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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来时的路,微微皱了皱眉头,终没敢踏出步子,最后仍是从亭子绕了一圈走向通往杜府大厅的主路。
刚从小路绕出,眼前人影一闪,抬头望去,穿着朝服的杜士林,一阵风似的从面前疾步走过,目不斜视的朝厅堂冲去,连她这么一个大活人都视若无睹,她忙开口喊道:“哥……”
见他没有反应,幻儿提高了声音。
“哥哥!”总算唤住了他。
“小妹,你站在这做什么?怎么不在屋里歇着。”杜士林回头走到她身边,抚了抚她的头,看了眼她那一身随意的装扮,皱起了眉头:“哥哥也真是糊涂,竟忘了叫织绣坊的人帮妹妹做些衣衫,还有头饰,也不知妹妹喜欢什么样的,改天哥哥带你到自家的饰品店内去转转,多挑几件。”
“莫不是妹妹这个样子,见不得人去,那些珠宝首饰,菱儿不喜,才没佩戴,这衣衫,菱儿也是比较喜欢淡雅点的。”幻儿故意撅起嘴,怒瞪向他。
“呵呵,哥哥就随便说了一句,就气了,还真是不经说。”杜士林宠溺的笑着:“小妹当然是怎么打扮都是大美人一个,就像现在这样,脂粉未施,却也是清丽动人,只是想起以前妹子你特喜欢那些物件儿,百十件都不够你挑的,才开口……”
还没说完,突然住了口,小心的瞥了眼幻儿,还好,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还真怕她又想起恩泽府的事儿,当下改了话题:“小妹,你怎么从西苑出来?”
“噢,我去了趟书房,写了一封信。”幻儿偷偷打量着他,装作随意说出的样子道:“只是听说那儿死过个奴才,还是被活活打死的,真真是吓人。”
第七十七章 一年前的旧事
“书房?”杜士林惊叫出声,打量了幻儿半天,才缓过神来:“小妹你给何人写信?”
“当然是我的生意了,小妹我是出过嫁的人,总不能一直赖在娘家。”幻儿见他的神色,定是不会说出什么来,于是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开口答道:“住久了怕是有人会说闲话。”
“你是我的妹子,是爹爹的女儿,自然是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怎么能说是赖,是不是有人嚼了舌根?”杜士林沉下了脸,眼光瞟向东苑。
幻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东苑,脑中闪过昨日见的那弱不禁风胆小懦弱的小嫂子,忙接口道:“哥哥莫要多想,只是小妹对做生意这方面很有兴趣,就把那几家陪嫁的店铺给开到了涵阳,这会儿放不下心,才写的信,和旁人无关。好啦,好啦,别提这事了,哥哥答应妹妹的事,到今儿可都没说呢?”
杜士林脸色刚缓和下来,听得幻儿提到此事,明显的出现了难色。
幻儿不理会他,拖着他入了向风亭,到了亭内,才放开手,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
杜士林心知终究是躲不过,也就在幻儿对面坐了下来,沉思了半天,才开口道:“小妹,你得先答应哥哥——哥哥对你说了此事,你若真个儿忆起来,你恼了哥哥是无所谓,别再恨上了爹爹。”
“嗯。”幻儿点了点头,双手托腮,趴在石桌上,做好了听长故事的打算。
“你和水云,现在她是叫秦婉儿,是秦将军的妹子,秦将军贵为皇上的义子,那秦婉儿自然可以看成是半个公主。”
说着,抬眼看向幻儿,见她瞪向自己,知她还在怨那日欺骗了她,忙又低下了头,手指无意识的翘起,放下,重复的敲着石桌,开口辩解道:“不是哥哥隐瞒你,是事情已过了这么久,那时哥哥只怕旧事重提,让你重新的记了起来,徒增伤心。”
这话倒是有着几分诚意,幻儿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六岁那年被仇人追杀,逃到了杜家,爹爹和她爹娘乃是旧识,就受了她哥哥所托,把她留了下来,因怕惹人注目,就给你做了丫环,谁知你俩倒也投缘,虽有主仆之分,却也有了姐妹之情,这让爹爹很是欣慰。”
说到这里,杜士林脸色一紧,语速也快了起来。
