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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王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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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之写下奏疏,依旧例,要把副本拿去给都御史看,他的主官就是曾陷害过刘台的王宗载,江东之拿了副本去都御史衙门,当面与王宗载相碰,王宗载问他,江御史何言?江东之说,为死去的御史鸣冤。王宗载问,为谁?江东之说,刘台。王宗载顿时垂头丧气而退。'① 《明史》卷二三六,江东之。'①

王宗载能看到副本,他细看了副本,觉得不能不出来为自己辩护,如不辩护,岂不就承认了他陷害刘台,向张居正献媚?他与于应昌在一起商议,如何上一辩疏。于应昌说,没有道理只听他们的,皇上降罪,只听处分吧?王宗载冷笑,你当皇上有道理,如果他有道理,早就在处分前面几件大事上,能分个青红皂白了,但他根本不愿说清楚,只听得人弹劾张居正的儿子、王篆的儿子,就不管不顾,一起拿下。这有什么道理可讲?你说刘台对,我说刘台弹劾座师,就是公报私仇!刘台被处置,有人不服,我以为做得对,是正义伸张,是我们找到了刘台作恶的证据。我们就拿出这些证据来,看皇上怎么下旨吧?

于应昌说,听说刘台的弟弟刘国八在酒楼上与言官一气,他素孝服色,跪磕出血,泣血以求,言官无不感动。这是你我不能做到的,何况刘台已死,再无起复之可能,只能把原来处治此案的官员罢免,我们看来要倒霉了。王宗载不服,他想,就是拿下张居正手下的庞清、冯昕、游七,也不一定会拿下我们,有人提出刘台,我们总得搏一搏,决不能未搏先输,束手就擒。

王宗载想,当初谢炔之事是原任国子监监丞刘伯朝、举人刘寿康弄的,二人是刘台的同宗,与刘台有怨,王宗载找了他们两个人,要他们出面弹劾刘台,正巧赶上刘台买谢炔家的土地,因刘台压价使得谢炔心怀怨恨。刘伯朝就与刘寿康二人去找谢炔,告诉他,刘家人也不服刘台以势压人,谢炔一见有刘家人帮忙撑腰,更有告刘台之心。吉安的推官陈绅一听,马上趁伙打劫,也来帮着陷害刘台。王宗载一勘问此案,有主告的原告人谢炔,有刘家的族人刘伯朝出廷对质,有吉安推官陈绅帮忙作证。有这三头六证,才使得刘台有口难辩。

如今王宗载想着,这些人都在,得让他们出面来说,是他们告刘台的,王宗载不过是听了他们的诬告,至多也就是一个失职罪,有什么了不起?

万历拿到了王宗载的奏疏,他问申时行,是不是要审明此案?申时行叹气说:“一旦上来了,拿到了内阁,六部人人皆知,六科人人望风,不解决是不行了。只怕皇上一揭开此案,便人人望风而至,个个闻风而动,大大小小的案件都得一一审理,那就要费些时日了。”

万历说:“也罢,那就审吧。刑部侍郎刘一儒提请会同官员议拟此案,我就让他们去审理吧!”

申时行说:“此案也不算是大案,原也不是在京城发生的,就由当地抚按处置吧?”

万历点头了,批由江西巡抚与江西巡按一同处置此案。

万历十一年二月,江西巡抚贾如式上疏弹劾诬陷刘台之众人,揭出了当时的一些事实:原任国子监监丞刘伯朝、举人刘寿康与刘台有怨,为了讨好张居正,就想乘机中伤刘台,刘伯朝、刘寿康等人嗾使谢炔出面告刘台,吉安推官陈绅提供旁证。当时官府问案时,刘伯朝出面作证,刘台无法辩解。至于说刘台贪污辽东赃银五千两,刘台无力退赔,只能让当地富家代为交纳。贾如式提请都察院查处刘伯朝、陈绅,江西巡抚提审刘寿康与谢炔。

万历一听,当即批复,要抚按官审问。'① 《明神宗实录》卷一三三。'①

当天晚上,王宗载、于应昌给锦衣卫拿下诏狱,并于第二天解往江西。

言官们以陈三谟为首一齐上疏,推戴皇帝圣明,说到在张居正威权震慑下,许多地方官员与百姓受害被陷,只有皇上圣明,才使这些人脱离冤狱,使被冤者平反昭雪,跳出苦海。一时有许多奏疏称诵万历英明。

张宏不敢与内阁阁臣交往,但架不住张鲸再三说合,只能与张鲸来到了西庐,与两阁臣见面。

张宏说:“皇上英明神武,此时万历一朝可不像当年张相禀政时了,皇上心里有数,凡事都有主意,根本不会听任何人的,张相要我们做什么?”

