烧水了,沈落雁才一愣,就看到阿四拿着一个小罐子装了热水送过来。
这个习惯,好像自那破庙之后一直都有,沈落雁看阿四的眼睛通红,精神不怎么好似的,而且身上的那件大衣,也有几个地方被划破了。
“你都干嘛去了啊,把身上弄这么脏。”沈落雁皱了皱眉。
“啊……哪里……”阿四愣了下,“我刚刚出去找看有没有野果子吃,一不小心就把衣服给划破了呢。”
“真是个小孩子,一会脱下来,我在车上给你缝缝。”
阿四点了点头,把衣服脱了丢给沈落雁,就和马夫坐到一起聊天去了,她咦了一声,以前也没看到这阿四跟马夫走这么近啊,今天,他怎么了。
上了车,她又是咦了一声。
昨晚明明看到那四个人有把东西全部搬走的,甚至连一床被子都没留下来,可是为什么,现在又都回来了。
她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没错,确实是什么没少,意外的,好像还多了一袋子金银首饰。
怎么回事,她赶紧招呼阿四和马夫来看。
那马夫也没想到会这样,阿四却道,“可能是那几个强盗看咱们可怜,半夜里送回来也不一定呢。”
马夫嘿嘿笑笑,说就没有看到这么奇 怪{炫;书;网的强盗,如果他们可以把昨晚吃了的鸡也送回来就好了。
沈落雁没有心思玩笑,思付了会,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示意马夫上车该赶路了,争取早点到前面的小镇吃午饭。
而在给阿四的那件衣服缝补的时候,沈落雁却是意外的看到那刮破的痕迹都很齐整,就那么一条线的划下来,一点都不像是被树枝划破的样子。
可是叫过阿四来问的时候阿四却是嘻嘻傻笑,说我也不知道啊,当然就在想东西都被抢了,应该加油找到果子给姐姐吃的呢,姐姐,你就别怪我了,我下次一定会小心,不把衣服弄烂的。
沈落雁这时虽然满怀疑惑,但还是被阿四笑的毫无脾气。她却是不知道,就在她们昨晚所待的地方往西两里路,有四个人均是一刀致命的歪歪斜斜的躺在树林里面。他们双目圆睁,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这之后马车又是一路向北走了有两天,这个时候,掀开马车的帘子,都可以看到远远近近有牛羊的影子了。
秋天的气息又重了点,遍地金黄金黄的颜色,不过这颜色却并不讨人厌。相反的,对于黄色,沈落雁还一直颇为喜 欢'炫。书。网'。
这倒不是说她骨子里有多猥琐,而是因为黄色是一种贵重雄浑的象征。很容易就让人想起圣洁的东西,例如寺庙里那黄色的幔子。
这天晚上沈落雁三人就借宿在一户人家的大帐篷里,那户人家也是真的好客,拿出最好的奶酪和酥油茶来招待三人,没有来过北方,就不知道这酥油茶其实并没有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