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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干杯!”骆武第一个举起酒杯,仰脖张口,一口就干了。
“好!预祝成功!”庞烈也喝干了酒。
远处的萧声更清亮了,他们三个虽说不理会萧声,到底仍受到影响,不时都侧耳倾听萧声,精神受到迷惑与威胁,尤其骆武,他更好几次走近窗口去听,似乎想听清楚是什么人的绝学。
突然,陶管家作了一个手势,道:“两位老兄,我想,明天就通知大家,看他们怎样反应吧!”
“不,陶兄,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古语有云,欲速则不达,横竖盟主这几天就要来的了,不如等盟主来了之后再发难?有盟主坐镇,就算有什么人敢于反抗,也无能为力,你看怎样?”庞烈说。
“这也是,那就等盟主来了之后就发动吧!不过,这几天,我们还是小心点好!”陶管家说。
“这个当然,我们会小心的,陶兄,你自己可也要小心……有制客,追!”
陶管家、庞烈、骆武三人身形均快极,一自窗出,两自门出,一跃上房纵望四周,竟是寂然无影,三个人分头追索片刻,亦无所获,甚感诧异。于是一齐回到房上查看,瓦面有一孔,由孔下望,一石块犹在聚英楼中,穿桌坠地,力道不小。陶管家道:“你们见到啦,敌人就隐伏在庄里,只不知是什么人罢了。”
“陶兄,以你所见,认为哪几个较为可疑?”庞烈向陶管家询问。
“对了,陶兄,你觉得哪儿个比较可疑?”骆武问。
“我以为九宫山的穆长虹,青宁帮的利球,五台山的大光和尚这几个人都比较可疑!”
“你凭什么怀疑他们?”
“他们都是颇为有名的,照道理该有其气派,但他们没有,十分柔顺,恍如一个初涉江湖的人,谦虚得近乎虚伪,使人怀疑。”
“陶兄,你对姓石那兄弟俩没有怀疑?”
“没有!他们固执得很,为了一个问题,他会和你争得面红耳热,若果他们有不轨之图,不会如此的。”
陶管家估计错了,那一块石头正好就是石如铁给掷出去的。他看到他们已经由正题转到风花雪月方面去,便不拟再花时光听下去,离去之时拾了一块石头掷向聚英楼,等到他们出来,他已经逃回房去了。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石如铁就看准了陶管家这一点,故此敢于在他面前摆摆架子,以高声价。陶管家见不及此,遂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上了当,还要替他辩护,陶管家真是技低几筹,无法不做了石氏兄弟的挡箭碑了。
这一夜,远处的萧声不绝如缕传到集贤庄,许多睡了觉的人当然不会感到,一些内力不足,耳灵平常的人,虽然没有睡去,一样亦听不到。石如玉是听到了,她却有所误会,以为是石如铁吹的萧,及至他悄然回了房,萧声仍然继续传来,她才知道自己猜错了,吹萧的另有其人。她问:“石大哥,你听到萧声了?可知道是什么人?吹得真好听呢!”
“你一定以为是我了,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这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嘛!”石如铁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正如你所说,他的技术是十分高明!是一流的!”
“比你如何?我要听真话,不要说客气的!”
“我没有细心听,但可以肯定不会比我差!”
“胡说!你没细心听,怎能说得如此肯定!”
“这是感觉!有时候,感觉更为可靠!不过,他似乎擅长于忧伤的调子,听来叫人心情沉重,不大好受,我则喜爱轻快激昂的调子,听来会使人兴奋是!但这是各人不同的喜爱,与技术无关!”
“别谈他了,姓陶那家伙怎样了?再不动手,我要耐不住了!你听到什么?”
“他们的盟主快来了,大约两三天内就到了!他们似乎对这里的人弄了什么手脚,肯定这里的人都会听他的话,玉娘,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饮食上放什么毒药,到了一定时光便会发作?”
“这个有可能!但又似乎不是!你发觉什么不妥没有?我是没有!”
“我当然没有!你没有也不出炫!”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我精于医,当然有防卫之道,你也有了防备!假如连你我都会中毒,这个毒就一定十分厉害,无药解救了!”
“这么说,你暗中给了我御防是不是?”
“你总算明白了!你以为我们喝的真是他们泡的茶?并不是!我在每一壶茶中都放了解毒的药,你于不知不觉中吃了,渐渐便增强了御防!普通的蒙汗药己迷不到你了,就是较强烈的迷药,也不易迷倒你,你还有能力抵抗,可以减轻中毒的!”
