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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点了点头,阴沉着一张脸,冷冷地道:“离了他们那里了,还这么来算计着。”
允祥叹了一口气,道:“整日价里活在那层层叠叠的算计里,也真是难为他们家了。”
雍正冷冷地道:“既然如此,就尽快斩除贾家的羽翼,叫他们一点一点,先小后大,等到他们知道危机的时候,便是神仙也难以挽回。至于薛家,哼,暂时先叫他们乐两日,等薛贾两家结了亲,然后就先抄了薛家!”
允祥听了答应,随即笑问道:“为什么不先抄了贾家?”
雍正嘴角露出一丝噬血的微笑,随即冰冷无情,淡淡地开口道:“薛家千万算计着,不就是为了贾家的富贵?贾家王氏算计着,不也都是薛家的银钱?既然如此,我就要叫王氏竹篮打水一场空,也要叫薛家便是达了目的,也没有福气来享用。”
允祥听了只点头,道:“这样也罢,本来这富贵就是一场空,偏黛丫头她娘还提点着他们一些,也没个能听进的。”
说着又问道:“对了,那元妃娘娘应该怎么处置?她终究是。”
雍正阴骛的眼神冷冷地看着手中的折子,窗外风声吹过,似是少女轻声细语。
“何必要我们来处置贾元春,自有该处置她的人。你莫忘记了,秦可卿的死,可是她的主意。”
允祥听了恍然大悟,道:“我倒是忘记了这个了。”
晚间雍正到林家的时候,黛玉正在斜卧在炕上看书呢。
雍正才掀了帘子,就已觉得温香拂面,在看屋中时,却见炕头茶几上放着玉条石盆,一株双瓣水仙攒三聚五地点着宣石。
白色的花瓣如玉雕就,嫩黄的花蕊却是喷芳吐艳,映衬着黛玉的一张粉脸,更显得清丽无水。
恍然之间,竟分不清何谓花,何谓人,不知是花瓣映照了少女的脸,还是红颜娇养了水仙的嫩。
雍正白日里的一身戾气此时却消失无踪,冷峻的面庞上却露出一丝淡淡的温柔,赞道:“好花,这屋子暖和,竟越发清香了,分不清哪一个才是我的黛儿。”
黛玉听了自然不依,坐起来就嘟着小菱唇,道:“这人和花,就真分不明白了?那你就先站着,什么时候分得明白了,紫鹃什么时候倒茶来。”
紫鹃正好倒了茶来,听了这话便笑道:“真真姑娘着性子,也该改一些才好。四爷才冒着大雪来,一身的冷气,再不暖和一些,有了什么好歹,姑娘还不哭死!”
黛玉听了杏眼圆瞪,碎了一口,道:“谁哭死呢,你着小蹄子也说有的没的话。”
紫鹃笑着出去了,雍正坐在炕上,拿起黛玉看的书,却是一本庄子,却皱着眉头,道:“好端端的,看这些书做什么?”
黛玉笑道:“不过就是图个趣儿罢了,谁还认真拿这些当真的。”
见到黛玉的笑语嫣然,雍正的心,更加的清静起来,白日里的嗜血和残酷,在黛玉跟前,从不显现。
次日,传来年羹荛被召唤进京的消息,赏赐无数。
令人眼红的同时,却也进封了位份,只是,有心人才会明白,如今不过是行同虚设,没有将军的兵权。
不想他竟贪污受贿,结党营私,骄横跋扈中,却连雍正也不放在眼里。
朝廷中凡是雍正亲信,乃至于那些曾同年羹荛不和的官员亦在雍正示意之下,开始逐渐成形,只等着一击而中。
贾政虽然无能,却也能看清一些局势,只得劝了贾赦和贾珍收敛。
无奈贾赦一心认为忠毅公是自己人,没什么好在意的,和贾珍仍旧一如既往。
贾政不由得哀叹贾家后继无人,眼睁睁看着祖宗的基业一点一点毁却,却无力回天。
一张面上,已是十分泪水,平添了几分苍凉,却无人在意。
林家早已得了凤姐儿被休的消息,也把房屋都收拾出来了,黛玉安置凤姐儿住下。
贾敏晚上回家的时候,见到巧姐儿眼睛红红的,忙抱进了怀里,笑着对凤姐儿道:“好孩子,你切住在这里,什么也别想,我们一家子,也没有什么客套的。我可知道你也是一把子好手呢,如今替我管家,替我们家打理生意,你必定是极好的。”
凤姐儿惊讶地挑了挑眉,本性机敏的她亦是有所醒悟,巧姐儿更是甜甜地叫道:“姑奶奶!”