张四维说:“我与申大人很怕,若再盯着刘台一案不放,扯出无数人来,扯一个废一个,扯一群废一群,还能做什么事儿?如今地方府县人人自危,个个看热闹,如是有他的事儿,便自己上疏辩奏,如没有自己的事,便想着上疏弹劾别人。不只言官,就是各部也动起来了,纷纷在寻找缝隙,寻人过失。满朝臣子只寻人短处,上疏弹劾,追人过失,这怎么能行?不做事了吗?内阁天天看疏,每一上疏,都是追查张居正当权过失,这样做,岂不是把一点点小事儿全都闹大?十一年起始,许多事不忙着做,河患不治,灾祸不除,科考不备,春耕不忙,只忙着上疏弹劾,这正常吗?”

张宏说:“可真热闹,如今人人自危,我也是一个外人,但一看皇上桌案上的一厚摞子折子,我就想,是不是有人会说到我?其实我也知道,没我什么事儿,但一听那些事儿,没一件不是胆战心惊的。一道疏拿下一群官员,一道疏扯出一串案子,真是人心惶惶啊。依我看,言官那气势真是逼人,他们还得闹出一些大案来,不然怎么显他言官的威风?”

张四维说:“我与申大人说,这样太不正常了,再闹下去,只怕会伤了大明朝的元气。好不容易人都想做一点事儿了,你再弄,不是要把人心都弄散了吗?”

申时行说:“当今之计,就是要安定,上下安心,只求稳定,便能再图恢复。如是借着太岳一死,便上下浮躁,怎么能不乱?要真是乱了,孰轻孰重,真得深思。要是只追旧案,都忙着惩诫奸邪,还有工夫来重振朝纲吗?还有工夫来整饬吏治吗?还有工夫来治河吗?这件事真的是大事,要细心寻找一个办法来才行。”

张宏说:“我做司礼监,一心要大家都过得好,但有人不断地来我这里寻衅,我也头疼,我怕他们会弄得二十四监里外不和。我也不会像冯保一样,要上下人都惧怕他,但谁会怕我?张鲸说,老祖宗,要是人家都不怕你,你就得怕他们了,内府的人每天都往外偷东西,有人偷得大,有一小珰竟能把贤嫔屋里的梳妆镜架都偷着弄出去卖与内市。你说这邪不邪?我怎么看怎么那一镜架也进不了推粪车,他是怎么弄上去的呢?”

张宏不像冯保,没有冯保那么威严,内府的人叫他“张婆婆”,他也笑呵呵地答应,如今他做了司礼监的掌印,人们还是不会像惧怕冯保那样怕他。内府的人就更乱了,时常自行其是。张鲸劝他,要像冯保在宝和店一样训斥人,冯保当时拿东厂厂督吴苏开刀,一下子拿下了吴苏。但如今张宏再上来,就把吴苏提起来了,做了东厂的掌刑千户了。他再提升原来的司礼监孟冲做惜薪司的掌印,这样似乎把冯保原来的仇家也都安排妥当了。但司礼监的大珰们不服张宏,认为他婆婆妈妈,不堪大任。有人提说,要是孟冲做司礼监掌印,或是陈洪做司礼监掌印,再不就是张鲸做司礼监掌印,都比张宏强。

张宏没有主见,事事听万历的。万历自他上任后,要他拿出自己的那几十万银两归皇上用,他也听了。下面的大太监人人埋怨,他手里没了银子,调动大珰们就不灵便。司礼监如今也不是铁板一块了,魏朝、张诚、张鲸都有自己的人,上下不一心,事务极乱。

万历可是喜欢司礼监不一心的,只要他们全都听皇上的,司礼监乱一点儿有什么要紧?就让他们乱吧。有时你告我,我陷害你,事事都向皇上告状,他看着也心里明白,原来他们每做一事都有捞头,有油水,大小珰们你告我,我告你,让万历看透了他们行事的卑琐与狠毒。

万历对张宏说:“我也不要你的银子,拿你的银子去内市,把我看中的东西都买回来。你先去看,看到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告诉我,我说要,你就买。”

内市珠宝是万历最看好的东西,有许多珠宝是嘉靖爷时的玩艺儿,渐渐流入了内市,如今要再买回来。张宏听万历的吩咐,眼睛一直盯着内市,内市的珠宝一时便涨价了,万历十一年的珠宝行情竟是嘉靖爷时的十几倍。有人说,这样买下去,会涨到二十倍也不止。张宏禀报万历,万历一笑说,涨就涨,珠宝不同于别的物什儿,买一件它就是一件,你买了,他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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