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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给上司的上司让道,然后恭敬地目送那家伙走远,有点奇http://。怪,他中午不待在自己舒适的办公室,来这里干嘛?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20分钟……检查办公室的清洁度,还是寻找失落的定情信物?喜http://。欢YY的我马上展开联想,可是从那钻石男的脸上实在找不出什么破绽来。没有喜悦,没有失望,没有伤心……整个就是一公式化的面孔,也许正是这样的面孔才能正视全公司数百人表面的恭敬,私底下的窥探,YY无法进行下去了,还是我文里的男主比较有趣。
苏泠川刚出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巡视了……我放心地坐在办公桌前,移动鼠标,Windows屏保迅速变成开心的机器猫。面对熟悉的桌面,我突然有了一种奇http://。怪的感觉,图标还是那几个图标,文档还是那几个文档,可是……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搭好的积木被拆散再搭好……
我按捺下伴随着那种感觉带来的忐忑,快速打开小说文档,敲打男主英雄救美的情节……唔,女人对拯救自己的英俊英雄总是没有抵抗力的,即使邪恶的怪物可能比英雄厉害一百倍。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也一样?脚腕处还有点受伤后的隐痛,我认命地想,要是有个男人当时能扶我一把,我可能就会多看一眼,碰上个帅点的,也许就会问问手机号码联系方式什么的。虽然不会芳心暗许吧,但是如果有下文,我也不是那种让好男人白白跑掉的笨蛋。快节奏的都市里,男女间的交往速度也跟快餐似的,见过几次面就上床的也不在少数。看来火花是比较容易擦出的,只是,英雄救美的段子太少。
从本尊崴脚的地点到咖啡馆之间的一两百米路,压根就没有一个人上来搭讪,就连街边勤工俭学发小广告的男生也没有多瞧我一眼。是不是当时的我头顶上黑色衰气直冒,任哪个明眼人一见,都会自动对我唯恐避之不及呢?回想那时,心底那点小怨愤就禁不住升了起来,如果我当时大个肚子,说不定就有人帮一把了。
还是不要了,大着肚子还会穿高跟鞋挤公交么?不是自找虐嘛。
找虐的是我,不是那位孕妇。
据说怀孕中的女人智商达到了人生的顶峰,这是从哪里看到的?不记得了,当时还当个笑话,因为看见的许多准妈妈不是浮肿嗜睡,就是动作迟缓地大享美食。但是从余露露这个生动的例子一看,即使她怀孕五个多月,也丝毫不能阻挡她当场捉奸,痛打淫妇,智斗奸夫,团结起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
看来我的智商还不够,悻悻地叹了口气,又敲了几段字,瞥见海伦回来了,一点差五分,再敲几个字就算了。
结束敲字,开始工作。突然瞅到海伦偏向我这边的脸,被吓了一跳,她不会看见了什么吧?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我努力镇定地开口:“海伦,有什么事吗?”
她奇http://。怪地看了我一眼,回答:“我看你真是专心,还没到上班时间呢。”
“呵呵,也没别的事做呗。”敷衍敷衍就好,海伦其实不是那种喜http://。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问题太多催人老。”这是美女不常说的名言警句之一。
也许是吧,被各种各样的问题纠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烦恼,眉毛间的皱纹就会多一些。可是我就是专门制造问题的人,要是没有问题,文里的男主怎么体现他的人生价值?
一粒沙子磨砺过后可能就没有了,但是一颗钻石磨砺过后却能绽放无与伦比的光彩。
我要写的是钻石,不是沙子。
磨砺钻石的手是一双普通劳动者的手,不太白,很粗糙,也许指甲没有好好修剪过,指甲缝里还有少许的污垢,手心里覆着厚厚的茧子。也许无名指上还没有戒指。但是这不妨碍一只专注的眼睛通过放大镜来观察钻石的每一个棱面,琢磨哪个角度能折射钻石最耀眼的美丽。那个人离开他的工作室就是最普通的那种人,混入纷忙的人群中找不到一点与钻石有关的痕迹。
其实钻石也是最难写的……我悲哀地发现自己卡文了……
有人说卡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卡文之后失去了继续写下去的勇气。
扪心自问,我还有勇气吗?也许还有,为了补贴那点水电费,正如公务员为人民服务,我为人民币服务。
卡文了就好好做自己的本分工作,我埋头狂敲一气工作文档。同时提醒自己不要再犯那种低级错误。幸好,现在我的日更文已经进入相对清水期,顶多牵个手,连亲嘴什么的都没……男主的抱怨犹在耳边,我压根不理睬。反正在文里,管你天王老子,作者亲妈最大!