贾敏笑着亲了亲巧姐儿,道:“巧儿乖乖,姑奶奶带你吃好吃的去!明儿里长大了,就替姑奶奶带你兄弟妹妹!”
黛玉瞪着贾敏带着巧姐儿离去,然后道:“到底我才是娘的闺女呢,如今有了侄孙女,就不理我了?”
平儿掩口轻笑,道:“林姑娘竟吃巧姐儿的醋了呢!”
凤姐儿又对诸人道:“打从今儿起,也就没有什么链二奶奶了,以后只叫凤姑娘罢!”
因此家下人都改口叫了凤姑娘,那曾经属于王熙凤链二奶奶的风光自此不复存在。
凤姐儿原本是个极有能力之人,如今到了黛玉家,自不肯白吃白主,想起锈庄有凤来仪,珠宝行有玉泪轩,一些银庄当铺亦是要许多本钱,便筹划了一个极佳的主意,开了一家酒楼。
她自小都是大家子长大的,自然深通那些吃食,也知道在大家子里什么东西才是稀罕,因此随便几个点子,也叫她酒楼里的生意如日中天,堪称人流如潮,络绎不绝。
如今的她,倒也不怕什么抛头露面,只当起了老板娘,言谈举止爽利,泼辣一如既往,只是更是骨子里却是温柔,不再那么狠厉,短短数日,满京城里都知道有一家凤舞九天的酒楼,酒楼里有一个大美人老板娘,其酒菜俱佳,不下皇宫御厨。
探春本来也是个懂得理家的人物,有的时候来了趣了,亦也曾到酒楼帮忙,只不露面就是。
黛玉素来不在意这些,也不在意,见凤姐儿忙得热火朝天,她便只好带带巧姐儿在雅间里玩耍。
巧姐儿由着雪鹰抱着她,却伸手搂着黛玉的脖子,低低地在黛玉耳边道:“林姑姑,我还会有爹爹么?”
黛玉惊讶地看着巧姐儿,问道:“你这话是谁教你的?”
巧姐儿嘟着粉嫩的小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低低地道:“雪雁姐姐说过,巧儿还会有一个爹爹的!”
黛玉瞪了雪雁一眼,然后笑着逗巧姐儿道:“巧儿想不想要爹爹?”
巧姐儿使劲点了点头,然后冲着正好迎面过来的柳湘莲抱,红扑扑的脸颊如苹果似的,娇笑道:“巧儿没有爹爹了,爹爹做巧儿的爹爹好不好?巧儿的娘,可是个大美人哟!”
柳湘莲抱着她,脸上竟是爱怜横溢,道:“我可是很穷啊,手里从来没有个积蓄的,做了巧儿的爹爹,可养不起巧儿啊!”
“爹爹没有钱,可娘会挣钱,娘会挣好多好多的银子,巧儿有娘养!爹爹啊,巧儿要吃糖葫芦,巧儿看到好多好多和巧儿一般大的孩子,都有爹爹买糖葫芦吃!”
柳湘莲抱着巧姐儿下楼去买糖葫芦了,独留下一屋子的人兀自未能回神。
平儿忍住笑,也觉得自出来以后,巧姐儿也越发讨喜,亦是淘气,忽听楼下凤姐儿交换,忙急急下楼,却不妨迎面撞了一人,冷眉秀目,鲜润如出水芙蓉,飘逸如临风玉树,分明是个男子,却有一株梨花的风姿。
那人稳住了身子,亦是惊异地看着眼前清俊淡雅的姑娘家,微一闪身,平儿已道了不是,急急下楼。
明亮的眼,依旧看着那曼妙的身影,微一顿了顿,方进了自己订下的雅间,转身时却发现衣扣上挂着一方丝帕子。
丝绸凉凉之意透入手心,淡绿色的丝线围绕着丝帕,一只细腰银瓶绣于其上。
如此淡雅精致的女子,如此精巧的丝帕,必定是个极其聪明极其伶俐的人儿。
且说那弘皙的福晋回去之后,便将各色事故都跟弘皙说了。
弘皙亦不免几分诧异,道:“竟不知道原来那西林觉罗海竟就是当年的林海。”
弘皙福晋又道:“那个忠毅公夫人贾敏,果然是个极其精明厉害的主儿,一番子话什么都推了的。可叹那弘时,还一心巴望着能娶了那林姑娘做侧福晋呢!”
弘皙听了目光一闪,问道;“几时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弘皙福晋忙笑道:“回爷儿的话,就是前儿个我到弘时那里串门子,才听了福晋说的。”
又笑道:“果然那个林姑娘是个古今罕见的绝色,连那年夫人都要替年富求配。”
弘皙听了,心中有所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