“原来这样,怪不得啦!”
“别说了,睡吧,养足精神明早还要对付更艰苦的环境呢!来,让我亲一下!”
“你坏!又催别人睡觉,自己却不睡!”石如玉似在抱怨,实是开心,她还自动投怀呢!
第二天,陶管家把所有的客人都请到了练武庭,他与庞烈、骆武三个并排坐在一起,由骆武先开口道:“朋友们,各位英雄们!昨夜,有人进入了集贤庄捣乱,企图行刺陶管家,幸而陶管家福大命大,逢凶化吉,不知在座各位,有哪一位昨夜发觉有刺客来偷袭的?可曾见到是什么样的人?比方身材,老少,男女等!”
连问三遍,均无人回答,骆武拂然不悦道:“想不到你们这许多人,都是酒肉之辈,竟无一个发现刺客,假如靠你们负责守卫,岂不误了大事。”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忿然道:“这又未必,陶管家并没有通知我们要负保护集贤庄之责,我们自然不会为此午夜出巡。这样,许多在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们都不会知道,这是人各有责,怎能说我们是酒肉之辈?”
骆武被顶撞,心中甚为不快,冷然道:“你是热河的马永胜是不是?你是说,你不是酒肉之辈,很有本领,是也不是?”
“不,别误会了,骆先生,我本身正是酒肉之辈,我喜欢喝酒,也喜欢食肉,但你说我们都是酒肉之辈我就不服,因为在我们这许多人当中,有不少是我衷心佩服的人,而事实上他们也是早已成名的人,他们各有所长,怎能一口说是酒肉之辈。”马永胜的话,赢得座上客各人一阵掌声。
“不准鼓掌!”骆武厉声大喝,掌声果然一窒,但跟着却响得更盛,显然是存心和他过不去了。
掌声越响,骆武就越下不了台,终于喝道:“住手!谁敢再鼓掌,我就斩断他的手!”伸手一抽,把钢刀抽了出来,在空中飞快的舞了一个圆圈,他如此鲁莽,如此气势,果然收到相当效果,把众人的掌声压下了。不过,有人质问道:“请问你是哪一位,和庄主是什么关系?我们好歹都是来帮忙的,都是客人,就是庄主,也未必会如此待我们,你是什么人,敢对我们这样无礼?倒要请教!”
“对,他是什么人,敢对我们这样无礼。”
“说,你是准,凭什么对我们呼呼喝喝。”
儿个声音都极不友善,质问骆武。
骆武一气再气,感到失威,刀身一扁,“啪”一声打在桌面,其声甚烈,又把各人吓了一跳。
骆武断然道:“你们听着,你们的庄主已给我们擒下,囚禁起来了,这集贤庄己属于我们所有了,怎样?不信?不服,有本事的就站出来,我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领!”
骆武这话出口,比在各人面前响起一个焦雷更为震动。有人脱口便问:“你这话是真是假?不要信口开河。”
有人问:“陶管家,这事你知道得最清楚了,他的话可是真的?庄主真被擒了?被囚禁了?”
陶管家默默地点了点头,无限惋借地说:“各位,不但庄主已失去自由,即各位陷入危境中了毒,功力渐失了,如果肯跟我们一起,我们自会给你们解药,否则,势必武功尽废,肚穿肠断而死,这是生死存亡关头,请大家冷静的考虑考虑,然后把决定告诉我们。”
一个大和尚突然站起来,大声说:“陶管家,你勾结外人,谋害庄主是不是?”
“一瓢大师,你不愧为出家人。”陶管家说:“不错,我与庞兄、骆兄都己是盟主的人了,庄主不肯听我劝告,不肯加盟,我只好把他囚禁起来,大师,我劝你……”
“住口!你好大的胆,你勾结外敌,谋害主人,我不杀你,难出这口气!”他大踏步朝陶管家走去,才走出两步,一个道人,已由他左边扑出,向他发掌进攻了。
一瓢和尚原拟是扑击陶管家的,忽觉人影闪动,劲风袭肋,便知有人横里插手,不暇进攻陶管家,急忙向旁斜闪,回眸喝道:“玄真道兄,你这是干什么?”
玄真道人一笑,说道:“不为什么,人各有志,如此而已。”
“你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我都是出家人,你为什么同我动手?”
“哈哈!一瓢大师,你说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