沉闷了一下午,没见到苏泠川那家伙来巡视。也是,一个大公司老总,成天在各个部门晃来晃去算个什么事。
晚上照例加班,在电脑前趴到了七点,胃有点痛,路易里还有几片软塌塌的饼干,填个牙缝。
加班的时候没那个闲心反复看资料,有那个闲心为文发呆。“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想到这句,突然牙酸得不行。太文艺腔了吧,要是放在刚开始写文那会儿,保证还能叫自己感动得长吁短叹一番,可是折腾了这么久,自己的那几篇小说就跟扔进长江的小石头似的,光冒个水花,连个声响也没有。如今这句话在齿间回味之后,我想自己是不是该用点冷酸灵刷个牙,再漱个口?
哟,还是不要想了。越想越堵得慌。
胃还是有点痛……那点饼干好像没有起什么作用。
加班是件恼人的事,可是经理和众同事就是乐此不彼,还没有加班费……
好不容易挨到八点半,经理开始翻检自己桌子上的资料——这是表明到了一天中工作的结尾,大家也可以收拾东西闪人了。
海伦在隔壁飞快地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我能听得到口红盒子梳子相互撞击的声音,很是热闹,就像她的蔻驰里正开着一场Party。
口红嘟着嘴抱怨说:“每天看着同样的脸,都有点腻了。”
“光你腻,我就不腻吗?”梳子头痛似地看着缠在梳齿间的一根酒红色的头发说,
“我还是跟她亲密接触的那种,每次都磨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盒子冷眼看着熟得不能再熟的同伴,翻了个白眼插嘴:“其实与她亲密接触最多的是我。我既要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脸,还要看着她给自己的脸上拍粉——我已经麻木了,能不能换一张脸?”
好吧,以上纯属我个人无聊的YY。事实上海伦的妆很精致,也不厚。她是那种适合化妆的女人,要是再浓点,可一称得上是艳光四射。只是,似乎她的目标——苏泠川不为所动。因此我只能将部分失败原因归结于那些化妆工具上。
我照例多待了一会儿,在小说里又敲打了几个字。心里似乎稍微安慰了一点。此时办公室里的灯只剩下一盏——肯定是哪位体贴的同事给我留的。
光线暗了下来,也安静了许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像也被清除了不少,剩余的一点沉默地呆在一个黑暗的小角落里。是工作,还是我的业余日更文?透过高大的透明玻璃窗,看见附近高楼大厦里的无数灯光。不用猜也知道,那是正在加班的人们。
而我,现在能够下班了。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是很想这样回去呢。与自己那狭小的屋子不一样,这里很空旷,因为没有其他人的缘故。电脑椅的滚轮滑动的声音会在这静寂的空间里放得很大。我扶住办公桌的边沿,缩起双脚,在办公室的狭窄过道里滑动电脑椅,想象自己坐在一辆轮椅上(?)。手指在不同的隔板上移动,电脑椅像在一条看不见的轨道上运行,司机是我,乘客也是我,慢慢地行驶,静静地享受滑行的快乐。
与我那只有资料夹与一盆小芦荟点缀的桌子不同,其他人的桌子看上去要有趣、斑斓得多。
右手的桌子上有一个椭圆形的小鱼缸,缸地铺满细小的白色鹅卵石,间或有几个黄色和黑色的,从鹅卵石的间隙中冒出一根碧绿的水草,在清澈的水中自由地飘摇。两只小金鱼,一只黑,一只红,好似永远不知疲倦地相亲相离。鱼缸的旁边顶着一排文件盒。一只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