“可是,几年后,你俩竟是同时爱上了睿亲王爷,不过小妹你性子比较内敛,而水云呢,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就会费尽一切心机,不择手段的去得到。终于有一天,她开了口,并要你帮忙,你只得开口应了下来。”
杜士林又抬眼看了看幻儿,只见她面无波澜,竟似毫无感觉,心中安了下来。
“后来,水云冒充是杜家小姐,约了王爷来杜家,茶喝了半晌,那睿亲王突然晕倒。妹子你事先也并不知情,听说是媚毒,惊讶于她的大胆,又怕她伤了睿亲王,就向她要解药,谁知她并不理会,还出手点晕了你。”
这个水云,倒真适合做个现代女性,幻儿惊讶的看向杜士林,却没有开口打断他的话。
“说来凑巧,那日,秦将军也在杜府,到她房内,正是睿亲王失控之时,当时就点晕了王爷,强行把她拉出——气恼的说是爹爹没有照顾好水云,还差点让她失了清白。并撂下了话,除非今日解毒之人是你的女儿,此事才能作罢。我和爹爹本是万般不愿,当时就要回绝,恰逢你醒了过来,而你——”
杜士林看了她一眼,接着道:“而你居然是直接应了下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杜思菱还真是恨错了对象,要恨也该恨那个水云,或者那个秦将军才对,想到那天见到那个貌美的水云时,她说的好像是自己抢了她的一切似的,还真是无理取闹,贼喊捉贼。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杜思菱失身的原因竟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那睿亲王对她们杜家的人这么厌恶。
在这往事的影响下,他居然喜欢上了自己,还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
可是知道了这事,再见他难免会觉得尴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的好,至于她说的那几日之约,到时找个借口推了得了。
杜士林等了半天,没见幻儿说话,就又接着说了下去。
“然后,秦将军又回头,亲眼见你进了屋子,把门紧锁之后,才带着水云离开。第二天,一大清早,只听得你在屋内哭泣,去将军府讨了钥匙,开了门锁,竟不见王爷的身影。当日,就有官兵封锁了杜家,而水云突然回来,认了所有的罪,在众人眼下跳入了池塘,本来以为她必死无疑,谁知她竟是含了闭气丹,假死过去,从此之后,就再无水云此人。”
怎么可能,凭她的感觉,那个女子一心的诡计,人也是狠毒异常,怎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会回来替我们杜家解围?为什么?”
“也许她是为了报爹爹的养育之恩吧。”杜士林眼神闪了闪,急速的敛了去。
“那天她哥哥做出那种事,她都一声没有吭,怎么可能会回来救我们杜家?”幻儿怀疑的斜起眼睛,扫向杜士林,从袖中掏出个手绢儿,有一下,没一下的绕了起来。
“这个哥哥也想不明白,她是个怎样的女子,哥哥也很清楚,可是事实她就是回来了,也只能那样子解释。”杜士林避开幻儿探究的目光,站起身来,望向那两只扑腾的正欢的白鸽。
“说的也是。”幻儿也不再深究,毕竟人之初,性本善嘛,说不定她就是回来报恩的呢,也指不定她不是恨杜家,而是只恨杜思菱一个人。
这么说来,将军应该是和杜家关系闹得满僵的,那这向风亭三个字怎么解释?
“可是,小妹听人说,将军和杜府的关系非薄。”幻儿把手搭在手肘处,轻轻揉了揉,故意不去看他那剧变的脸色。
“是何人所说?”他们杜家每次和少主见面都是慎之又慎,难不成这样也被人发觉了。
“那人还说这个向风亭,那亭子的名字就是秦将军所提。”杜士林脸上血色顿失,几步到了幻儿的身边,声音紧张到颤抖,“小妹,你到底听何人所说?这事儿不能儿戏,它可能会决定我们杜家是生是死!”
幻儿被他的话吓住了,也不敢有所隐瞒,忙把那日和阮太妃所聊的内容中,和这有关的事一字不漏的全说了出来,谁知他一听是阮太妃所说,情绪竟是满满的平静了下来:“原来是阮太妃呀,小妹你可是吓死我了。”
“啊?”幻儿一头的雾水,难道同样的事,换成阮太妃说出来,就安全了?
“没事的话,和哥哥一起去看看爹爹,今儿一早,睿亲王就派人把药方松了来。哥哥急着出门,正好见到杏儿,就让她出府去抓了药。想着会儿,爹爹应该是吃过药了